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宣沒有說話,遠遠的看著郭副廳在劉【書】記和傅遠山面前表演,劉【書】記沉著臉,在手機中把那個已接電話號碼按了出去,顯示撥號中」又按了免提。
手機裡傳出來的電信小姐的聲音卻是:「您撥的電話已關教……」
郭副廳把手機揚了揚,屏幕上清楚的顯示著移動通信的圖標,機,是開著的。
就在郭副廳毫不動容且有幾分憤慨的表情時,周宣緩緩走了過去,郭副廳和劉【書】記都沒注意到他」本來就不認識。
周宣對傅遠山使了個眼色」然後漫不經心的說道:「郭副廳,把你上衣左邊口袋裡那張白紙包著的手機卡插進手機裡試試看看?」
莫名其妙的一句話,讓郭副廳呆了呆,隨即臉色大變,盯著周宣看了看」喝道:,「你是什麼東西」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嘰嘰歪歪的,趕緊滾遠點!」
劉【書】記皺了皺眉頭,這個老郭,今天確實是大變樣,以往的風度,沉著」完全消失無蹤了,跟個不認識的陌生人都要口出髒言,不過對郭副廳這種急卻是有些懷疑,難道這今年輕人隨口說的話真的切中了他的要害?
傅遠山卻是冷冷道:「郭副廳,作為一個廳級官員,起碼的規則你還是應該懂得吧?他不是什麼東西,他是我們京城的秘密臥底,這次的任務就是他出生入死,冒著生命危險查出來的,郭副廳,無需多說,把你上衣口袋裡的手機卡拿出來吧!」,郭副廳這一下是真的慌了手腳,當時沒想到這回事,給楊天成打了電話後便把卡拆出來,本來是要扔掉的,但又想到」後面還有用」拿它跟楊天成聯繫用,只是這個卡是他一個人私下買回來的,而且用的時候都是一個人」包括拆下來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第二個人在,這個人,就算是個臥底,他又是怎麼知道的?
不過不管是用什麼方法知道的,但這的確是事實,是真的」所以郭副廳一時間慌了神,想了想」忽然就伸手往衣袋裡掏,把那張包著手機卡的白紙取出來,張開嘴便要塞進嘴裡。
劉【書】記和傅遠山都沒有注意到郭副廳會忽然生變」「啊喲」一聲,想要阻止卻是來不及了,不過就郭副廳這個動作,劉【書】記就明白了」他的老朋友是真的有問題了!
劉【書】記和傅遠山雖然來不及阻止,但周宣卻是沒有問題,動都沒動」異能便已經悄悄運起,郭副廳手指捏著那白紙才伸到嘴邊,便忽然停住了不動」傅遠山當機立斷,上前一把便把那白紙搶了下來,等到傅遠山搶下了後」郭副廳的手才動彈了,不禁又氣又急,也不知道剛剛是怎麼回事,就那一下關鍵的時候,手卻似發了麻」忽然不能動了,被傅遠山搶走後,卻是又可以動了!
劉【書】記見傅遠山驚險的把紙包搶下來,倒是鬆了口氣。
傅遠山把自己的手機拿出來,取了電池,當面把白紙包著的手機卡換了自己的,把卡裝進手機中後,然後再裝上電池,並開了機,最後才把手機遞到劉【書】記手上。
劉【書】記瞧了瞧臉色蒼白的郭副廳,哼了哼,然後用右手中楊天成的手機來重撥那個號碼,而左手掌心則托著傅遠山的
傅遠山也是按了免提鍵的」在「嘟嘟嘟」的撥號聲中,這一次沒有電信小姐的聲音,響了兩聲後,劉【書】記左手中的手機忽然就響了起來!
看著屏幕上顯示的來電號碼,與右手中正在撥打的號碼是一模一樣的,郭副廳當即面如死灰,呆了一下後,忽然刷的一下掏出手槍,對準了劉【書】記,左手又一把將劉【書】記拖到面前挾持著,惱羞成怒的道:,「你當人質,送我出去」快點……」
圖窮匕現,原形畢露了,劉【書】記臉色漲得通紅,沒料到多年的老友變庵了不說,這一刻為了逃命還挾持他,這讓他情何以堪?
