等有幾日,朝歌來了聖旨,要鄧九公征伐西岐,隨詔而來的,正是土行孫。
鄧九公見那土行孫,果然生得不好,心中更加堅定,把殺念隱藏了,招待使命官離開,才對土行孫說道:「土將軍且隨我來後房,有密事相商。」
土行孫才出山門,哪有多少經驗?只道是受重視,連忙樂巔巔的跟著去到後面,至滴水簷前,看見有一女將,生得如花似玉,頓時看呆了,挪動不了腳步,口水流下來也不自知。
鄧嬋玉本來觀感就不好,見此更是覺得噁心,怒喝道:「還不進來房間?」
土行孫神魂顛倒,腳不粘地的飄進了房間,鄧嬋玉把房門關上,一把抓住土行孫後領,提在半空中。
土行孫嘻笑道:「小姐輕點。」
這人受色昏迷,死到臨頭,還不醒悟,鄧嬋玉氣得笑了起來,說道:「不瞞你說,我鄧門一家,已經決定投靠西岐,正愁沒有投名狀,你來得正好,取下你頭顱,作我歸周敬獻之物。」
說罷,取一把彎刀架在土行孫脖子上,殺氣透徹,土行孫這才清醒過來,發現鄧九公已經不見可,大驚道:「申公豹師叔叫我來三山關鄧九公處,能披蟒腰玉,受享君王富貴,卻不是說會送命,你是何人,怎要殺我?」瘋狂掙扎起來。
鄧嬋玉連忙把彎刀割下,只是她畢竟地階實力,土行孫卻已然是真仙,那刀也不是法寶。只割開一點皮肉,鮮血噴出,鄧嬋玉正要繼續,土行孫尖叫一聲,法力瘋狂湧出,鄧嬋玉拿捏不住,讓土行孫掉落在地上。
粘地便能土遁,土行孫用腳在地面摩擦幾下。房間地面本來鋪就了一層磨平的石磚。受土行孫法術,卻化作了齏粉,塵土飛揚中,一道金光一閃。憑空一聲雷鳴,鄧玉已經被捆仙繩綁起來了。
土行孫嘻嘻笑著,平息了塵土。走將出來,來至鄧嬋玉面前,輕佻的抬起鄧嬋玉下顎,嘻笑道:「原來是鄧家小姐……」
話音未落,房間猛然爆碎,漫天碎石碎木中,衝進來四人,包圍向土行孫,口中大喝道:「大膽土行孫,竟然敢心懷不軌。褻瀆小姐,納命來。」
這四人,卻是魔家四將。法力豈是鄧嬋玉能比的?土行孫連忙把捆仙繩從懷中取出,晃動一下。分出四條金光,魔禮青、魔禮海。魔禮壽三人頓時被綁住了。
魔禮紅卻把混元珍珠傘祭起,收了一道金光,傘中噴出道道黑氣,蜿蜒纏繞,如龍蛇行走,土行孫大驚,把身一扭,施展土遁走了。
「任你土遁厲害,還不是自投羅網,進了都天世界,哪能活著出來?」鄧嬋玉冷笑著,看著地面顯現出來地神魔太極圖說道。
魔禮紅笑道:「師尊計算齊全,土行孫怎能逃脫,你們身上的捆仙繩卻要等師尊出來,才能解脫了。」
「無妨,我們且等待就是。」魔禮青說道。
卻說都天世界中,土行孫進得來,出不去,土遁也沒有用處,四面八方透露出無法形容的恐怖氣息,不由得驚惶失措。
蒼穹從遠處漸漸走出,伸手一指,祭起了十二都天神煞大陣,都天魔火熊熊,土行孫尖叫著,把捆仙繩祭起,幾十條金光,迅疾非常,往蒼穹罩來。
「偷來的法寶,祭煉都沒有,怎能拿我?」蒼穹冷笑一聲,祭起定海靈珠,一派五色毫光籠罩身外,捆仙繩金光才近,就被定海靈珠砸碎了。
眼看土行孫就要被都天魔火淹沒,突然間,捆仙繩大放金光,脫離了土行孫之手,飛在半空,激烈晃動著,雷鳴身大作,一道道金光,少說也有三千,傾瀉下來,結成一張金網,向著蒼穹罩落。
「懼留孫,你徒弟背叛師門,違背天數,扶假滅真,你還敢救他?」蒼穹大喝道,十二品血蓮發出通明紅光,把捆仙繩金光頂在半空,落不下來。
聽得蒼穹話語,那捆仙繩化作人形,正是懼留孫化身,對著蒼穹連連稽首,道:「道兄,我這徒兒頑劣,他如此作為,吾本是要磨滅他意志,卻不知冒犯了道兄門人,但請見諒,放過他一馬吧。」
