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鐵血河山 正文 第二百四十五章 追魂計劃
    第二百四十五章追魂計劃

    召而來的那位政訓處主任,見到劉家輝居然難得的站公室門口親自迎接他,這可是在28集團軍中除了許洪亮,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其他人能夠享受得到的待遇。不由的心裡一驚。

    俗話說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吃了這位狡猾的總司令,還有那個同樣狡猾的參謀長數次大虧,經常被指揮的東跑西顛的這位政訓處主任,見到劉家輝擺出這麼一付架勢迎接自己,心理不由自主的琢磨這位總司令這是又要準備給自己下什麼套了。

    這位吃虧吃的太多,已經吃出經驗來的政訓處主任想到這裡,下定決心這次說什麼也不上當了。任憑他們說的天花亂墜,我也不為所動。大不了老子回軍統,還是干回本行,做自己的特務去。你們不看僧面也佛面吧,就算自己的面子沒有那麼大,自己原來的那位老闆的面子總該足夠了。

    老子豁出去了,就是回去寧願挨老闆的收拾,也不在這裡,聽你們擺弄了。這兩個傢伙,一個總是張嘴閉嘴自己不懂得政治,但是耍起心計來,還沒有幾個人能夠比的上。

    另外一個,雖然只剩下一條胳膊,但是論起老奸巨滑來,比眼前這個總司令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經常讓自己不知不覺的上當。要是在聽他們的,包不齊,那天自己被他們賣了,自己還幫他們數錢那。

    胡思亂想歸胡思亂想,這位政訓處主任卻依舊在心裡不停的琢磨,這位總司令一回來,屁股還沒有坐穩,就急匆匆的把自己找來到底是因為什麼事情?難道是那件事情?不過算算日子,自己匯報的時間還沒有到?除了這件事情,這位政訓處主任還真沒有想起來總座找自己幹什麼?

    不過琢磨歸琢磨,在軍統那人尖子蝟集的地方呆了那麼多年的時間,這位主任雖然年紀不大,但是涵養卻要遠比之前的那位齊主任深地多。見到劉家輝親自在門口迎接自己,連忙離老遠就伸出自己的手。

    劉家輝見到他過來,那叫一個熱情。制止了他想敬禮的舉動,親熱的將他拉進屋。見到劉家輝這麼熱情,這位政訓處主任更是心神不定。更加肯定這位主又要給自己挖什麼坑跳。

    這位政訓處主任心神不定的被劉家輝按到他辦公室的內椅子上,看著劉家輝示意門口外邊的警衛,不許任何人前來打攪之後,關上辦公室的門。沒有坐回他自己的位置,而是坐到他身邊,心中更發的慮重重了。

    劉家輝看了看窗子外邊地警衛已經站到規定距離之後,才轉過頭來,略微思索了一下道:「叔逸兄,你現在感覺那些人訓練的怎麼樣?如果一個月之內將他們派遣出去執行任務,有沒有把握?尤其那幾個特殊身份的人,派出去能否可以保證完成交與地任務?」

    「總座。這個時候您將他們派出去。我冒昧地打聽一下。他們地目標是南京還是上海?我想說一句。這個時候將他們派到南京去還有什麼意義嗎?日本人現在地敗局已定。這些人我看不出來還有派出去地必要?」這位沈主任聽到劉家輝地問話。有些遲地道。

    他不認為這個時候將這些人派出去。還有什麼意義。日本人敗局已頂。甚至能不能挺地過今年都兩說。南京那位汪主席在去年十一月份已經上了西天。剩下地人紛紛各自找關係。向重慶靠攏。首要目標都沒有了。其餘地又人又沒有什麼太大地價值。現在去還有什麼意思?

    聽完他地反問。劉家輝搖搖頭道:「你還真地以為我訓練他們地目標是那些狗?他們還沒有這個資格。我訓練他們地目標即不是南京。更不是上海。那些漢奸還不值得我用這麼大地精力去對付他們。只要抗戰勝利了。等待他們地結局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地。跟他們。我還不至於廢這麼大地力氣。」

    說到這裡。劉家輝看看聽完他地話之後。陷入沉思地這位政訓處主任。拍拍他地大腿。笑了笑:「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他們地目標不是國內。所以你可以安心了。我不會對自己地同胞下手地。儘管這些人中有些人相當地混帳。也相當地該殺。」