「你到底要乾井麼?郭昌德,放下槍……」,郭昌德一臉失控的表情,怒喝道:,「少跟我來這一套,老子熟得很,趕緊安排車過來……」
傅遠山也有些情急,沒料到變故突然發生,始料不及,而旁邊一些【警】察也圍了過來,不過都有些發怔,這兩個都是他們的高層上司,不敢輕舉妄動,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周宣嘿嘿一笑」對傅遠山做了個動手的姿式,傅遠山當即明白」周宣已經暗中解決了危險,郭昌德的手機,肯定是沒有威脅的了,而他手中此刻也沒有別的武器,對劉【書】記是沒有大的危險的。
傅遠山一個箭步竄過去,伸手就對郭昌德臉上一拳,郭昌德見傅遠山不顧劉【書】記的安危,又對他動手,大怒之下,把槍口對著纖遠山就是連連扣動,管他三七二十一」打死他再說」但「卡卡卡」的撞針撞擊中,卻沒有槍響,沒有子彈射出來。
傅遠山心裡還是緊張了一下,一個【警】察對槍口,是有天生的緊迫感的,但打不響之後,他心裡又升起了對周宣能力的絕對信任中,周宣又怎麼會讓他涉險呢?
郭昌德手槍打不響,愣了一下,傅遠山已趁這個機會,上前狠狠的一拳就揍在郭昌德的臉上」「啊喲」一聲痛呼,郭昌德鬆開了抓著的劉【書】記,捂著臉就倒在了地下,從他的手指縫中,滲出了鮮血,傅遠山這一拳,打得很重。
劉【書】記腿都還在發軟,雖然從槍口下餘生,但對傅遠山剛剛的行動還是有些惱怒,這要是郭昌德手槍響了,那他的一條老命還不就給送了?
就算他傅遠山是京城的官員吧,那也不應該把他的命不當數吧?任何人都沒有這個權利,他傅遠山做得就太過份了!
傅遠山在動手之初便想到了後面的事,劉【書】記肯定是要怪罪他的,這時見到四五個【警】察上前來控制住了郭昌德,這才對劉【書】記道:,「劉【書】記,對不起,郭昌德的手槍,已經早被我的臥底人員破壞了實際上他的手槍裡的子彈都是打不響的假彈」為了防止意外發生,也為了穩住郭昌德,讓他多吐露一些秘密所以沒有提前告訴你,請劉【書】記諒解!」
劉【書】記一聽到傅遠山這個話,心裡雖然仍有些不痛快,但對傅遠山的埋怨卻是沒有了,人家也是在沒有危險的情況下,才這麼做的」不算得對不起他。
只是確實惱火省裡這一次,這個丑丟大了,還得趕緊向【書】記匯報,看看怎麼來收拾一下殘局,挽回一些聲譽。
「把郭昌德抓起來!」劉【書】記喘著氣吩咐在身邊的【警】察一個廳級官員出了這麼大的岔子,事情不可謂不大,何況又有傅遠山這麼個身份地位都不容忽視的京城在場,容不得他有所怠慢。
老姚他們四個富豪賭客被蒙了臉押進一輛車中,楊天成關到另一輛車中,【警】察封了別墅,然後地毯式的搜索著。
周宣見事情圓滿結束後面也不需要他再出面了,當即對傅遠止,道:「我先回酒店,你們安排好了我們再回京城,要不我先走也可以。
傅遠山擺擺手,吩咐一名下屬送周宣回酒店,然後說道:「不用楊天成和幾名毒販我們將馬上押解回京城,就一起走吧,只是我們與這邊還有些交結」你先回酒店等一下,估計幾個小時就好了!」
周宣點點頭他們內部的事,自然不用他過問,隨即跟傅遠山指派的下屬一起上車等回到酒店後,那名下屬又開車回楊天成的別墅處候命。
