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那個怪異的生物,就是安國清自己,他沒有半點把握,如果要像周宣華一拳毀掉那怪物的行動能力,那是絕不可能的!
當然,安國清也估計得到可能是那怪物的弱點剛好給周宣碰到,不過不管怎麼樣,安國清都得對周宣重新認識和估計起來。
就憑周宣那份不顯山露水的潛水能力,在兩百五十米的深度,就算靠了新式的潛水設備,那也不是普通人能辦得到的,以沃夫兄弟那份能力,到了兩百五十米的深度,也到了極限,但周宣所顯露的,卻顯然是很輕鬆的表情,要再下潛,那肯定是辦得到的,這個他一直認為是最差的潛水人,到這時卻是變成了最神秘的一個人,而且周宣是安國清最明顯的對手,其他人是他請來的,為錢賣命而已,但周宣不同,他需要的是九星珠!
安國清要的是九龍鼎和九星珠,一樣都不能缺,與周宣雖然是合作的方式,但卻又是敵對的關係,目前只是還沒進入到直接交鋒的時候,如果到了那時候,只怕就是生死相交的時候了,而安國清又發現,魏曉雨和傅盈兩個雖然是女孩子,但武力卻是遠超他那些手下,到了天窗暗河中後,他請的那幾個潛水好手卻不會替他動手跟人家搏命,而關鍵的是,這兩個女孩子的潛水能力也同樣出色,一點也不比他請的那些人差。
當然,安國清不清楚,魏曉雨和傅盈的潛水能力是得到周宣的暗中相助,如果不是周宣出手協助,她們兩個人的潛水深度還不如沃夫兄弟。
不過魏曉雨和傅盈兩個人武力值雖然高,但安國清還不擔心,就算她們兩個人一起上,他也完全應付得來,只是最為擔心的就是周宣,這個人的神秘感越來越強,安國清都完全摸不透了,以為很普通很簡單的人,卻在後面暴發出了讓他想像不到的能力。
安國清不得不奇怪,因為他跟周宣接觸的時候,是用內氣探測過,而周宣身上沒有任何練過功夫的痕跡,但現在露出來的能力卻又遠比練家子更為厲害,安國清一時不得不考慮起來應該要如何重新應竹與周宣的關係了。
兩個星期後的一天,安國清終於派人接周宣三個人出發了。
這次來的沒有安睫,是安國清之前的兩個保鏢,開了一輛小巴士,車窗玻璃遮蓋得嚴嚴實實的,周宣在要上車的時候,忽然對傅盈低聲道:「盈盈,我想」
周宣說著遲疑了一下才又說道:「盈盈,你還是不要去了!」
「為什麼?」傅盈怔了怔,不解的問道,然後又指著魏曉雨說道,「她能去為什麼我就不能去了?」
周宣沉沉的道:「曉雨是跟我一起穿越時間來的,如果找到九星珠的話,她得跟我一起回去,而你並不是從那個時間過來的,所以就不必要跟我們去冒這個險!」
傅盈怔了怔,然後一躬身上了車,周宣無奈的跟上車,勸道:「盈盈,你還是別跟著去了」
「你別羅裡羅索的!」傅盈冷冷的道,「我去,只是想見識一下天窗地下河,又不關你的事,我跟你沒半點關係,就當是安國清請來的好了!」
周宣只得住了口,那兩名保鏢見他們不再爭吵了這才關上車門,兩個人都坐到前面,一個開車,一個坐副駕位。
這次是開往坡心村的方向,周宣心裡莫名其妙的緊張起來,看來安國清這次是真決定要到天窗探險了。
在城外到坡心村的半路上,安國清一行正在等候,他們舁了兩輛悍馬越野,周宣乘坐的這輛車一到,他們馬上就啟程,並沒有再停留。
從車窗裡看過去,悍馬車裡似乎坐了不少人,兩輛悍馬一輛小巴,三輛車前前後後的往坡心村的方向開去。
到了三門海處,司機卻沒有開向天窗的方向,而是往右側的山路上開去,路很偏僻,越開越是險要,到後來路在半山腰中,一面是陡峭的山坡,另一邊卻是懸崖,因為路很險,彎又急,車開得很慢,半個小時後,司機就停了車。