    「不是國內。難道是?總座您別開玩笑了。現在地日本能進地去嗎?走陸路經東北、朝鮮抵達日本。這條路線時間太長。又都是經過日占區。變數太多不安全。」

    「咱們又沒有航程那麼遠的飛機和潛水艇,要想用這兩種交通工具進入日本只有通過美軍。要是這樣,我們還用的著這麼保密嗎?要是從上海乘船,弄不好這些人半路上就讓美軍飛機或是潛水艇給一勺燴了」

    「就算咱們能進入日本,但是以日本人在戰時的管制措施,以及日本在世界上都有名的嚴格的戶口制度。恐怕除了那六個人之外,其他人很難站的住腳。弄不好連飯都吃不上,更何況我們又要攜帶那麼多的器材和武器。」

    「日本現在進不去,在等一段時間日本人戰敗了,去還有什麼用?美國人現在都打到日本人的家門口了,按照實力對比來看,日本人能堅持到今年年底都應該偷著樂了。我們現在才想起來派人還有意義嗎?」聽到劉家輝的話,他明顯有些不相信的道。

    「你看我像是和你開玩笑嗎?還是你認為我是一個愛開玩笑的人?」劉家輝嚴肅的道。看到劉家輝嚴肅的表情,這位政訓處主任當時就蒙了。要是真的按照總座的這個想法去執行,這是不是有些太?冒險?還是發瘋?

    劉家輝看了看滿臉不敢相信表情的他道:「我擬訂的這個計劃,你幾乎是全程參與的,你說我這麼煞廢苦心,投入怎麼大的資金,這麼大的人力物力,還將你這個軍統少將,28集團軍政訓處主任派過去當總教官,就是為了吃飽了撐的沒事幹?」

    「不錯,我就是讓

    日本。而且就是在戰後去。現在去幹嗎,美國飛機本土炸成一片廢墟了,我地那些預定目標身邊都有警衛嚴密保護,就是幹掉了,我的人也要受到不小的損失,我可捨不得。所以去了也沒有什麼用。況且他們存在的意義,又不是在戰場上。我不會去給美國人當踏腳石。」

    說到這裡,劉家輝點上一支煙,看著香煙燃燒冒出的裊裊青煙冷冷的道:「叔逸兄,你看這香煙燃燒的時候冒出的煙霧像不像民國二十六年,南京冒出的火光?像不像這八年來,中國大地遍地的狼煙?還有之前地九一八、一二八事變時,日軍的鐵蹄在我中華大地上踐踏起的狼煙?」

    「叔逸兄,你不會認為戰爭結束之後,日本人賠個禮,道個歉,我們就算了吧。我們在這場戰爭中死亡地幾千萬同胞的帳就這麼拉倒了?那些發起戰爭的戰犯就怎麼的逃脫懲罰?這世界上那有這麼簡單地事情。」

    「那些在南京、華北、華中、華南還有東北製造了一次次屠殺的劊子手們就可以逍遙法外了?讓這些滅絕人性的傢伙還芶全,甚至逍遙的活在這個世上,我們還有什麼臉面在百年之後,去見那些無辜慘死在日軍手中的同胞?去面對無數被日軍蹂躪,掠為慰安婦供日軍發洩,受盡恥辱的姐妹們?」

    「如果這些雙手沾滿中國人鮮血地劊子手在戰後還能活著,我接受不了。東北無數個萬人坑中的那纍纍白骨接受不了,南京那慘死在日軍刺刀下的同胞接受不了,華北死在日軍三光政策下,被殺的絕戶的同胞接受不了。無數死在日軍毒氣彈、細菌彈下地同胞,戰友接受不了。」

    看著語氣略微顯得有些激動的劉家輝,這位政訓處主任沉思了一會道:「總座,現在盟國在歐洲已經組織了審判戰犯的法庭,我想這種類似地法庭在徹底戰勝日本之後也會組織的。我想這些戰犯會得到公平、正義地審判的。況且這些傢伙在珍珠港將美國人炸地夠戧,美國人能饒了他們?」

    「我想既然有了國際法庭的審判,這些劊子手應該能得到應該有的下場。我們在派人去做這些事情,還有什麼意義嗎?」

    「叔逸兄,你說戰後世界的政治格局會怎麼樣?我們先不說中國。而是說整個世界。」聽完這位沈少將的話,劉家輝沒有直接回答的他,而是提出了另外的一個問題。

    「經過這次世界大戰的洗禮,整個世界幾乎重新洗了一遍牌。原來的幾大強國中,美國依靠戰爭中的財富積累已經成了世界首富,其經濟實力包括工業實力,已經遠遠超過其他幾個老牌強國。而且經過二戰洗禮的美軍無論是在持續作戰能力還是武器裝備上,都是世界第一。」