周宣回房間裡把行李整理了一下把衣物裝進了箱子,又提了提那個裝了蟲子翡翠石頭的箱子,挺沉,來一趟瑞麗,除了運回百多噸的毛料外,就得到了這麼一塊石頭」也不知道有沒有作用,不過反正也沒費錢」拿回去即使不值錢,自己也可以把它打磨出來,作為一件觀賞物也不錯。
銀行帳號上又憑空多了近二十個億的現金,讓周宣有些好笑,這錢也來得太容易了,加上在賭場那邊的兩億多」這一趟來南方可是豐收了,收了這麼多現金不說,又huā低價買了百多噸的毛料,那些玉石的價值」至少也是幾十億起。
又想到那賭場還欠自己的票據現金五億」高明遠也有兩億多,想了想,就給高明遠打了個電話。
這傢伙跟那幾個美女胡天胡地的混了一夜,此刻正筋疲力盡的呼呼大睡」周宣的電話打過去後」接聽電話的聲音都是糊里糊塗的。
「老高,我要回京城了,你有空的話,就來我酒店這邊,我有事跟你說!」
高明遠怔了怔,忽然間清醒過來,馬上跳起來大聲道:「什麼,老弟」你要回京城了?你等等我,等等我,我馬上過來」
這一次,高明遠倒是及時起來,沒用半個小時便趕到了酒店,氣喘吁吁的奔進周宣的房間中,見到【房】中擺著兩個整理好的行李箱,看來周宣說得沒錯,他真是要回京城了。
「老弟,怎麼忽然就要回京城了?」,高明遠表情極是失望的問道,臉上儘是不捨的神色,這幾日來,周宣讓他從地下直升到天堂」又讓一直瞧不起他的人也對他有了應有的尊重」讓高遠山對周宣有了一種莫明的依戀,這一下聽到他忽然要走了,心裡空蕩蕩的很是難受,這時就算讓再多的美女陪著他,也覺得沒有興趣。
周宣笑了笑,拍了拍高明遠的肩膀,說道:「老高,這天下間就沒有不散的宴席,我來這邊,事也辦完了,要回去了,叫你過來,一是跟你道個別,二是想交待一件事!」
高明遠失望之色溢於言表,問道:,「什麼事?」,周宣把那張賭場開的票據遞給高明遠,然後說道:「老高,我這裡這張票據給你,如果賭場把這些錢賠付了,你不是想自己開個廠子嗎?那就算我跟你合股吧,一人一半,經營歸你」我沒有別的要求,大概一年三四次,我會過來採購毛料回去,我是開珠寶公司的,這跟你說過毛料拉回去,我是自己用!」,高明遠還是有些發怔,是真的不捨周宣就此走了,雖然一早之前是因為金錢的關係,但到現在,他卻是對周宣有了種親人般的依戀,想了想,不禁出口道:「老弟,不如我跟你一起回京城吧,我就想跟你一起做事!」
周宣呵呵一笑」搖搖頭道:「老高」這你可就錯了,俗話金窩銀窩都不如自己的狗窩好,做事情,還是在自己的地方比較好,再說了」我這個人是個懶散成性的人,公司我是從來不管的,嫌麻煩,現在幾乎全部都交給了弟妹朋友在打理的,你跟我過去想要做事業,我自己都不做,你怎麼跟我做?」
高明遠歎了口氣」做聲不得,周宣又笑笑安慰道:「老高」別這樣,有什麼事,你一樣可以找我」我給你留個號碼」回去後我再讓我的解石廠跟你聯繫,及時勾通」有什麼難事就跟我說!」,「我知道」你不是個普通人,也知道你說話算話」可我就是不捨得……」高明遠怏怏的說道」「這麼多年,我跟人都是你防著我我防著你的過日子」可跟老弟在一起,我完全就沒了那種念頭」是好是壞」我都會相信你!」