所有的人都下了車,周宣才見到悍馬車上下來的人除了安國清,沃夫兄弟,張鴨哥和四名保鏢外,還有一個三十來歲的金髮碧眼的外國人,一雙眼睛像箭一樣,好像能刺人一般。
安國清向周宣介紹道:「小周,這位是來自美國的羅傑,這可是潛水界的一個傳奇人物,羅傑先生徒手就能潛到一百六十多米的深度,這在人類的歷史上幾乎是一個不可能達到的深度!」
周宣微笑著向羅傑點點頭,說道:「羅傑先生,很高興認識你,我叫周宣,中國人!」
羅傑並不熱情,只是談淡的點點頭道:「你好!」
羅傑的中文居然說得頗為標準,不過只是話語有些冷淡,但周宣看得出來,羅傑並不是驕傲,而是冷淡,或許可能是能力強的人一種天生的性格吧。
如果說徒手能潛到一百六十米以上,那確實極為罕見,但周宣並不覺得奇怪,這個羅傑肯定是練過內家功夫的,氣場很扎實,雖然遠比不上安國清,但跟傅盈和魏曉雨相比,卻也是還略微強一籌。
周宣的異能是能探測到練過功夫的人身體內的氣場的,沒練過功夫的普通人也有氣場,只是微弱得很。
如果說潛水能力,周宣有異能在身,以前在美國海中測試的時候,他潛到了兩百多米的驚人深度,這個紀錄是私下裡進行的,所以並不為外界所知,否則一經傳出去,周宣早列為了世界上徒手潛得最深的人。
當然,這還只是周宣沒有再往下潛的原因,若是再潛下去,周宣的紀錄會更驚人,而現在的周宣只有可能會潛得更深,因為現在的異能,幾乎可以在水中以皮膚毛孔呼吸水中的氧氣分子,這跟魚的功能差不多了,雖然能吸取的氧分子還不夠正常人的呼吸量,但是也能讓周宣在水中呆更久手]機]看〕8O]o∼,的時間。
下了車後,安國清的保鏢隨從們各自從車裡背起了行李箱,裡面裝的都是潛水設備,然後開始走小路。
小路也是半山腰的很窄的石板路,要很小心,如果不小心掉進懸崖下面,那可是屍骨無存!
差不多花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一行人才翻過山頭,到另一個山頭後,周宣看到前面出現了一個漏斗型的巨大天坑。
這個天坑只是頂端大,差不多有數千平方,頂端的沿口處滕慢纏繞,而下面的四壁卻全是陡峭光滑的絕壁,寸草不生,到了下面兩三百米的地方就只剩下六七米寬的距離了,那下面似乎有些彎曲,肉眼並不能看到底。
安國清撿了一塊碗大的石頭扔了下去,這塊石頭撞擊巖壁的聲音很響,進入到最下面的黑暗窄小的洞裡後,好半天才傳出沉悶的水響聲,看來下面肯定是水了。
安國清這才介紹道:「各位,這裡就是我們今天要下去的第七天窗的入口處,這裡因為地勢太險要,一般人都不會來,而旅遊局也沒有開發這一帶,沒有安全保障,不適宜大批量的遊客,我們要通過繩索下攀三百多米才會到洞底,下去的人需要各自背負潛水設備,其他人留守在上面等候我們出來。」
下去的人一共有八個人,安國清,羅傑,沃夫丹尼爾兄弟,張鴨哥,周宣,魏曉雨,傅盈,每個人都在背起一副行李,裡面裝了潛水需要的設備,而安國清的手下們就在懸崖上安置起滑輪繩索,並將比較重的助推器用繩索往下放。
羅傑居然在最前面,繫好安全套,背著行李包沿著懸崖下去,接弄的是汰夫兄弟,然後是安國清,張鴨哥,最後是周宣,魏曉雨和傅盈。
這個懸崖的傾斜度大約是六七十度,繫著安全繩差不多就是在懸崖上行走,往下倒是不費力,但卻走得不輕鬆。
