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本網和伊籐斬二隻是被周富的行為惹起了好奇。卻沒堵馴引有興趣的地步。
進到周波的毛料廠房中,這裡就比外面的廣場要嚴實得多,窗戶上都是防盜鐵欄,門也是鐵門,工人先打開了廠房裡的燈,把廠房裡照的亮堂堂的。
這間廠房說起來不算廠房,說是倉庫更合適一些,裡面是一排一排的鋼架子,不像周宣在深圳和揚州見到的那種木架子,每一排鋼架上有三層,每一層都擺放了毛料,只是這些毛料顯然與外面的那些灰石頭就不可同日而語了。
每一塊毛料都是或多或少的在表層上都有綠,塊頭特別大的就在牆邊一溜兒放在地上,就這一個倉庫裡的毛料,那也比周宣在揚州和深圳見到的數量要多了十倍都不止!
在倉庫的另一端,又有大大小小的幾台解石工具,這是方便那些需要現場解石的賭客,某些純粹的賭石玩家在現場賭石後,會要求老闆的工人在現場解石,如果在第品刀或者第二刀切出比較好的綠來後,價格便會大漲,一般的玩家就會選在這個時候出手,大賺一筆後,把風險同時又扔給了另外的玩家。
這樣的玩法,其實只會更增添刺激,認人欲罷不能。
隨著一起進來的有四五十人,不過周宣這一行加上籐本網三個人一共便佔了十個人,其他人都是周波的老客商,不過他這兒就是沒有量特別大的客,當然,最主要的是料來源也不是緬甸老坑。
周波吩咐工人把所有的燈都開了起來,不管從哪個方向,都能清清楚楚的看見每一塊毛料。
「各位,我廠子裡最好的毛料都在這裡了,大家挑吧,希望各位老朋友運氣好!」
周波拍拍手掌,大聲說了兩句話,然後便笑笑著走到周宣身邊來。
他主要的心思還是放在了周宣身上。畢竟人家家剛剛跟他買了一百多萬的貨,而且對他算了幾乎沒有損耗,因為周宣挑的貨,在他廣場上每一方毛料中,都沒有什麼減少,一堆料中多的少了十來塊二十塊。少的才只有一兩塊,剩下的料依舊會以原價售出,對周波幾乎沒有麼損耗,賣了一百多萬,剩下的毛料依然還是可以賣那麼多錢,這樣的客人。他如何能不重視?
看樣子,周宣似乎是意猶未盡。也許還能成交更大的生意,這些有綠的成色好的毛料才是周波的重點,廣場上的毛料只不過是來了點無什麼味的快餐,真正的大餐是這些鎖起來的毛料。
「小周兄弟,瞧瞧這些貨咋樣?」周波這時對周宣的稱呼也改變了。顯得親熱了許多。
從表面上看,這些貨跟外面的是沒有可比性了,這些毛料,幾乎每塊都是有綠的,只是綠的顏色深淺和多少有區別。
周波確實有些炫耀的意圖在內;剛剛在外面,那些灰白石都給周宣花了一百二十多萬買了一大車小那這些有綠,有的甚至綠意很深很濃。周宣安該會更大的出手吧?
不過這只是估計,到底怎麼樣。還得看現場。
自一進到這個倉庫中,那些客商們便像瘋了一般,各自散開來,瞧著架子上那些石頭,那眼光小便像是瞧見了金子一般。
說起金子,周宣倒是怔了一下。如果再來那一手,恐怕就是不好了。畢竟籐本網和伊籐近二上次就是上的這個聳,如果再忽然見到。也許就會懷疑了,說不定就把懷疑的眼光投到了他身上。
周宣回身對趙老二幾個人說道:「呵呵,你們都瞧瞧,反正沒事了。瞧瞧這些石頭,看看人家賭石。老二,你也學學,找一塊石頭賭一賭。以後漲得經驗,凡事都有個第一次嘛!」
趙老二詫道:「我也可以賭?」
周宣笑笑說:「只管賭,看人家怎麼玩,你就怎麼玩,賭石的錢我出,別擔心錢。賺了還回我的本錢,賺的是你的,輸了算我的。」
趙老二呵呵直笑,這種穩賺不賠的事哪去找?興興沖沖的就跑開去瞧石頭了,在錢的誘惑下,這會兒甚至都把鐘琴都拋到一邊兒了。
籐本網和伊籐近二也像模像樣的跟著上前瞧石頭,籐本網的漢語說得很不錯,伊籐雖然差些,但卻是會說能聽懂,能跟導遊交流,只是只要他一說話,便立即能聽得出來不是中國人。周宣便上了前,運起冰氣,挨個挨個的沿著這些銅架子探測過去,只是周宣很是失望,從頭到尾,甚至連那些堆在牆邊一溜兒的大石頭都沒漏過,冰氣過處,無一藏身。只有少數,約有十來塊毛料中有油青地的玉,質地不好,如果以外層的樣子,叫價下來的話,而實的玉就肯定不值買時的價錢周宣不由得一皺眉,這樣的話,對籐本網兩個鬼子的計策就不好實