    「尤其其龐大的海空軍實力,已經遠遠的把其他國家拋在了後邊。至於英、法兩國,一個在整個戰爭中被德國佔領,整個國家幾百年來積累的財富被洗劫一空,歐洲的地面戰場的一部分有是在其國土上進行。整個國家沒有比現在成為戰敗國的德國好到那裡去。元氣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之內無法恢復。」

    「另外一個,雖然依靠得天獨厚的地理位置,僥倖倖存了下來。但是也打的水落河干,僅僅是依靠美國人的全力和蘇聯人牽扯了德國人大部分精力,才熬了過來。本身失血嚴重的他們,恐怕早就沒有了當初日不落帝國的霸氣。」

    「至於蘇聯人,雖然在整個戰爭期間損失嚴重,甚至不次於中國。但是依靠其在戰前建立的雄厚工業底子,和其獨特的社會政治、經濟制度,肯定恢復極快。而且目前蘇聯人又佔據了整個東歐,其整體戰略空間要比以前大的多。」

    「最關鍵的是,經過這場戰爭的洗禮,蘇聯軍隊無論在裝備上還是戰術上都已經達到了一個頂峰。其規模龐大的陸軍,精良的坦克裝備,成熟的裝甲作戰戰術,可以說已經成為整個世界上最強大的陸軍。還有經過戰火考驗的戰術空軍。蘇聯這個國家之前我們都小看他了,如果要是小看他,我們都會付出難以承受的代價。」

    「而德、日、意三國,此戰過後不僅本國會被佔領,就是本土地經濟、工業實力,也在美國人的戰略轟炸機下變成了一堆廢墟。其至少在幾十年內沒有任何希望重新參加較逐。」

    「如果我沒有預計錯誤,在戰後,這個世界應該說是美、蘇兩強的世界。兩個國家的政治制度、經濟制度天差地別。雖然在整個戰爭中因為利益的關係暫時站在一起,但是長時間之後,恐怕會相處的相當不愉快。總座您想想戰前,那些西方國家對蘇聯人的態度。當然剛剛打完大戰,在短時間之內兩國雖然不可能爆發戰爭。但是長時間之後,必定會發生對峙。」

    「不過在戰爭中損失慘重的蘇聯要經過相當長的一段恢復時間,才能有與美國叫板的實力。但是一蘇聯人依靠他們獨特地所謂社會主義制度,恢復起來會很快的。」這位沈少將聽完劉家輝的反問,想了想回答了很多。

    聽完他地回答劉家輝讚賞的樹起大拇指道:「叔逸兄,小弟還真的沒有看出來你有這般本事,整個戰後的世界格局被你分析地淋漓盡致。戰後的戰略格局很有可能會像你預測的那樣發展。」

    聽完劉家輝的誇獎,這位剛剛還侃侃而談的沈少將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道:「總座我那有這本事。這是頭兩天我去重慶開會,碰到我姐夫,都是他分析地。我也是現學現賣。」

    「你姐夫,哦,對就是你們軍統的那個在莫斯科中山大學學習專門學習情報業務和秘密保衛工作,精通電訊、投毒、爆炸等。精明強幹,且能語,軍統局內有「化學博士」之稱,被稱為你們那位老闆智囊的那位余主任?果然」

    「你既然分析出了戰後整個世界的格局,你認為美國人在需要日本人的情況之下,還能對那些日本戰犯大開殺戒嗎?他們會為我們討還這筆血債嗎?不會,他們有他們地利益。對於利益至上的美國人來說,他們是不會為了其他國家,而打亂自己的利益安排地。這個世界上,我最討厭的是英國人,最憎恨地是日本人,最不相信的就是美國人。」

    「況且日本地獨特地理位置絕對了戰後的日本對美國的整體戰略極為有用,美國人要拉上日本對付蘇聯人,就絕對不會對這些日本戰犯進行嚴懲。恐怕除了整死幾個首惡意思意思,以及在東南亞殺美英戰俘殺的太凶的幾個人之外,其他人,哼哼,能在監獄裡蹲上一段時間就已經很給中國面子了。」

    「我不管國民政府怎麼想?但是這個仇他們沒有記得,我記得。沒有人去報,我去報。別人可以為了政治,為了其他放棄討還這筆血債,我不會。我是一個軍人,我講究的是快意恩仇,直來直去。別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別人給我一刀,我就會給他一劍。對於這些鬼子,我這個人心眼小的很。」

