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風這個名字,形意門的眾堊弟子並不陌生。
他是楊家旁系親戚子弟,因為從小練武天賦突出,從老家順利被選拔堊出來,最終送到形意總堊部作為精英苗子進行培訓。
楊風的家裡條件非常艱苦,父親因為年輕時和人爭鬥,被打折了一條腿,落下了嚴重的殘疾,每到風雨天氣,就痛得爬不起床。
此外,因為父親殘疾的原因,他們家庭的重擔,從小就落在了他母親的肩膀之上。
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隨著楊風年紀見長,也逐漸為母親分擔了一些家務。
楊家村是形意門的本姓村子,村裡人多多少少會一些形意拳,小孩子從小就會跟隨堊師父學上兩手,而從前形意門也有一個政堊策,會定期從村子裡面招堊收一些有潛力的苗子進行專門培養,如果的確優秀,還會能擁有不菲的補貼。
楊風就是這項政堊策的最後一批受益者。
他從小喜歡練拳,並且天賦極高,很快便被村裡的師父推薦給形意門的招生負責人,成為了形意門真正的內門弟堊子。
楊風也沒有辜負大家對他的期望,天賦極高,並且非常地刻苦和努力,很快便在眾多弟堊子當中脫穎而出,成為同齡人當中最為優秀的弟堊子′被很多人視為是形意門主楊嘯的接堊班人。
然而,事實真的是這樣嗎?
很多人並不知道,楊風並沒有如同他們想像當中的受到重視,他進入內門之後,他受到了只是那些嫡系子弟的白眼和欺負而已。
中堊國自古以來就講究尊卑等級,在傳統武術圈內,這些東西更是保留得很純粹。這是優點,也是缺點。
楊風就非常痛恨嫡系和旁系制堊度,在這種制堊度下,大家將所有的焦點都聚堊集在嫡系身上,所有的資源也統統向他們傾斜,無論楊風表現如何優秀,楊嘯眼中,就只有他的那個寶貝兒子。
楊風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希望門主能夠像對待嫡系子弟那樣對待自己,之前他所做的努力,是為了讓自己家裡的情況好起來,而後期他所做的全部事情,卻是為了得到楊嘯的認可。
然而,一次次的努力,換來的只不過是不痛不癢的幾句安慰而已,在楊嘯眼中,楊風始終只不過是一個旁系,一個外人。
不過,楊風並不是一個這麼容易放棄的人。
這一次,由於楊堊帆的事情,他的機會來了。
楊嘯私底下找到他,讓他做一件事情,如果事成,便直接對外宣佈,收他為關門大弟堊子。
楊風毫不猶豫地同意了。
看到謝家澤受到這麼重的傷,林鴻心中的的確確升起了一股怒氣。
這個楊風,並不是失手才將其打殘,分明就是故意的!
在張承出言之後,依然如此做,並且還頻頻對其作出挑釁動作,說出挑釁的話,傻堊子都知道,這個楊風,是奔著他而來的。
楊風向他挑戰,正好符合他的心意。
他二話沒說,加下微微一頓,整個人便如同離弦之箭直接閃身來到了比武台中間,站在了楊風的面前。
他的這個動作,樸實無華,但是卻勝在速度和突然。
大家只覺得眼前一花,便看到林鴻從一個地方,突然之間出現在了另外一個地方,並且還沒有助跑準備之類的,讓原本有些嘈雜的場面,頓時一靜!
大家心道,好戲要上場了。
之前的比試對戰,雖然有些看頭,但是卻缺少了一些東西,那就是血性。
打鬥之間,沒了這個,總是會感覺少了很多東西,打的人不起勁,看的人更是不起勁。
現在被楊風這麼一鬧,成功地激起了形意道館的怒氣。
大家不由紛紛對接下來的這場對決期待起來,都想看看,形意道館到底能不能將這個場子給找回來。
形意門的人這個時候也開始起哄,大聲的呼喊著「楊風」的名字。
「楊風!」
「楊風!」
這裡是他們的主場,形意門的人幾乎全部在這裡,基本上都是一邊倒的形式。
形意道館雖然也有幾個人堊大聲喊著林鴻的名字,可是很快就被淹沒在強大的聲浪當中。
整個場面的氣氛倒是一時起來了。
不過,這樣的場面,對於林鴻來說,卻絲毫沒有任何的影響。
「形意道館,林鴻,請賜教!」林鴻淡然地拱手說道。
「形意門,楊風!」
楊風冷冷一笑,直接將身上的外套不緊不慢地脫了下來,露堊出一身非常勻稱的腱子肉,然後他將外套朝場外一扔,緩緩說道:
「他們都說,嶺南形意這一支,出了一個絕世天才,年紀不到二十歲,就已經達到了化境,連我師叔楊天瑞都不是你的對手。今天,我要讓他們知道,誰才是真正的天才!」
林鴻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突然道:「你是天才的確不假,可惜,你這輩子都沒可能摸堊到化境的門檻了。」
聽到他的話,楊風臉色頓時一變,隨即冷笑一聲,低吼道:「我是不是化境,你現在就能知道!」
說著,他便急速向林鴻趟去,猶如一道閃電,忽的一下便出現在林鴻的眼前,低低地便一腳提去。
中堊國功夫,講究的是「腳不過肩」,這是因為如果腳踢得太高,會導致收回的時間延長,從而空門大開,露堊出破綻,很容易被對手趁機利堊用。
但是,如果腳程不夠,提出的力量又沒有那麼大。
不過,這並不能難倒武者們,他們相出了各種法子可以最大限度地增加自己的攻擊力。
楊風的這一腳踢得非常謹慎,只是初步的試探,並沒有使用全力,所以在當林鴻側身進步,想要貼身過去的時候,他立刻手腳回撤,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楊風雖然自負,但是真正對戰起來,卻是非常地謹慎。
他盯著林鴻,又說道:「他們都說你的崩拳厲害,只是不知道,你的崩拳到底學全了沒有?」
「少廢話!」林鴻對他這種話癆一樣的行為感到有些不爽,「對付你,一種崩拳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