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劉家輝所說的那樣,在拿下仰光之後,他並沒有得到休息的機會。唯一的休息就是每天晚上睡覺的時間多了一個小時,不必像以前那樣經常忙起來,就是一夜一夜的沒有時間休息。沿海的佈防、泰國境內的戰事,對控制區境內的小股殘存日軍以及親日的緬甸人進行清剿,都讓劉家輝在持續的忙碌著,當然還有軍委會的那道命令。
劉家輝佔領仰光的第2天,軍委會的一封急電就到了。軍委會電令28集團軍和第5集團軍在最短的時間內為國內籌措一批糧食作為戰備儲備糧。隨著2集團軍在湘鄂邊作戰時候收復的整個洞庭湖平原地區,和隨著戰局的變化,抗戰期間國民政府控制的第二號產糧區,江漢平原的成功保住,使得國內的糧食供應情況雖然依然緊張,但還能維持住。
但是在其他重要糧食產地丟失餘燼,手頭上現在只有這三大糧食產地的國民政府,如果其實際控制下的最重要產糧區成都平原或是洞庭湖平原有一處遭遇的什麼天災,那麼依照國民政府現在幾乎沒有的糧食儲備的情況來說,恐怕要出大亂子,軍中無糧軍心不穩。況且還有無數擁入大後方的軍工工人和不甘心做漢奸的普通百姓,以及大大小小隨同西遷的學校的師生。這些人都是要吃飯的。雖然國民政府的官僚們對普通老百姓的死活並不怎麼重視,但是老百姓餓急眼了是要造反地。老百姓要是造反。那大後方還能稱之為大後方嗎?所以在接到劉家輝已經佔領仰光,全部收復緬甸之後,命令劉家輝立即在其控制區內至少採購二十萬噸大米。這道命令不僅劉家輝收到了,在勃固山以西作戰的杜總也收到了。
劉家輝這裡還好點,才二十萬噸大米。而那位杜總那裡更多。整整五十萬噸。畢竟緬甸幾個主要產糧的地區,除了仰光和勃固、伊洛瓦底江平原地區之外,其他的都在第5集團軍控制區。這個總計七十萬噸的收購定量,也就是緬甸境內地所有大米的富裕產量了。這些糧食除了被本間雅晴弄走的部分之外。國民政府要一勺燴。
當然國民政府也並不是要他們去搶,去強行徵收。命令到達的一周之後,幾輛卡車抵達了仰光。看了卡車上地貨物之後,劉家輝哭笑不得。軍統偽造汪偽中儲券與日偽進行金融戰,套購日占區軍需物資,以打垮汪偽金融的事情他知道,但是卻沒有想到軍委會會用這些偽造的中儲券來緬甸採購大米。
也不知道是那個缺德種給軍委會出了這麼一個嗖主意,恐怕軍委會那位老闆脫離不了關係,原因很簡單,這些中儲券都是他們印刷的。用來到緬甸採購大米。比去日戰區搶購物資要安全分得多。
儘管知道這些連儲備金都沒有的中儲券在抗戰勝利後連擦屁股紙都不如,但是手頭也沒有多少硬通貨的劉家輝也只能與杜總統一了收購價格之後,開始按照軍委會的命令收購。
當然,收購也不全都用這些實際價值等於一張廢紙的中儲券進行。劉家輝在仰光日本人丟下的銀行之中,繳獲日本人用新發行的軍用票替換下來地,還沒有來得及運走的,數目達到了上億的緬甸盧比也都用上了。他只希望能少吭一點是一點,這些人畢竟都是普通的老百姓。做完這件事情之後,劉家輝暗自歎了一口氣。自己還是玩不了政治,心太軟。
但是實際情況卻讓劉家輝有些始料不及,這些印刷的並不精美,甚至有些粗製濫造的中儲券受歡迎的程度遠高於這些原來作為緬甸貨幣使用的,由英國人發行的緬甸盧比。相對原來使用地緬甸盧比,這些製作並不精良的中儲券在緬甸普通百姓中相當的受歡迎。看著這些來交納糧食的普通緬甸百姓,紛紛拒收緬甸盧比,只收中儲券,劉家輝只能無奈的搖頭歎氣。以後的事情以後在說吧。
