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除了籐本網和伊籐近及趙老二不懂得外知,欺都是行家,就這憑這麼一眼,都可以知道,這塊玉的質地太差,如果光是青花地,倒是有的是手法把它做好,但裡面滿是顆粒的雜質,那就是一個純粹的廢品,就連做假的都不要!
當然,這也只是這塊青花地的冰山一角,並不能代表全部,剩下的還有大部份沒有露出來,誰也不能說就沒有純淨無雜質的玉。
但至少目前是沒有人再出手了,危險太大,說實話,賭石本身就是一件變幻莫測的事,上一刀天堂。下一刀也許就是地獄了!
剛剛趙師傅如果這一刀再薄一點。沒切到切傷青花地的本體,那就不同了,以這塊玉的體積,至少還是有人會出到八百萬上下的價錢,當然也許籐本網自己又或許更貪心,根本不會在這個價位轉手,那再切下去誰也不知道會是什麼結果了!
不過籐本剛自己還不知道這塊玉的命運已經被改變了,只是沒聽到旁邊有人再出聲叫價,心裡也不以為意,剛剛就有人出到了六百多萬的價錢,怎麼也得漲到一千萬以上再做決定!
一想到這裡,籐本剛心裡就美美的,總是在做那一賭就漲數千萬的夢。這也太容易了,剛剛就是切了那麼幾刀,一刀比一刀的價錢不同,切一刀漲幾百萬,切一刀又漲幾百萬,籐本才就有些佩服周宣的穩沉,絲毫不為所動,一直解到最後,進而的到最大的利潤。
籐本月再向趙師傅擺擺手,示意再切。
趙師傅這個時候其實已經不能用切了,基本上玉體都很接近表面。只能是用擦的手法,把細砂輪拿到手中,慢慢的在這塊毛料上擦起來。
趙師傅的手腳還蠻快,其實也主耍是趙師傅覺察到這塊玉質地不好,稍稍有些損傷也不怕,大約半小時後,整個玉體就露了出來。
有大碗般大有不少地方趙師傅都直接擦到了實體上,露出五小來。眾人不禁都是暗歎,露出來的些許地方卻是通體都有,瞧瞧露出來的地方,都跟最開始趙師傅切傷那一點一個樣子,雜質顆粒滿玉體內。照這樣看來,整塊玉就是塊廢玉,沒有絲毫價值,就算做假的販子都不要!
最高六百萬的價錢轉眼到現在的一文不值,這個過程就這麼短,就這麼驚心動魄,別人心裡都想,耍怪,就只怪籐本網自己沒有抓住機會了。貪心,有時候是好事,可更多的時候。卻是最容易壞事的!
趙師傅把玉擦了擦石屑,弄乾淨了點。然後遞給籐本網。
籐本網,一來是興奮,二來是對翡翠不太懂,加上現在又是毛胚。這塊翡翠的質量怎麼樣,他也沒明白,但刊網人家是給他出到六百萬了,這一點倒是牢牢的記在心底。
籐本網小心的捧著青花地,笑著向周圍的客商們說著:「大家現在可以盡情的叫價了,呵呵,我出個底價吧,就八百萬起吧!」
籐本網這樣一說,周圍的客商們都不禁呵呵笑起來,籐本列自然不知道不明白,也跟著呵呵笑起來,媽的,笑吧笑吧,只要給高價錢。隨便你們怎麼笑!
那些客商覺得籐本網很天真,呵呵笑著,也沒有說什麼,倒是林仕途本人還是說了,畢竟他是老闆,不懂的客人第一次賭石,不明白的地方他也有義務解釋。
「這位先生,你這塊毛料切開來的。現在這塊玉,怎麼說呢」。林仕途沉吟著說道,「你這塊毛料解開後,玉質地一般,水頭也是一般,透明度倒是半透明,只是質地極不均勻。如果就以這樣的話,你這麼大一塊,倒還是可以賣個五六千,但這裡面關鍵還有很多雜質,你看看,就是這些細顆粒,沙子一般的東西。這就是說玉不純了,是塊廢玉,就是五六百,人家可能也不會要!」
籐本網和伊籐近二都是呆了一呆,這一下的巨大轉變確實沒有意料到,主要是一刀漲一百來兩百萬。一直漲到六百萬了,到後面的時候。他們兩個人都只想著這是值上千萬的東西,而絕不是一件廢品!