    「講仁義道德,也得分對誰。對日本人這樣的兩條腿畜生,這群披著人皮的野獸,是沒有什麼道義可講的。對日本人我的選擇是瑕疵必報。

    我在兩年前制定了這個計劃。就是準備等戰後,去日本處理掉那些垃圾。」

    「美國人不能信,要想報仇依靠的還是自己。我們的手段不應該只對自己的同胞。」說到這裡,劉家輝狠狠的,幾乎像是用盡了全身力氣般將手中燃燒的煙頭按在椅子面前茶几上的煙灰缸中:「我現在只想問問你這些人的實際戰鬥力到底形成沒有?叔逸兄,我信任你,也希望你和我說實話。」說到這裡,劉家輝誠懇的望這他。

    看著劉家輝期待的目光,這位軍統出身,一手訓練了整個計劃中所需要人員的政訓處主任重重的點了點:「總座,現在已經基本上不離十了。只是唯一欠缺的就是那幾個關鍵人物的日語還差了一些,因為時間的關係,還不太熟練,略微顯得有些生硬。」

    「畢竟他們只學了兩年的日語,能弄到這個地步已經算是不錯了。至於其他方面,他們在戰俘營中和那些戰俘一起過了半年的時間,生活習慣等一些細節已經模仿的很出神了。如果不常開口,在外表上基本已經沒有人能看的出來他們不是日本人了。」

    「至於那幾個原形,已經按照您的命令秘密的處理掉了。屍體也在火化變成骨灰之後,拋到了江中。只是略微有些可惜,我幾經秘密挑選,能通過嚴格訓練,以及在採取了整容手術之後相貌、身體其他特徵相差無幾地只有這六個人。」

    「如果按照您的這個想法,我感覺到數量還是有些少一些。如果能從全國秘密選拔,恐怕可挑選的餘地要大的多,選擇的餘地也大的多。現在我們有了從美國請來的那位整容專家,如果能在全國選拔,至少可以多弄出一倍來。而不是只有寥寥的六個人。」

    「總座,雖然你訓練殺手進入日本的本土去暗殺那些戰犯,我大概的估算到了,只是我們心中想地略微有些差別而已。但是對這六個人我始終想不明白,您將他們弄成日本人到底有什麼作用?」

    聽著他略微顯得遺憾的話,劉家輝心裡暗自笑了笑:「這個傢伙果然像許洪亮說的那樣,雖然沒有明確表態,但是明顯興趣也顯得相當地大。估計自己在加把勁,應該差不多。」

    想到這裡,劉家輝道:「這六個人的問題,先放一放。他們還有一段時間可以繼續訓練。至於我訓練他們的原因,到時候你就會清楚了,其他的你暫時還是不知道為好。除了這六個木馬之外,其他地那二百人怎麼樣?身手訓練和語言對話,都應該已經沒有什麼問題了吧?」

    「他們絕對沒有什麼問題。這二百人本身就是野戰部隊出來的,本身的底子就相當的紮實,原來的射擊、搏鬥工夫都就是一流的。再加上他們訓練科目要比那六個人少地多,也相對容易的多。所以現在基本上已經沒有什麼太大問題。總座我真不知道您從那裡找來這麼多人。咱們28集團軍還真的是臥虎藏龍。」

    「這些人需要只是要加強特定環境下射擊,以及對日式武器的使用。還有其他的例如下毒,使用電、機械殺人和定向爆破、收發報等其他一些專業暗殺手段以及語言。」

    「您找來地那個蘇聯專家果然了得。跟他們一比,軍統原來的那些手段就像小孩子過家家一樣,就連我在重慶中美合作所中見到的,美國人那兩下子也比不上。以前我們還真是坐井觀天。」

    「對了還有您發明地那套手語,簡直太厲害了。幾個人的小組,在相互視力可及地範圍之內,不發一聲,就可以單靠手勢就能明白自己的說什麼。不過總座,我感覺這套手語有些不太適合在搞暗殺地情況下使用,相比較之下,它們更適合在野戰環境下使用。」

    「所以我按照我在軍統這些年的經歷,加上一些軍統局內部使用的暗語手勢改良了一下,使其更適合在特定環境之下使用。還有這些人的英語已經能進行流利的對話,日語也可以能夠進行簡單的對話。雖然不見得說的有多流利,但是基本的對話已經沒有問題。這二百人現在隨時可以出發行動。」