至於控制緬甸一事。軍委會給劉家輝一個肯定的答覆,無論是對於國家抗戰的命脈的安全地擔憂,還是為自己找一個穩定的糧食供應基地。緬甸,這次軍委會是無論如何也不肯鬆口了。為了給堵住英國人的嘴,一向拖沓的厲害的軍委會這次卻動作極快。
在那兩個緬甸獨立首腦抵達重慶的第2天,新一屆地緬甸獨立政府就在重慶掛牌成立。並以最快地。幾乎是史無前例的速度對日宣戰。只不過在對日戰爭結束之前。這兩位,一位臨時政府總理兼外交部長兼駐華大使。一位副總理兼國防部長兼緬甸獨立軍總司令恐怕要一直在重慶長住下去,並被以防止居心叵測地人暗殺,為借口嚴密的控制起來。
這二位雖然只是名義上的國家元首,但是安全保護方面卻是實打實的真正按照元首待遇。可以說,沒有軍委會侍從處的批准,這二位政府首腦連他們居住的那個別墅的大門都出不去。雖然沒有了自由,但是軍委會也對這二位做了保證,等對日戰爭一結束,就立即讓他們回國。
對於急的直跳腳的英國人的抗議,軍委會全當成沒有聽見。駐印度英軍曾經想出動一個旅的兵力重新進入緬甸,這次的第5集團軍不知道是劉家輝的請求起了作用,還是接到了軍委會的什麼命令。不在像以前那樣像一個受氣的小媳婦一樣,態度強硬的很,其先頭營被第5集團軍擺出的一個師的兵力當場繳械。看到中國人的態度異常強硬,也只能老實的縮回去。
入緬作戰,被這些英國人坑了個半死的這些原遠征軍將士對這些英國人恨地要死。雖然杜總再三下令不准開第一槍,但是卻絲毫沒有影響到這些將士用槍托、拳頭、棍棒歡迎這些前來摘果子的英軍。等被繳械的英軍被釋放回去的時候,基本上清一色的鼻青臉腫,
在緬甸臨時政府成立同一天,主要由華僑組成地緬甸保安部隊也在仰光成立。為了讓這支緬甸保安部隊名符其實一些。也就是做做表面功夫,劉家輝從歷次作戰中俘虜的,現在正在忙著修復戰損設施的原緬甸獨立軍中抽調了比較親華的六千人,編入這支部隊。其他不足地全部從華僑中徵集。而軍官則全部由第5集團軍和在已經全部進入緬北的11集團軍中抽調了一批年齡比較大。或是身體不好已經不在適合征戰的官兵擔任。
為了避免給軍委會造成擁兵自重,割據一方的印象,在劉家鵬的建議之下,劉家輝雖然受命牽頭組建,但是並沒有往裡面攙人,一兵一卒也沒有派。至於原緬甸獨立軍中的死硬親日分子,則在保安部隊成立之後,永遠的消失了。
劉家輝雖然沒有往裡派人,但是給這支預定人數達到兩萬的部隊提供武器裝備的事卻是落到了他的頭上。劉家輝給71軍以及93師提供了大批繳獲地日式裝備的事情已經傳回國內,軍委會知道現在的連戰連捷的28集團軍手中肯定有大批繳獲的日式武器。
在軍委會實在拿不出。也捨不得拿出足夠數量裝備,裝備這些緬甸保安部隊的的情況之下,特別是在某些有心人士的建議之下,手頭窘迫的軍委會乾脆給劉家輝發了一封電報,希望這支緬甸保安部隊地裝備由28集團軍負責提供。
要知道武裝這批計劃中只配備輕武器的部隊,即便只裝備輕武器,至少也需要上萬支步槍,百餘挺輕重機槍和二十幾門迫擊炮。這些足夠裝備一個甲種軍的裝備軍委會實在捨不得,也確實拿不起。
現在所到的那點數量有限的。與幾百萬國軍相比較實屬杯水車薪的美援裝備還不夠給國內那幾個王牌軍,最高當局的心頭肉換裝的。國內的軍工產量受原料和設備地限制又一直上不去,所以窮極了眼的軍委會就將主意打到了手中肯定還有不少繳獲武器的劉家輝頭上了。
不過這批裝備軍委會也沒有全讓劉家輝出,軍委會還是大方的撥給了六百支漢陽造步槍,輕重機槍各十挺,子彈十萬發。看著運到仰光的這些裝備,劉家輝苦笑不已。軍委會還真大方,兩萬人的部隊只給了六百支步槍,這自己要往裡搭多少?