呆了一陣後,籐本網見四周的客商都是歎息的樣子,心裡已經漸漸相信這塊玉是廢玉了,再說憑他的見識和能力,林仕途又給他解釋得這麼清楚,自己想一想,也明白到,自己是賭輸了,但心底裡卻是極不願意相信這件事!
在日本呆不下去,跟著伊籐近二來大陸騙了幾百萬,整日裡提心吊膽的,本想到今天終於找到一門真正財的路子,又眼睜睜的瞧著周宣和趙老二了大財,自己狠狠心也賭下這一把,卻是傾家蕩產的賠了進去,這如何能鎮定得下來?
氣喘吁吁的手腳都顫抖了一陣。籐本剛驀地裡蹦起來指著林仕途和周宣,狂叫道:「你們是騙子,你們是騙子,你們合夥來騙我的,我是日本客商,我要向你們政府告你們行騙,把我的錢還給我
伊籐近二也是跟著起狂來,這些時候。他們兩個也知道國家的政策是歡迎外商投姿,條件優惠,特別是地方官員,越窮的地方的官員越對這些外商投資者拍馬奉迎,這也讓得這些國外投資商們把尾巴挺得高高的,似乎隨時都高人一等。也因為有這麼一部份官員,也就導致了很多外國騙子來國內行騙,並且屢屢礙手。
林仕途從沒遇見過這種情況。加上這個籐本網又是日本人,確實有些顧忌,一時還沒摸清情況,旁邊的客商們可就不管這些了,賭石這介。行當,講究的是你情我願,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而且這也是合法的生意。賭石跟炒股一樣,都是有風險的事,哪能一賭輸就來橫的玩賴的?籐本網又道:「我們可是你們市裡招待邀請的投資商,把錢還給我們也就算了,否則我就到市裡告你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林仕途還真有些顧慮,說真的,市裡的客人,這種關係他也明白。有些能碰,有些是絕對不碰的。賺錢是重要,但有的錢是賺不得的。心裡也在想著,是不是把這筆錢還給籐本剛,就當沒做凹也生意。只是自己少賺一點。也不虧什麼。籐本網一說是市裡邀請的客人。周宣立即就想到,這傢伙說是來市裡投資的,以周宣對他們兩個的瞭解。這兩個傢伙根本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在哪兒都是起著心思騙人的,自己又偷聽到他們的總財產只有四百萬,那就表示他們並不是寬裕,像他們這樣的投資商,來投資的,又怎麼會沒有錢呢?如果沒有錢,那只能說明一點,他們兩個就是來騙錢的!
如果是別人,周宣也就不管了,地方上的蛀蟲多,讓他們吃點虧也不關自己事,但籐本網和伊籐近二就不行。特別是伊籐這個鬼子,他曾經威脅過傅盈的生命,當初自己還沒有那個膽量,能力也不足,但現在心態成熟了,有仇不報非君子,傅盈也說過,如果再見到伊籐,那就絕不放過他,現在自己見到了他。那跟傅盈也沒區別,何況這傢伙又是來騙自己同胞的!周宣冷冷的哼道:「籐本先生,你可知道我們國內的賭石生意是合法經營的?賭生賭死,那都是你自個兒的事,賭輸了你就狂咬人,要是你剛剛賭漲了,賺了幾千萬,那你又是怎麼樣一副嘴臉?」
此剪反正都是撕破了臉面,籐本網也沒有什麼顧慮的,指著周宣就罵道:「姓周的,你不說我也想不到,你這樣說,我倒是懷疑這一切都是你設的套做的局,讓我們來鑽這個陷阱。我要讓你們的官員,你們的警察來把你抓進去!」
周宣冷冷一笑,道:「籐本網,你要撕破臉皮那也由得你,你不說我也不說,你要這樣說,那也好,我告訴你,你要遇到別人算你走運。你遇到我還要來橫的玩狠的,我告訴你,那是你倒了霉!」
周宣說完轉頭鄭兵道:「小鄭。通知市裡,讓他們查一查這個籐本剛的底細,我懷疑他就是個騙子。投資」,嘿嘿,投什麼資?投個夫頭鬼的資!」
周宣這一說,立即便讓籐本剛心裡毛,他們的底細他自己清楚,要真說仔細一查,指不定就把他們的底翻了出來,那可就慘了,騙了幾個地方,金額達四五百萬,要是查了出來的話,這可是在他們國境內啊。自己幹的可是違法的事,要在這邊坐個十年八年的,那可就真正玩!