蒼穹冷笑道:「豈有此理,道兄不見截教趙公明,雲霄等人下場?扶假滅真,乃是大罪,非死不能贖回,吾尊天道,豈能放人?道兄,若是我說,你把土行孫在此殺死,才能保你飛雲洞名聲,不受他人嗤笑。」
懼留孫苦笑,道:「道兄原諒則個,土行孫雖然榜上有名,不該絕在此處,還與道兄門人鄧嬋玉有一場姻緣,那且不說了,只要道兄放了土行孫一馬,貧道保證,此後不再提此事,也不起報復之心。」
蒼穹哪裡願意?把身一晃,跳出十二尊都天魔神化身,把半空金光扯碎了,奔土行孫而去,蒼穹真身,大笑道:「道兄既然於心不忍,就讓貧道代勞吧。」
懼留孫大驚,連忙把化身化作捆仙繩,向蒼穹襲來,這捆仙繩,只要沒有防禦的法寶,除非能有替身之術,否則只要是人或仙,就要被捆住,元神受封鎖,厲害非常。
蒼穹身軀雖然特殊,當初也受到盜版捆仙繩招待成功,而今身軀雖然更加厲害,按解封等級來說,身軀也才金仙級階段,捆仙繩也為金仙法寶,蒼穹不敢再試驗一次,連忙把九九散魄葫蘆祭起,紅雲紅砂吸住捆仙繩。
「懼留孫,你一昧護短,不顧天數運轉,休怪我無情,元始天尊面前,我也有話可說。」蒼穹怒道,頂上顯了鴻蒙玄光,祭起九州鼎,運轉片刻,猛然一招九鼎天下。轟擊在捆仙繩上。
兩聲慘叫,一片金光流散,懼留孫在捆仙繩的凝練真靈,被蒼穹轟擊出來,化身如流光溢散,同時間,都天魔神化身也把土行孫真靈送上了封神榜。
「不是忌憚這見仙就捆的捆仙繩,怕我真身承受不住。豈會設計這麼小心的陷阱。如此才能讓你懼留孫無話可說。」
蒼穹得意笑了
把捆仙繩收來一看,有些破損,只要簡單修復一下就忙先簡單祭煉了,這才收了起來,出了都天世界。
把捆仙繩晃動一下。捆綁在鄧玉四人身上地繩索,化作金光回了捆仙繩上,四人連忙躍起,跪在蒼穹面前。
蒼穹請來鄧九公,說道:「九公還要帶兵歸周,嬋玉和魔家四將都留下,保護九公,怕懼留孫不讓你安全歸周,或者讓姜子牙直接殺你,有魔家四將在軍中。諒姜尚也不敢否認。」
鄧嬋玉連忙問道:「師父,您卻是要去哪裡?」
蒼穹笑道:「吾非人教中人,如今完了殺劫。不能久待軍中,多結因果。怕要禍及你們,吾尋一地方,等待出手時機就是。」
說罷,把身縱起,到了半空。
突然間,上邊彩雲分開,青黃紅白黑,五道粗大地光華直衝而下,籠罩了半邊天空,向著蒼穹絞來。
「孔宣,五色神光。」蒼穹大吃一驚,禍起倉卒,躲閃不及,已經被刷了進去,落入神光空間,四外一股莫名的力量,把蒼穹的一干法寶,無論是五丁神斧這類的,還是教主級法寶地十二品血蓮,神魔太極圖,甚至接引寶幢,都被彈出蒼穹身軀,漂浮在一旁。
被五色神光刷中,縱有天大的本事,都要落入其中,蒼穹也難以動彈,渾身軟綿綿的沒有力氣,好在他身軀特殊,還能保有一絲神智清醒,把法力慢慢運轉起來,待神光運轉出現間歇時候,才好脫身出來。
「孔宣受殷商俸祿,行動不能自如,要聽朝廷調遣,我雖然知道他要來這裡當總兵,從別處來,用孔雀真身,也要飛一天,我才因此要離開,只是他怎會現在就出現?莫非劇情改變,孔宣就在這附近關卡裡潛修?」
封神演義中,孔宣地原來地方是沒有說明地,有怎樣的變化,全在聯盟改變中,蒼穹只能如此猜想著。
「鄧九公果然叛變,本將來的及時,還把仇人刷住,正所謂來得早,也來得巧也。」孔宣大笑著,把五色神光落在背後,光華隱約,按下雲端,向總兵府邸落下來。