    「只是所需要的一些特殊的器材我們沒有,還有毒藥,還在使用軍統的老配方。那個蘇聯人提供的那些新型的,威力大,致死率高,解藥少的毒藥配方,我們配置不出來。」

    「這些都需要專門的人才。可國內這種人才基本上都在軍統,要想在不驚動老闆的情況之下,將這些人弄出

    在有些棘手。況且他們本身也見得願意放棄軍統待遇過來。」說到這裡,這位沈主任有些犯愁的道。

    聽完這些之後,劉家輝沉思了一下道:「你說的這些東西列出來,我想辦法去給你解決。至於其他的,我想問一句,那個蘇聯人的手段你們全部都掌握了嗎?」

    「基本上沒有問題了,而且我通過安排在他身邊的幾個人巧妙的探聽過他的話,這個傢伙在一次喝醉了之後,曾經私下裡說,他的技術我們都學全了,他現在就等著我們兌現當初的諾言,給他一筆豐厚的薪水,送他去美國。」這位沈主任就差沒有排著胸脯保證道。

    「那好,這個蘇聯人還有那個整容醫生,以及那些日語教師都可以永久的消失了。這些人是我們這次行動的希望,他們地安全,尤其是那六個人的安全,必須得到百分之百的保證。」

    「要讓這幾個知道內情的人,終生保密的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永久的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只有死人才會永久的保密。一切可以威脅到他們安全的人員必須要消失。」劉家輝這些話說的極為平靜,就像是讓人去殺掉幾隻雞一樣。

    聽到劉家輝這話,這位政訓處主任腦袋上的汗一下子就流了下來。這些個人,尤其那個並不太怎麼知道實情地美國整容醫生以及那些在戰場上被俘,現在作為日語教官使用的日軍隨軍翻譯要是消失了,那麼自己這個一手主導,培訓了這個計劃的人是不是也該消失了?

    常德甚至整個湘西現在都是28集團軍地地盤,28集團軍十餘萬人馬都只聽眼前這個人的指揮,就連自己的兩個貼身警衛都是他給派的,如果是眼前這位現在和自己正談笑風聲地主要是翻臉,自己那豈不是連跑都沒有地方跑?

    自己看過自己的那兩個警衛的身手,也和他們比試過。自己身手雖說在軍統局內雖然算的上不錯的了,可在自己的這兩個警衛面前,就像什麼都不會一樣。無論是槍法,還是搏擊,自己對一個人都穩輸沒贏,更何況是兩個人?

    一想到眼前這個主,一口氣在湘西公開殺掉兩千多土匪地手段。知道眼前這位主絕對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人物,這位剛才還自信滿滿的政訓部主任渾身就像剛從江水裡面爬出來的一樣,都被身上出的冷汗濕透了。

    看著眼前地這位政訓處主任,聽完自己這幾句話之後腦門上出現的細密的汗珠,劉家輝冷笑了一下,他要地就是這個結果。不先打上一棒子,怎麼給甜棗吃?要想讓這個傢伙馴服,就只能軟硬兩手都要來。不過這也不是全部嚇唬他,計劃即將開始,那幾個人在這個世界上永遠的消失也是必然地。

    那個叛逃來的,一手培訓了這二百名殺手地蘇聯特工是必須死的,因為他知道的太多了。至於那個趙永剛從美國秘密招募來,在抵達中國之前還不知道自己的老闆是那位,只看到了對方付出的大筆美圓便跟著走的美國黑幫御用整形醫生也必須死,因為經過他整容過的那些人的長相已經在他的腦袋裡了。

    而這個兼任這個秘密訓練營總教官的政訓處主任,他還要用他來執行整個計劃,殺他是不可能的。劉家也沒有想過要殺他,但是嚇唬他一下還是必須的,否則他怎麼能老實的乖乖聽話。

    這個計劃,劉家輝投入了極大的心血和精力,他不能允許有一絲的差錯。既然現在的這個計劃即將展開,那麼已經不相干的人也可以消失了。特別是那個叛逃的蘇聯特工和那個美國整形醫生。這兩個人是必須消失的。

    不是劉家輝心狠,而是這個計劃實在太重要了,容不得一點閃失。為了執行了計劃,劉家輝不僅從整個28集團軍十餘萬部隊中精挑細選出來二百名身手敏捷、有一定文化基礎的官兵進行轉行培訓。還單獨制定了一個木馬計劃。

    28集團軍在緬甸會戰期間俘虜了大批日軍近衛師團的貴族子弟。這些貴族子弟中不僅有日本各財閥、大臣家的子弟,更有為數不少的皇族子弟。這些人父兄的身份在日本絕對都屬於那種跺一腳,全日本都跟著震三震的人物。

    而且按照劉家輝所知道的日本政壇世襲制度來看,這些人貴族、大臣、議員、黨魁的子弟將來從政的幾率在百分之八十以上。要想達到自己的目的,手中握著的這些資源不利用,那還用什麼?