再說籐本網又想到周宣神秘的身份,雖然沒搞清楚,但跟著他們在半路上可是見到收拾了金胖子的事!
一想到金胖子,籐本網忽然心驚起來,周宣的人不是連警察都逮了起來,後來好像是市裡的領導們都來了,卻還都客客氣氣的對待他嗎?
壞了!籐本剛忽然想到,如果他們是真正的大企業投資商還好,但關鍵他跟伊籐可是什麼企業都代表不了。他們就純粹是一騙子,不管怎麼扯,都是他吃虧,如果對方不是周宣,而是一普通百姓,那他們還有可能贏,但連市領導都不敢得罪的人,他籐本網又拿什麼來贏?
心要冰涼涼的一片!四百二十萬是僅有的最後財產,可連零頭都不剩的賠給了林仕途,錢都沒有。又往哪兒逃,這個時候,他跟伊籐近二兩個人身上的現金加起來恐怕都不到兩千塊,還要付導遊小姐的費用呢!
籐本網略一思索,便知道今天栽了。得趕緊叫伊籐一起偷偷的溜掉。讓導遊知道了,連導遊費都沒有。鬧起來可就更麻煩了,身上的錢還不夠買機票,只能坐汽車逃出雲南!
伊籐近二還在嘰嘰歪歪的想找碴。但周宣身邊鄭兵江晉四個人可不是吃素的,若說其中一個人,伊籐可能還有一絲半分勝算,但四個人,他可是一點機會都沒有,又瞧了瞧籐本剛,卻見籐本網也蔫了,籐本網可是他的主心骨,要是他都沒辦法。伊籐可就也沒有念頭了。
籐本網機敏得多,知道栽了小沒有機會撈愕回來,不僅沒得撈,還的趕緊溜走逃命,要真是周宣把市裡的領導和警方弄來的話,或許就走不了啦!
周宣想的就是要他們走不了,查個清楚,如果是沒有騙,那就讓他們光著屁股回去老家,如果是騙子。就在大牢裡過吧,像籐本網伊籐近二這種過慣了好日子的人,現在把他們逼得身無分文,那簡直就是讓他們生不如死,也計死,了還沒這以難過!
周宣一示意,鄭兵當即和江晉,張山,伍風四個人把籐本網兩個人圍了起來,籐本才神情頓時緊張起來,他可不能打。
伊籐是練過武的,但自從傅盈和傅天來爺孫倆人把他的雙手斬掉幾根手指頭後,這武藝也大打折扣,而且他是瞧見江晉和張山,伍風三個人出手的,雖然說武術功底不如他。但近身搏殺的功夫卻是互有所長。如果是以一敵一,還是略有勝算。以一敵二,已落下風,以一敵三。必輸無疑,以一敵四,那是想怎麼死就得怎麼死!
周宣毫不猶豫的吩咐了:「拿下,送到市局讓他們調查了再說!」
籐本剛沒做反抗,給江晉一個扭手便反扣了起來,張止。和伍風撲上去就跟伊籐近二纏鬥起來,如果是在沒有分心無顧忌的場所交手,伊籐至少不會太過狼狽,但現在明顯心慌手亂,籐本才已經被逮住,心裡就亂了,再就是自從雙手被殘了後小一直也無心練武,拉下了不少,跟張山伍風一交手,又擔心還有一個最厲害的鄭兵在一邊盯著。更是分心。結果沒有幾下便給張山和伍風撲翻。
市局在接到電話後,先通知了鎮派出所過來協助逮人,然後才急趕過來。
與周宣這幾個人才沒多久的見面,市裡面的領導們還正憂心仲仲的呢。這又接到了他們的電話,事情如行處理,暫時還不明白,但周宣是無論如何不能得罪的,這一點倒是很清楚。
周宣在派出所的民警過來鎖住籐本網兩個人後,倒是記起頭先在林仕途的廠子裡探測到的那些翡翠毛料來,趕緊又對林仕途說道:「林老闆。咱們接著再瞧瞧毛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