這封最高當局地親筆電報名義上說是希望。實際上地語氣也容不得劉家輝不同意。在劉家輝接到電報的第2天,軍政部地一個中將就冒著被雷電擊中機毀人亡的危險飛抵仰光。名義上是負責組建這支緬甸保安部隊,實際意思很明顯,就是代表軍委會伸手來了。
被逼的無奈的劉家輝,只能讓周俊傑從繳獲的裝備中撥出一萬支步槍,輕機槍一百四十挺。重機槍六十挺。90毫米迫擊炮十六門,92式步兵炮六門。日軍南部式手槍和英制左輪手槍一百支。各種口徑的子彈二十萬,各種炮彈三百發。
雖然多少有些心疼,但好在劉家輝手中並不缺乏裝備。劉家輝給的這些裝備,只是將從原來的緬甸獨立軍和泰軍手中繳獲的武器裝備物歸原主而已。以至於一個原緬甸獨立軍的士兵在加入緬甸保安部隊之後,驚喜的發現,發給自己的步槍居然就是自己原來在緬甸獨立軍使用過的那枝。
伴隨著這件事情一起來的還有國內各方方面面勢力的代表。緬甸盛產除了大米之外,還有石油、寶石、翡翠、黃金以及各種礦產品和各種名貴木材。對於那些礦產品,這些人沒有興趣,但是對寶石、翡翠、黃金和各種名貴木材,這些人的興趣可多的多。
劉家輝最誇張的一天曾經接到過十多張帖子,七八個電報。除了中央那些高官子弟之外,還有各種地方派系,甚至就連遠在西北的兩馬都跟著參合進來。這些人見到其中有極大地利可圖。就像聞到血腥氣的蒼蠅一樣紛紛派人八仙過海、各顯奇能的前來緬甸,找劉家輝疏通關係,期待著可以大撈一筆。
劉家輝開始還有些納悶。這些人怎麼都找自己?自己只不過是駐緬甸的三個集團軍中的一個而已,雖然自己還掛著遠征軍前敵總指揮職稱,但是明眼人都知道。這個職務隨著緬甸戰事地結束,實際上他已經干到了頭。這些人應該去找緬甸未來的管理者,幹嗎來找他?
直到接到軍委會任命他為代理緬甸軍政長官,全權負責緬甸軍事行政工作的任命之後。劉家輝才知道這些人為什麼如此拚命的找他,都已經達到了連門都推不開地地步。
被這些神通廣大的人不勝其煩之後,劉家輝乾脆直接將這些各有亂七八糟的背景的人丟給了周俊傑應付,自己全心關注起泰國境內的戰事來。泰國的戰事進行的比較順利,日軍並沒有將第5師團全部投入到泰國作戰。在泰國的第5師團主力,在發現28集團軍部隊進入泰國境內之後,西撤至巴塞河以西。在河東只留下少量部隊配合泰軍作戰。而泰軍的戰鬥力確實不強,對入泰部隊的威脅並不大。
針對這種形式,受命全權指揮入泰作戰地高海寬採取了先北後南,集中兵力優先打擊在緬甸境內的三個師的泰軍的戰術。高海寬於八月六日親自指揮暫5師自茂奇出發。長途奔襲,在擊潰日軍一個大隊外加泰軍的一個團之後,於八月十四日奪取了泰國北部重地清萊。一舉切斷了在緬甸的三個泰軍師的退路。
在暫54師拿下清萊之後,新38師和預備90師立即隨後跟進,在緬泰邊境的嫩達山一線對急速後撤的三個泰軍師發起了全線進攻。在原來一直在景棟一線與這三個泰軍師對峙,在得到了劉家輝地大量武器彈藥的補充,已經部分恢復了元氣,趁勢南下的93師的配合之下,於八月十七日將南撤的泰軍三個師攔腰切斷。將其分割合圍在孟占、大其力之間。
在得知自己幾個最精銳的陸軍師被切斷在緬甸之後,泰軍統帥部立即慌了手腳,立即集中了所有能集中的幾個步兵師和唯一的一個機械化師在第5師團以步兵第11聯隊為基幹組建的河村支隊地配合之下,拚命向清萊一線發起攻擊,試圖打開一條通路,接應幾個被合圍的師突圍。
高海寬指揮暫54師主力利用清萊一線的複雜地形,採取節節抗擊的戰術,遲滯泰軍的進攻,保證主力對被圍泰軍的殲滅。儘管援軍不計損失地拚命發起攻擊。一支部隊曾經打到過距離被圍泰軍不足五十公里地地點,但是在暫54師的頑強阻擊之下,這最後地五十公里,卻始終沒有能靠過去。戰至八月二十日,被合圍在孟占、大其力之間泰軍三個師全軍覆滅。
