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靜在大學裡面學的是新聞專業,不過,由於本身是一個火腿,她對技術方面還是有一定的瞭解。現在的電腦已經如此流行,她也專門上過電腦培訓課程,基本的電腦操作沒有問題,並且對電腦編程也有一定的概念,知道是怎麼回事。
不過,她對於林鴻所說的「對大腦進行編程」還是沒有一個比較深的認識,而只是僅僅以為,自己可以對大腦下達指令,讓其執行。
這樣的話,實際上,我們每時每刻都在對大腦進行編程。
所以,林鴻並沒有從許文靜的臉上看到有多大的震驚之色。這讓他多少有些微微失落,因為他一直認為,這是他最偉大的發明,自認為可以因此而改變世界的憑仗,一直以來,他都將這件事當成最為機密的事情而守護著。
而今天,他將這件事告訴自己心愛的人,卻沒有從其身上看到預想中表情,的確有點很鬱悶的感覺。
雖然他也理解非技術人員是無法理解這項技術的真正意義所在,但是許文靜表現得也太淡定了點。
林鴻不死心地對她敲擊道:
【如果我這個系統普及起來,將會給整個社會帶來重大變革,每個人的大腦內都有一個計算機操作習題,就相當於隨身攜帶一台電腦,這難道不是一件非常酷的事情?】
許文靜接收到他的這段話之後,不由愣住了。似乎,他所說的對大腦編程和自己所理解的有比較大的偏差。
「你的意思是說,可以在大腦裡面安裝一個操作系統?」
【我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這一次,許文靜終於有點理解了。
「這不太可能吧?」她還是無法相信這一事實,「這個操作系統怎麼安裝進去啊?再說了,大腦又不是計算機,怎麼可以安裝系統呢?」
林鴻聽到他的話,還真有點為難了,他真的是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著手跟她解釋。
和非技術人員解釋技術問題,這點是相當困難的,因為兩者的思考方式完全不一樣,你所說的一個東西,在對方的大腦裡面完全是另外一種不同的理解。
【具體的細節很複雜,你暫時不用管。你只要知道,我已經成功地在自己的大腦內部安裝了一個操作系統,完全是由我自己編寫的。我現在能夠和你溝通,就是依靠這個操作系統,否則,我現在依然還只是陷入沉睡當中……】
聽著林鴻接下來的解釋,許文靜是越聽越心驚,不僅僅是震驚,而且還有點覺得恐怖了。
她有些顫聲地說道:「你說說的是真的嗎?你在自己的大腦內部安裝了一個操作系統?這……」
她簡直無法形容此刻內心的心情。大腦這麼複雜的地方,林鴻竟然能夠在裡面開闢出一個空間,把大腦甚至整個人體當做一部機械來操作,讓她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女人和男人思考的方式非常不一樣,男人喜歡冒險,而女人則比較保守,喜歡安穩。這從小時候男孩女孩的玩具就可以看出一二。
男孩子喜歡的東西是槍、車、機械以及遊戲等,具有強烈的控制**和攻擊**。
而女孩,希望的卻是布娃娃之類的,喜歡的遊戲,也是類似於過家家這樣沒有任何傷害性的遊戲,更傾向於安全、經營。
林鴻見她有些擔心,連忙解釋道:
【不用擔心,我經過了非常嚴格的測試,這個系統對身體沒有任何副作用,完全是我憑空創造出來的,非常安全。】
說道這裡,林鴻突然之間將手揚了起來,轉動了幾下。
許文靜見狀,不由驚喜道:「你的手能動了?!」
林鴻此刻的動作,還有些笨拙,他不停地活動著手指和手腕,調整著各項參數。最終,他指了指旁邊的紙筆,示意許文靜拿過來。
在許文靜將其拿過來之後,林鴻從其手中接過筆,嘗試了好幾次之後,才成功將筆給牢牢抓住。
然後他開始在本子上寫字,剛開始動作也是非常不靈便,就像是剛剛學寫字的孩童,寫出來的筆畫扭扭曲曲,完全沒有重心,不過在寫完幾個字之後,他基本已經適應,很快就越寫越快。
【手部驅動…剛剛完成,還有些…不太完善,但已經可以…做出基本的動作。】