天上劇變,下方鄧九公幾人還在恭送蒼穹離開,怎會看不見,見一道人把蒼穹刷走,魔家四將連忙飛起來,魔禮青把青雲劍晃動三次,頓時黑風烈焰撲騰而出,席捲向孔宣。
「米粒之珠,也放光華。」孔宣大笑,把左邊黃光一刷,將魔禮青連同青雲劍都刷走了。
魔禮紅大駭,連忙祭起混元珍珠傘,只道可以護身,不料孔宣把紅光一刷,魔禮海頓時消失,就如沙灰投入大海之中,只有黑煙數道裊裊而散。
魔禮海和魔禮壽自認抵擋不住,連忙轉身就逃,孔宣笑道:「你們是蒼穹這賊人一夥,豈願放走?」把白光刷魔禮海,青光刷魔禮壽,都刷中了,什麼法寶都沒用。
孔宣得意萬分,下來地面,指著鄧九公說道:「你是束手就縛,還是要我神光動手?」把五色神光一抖,魔家四將抖落在地面上,法寶丟在一旁,人卻昏迷不醒,任由鄧嬋玉叫喚,都沒有動靜。
孔宣卻不敢把蒼穹放出來,鎮壓在五色神光內,都有些困難,運轉起來法力消耗巨大,好在如今孔宣,已經是斬一屍金仙,短時間內法力還是消耗的起。
鄧九公一言不發,把大刀就砍孔宣。
「頑昧不靈。」孔宣怒道,把手一指,鄧九公只懂一點修行皮毛,受不起孔宣一指,大叫一聲,昏迷在地。
「休傷我父親。」鄧玉大驚,取五光石打來,孔宣沒有防備這弱女子地五光石如此厲害,頓時中了門面,鼻子都被打平了,眼淚混合著鮮血汩汨流出。
孔宣負痛,大叫一聲,氣怒之下,把黑光一刷,將鄧嬋玉刷了去,隨後摔落在地面上,也是昏迷不醒,孔宣連忙取靈藥敷面,立刻痊癒。
一時間,孔宣卻是忘了,他五色神光已經運轉了一遍,出現了間隙。
蒼穹人在裡面,立刻把法力爆發,頂上顯現一畝鴻蒙玄光,十二尊都天魔神在雲光中沉浮,十二股都天魔火匯聚成一條黑色火龍,漫天穿梭,須臾間,就把五色神光的禁制焚燒破壞乾淨。
孔宣大叫一聲,背後五色神光猛然爆碎,彭湃的力道把孔宣拋飛到一旁。蒼穹從空中顯形,十二尊都天魔神立在頂上雲光之中,把凶神惡煞地眼睛,瞪著孔宣,猙獰笑著。
蒼穹伸手一招,十二品血蓮,神魔太極圖等法寶都回了手上,只有接引寶幢放出佛光,在空中緩緩懸轉,不受蒼穹召喚。
蒼穹皺眉,正要用心,孔宣卻已經反應過來,念誦了真言,把四散的五色神光重新聚起,大叫一聲:「今日與你了結因果。」五色神光刷了過來,鋪天蓋地般。
五色神光,無物不刷,世間只有五方仙旗才能抵擋,教上級法寶,若是祭煉完全,也是無妨,次一級地,縱然是十二品血蓮這等防禦至寶,同樣防禦不了五色神光。
蒼穹連忙化虹縱到遠處,才站定腳步,孔宣卻立刻出現在眼前,五色神光刷得迅速,蒼穹一驚,連忙化虹,繞三山關逃有三圈,始終擺脫不了孔宣。
原來孔宣進入金仙等級,法力修為大進,他本是孔雀真身,也是飛禽,雖然速度沒有化虹遁術快,但短距離內移動,差距極小,法力也消耗的起,蒼穹想要擺脫孔宣,除非放棄魔家四將和鄧嬋玉父女,遠遁萬里,才能逃脫。
「今日定要殺你。」孔宣狂笑道。
蒼穹再跑兩圈,突然停住腳步,大笑道:「本來不想逆改封神情節,既然如此,休怪我出手無情,送你去輪迴。」
「大言不慚,吾五色神光,天下無敵,你能耐我何?」孔宣大笑,把五色神光刷了下來。此時蒼穹,竟然沒有躲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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