經過四天激戰,包圍泰軍三個師的部隊勝利完成對被圍之敵的殲滅。斃傷泰軍萬餘。俘虜泰軍兩萬餘人。其中包括上將、中將各一名,少將六名並繳獲大量的武器裝備。
在完成對孟占、大其力之間泰軍三個師的圍殲之後。93師,新38師和預備90師立即分頭南下。對泰軍援軍發起了鉗形攻勢。八月二十八日,新38師翻越海拔2000多米的朗卡山,搶佔帕堯,直接威脅泰軍援軍退路。在帕堯丟失之後,見自己這幾個師也有被包圍的危險,九月一日,泰軍統帥部無可奈何的對援軍下達了總退卻令。
只是進來容易,想走就麻煩了。泰軍剛一開始撤退,高海寬便集中手頭上所有的四個師的兵力,輪番向泰軍發起攻擊。其主要的打擊力量,放在了與其說參與救援,不如說是押陣的第5師團11聯隊身上。
也許是接到不許與支那軍隊戀戰的命令,也許是在中國戰場上屢次挨揍被打怕了。指揮1聯隊參戰的第5師團步兵第九旅團長河村參郎少將一見支那軍將主要打擊力量放到了自己頭上,立即下令河村支隊全線後撤,並在撤退的時候。不講究道義地將泰軍幾個師的汽車洗劫的一乾二淨。拋下了盟友,自己一溜煙的撤至帕府才停下來喘口氣。
殺紅了眼睛的新38師在搶佔帕堯之後,孫師長親自指揮一個加強團,強行軍一個晝夜,搶在後撤地泰軍主力到達之前。於九月三日擊潰守軍日軍11聯隊的一個因為車輛不夠,而被留在這裡的一個中隊和泰軍的一個步兵團佔領磅縣,徹底地封閉了泰軍最後一條退路。雖然沒有抓住河村支隊,但是卻將泰軍四個步兵師。一個裝甲師的合圍起來。
被盟友拋棄被高海寬合圍起來的泰軍,雖然以坦克為先導,拚命的試圖打開一條生路,但在新38師苦戰之下,雖然付出了重大的傷亡,也沒有能打開哪怕一個小小的突破口。九月十三日,被合圍的,已經精疲力竭,士氣低落到了頂點的泰軍四個師,除下小部分潰散之外。其餘部隊經受不住其他三個師的中國軍隊的猛烈攻擊,在逃生無望地情況之下繳械投降。
在解決掉泰軍這五個師之後,高海寬按照預定計劃,全軍南下。清邁、南奔、達府、北碧在短時間之內相繼被兵不血刃的佔領。在十月七日預備90師佔領北碧之後,中國軍隊的兵鋒直逼泰國首都曼谷。
十月十二日,在得到劉家輝的同意之後,高海寬越過之前劃定的追擊停止線,搶佔曼谷西北方和北方重要屏障佛統、大城。十月十七日,已經兵臨曼谷城下。曼谷城中已經可以清晰的聽到外圍的槍炮聲。在28集團軍大兵壓境的威脅之下,在向日軍求援無望之後,在曼谷陷落的頭一天,泰國政府慌忙乘飛機逃往日軍控制區地沙拉武裡。
而此時被泰國寄予厚望的日軍第5師團非但沒有派出兵力協防因為精銳部隊已經丟光,現在除了少量的警察和皇宮衛隊之外幾乎已經成為一座空城的曼谷,反到將主力撤至巴塞河以西,沿河構築工事,擺出了一付與中國軍隊隔河對峙的架勢。
十月十九日,暫54師率先攻進曼谷。隨後新38師也進入曼谷。十月二十日黃昏,曼谷守軍停止了最後抵抗,泰國首都曼谷落入28集團軍手中。在佔領曼谷之後,劉家輝下達了停止追擊的命令。至此以28集團軍所部佔領曼谷為標誌,緬甸會戰全部結束。
劉家輝之所以派兵入泰,是想給緬甸爭取到一段戰略緩衝區。只是沒有想到高海寬進展會如此順利。將泰軍精銳幾乎消滅一空。在劉家輝派兵進入泰國之後,劉家輝受到了軍委會極大的壓力。軍委會中很是有一些人私下議論他。不懂得什麼叫見好即收的道理,雖然現在用戰績堵上了這些人的嘴巴,但是來自方方面面地壓力卻仍然很大。