到肉眼看不到的那頸口處時,崖壁上稍微有一丁點落腳的地方,可以站立一下,這個地方離上面下來的懸崖口處相距了兩百五十米左右,而這個地方的空間卻小到了直徑只有六七米,大約只有十八九個平方的面積,而越往下,面積就越小,下面又是傾斜往左,從最上面到最底部,整個天坑的入口就像是一個v字漏斗。
在頸口處再往底下的時候,每個人都拿出了探照燈戴在額頭上,裡面很黑,而離最底部的地方還有三四十米的距離。
這個地方,安國清以前也請了人來探險過,包括他自己,所以對這個地方的地形還是很熟,下到底部時,底部的面積卻又稍稍寬了些,大約有二十來個平方,有接近十五個平方是岩石,只有五六個平方大,橫豎兩米多寬的一個圓形水洞,因為水洞正面臨上面的洞口,乾涸的岩石處斜了進去,所以從頂上扔石頭下來後,石頭就剛好掉進水洞中,無論如何都扔不到斜進去的乾涸的岩石上,八個人下到底部後就剛好有落腳的地方,還不顯擠。
從上面下來,三百米的距離,卻幾乎用了兩個半小時。
每個人都有些累了,從上面的懸崖上下到這洞底中,這可是一件非常耗力的活,安國清用對講機跟上面的人聯繫了一下,然後每個人又開始換起潛水服來。
這裡面溫度也降到只有十一二度,水溫大約只有五六度,雖然冷,但卻比黑龍潭裡的水溫要高得多了。
休息了二十分鐘左右,然後眾人都換好了潛水服,岩石壁上還有一個人工釘入的鐵樁,安國清說道:「這是我們以前釘進去的,用來繫上引導線的。」
以前探測這個天窗地下河時,因為裡面的的水道複雜,岔道很多,水流也急,像謎宮一樣,搞不好就會迷路,在地下河流中要是迷路了的話,那就是致命的,人的生命在地下深水中,會顯得無比的脆弱。
所以安國清他們每次在這裡下水都會繫上引導線,這是用極細又極韌的超強塑料做成的,細到比頭髮絲還細幾倍,但卻能吊上十公斤重的大魚,一個線圈有五百米的長度,但以前安國清的探險隊都只到了兩百米遠的地方,再進去就損失了探險者的生命,那個地方就成了他們無法逾越的一個關口,只要一過那條線,過去的人就沒有再回來過!
安國清見到所有人都換好潛水服後,就吩咐道:「大家相互用對講設備聯繫,各自的距離不要超過五米以外,最好大家超近距離在一起,要記住,這裡可跟黑龍潭完全不同,黑龍潭雖然凶險,但也不像這裡,這裡的水道太多,深度也超過一百五十米,以前我們就只能探測到兩百米內,兩百米外的地方我們就再也沒過去過,大家一定要注意了,這裡的凶險跟黑龍潭不同,是迷宮一樣多的地下暗河水道,深度超過一百五十米,水流急湍,從這裡下水,三十米處有五個分岔口,每一條我們都探測過,不過似乎在兩百米外就匯合了,而那個地方就是我們不能越過的一個關口,我們今天的任務主要就是越過這道關口!」
羅傑首先問道:「那裡是什麼情況?不能越過的險境是什麼?」
安國清沉了沉,臉上的表情很陰沉,停了停說道:「那個地方,是一處去勢極低的水下河流,深度我估計超過了兩百米,以前的設備支撐不了到那麼深的的深度,強行下去的人就再也沒有回來過,那個地方,主要是深度,所以我才訂了這一批能潛到兩百五十米的高深度潛水服來抵抗水下壓力!」
安國清這話的意思很明顯,那裡的地下河水深度到底有多深,他們並沒有確切數據,只是估計,以前從來也沒有超越過,而且就算過了那個最低點的深度,誰又知道地下河的另一頭又是什麼樣?如果是繼續的深度,繼續的地下陰河,即使過去了,怕也回不來,所以,就算通過去,那依然是拿命在搏,是拿命在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