了。
周宣猶豫著的時候,有一些客商已經挑好毛料由周波叫價了,第一塊毛料開價二十萬,幾番競價後。以六十五萬成交,第二塊毛料綠來得好,叫價就是八十萬起。
周宣倒是有些感慨,這裡到底是毛料集散地,價錢可比運回內地後便宜了不是一星半點,就說剛剛這塊綠比較好的毛料吧,周波起步價是八十萬,這要拿到深圳和揚州那兩處周宣去過的地方,起始的價位至少不會低於四百萬。
籐本網這時的興趣才起來了,眼睜睜的瞧著這些拚命叫價競爭的客商。彷彿嘴裡叫的不是錢,只是無關的數字一樣,雖然他跟伊籐本身沒有摻身進去,但無疑是真正感受了賭石的火辣氣氛。
不過周宣卻明白,籐本月這兩個鬼子只是感受到了賭石的氣氛。卻還沒有見到一刀生一刀死的刺激,沒有經受到一夜暴富的感覺,沒有那種頂級的刺激下,他們的賭性還拿不上來。
「一百七十萬!」「我出一百八十萬!」
「兩百四十萬
瞧著這一番競價,周宣越著急。但是毛料中沒有翡翠,他也沒有辦法憑空變出來啊,除非轉化成黃金,但籐本網和伊籐已經吃過一回這個虧了,再來的話,就肯定會懷疑,搞不好還會懷疑到他的頭上,再說。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除非萬不的已,周宣還是不想多用。
這塊八十萬起價的石頭最後以三百二十萬的價格被賭走下來,是周波的一個老客商,這個價格,在周波這兒也算是很高的交易了,當然,價格都是由貨而來的,他這塊毛料也算得是廠房中最好的一塊。
而競下毛料的客商都是準備把毛料隨著他們外面買下的那些毛料一起運回去後,在自己家裡面解,並不打算在周波這兒解掉。
要現場解石的人,一般都是純賭石玩家,抱著的就是一副一本萬利的想法來的。
周宣也明白,如果沒有一塊能賭漲的石頭在現場解出來,讓籐本網他們受到那樣的氣氛刺激,那是不可能引起他們的興趣來的。
接下來,周波又賣出了十來塊石頭。不過價錢再也沒有達到兩百萬以上,石頭的成色確實也要差一些。
價錢一低,自然對客商們的賭石興趣便小了許多,籐本網和伊籐也有些意興察然的樣子。
周宣猶豫著是不是要鐘琴再帶他們到第二家石廠去碰碰運氣,但就在這時,卻見趙老二吭哧吭哧的抱著一塊石頭過來,走近了才咬著牙慢慢蹲下身子把石頭放到地下,這石頭痛有臉盆大重量差不多有百斤上下吧,趙老二並不輕鬆,臉上汗意涔涔的。
周宣瞧了瞧,那石頭灰白一片,一星半點綠也沒有,心裡有點奇怪。這廠房中的毛料都是周波精心挑出來的,顏色上最少都帶了些綠的。這趙老二又從哪裡找了塊渾不搭界的灰石頭出來?
周宣笑笑道:「老二,你什麼?」
「麻個比的,這些人賭得個熱火朝天的,怎麼說我也得湊個熱鬧吧,瞧他們都整架子上的,就那麼塊破石頭還得幾十上百萬的,我瞧都是吃飽了撐的,不過」
趙老二笑呵呵的說著,「周宣。咱們兄弟豪車保鏢的,這氣派不差,怎麼也得搞一塊石頭充個數,不能太弱了面子是不?我瞧著那那邊墊機器的石頭中選了一塊圓的,人家花幾十萬,咱們就花個幾百塊吧,裝個樣,混個面子!」
周宣跟著趙老二的手望過去。只見最靠裡的那一頭,擺放解石機的地方,由於解石機不是固定的,所以需要一些石塊來壓住,開動機器後震動才不會把機器移動開。
在那兒,至少有七八塊趙老搬來的這種灰石頭,不過其它的石頭樣子不好看,稜角參差,抱起來也不方便。
周宣還沒有說什麼,旁邊有幾咋。客商打著哈哈便笑了起來,就儘管像籐本網和伊籐這種不太懂的人也知道。趙老二這塊石頭是不值錢的廢石頭了。
趙老二自然是對玉石毛料一竅不通的,聽到大家笑,臉上倒是紅了一下,他不懂,但又不想拉了面子,心想好壞搞一塊石頭長長面子,反正又是周宣出錢,扔咋。幾百塊錢湊湊興。
周宣笑了笑,冰氣無意中一探而出。不過當冰氣探到這塊石頭時,卻不禁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