泰國雖然成為日本的僕從國,但是對重慶國民政府方面則一直侍奉唯謹,不敢有絲毫怠慢。軍統不僅在泰國有情報站,還派有情報專員,可以半公開的收集情報。重慶也專門建立了泰語廣播電台。劉家輝這麼一打,讓軍委會幾年來對泰策反工作全部泡了湯。
為了制止劉家輝的攻勢,在28集團軍佔領曼谷的第二天,受命於最高當局指派的陳部長親自飛抵仰光。做劉家輝工作,命令他立即停止在泰國地攻勢。實際上現在就是軍委會不下命令,劉家輝也有些打不下去了。
自從四月底入緬作戰到佔領曼谷為止,28集團軍各部隊幾乎沒有停頓地連續作戰的五個多月。傷亡先不說,部隊無論是體力還是精神力都已經疲憊到了極點,只是全憑一股子常勝軍地戰鬥意志在支撐著。大批損耗的裝備也急需更換。兵力的使用已經達到了極限。再打下去,一旦日軍全線反擊,後果將會很難預料。
不經過長時間的整補實際上已經無力再戰的劉家輝在陳部長抵達仰光說明來意之後,沒有任何猶豫的便給高海寬下達了停止追擊,就地固防的命令。
讓劉家輝下令停止泰國作戰的原因不僅僅是28集團軍自身的問題,還有軍委會對緬甸境內駐軍的調整,也是迫使他不得不終止在泰國境內地戰事的重要原因。
在進入九月之後。駐紮在緬甸的第5集團軍和11集團軍相繼奉調回國,新編入遠征軍的都是一些剛剛組建的部隊,無論是戰鬥力還是裝備都很差。除了一部分已經成為太子嫡系地,相對精銳的青年軍為全套法式裝備稱的上精良之外,大部分部隊的裝備殘破不堪。甚至有一個師更是赤手空拳地來到緬甸,最高當局一道命令,該師暫劃歸28集團軍建制,其武器裝備由該集團軍內部自行解決。便明目張膽的來打劉家輝的秋風。
這些部隊不是戰鬥經驗全無,就是其他方面也是裝備破破爛爛戰鬥力低下,不經過長時間整訓,無法擔當大任。到了十月底緬甸的季風季節即將過去,一旦日軍利用其海上優勢進行登陸,依靠這些部隊,恐怕很難抵擋的住日軍的進攻。即時緬甸戰局恐怕將會發生逆轉。
劉家輝明白,無論是最高當局還是軍委會都不可能將如此多的精銳部隊放在緬甸的,特別是現在已經全部換裝為美式裝備的第5集團軍。但是他也沒有想到軍委會會派出這些新兵師來。對此劉家輝只能搖頭苦笑。
而且陳部長此行還給劉家輝透露出一個已經算不上秘密的秘密,一待中英關於緬甸談判結束之後。他們28集團軍也將調回國。雖然還沒有確定調往那個戰區,但是從最高當局地態度來看,很有可能調往重慶擔任國軍應急部隊,也就是說將來那裡需要那裡去。
對於這件事情劉家輝早就有心裡準備,並沒有感覺到有什麼意外。不過劉家輝話裡話外的意思還是想回九戰區。陳部長在聽到劉家輝這個想法之後,沒有說什麼,只是在沉思了一會才道:「仲德,緬甸一戰,你以兩個軍的兵力力挽狂瀾未然。先後打垮日軍七個師團十餘萬之眾。雖然建此不世之功,但是這風頭也出的太大。國內的輿論幾乎已經將你捧上了天,你的威望在國內幾乎已經快超越最高當局了。功高蓋主的後果,我想你也知道,就不必我在多說了。」一向被稱為袖珍委員長,可稱的上最高當局第一心腹,第一擁護者的陳部長如此說,讓劉家輝頗為感覺到意外。
「回國之後,你要蟄伏一段時間。你知不知道。為何軍委會只給了你一個代理緬甸軍政長官地職務之後,如此長的時間也沒有給過任何獎賞?」看到劉家輝搖頭表示不明白之後,陳部長苦笑道:「是因為軍委會不知道應該怎麼給你獎賞?」
「輕了,軍心、民心都無法安撫,重了你難道讓最高當局將軍政部、軍令部這幾個重要位置騰出來給你嗎?你的戰功的確大,但是你的資歷還是太淺。民國二十六年的營長。現在不過民國三十一年。你已經是手握兩軍之虎狼之師的集團軍總司令了。雖然只是代總司令,但是你說實話。你的部隊換了你之外,還有誰能指揮的動?恐怕我也不行。」說道這裡,陳部長止住了這個話題,明顯不想在28集團軍指揮地問題上多說。
