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趙新為首,何秋、羅強等六人緊跟在後,一行人行動飛快,來到了密林的邊緣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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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密林的最邊緣,趙新當先停了下來,並舉起右臂,示意後面的諸人也停下來。
眾人停下了之後,趙新向著密林之外看了一眼,而後,他轉過頭來,對著六人說道:「咱們就等在這裡,那人一會兒就會從此處經過,到時候,咱們一起動手,爭取短時間內將那人殺死。」
七人靜靜地等在那密林的邊緣,背靠著七顆參天大樹,將注意力都投注到了林外。
過了大半個時辰的時間,在七人的目光注視之下,只見在那遠處的天邊,有一道火紅色的遁光飛來,片刻便接近了密林這裡。
「他來了,我先出去將他攔住,你們等我的信號,一起出手,明白了嗎?」趙新的目光掃過何秋、羅強等六人,以一種吩咐的語氣說道。
「明白。」六人異口同聲,一起低聲回答。
得了何秋、羅強六人的保證,趙新點了點頭,從儲物袋之中取出一柄寶劍法器來,御劍飛空而起。
一道土黃色的光芒,從何秋等人所在的地點飛騰而起,向著半空之中衝去,正是趙新所駕馭的遁光。
趙新御劍飛行,迎著從遠處而來的那道火紅色的遁光而去,最終,趙新停下飛劍,正好攔截住了那道火紅遁光。
那道火紅色的遁光被迫停了下來,穩穩地虛立在了半空之中,那遁光一停下,便是顯現出了一名四十歲左右,長得高大、壯碩的壯年修士。這名壯年修士的腳下,正駕馭著一柄很少見的刀狀法器。
隔著一段距離,何秋微微感應,並估測了一下,便知此人確實如趙新所說,是一名煉氣期第九層的修士。
「這位道友,你攔住我的去路,所為何事!」那駕馭寶刀的壯年修士倒是機警的很,一見趙新攔向了自己的前面,他便立即停下了遁光,刻意與趙新拉開了一些距離。
趙新駕馭遁光,將那御使寶刀的壯年修士攔截在了半空之中,一聽那壯年修士發問,他的臉色是立即變得陰沉起來,他用一種冷嗖嗖的語氣說道:「我乃是擎天門門下弟子,謹遵家師的命令,請道友前往門內一行。」
「什麼,尊師要讓我前去擎天門!」明顯地,趙新說出來的話,是大出了那壯年修士的意外,使得他的臉色是猛然一變。
神色一變之後,那壯年修士強行鎮定下心神,面色逐漸恢復正常,他嘴角掛起一絲苦笑,澀聲道:「道友,不知尊師讓我前去擎天門,所為何事?」
站立在那壯年修士的對面,趙新神色傲然,不屑的斜睨了那人一眼,似笑非笑地說道:「道友到底做了什麼事,難道你自己還能不知道不成。」
趙新這話一出口,那壯年修士的神色是徹底變了,變得微微蒼白了起來,他有些恐慌起來,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想怎麼樣,就算我做了什麼不正之事,但是,我卻並沒有冒犯過你們擎天門,你們又何必為難於我。」
「大膽狂徒!」趙新站立在飛劍之上,手指著那壯年修士,猛然一聲大喝,痛斥說道:「我擎天門身為秦西之地五大巨頭門派之一,在這擎天山方圓千里之內地方,都是我擎天門的勢力範圍。你竟然膽敢在我擎天門的勢力範圍之內妄殺散修,真是不知死活、狂妄之極。」
「小子,這是你找死,可怨不得我。」見趙新的話說的毫不客氣,沒有一點轉圜的餘地,話裡儘是對自己不利的意味,那壯年修士臉上凶光一閃,狠色浮現。
在那壯年修士咬牙切齒的說話之時,他手上也並沒有閒著,他快速的從儲物袋之中取出來一件法器,向著趙新拋去。
壯年修士將法器拋離了手中之後,那法器憑空漲大,竟變成了一座小小的山峰模樣,向著趙新壓去。
趙新在呵斥那壯年修士的同時,靈識亦是時刻都籠罩在他的身上,故而,在那壯年修士動手的瞬間,趙新也同時出手了。
趙新從儲物袋之中取出來了一件飛劍法器,他御使著此件法器,擊向了那壯年修士腳下的寶刀法器。而何秋本人也同時御使著腳下的飛劍,向著旁邊一拐,躲開了那山峰法器的擊打。
趙新的飛劍法器不僅靈活,而且速度極快,那飛劍一閃而逝,竟正好擊在了那壯年修士腳下的寶刀法器之上,將那寶刀法器擊飛了出去。