見到這種情況,許文靜也忘記了之前的事情,只是對林鴻的快速恢復感到高興。看來,林鴻之前沒有騙她,按照這種進度,他名天可能的確能夠下床。
他們再聊了一會兒,許文靜便有些累了。
今天跑來跑去一整天,再加上情緒不停地起伏,她早就疲勞得不行。現在心中的憂慮放下大半之後,疲勞襲來,她直接在家屬陪護床上睡著了。
林鴻繼續努力編寫驅動程序。
第二天凌晨的時候,林鴻的四肢驅動已經基本上編寫完成。
他怕驚擾到許文靜休息,於是直接躺在床上進行活動適應。
伸手、握拳、抬腿……
編寫這些驅動,現在林鴻已經是熟門熟路,基本的函數庫他也已經建立了不少,此後編寫其他驅動的時候,可以直接代碼重用,直接調用相對應的函數即可,可以極大的加快編寫的速度。
他現在首先要做的,便是恢復行動,消除父母,許文靜以及其他親朋好友的擔心。然後,他要做的,便是去弄清楚自己陷入昏睡的具體原因,尋求解決辦法。
雖然林鴻的動作很輕,但是或許是因為這裡是醫院,許文靜的睡眠比較淺,很快她就醒來了。
見到林鴻正在床上進行活動,她不由驚喜道:「石頭,你已經恢復了?」
林鴻見狀,也就不再躺在床上,而是一個側滾,從床上坐了起來。
他從旁邊拿起本子和筆,在上面寫道:
【差不多了,基本上已經恢復行動。只是,還不能說話。慢慢來,很快就可以恢復正常的。】
「嗯!」許文靜抱住林鴻,重重地點頭。
這兩天,對她來說,真的像是在做夢一樣。
主動表白,和林鴻確定男女關係;完成蛻變,從女孩變成女人;經歷巨變,心愛的人突然之間不省人事……
這兩天經歷的事情,似乎比她之前從小到大經歷的事情還要多。當然,這只是一種假象。經歷使人成熟,短短兩天時間,許文靜似乎成熟了許多,對一些事情開始有了自己獨特的看法,也懂得去珍惜一些東西。
通過不斷的鍛煉和調整,林鴻的動作越來越靈活,早餐過後,他的動作行為,從外表上看,已經和普通人沒有什麼兩樣了。只是,他暫時依然無法說話,他現在正在加緊編寫對舌頭和口腔的控制,爭取在父母到達之前,將這部分功能完善好。
許文靜見林鴻恢復情況良好,便回去了一趟。昨天來得匆忙,什麼東西都沒有帶,她回去,將林鴻和她的換洗衣服帶過來,購買一些日常用品,另外,還得跟她的單位請假,很多事情需要做。
許文靜前腳剛離開,司倩便來到了林鴻的病房。
看到林鴻正在房間裡面進行鍛煉,司倩不由有些意外。
「你竟然這麼快就恢復了?」可以看得出來,她對林鴻的這個變化很是不解。
林鴻實際上是在「一心兩用」,他一邊在鍛煉,與此同時,又在編寫控制其他部位的驅動程序。
聽到司倩的話,他停了下來。
走到床邊,拿起筆刷刷寫道:
【我在等你】
司倩眼中露出疑惑之色。
【我暫時還不能說話,只能這樣交流。可以聽。】
司倩點點頭,道:「你能這麼快恢復,讓我很意外。難道,我之前的猜測是錯誤的?你不是精神異變者?」
【你的猜測是正確的,我的精神力的確比常人要強很多。】
林鴻絲毫沒有顧忌,直接這樣寫道。
【看來在過去的幾年當中,你身上也發生了不少事情。方便跟我說說你所知道的有關精神異變者的事情嗎】
林鴻直視她的雙眼。
司倩,在記憶中,是一個溫文爾雅的女孩,性格非常好,並且以前和他相處得也非常不錯。
他現在已經沒有了精神感應能力,只能通過觀察眼神來判斷對方的心理活動了。
「當年,你突然間就消失了,我聽別人說,你失蹤了。」司倩也直視著眼前的這個大男孩。
【這件事,以後再跟你說。】
這事,林鴻也有些無奈。他當初突然消失,根本沒有來得及和任何人打招呼,他的朋友,基本上就這樣突然之間斷了聯繫。而他恢復記憶之後,又不願意突然之間這樣出現在他們的面前,在他心中,一直有一種排斥感,他也不知道為什麼。
司倩點點頭,然後緩緩走到床前,眼神透過玻璃,聚焦在遠處。
「交換生涯結束之後,我並沒有回國。而是直接申請了繼續在拉丁學校上學。由於我的成績不錯,家庭狀況也還好,我的申請很快就被通過了,簽證也順利獲得延期。我在拉丁學校上完高中,然後參加了美國的SAT大學升學考試,最後很幸運地通過了哈佛大學的入學申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