    如果劉家輝打算在戰後控制日本政壇的話,這些人絕對是一個好籌碼。當然從這些人裡面發展對自己俯首帖耳,甘心當自己手中操線木偶的日奸,劉家輝還不屑於幹這件愚蠢的事情。

    要知道戰後的日本是美國人說的算。這些人既然能夠討好自己,就同樣能夠討好美國人。而且與龐大而積弱的中國相比,戰後成了日本太上皇的美國人更有投靠價值。

    日奸是要發展地,但是數量即不能太多,對他們又不能絕對信任。而且相當多的秘密又不可能讓這些人知道。所以劉家輝就想出了一個木馬計劃。

    他從這些戰俘中挑選了幾個身世背景都為日本政治世家的子弟的人選,又想辦法從自己的部隊中找出幾個大致體型、外貌相似的人,在經過一年的日語培訓之後,又安排與這幾個戰俘一同生活一年,摸出他們的生活環境。

    當然這些戰俘其他的例如朋友、親人、以及家族的所有背景資料,早就在林海容地皮鞭之下,傾倒的乾乾淨淨。就連自己老頭有幾個私生子、那些姘頭住在什麼地方叫什麼名字,都交待的清清楚楚。

    在摸清楚這些人地生活環境之後,也熟悉了這些人的一舉一動之後,劉家輝為這幾個木馬做了整容手術,來了一個李代桃僵。將那幾個原型人物直接人間蒸發。

    這個木馬

    整個計劃中耗時最長,投入精力最大,過程可謂最分。就為了挑選這幾個人,就進行了長達三個月的秘密挑選和先期培訓。

    畢竟這不是模仿本國人,而是模仿一個異國地貴族子弟。中間不僅僅涉及到兩國生活、習俗等一系列背景上的差異。還有他們本身各自的生活習慣。這些人的原在日本本身都是貴族出身,與代替他們的這些平民子弟在平時的生活環境,以及受教育程度上有著極大地區別。甚至可以說是天差地別。

    能做完全模仿的讓外人,包括他們的父母都看不出來,沒有個五、七八年的時間根本就做不到。現在卻要求一年之內完全模仿到位,這個難度可以想像。經過一年多的培養,也不過才挑選出來六個人。

    投入了這麼大地精力和人力、財力,劉家輝絕對不會允許有一絲一毫的危及這幾個核心人物安全的隱患。所以處理掉那個整容醫生,無論他對這個計劃知道多少,瞭解多少都是必然地。

    與那個整容醫生一起消失的,還有那幾個單獨為這六個人做日語培訓地那幾個28集團軍在作戰中俘虜的日軍翻譯。儘管這六個人都是分別單獨授課,相互也並不知道對方地存在,但是這幾個日軍翻譯消失也是必須的。

    劉家輝為這個計劃投入了這麼大的精力,那能允許這些人還繼續存在危害到這個計劃的執行?與那二百名殺手相比,這六個人才是他整個計劃的核心。那二百名殺手的專職是懲戒那些在戰後逃脫制裁的日軍戰犯。而這六個人的任務,是長期在日本潛伏,耐心等待時機,為將來控制日本政壇做好準備。

    看著眼前被嚇的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樣的政訓處主任,劉家輝覺得已經到了攤牌的時間。劉家輝站起身來,從辦公桌上一個卷宗內抽出一個名單遞交給他,語氣略微有些放緩道:「叔逸兄,你看看這份名單怎麼樣?有沒有遺漏的。」

    這位政訓處主任接過這份寫滿人命,長達四五頁的名單之後,略微打量了一下之後,剛剛還黯然無神的眼睛,突然放亮,有些激動的看著劉家輝道:「總座,這些人就是您培訓這二百名特工要對付的人?」

    「不錯,就是這些人。包括所有侵華日軍以及關東軍所有軍以上的軍官和民國二十六年到二十八年之間,日軍在華所有旅團長一級的軍官。還有日軍在中國派遣軍以及關東軍呆過的所有師團一級的軍官。另外還包括他們天皇整個家族。」

    「日軍中達到我的標準的,除了在重慶戰俘營中關著的那幾個和已經上了西天的之外,都在這裡。」劉家輝輕描淡寫的回答。

    「總座這個7311部隊和1C0隊是什麼樣的部隊,怎麼名字中只有兩個人,而其他的人只在括號裡圈上少尉以上全部緝殺。這個部隊到底是什麼部隊?」細細的打量名單,這位政訓處主任看到一處特別之處,有些疑惑的道。