腳下的寶刀法器被擊飛,那壯年修士沒了落腳之處,便是從著空中向下落去。
壯年修士突然向下墜落,雖驚卻不慌,他在墜落的過程之中還雙手變換,掐著某種法訣。
被趙新擊飛出去了的寶刀法器,在壯年修士的努力駕馭之下,最終是擺脫了趙新飛劍的糾纏,在壯年修士將要摔到地面之時,來到了他的腳下。
那壯年修士雙腳一點寶刀法器,在法器之上微一借力,而後向下縱躍,穩穩地落到了地面之上。
經過了此一輪的交鋒,那壯年修士倒是清晰地認識到,若是與那擎天門弟子交起手來,在空中自己怕是佔不到什麼便宜。
雙腳定定地站在地面之上,那壯年修士雙手掐訣,指揮著寶刀法器與山峰法器,一先一後的騰空而起,均是擊向了半空之中的趙新。
「動手!」見那壯年修士落到了地面之上,並且離何秋、羅強等六人藏身的密林不遠,在半空之中的趙新便大喊了一聲。
在趙新發出動手信號之時,他本人也是御使著飛劍,從上向下俯衝而來,最終穩穩落在了地面上。
「去!」趙新從空中降落之時,那寶刀法器與山峰法器也是不斷移動,時時擊向他而來。故而,趙新一落地之後,他便御使著自己的兩柄飛劍法器,擋下了那寶刀法器與山峰法器。
雙方一次交擊,趙新接下那山峰法器的飛劍是大佔上風,而他那接下那寶刀法器的飛劍卻是略處於下風。
趙新的兩柄飛劍,均是中階法器,威力無窮;那壯年修士的寶刀法器,亦是中階法器,威力強大,但是,他的那山峰法器,卻僅是下品法器,威力差了一些。
此次相鬥,雖是一個不勝不負的局面,但是,趙新卻是突然微笑了起來,他神色很是輕鬆,就如已經掌握了大局一般。
趙新一發出了動手的信號,在密林邊緣躲藏著的何秋、羅強等六人便開始準備法術。當趙新與那壯年修士用法器斗上時,何秋六人已經是準備好了法術,於是,六人同時將法術打向了那壯年修士。
土石滾滾,木刺紛紛,水箭淋淋,六人一共是六道低階法術,同時擊向了那壯年修士。
趙新大喝動手二字之時,那壯年修士便是有了警覺,等得六道法術襲來時,那人是從容的一拍掛在腰間的儲物袋,取出一物來。
壯年修士將那物向著身前一拋,並向此物之上打了數個印訣,於是,那物便變大起來,將何秋等六人釋放的法術盡數接了下來。
「沒想到你竟然還有一件盾牌法器,不過,即便如此,你今日也逃脫不了必死的結局。」見那壯年修士取出一件盾牌法器來,盡數擋下了何秋等六人的攻擊,趙新卻並不在意,反而是充滿了霸氣的說道。
以煉氣期後期修士的靈識,最多只能夠操控兩件法器,那壯年修士一取出了盾牌法器來,他又要指揮寶刀法器,於是,他的山峰法器便是失去了力量,向著地面砸落而去。
「砰。」壯年修士的山峰法器如是一座小山一般,砸到了地面之上,竟是將地面震得一陣晃動起來。
「呔,你接我一劍!」壯年修士的山峰法器落到了地上,趙新所御使的一柄飛劍便是脫身了出來,他雙手一陣變幻,將數個印訣打到了飛劍之上。
那中品飛劍法器受了趙新的數個印訣,竟是猛然「嗡嗡」的鳴響了起來,並且,飛劍的整個劍身是突然變大了數倍。
「疾!」飛劍變得極大之後,趙新雙手向前微推,那飛劍便是猛然一顫,化為一道黃芒,直衝那壯年修士而去。
「轟!」
飛劍急衝,瞬間便跨越了趙新與那壯年修士之間的距離,撞擊在了那壯年修士身前的盾牌之上。
飛劍撞擊上了盾牌,那壯年修士因為有些措手不及,被擊退了數步,但緊接著,他打了數個手印到盾牌之上,便是與那飛劍相持了起來。
「轟隆隆!」
飛劍與盾牌相持,飛劍之上土黃色的光芒閃爍,盾牌之上火紅色的光芒變幻,兩件法器,飛劍擊不破盾牌,盾牌也擊不退飛劍。趙新與那壯年修士的交手,竟又是不分勝負之局。
不過,在這關鍵的時刻,何秋、羅強等六人的低階法術又準備完畢了,並對著那壯年修士擊去。
一個低階法術的威力或許並不太大,但是,六個低階法術聚集在了一起,威力還是不弱的。
並且,此時的趙新和那壯年修士,御使著飛劍法器與盾牌法器,雙方之間達到了一個脆弱的平衡。
六個低階法術擊倒,便成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在六個低階法術的打擊之下,竟將那壯年修士所御使的盾牌擊飛,並且,他本人也是吐血飛退,一副受傷甚重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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