周宣笑笑道:「今後還是一樣,我仍是我,老高,還有一件事」現在我可以告訴你了」楊天成是個毒犯,今天已經被警方抓捕,他的毒品網絡也全部被端了,以後也不要跟這種人打交道,至於其中的原因,我就不跟你說了!」,高明遠一怔,周宣說的話有些模糊,但細細一想,卻又明瞭,周宣絕對與這件事情有關,楊天成被抓了」他一點也不覺得奇怪,像那麼瘋狂囂張的人,遲早得出事,只是他惹不起這種人而已,不過在周宣面前,楊天成似乎注定是要吃虧的。
周宣雖然沒有說清楚,但高明遠也知道」楊天成的被抓,與周宣肯定有直接的關係。
直到下午快四點過後,傅遠山幾個人回到酒店來,高明遠便明白了,周宣不僅僅有超級富豪的身份,更有更高深的官方背景。
與高明遠作別後,周宣便跟傅遠山一起上了車,直趕往機場,在機場,他的下屬和劉【書】記以及一眾特警押解了楊天成等毒販等候著。
回京城是包乘了一趟專機」楊天成一行毒販,一共是有二十一人,傅遠山有十一人,劉【書】記又安排了十五名特警隨行護送回京城。
在京城機場下機,京城警方已經安排了押解車直接到機場上等候,將一眾毒販押上車,傅遠山又陪了周宣坐一輛車,出了機場,在機場大樓外,京城警方一長溜的車輛候著,打著「歡迎英雄【警】察勝利回京」的旗幟。
周宣笑笑道:「搞得真隆重,不過我就不跟你們摻合了,你們回去開你們的慶功大會,我回去跟我的家人團聚」然後處理我買回來的百多噸石頭!」,傅遠山啞然失笑,停了停才道:「老弟」多餘的話我也不說了」反正你也不想出這個名頭,大哥我就厚臉背了!」,因為看到前面開車的【警】察也在微笑,周宣便不說明了。
在進入市區後,傅遠山便與大隊分開,讓下屬送周宣回宏城huā園,一直把他送到宏城【廣】場處,周宣才擺擺手道:「就到這兒吧,我也不叫你們到家裡坐了!」,傅遠山知道,周宣這次到南方是秘密任務,幫他幹事情,對家裡肯定不是這麼說的,不讓他進去」是不想讓家裡人知道他在跟警方做事,單獨一個人回去,這樣才不引起他們家人的懷疑。
下車後,傅遠山又幫周宣把兩個箱子從車尾箱中拖出來,笑笑揮手,周宣一手拉了一隻箱子,慢慢往自家的方向拖,裝衣服的箱子倒是輕鬆」但裝那塊石頭的箱子著實沉重,有些吃力,不過好在這路好」又不遠,拖到別墅門前才停了下來,把門推開後,先提了衣服行李箱進去,擺在了牆角邊,又出來拖那個裝石頭的箱子。
大廳中,傅盈抱著小思周正跟金秀梅和劉嫂嘻戲,見到周宣回來後,幾個人都是歡天喜地的迎上來。
看到周宣累得大汗長流的,金秀梅趕緊上前來幫忙」一邊拉那箱子三邊問道:,「兒子,你這是裝的什麼啊?跟塊石頭一樣沉!」
周宣哈哈一笑,說道:「媽,稱可是說對了,裡面就是一塊石頭!」,金秀梅自然以為周宣是說笑的,把箱子推到牆角邊上。
周宣看著挺著出懷的肚子的傅盈抱著小思周,嬌艷的臉蛋對著兒子稚嫩的臉蛋,忍不住把傅盈一把摟在懷中,在兒子臉上狠狠的親了一口,又在傅盈臉上狠狠親了一口。
金秀梅又笑又皺眉,笑罵道:「肉麻,都說兒子是娶了媳婦忘了娘,果然不假」一回來就只知道媳婦跟兒子!」,傅盈臉紅紅的嗔道:「媽∼」
不過她自然也知道金秀梅是說笑的,周宣又哈哈一笑,再一把摟住老娘也狠狠親了一口,笑道:「媽,那我再來個只記得娘而忘了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