    名單上的其他日軍部隊基本上都是少將以上軍官,少將以下只是極個別的,但是大部分也都是大佐一級的。只有這兩支日軍部隊追殺的名單上甚至連少尉這樣地基層軍官也包括在內,而且強調,只要一經查實是屬於這兩支部隊,就地格殺。無論處於什麼環境,這個人是什麼樣的身份,是男是女。這多少有些讓他好奇。

    「這兩支部隊就是日軍細菌戰部隊。專門拿中國人做實驗,培育細菌戰和化學戰武器的日軍部隊。叔逸兄,你不會以為抗戰期間,大後方那幾次大規模的烈性傳染病爆發完全是天災吧。」

    「這兩支部隊,一支在哈爾濱,一支在長春,都是專門拿中國人做人體實驗,為日本進行細菌戰做準備的日軍部隊。這兩支部隊所有的人,連作為戰犯的資格都沒有,他們連人都稱不上。簡直是一群吃人的豺狼。」談及這兩支日軍部隊,劉家輝恨的咬牙切齒。

    「那些烈性傳染病的爆發,我們知道是日軍搞地鬼。他們空投攜帶各種病菌的老鼠、跳蚤,在大後方幾次造成了烈性傳染病的大爆發。其中以寧波、金華地區幾次最重。難道說這些東西都是這兩支部隊製造出來?不過,總座,您是怎麼知道這些地?」這位沈少將有些奇怪的道。

    在資料即便是在日軍內部也是需要進行嚴格保密的。按照總座的說法,這兩支部隊都位於被日軍佔領已經長達十多年地東北內地,在東北的情報系統在日軍大規模的清剿之下,早已經分崩離析,起不到任何作用了。自己這個總座是如何查知的?而且不僅番號,就連駐地這種更為保密的資料都查的出來。

    「這你就不要管了,你地任務是帶領這二百人,在五到十年之內,將這個名單上的戰犯,逐步解決掉。為我國無數喪生在日軍鐵蹄之下的骨肉同胞報仇恨雪恨。」聽到他這個疑問,劉家輝擺擺手沒有有回答他。而是在猶豫了片刻之後終於說出了將他請來的實情。

    「什麼?總座您的意思是讓我去指揮執行這項逐步幹掉上包括日本皇室,下到一大幫公爵、侯爵、伯爵以及一群大臣、財閥,還有這麼多大將、中將、少將地龐大的計劃?」聽完劉家輝最後的這句話,這位年紀輕輕便成為軍統最年輕地少將的現任28集團軍少將政訓處主任,目瞪口呆地指著自己問道。

    劉家輝看著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而呆呆的望著他地這位沈叔逸少將,笑了笑站起身來,點上一支煙來回在屋子裡挪動了幾步之後,才道:「怎麼。叔逸兄是不敢去?」

    「這到不是,這個計劃很有意義,也很刺激。只是這個,這個?我的情況您也知道。我的家人在您的協助之下,現在已經到了美國。他們都在等我抗戰勝利之後去美國和他們一起團聚。這

    ,我還是不要參與的為好。」

    「總座,28集團軍中能人甚廣。我想挑選出來一兩個無論是才幹都遠勝於我的人還是有的。他們都是戰場上拚殺出來的,幹這個比我適合多了。這個指揮的位置,總座您還是另選其人為好。」聽到劉家輝的反問,這位沈少將磕磕巴巴的道。

    劉家輝聽到這個傢伙的推脫笑了笑,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子前,拉開一個抽屜,拿出一本護照和一份資料丟給他:「誰說你主持這項計劃,就不能去美國了?雖然全部坐鎮美國指揮不太可能,但是兩邊來回跑卻沒有什麼問題。放心,耽誤不了你的家庭生活。」

    沈少將接過護照和證件一看之後,吃了一驚。這本護照上的名字雖然是另外一個人,但是照片卻是自己的。而且更讓他吃驚的是,這本護照居然是美國護照。

    放下手中讓他吃夠驚的護照,他又順手拿起那幾張資料。資料上的名字和照片都和護照上的一樣。但是證件上的職務卻是一家公司的保衛部門負責人。這家公司的名字他聽說過,是美國的一家大型投資公司。

    「總座,您這是什麼意思?」看著手中的依據他多年特工生涯一看就是真的證件和資料。沈少將疑惑的看著劉家輝。

    劉家輝笑著拿過他手中的資料和護照道:「你以為你們軍統那位老闆真的放心你就這樣出國?不過,你拿著這本護照,你們的那位老闆借給他八個膽子,也不敢在動你了。你和你的家人在美國也可以團聚了。」

    「那份資料,是我在美國給你安排地工作。叔逸兄,我知道你十八歲中學尚未畢業便進入了軍統工作。這些年來一直在軍統工作,除了特工之外,並沒有什麼專長。」

    「你即不會經商,也不會做什麼研究工作。你總不該想開個雜貨鋪渡過下半生吧。以叔逸兄的身手,就這麼的閒下去,實在有些可惜。我就自做主張,在美國替你安排了這份工作。從這本護照辦下來的那天起,你就是美國公民了。而且從那天起,你就是這家公司員工,已經開始領薪了,」

    「現在你在這家公司每個月三千美圓的薪水都按時打到你夫人的帳戶上。當然這份工作是只領薪水,不上班的。而你的業務就在這張紙上,你的部下就是這二百人。」

    說到這裡,劉家輝嚴肅的道:「叔逸兄,我這麼安排不是為了別地,只是要打消你的後顧之憂慮。不錯,28集團軍中人材是不少,但是象叔逸兄這樣心思細膩、頭腦靈活、身手敏捷,做事老練,專業搞這個出身的卻沒有。」

    「況且這些人是叔逸兄一手訓練出來地,對這些人的能力和特點,在28集團軍中沒有一個人能比叔逸兄更清楚。我想不出來除了叔逸兄,28集團軍中還有那個人更適合去執行這個追魂計劃。」

    「這件事情關係到為千千萬萬無辜喪生在日軍屠刀下的同胞報仇的大事。我知道叔逸兄也不會甘心就這樣讓這些雙手沾滿中國人鮮血地兩條腿畜生,在戰後就這麼逍遙的逃脫懲罰的。」

    「我相信叔逸兄的為人,才將這個計劃交由你負責。說實在的我對軍統的人並不相信,我這麼做是相信叔逸兄。否則我不會將這個計劃全盤委託給叔逸兄負責。」

    「要知道這個計劃,在28集團軍中也只有寥寥幾個人知道。即便是許參謀長也是前兩天才知道。怎麼樣,叔逸兄敢不敢接下這個差事。替那幾千萬死難地同胞報這個仇。」

    「放心,叔逸兄,只要你不願意,小弟絕對不為難你。等抗戰一結束,我就送你出國。而且那份工作還是你的。請叔逸兄放心,我絕對不食言,也絕對不會為難叔逸兄。」

    看著劉家輝誠摯的目光,在看看手中的那本美國護照,這位雖然軍統出身,但是卻稱的上忠義地年輕少將心中猶豫了。劉家輝說的這些,他心裡很受感動。為戰爭中死難的那幾千萬同胞報仇也是相當有意義地事情。

    況且人家連自己的後路都給想好了,如果自己拒絕是不是有些?這個任務風險並不大,畢竟戰後地日本不是戰前的日本。那張名單上地人物,除了天皇之外,其他的不會在有之前的警衛一類的待遇。

    況且美國人總不能將這些日本戰犯一個不抓,一個不殺吧。自己完成這個任務並不是什麼難事。最關鍵的是,自己在美國的家人都還在他的手中。自己現在知道這麼多,卻不幫他幹事,他說不追究,鬼才知道是不是真話,

    想到這裡,這位沈主任咬咬牙道:「總座,這個活我接了。不過我有一個要求?」「你說,只要我能做到了,我會全力以赴。」對於他提出的要求,劉家輝想也沒有想的就應承了下來。

    「我上回去重慶,我姐夫在話裡面也透露出想退出軍統的意思。您知道我姐夫對我有知遇之恩,我在軍統能走到今天地步多虧他的提攜。而且我的這位姐夫正向總座說的那樣,對各種技術工作極為熟悉,有了他的幫忙,我想成功的把握性更大。只要您同意幫忙,老闆和我姐夫那裡我去說。」

    「我想我姐夫要是聽說到你這裡,一定會高興的睡不著覺的。只是這個忙還需要您來點頭。」這位沈主任提出了一個簡直不能算是要求的要求。他的這個要求甚至還讓劉家輝相當的高興。

    「沒有問題,只要他願意來,我歡迎。而且你和你姐夫說一聲,像他這樣的人才來多少我歡迎多少。不要說對咱們的計劃有幫助,就是沒有幫助,你叔逸兄提出來了,我豈有不答應之理?」對於他這個要求,劉家輝想也沒有想的就點頭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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