「即便是讓你去兼任一個省的省主席,但是除了那些大部分轄區不是在日軍手中就是在中共手裡,實際轄區只有一個或是幾個縣大的,有名無實的省之外,其餘在中央手中控制的幾個省的現任省主席即便是我也要稱呼一聲前輩,那個資歷都不在我之下,最淺地也和我差不多。換那個?」
「至於那些和中央同床異夢地幾個由軍閥控制的省,現在還無法對他們進行解決。」說到這裡陳部長歎了一口氣,繼續道:「總不能給你一個戰區吧?調你去那個戰區當總司令,你能指揮得動全部部隊?國軍中有些人打仗不行,但是卻動不動就擺出老資格,這些人有時候最高當局對他們都要避讓三分,更何況你一個毛頭小子。到時候損失地是國軍,是抗戰大業。」
「我曾經和委員長提過,讓你到第六或是第九戰區兼任戰區副司令長官,九戰區的伯公也幾次給最高當局發報,希望你能回九戰區擔任副司令長官兼28集團軍總司令。委員長有些心動,但還沒有最後確定下來。不過我看如果不讓你去重慶。到是很有可能將你派到一戰區,任副司令長官。你也知道一戰區現在正副總司令不和的厲害。最高當局早就有心將其總司令調離,由副總司令接任。然後在給一戰區調一個能打地副總司令。」
劉家輝搖搖頭道:辭公,您知道我不善於勾心鬥角那一套,更不善於玩政治。讓我去和現任第一戰區副總司令的那位搭檔,您還不如讓我留在九戰區。您待我向委員長秉承,就說我劉家輝不在乎什麼高官厚祿,只希望能在一線與日軍作戰便可。如果九戰區回不去。去六戰區也可以。實在不行去第四戰區也行。一戰區那裡還是換人去吧,我恐怕與咱們那位老鄉合不來。」
陳部長聽完劉家輝的話,明白他的意思。點點頭道:「我的第六戰區,你恐怕去不了,委員長是不會同意將土木系部隊集中到一個戰區地。我幫你說說話,盡量還是調你回九戰區。如果實在不行,你就留在重慶擔任衛戍部隊也可以。」
在陳部長那裡得知28集團軍即將撤退回國之後,劉家輝立即派馬馳乘一架美軍運輸機秘密飛往曼谷執行一項絕密任務。馬馳的這個使命只有劉家輝、許洪亮和即將的執行人高海寬三個人知道。馬馳在抵達曼谷之後,沒有見任何人,直接與來機場迎接他的高海寬輕車簡從地返回了高海寬設在曼谷一家高級飯店的司令部。
一回到司令部。馬馳便與高海寬進了一間密室。而門口的警衛全部由馬馳隨機帶來的一個警衛團的一個班負責,沒有命令兩個人的共同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
高海寬接到馬馳轉過來的劉家輝親筆信打開之後仔細看了一遍,沉思了好大一會才道:「總座真的要怎麼做?」「沒有辦法,28集團軍這一仗傷亡太大,不少部隊都打成了空架子。有幾個師營以下軍官幾乎全部更換了一遍,有的甚至更換了兩便。這麼多陣亡的弟兄需要撫恤,這麼多傷殘弟兄需要安置,集總財政那裡已經捉襟見肘了。國民政府和軍委會又拿不出錢來,你讓總座怎麼辦?」
「難道眼睜睜地看著傷殘的弟兄流落街頭?陣亡的弟兄留下的孤兒寡母飢寒交迫?你也知道。總座一直是怎麼對待陣亡和傷殘弟兄的。可集總那裡現在實在拿不出這麼多的錢,這麼一大筆錢,要是拿出去,咱們集團軍就得集體出去要飯。總座也是萬般無奈才出此下策。」馬馳也沒有猶豫,將自己知道的實情告訴高海寬。
「好,我服從命令。需要我做什麼,你儘管開口。不過這些東西怎麼運回仰光,走陸路我怕不安全,途中需要耽擱的時間也要多的多。一旦事情洩露出去。總座將無法向軍委會交待。」高海寬沉思了一下道。
馬馳道:每天不是都有美軍地運輸機給你們運輸補給物資嗎,總座已經派人收買了其中的三個機組。這些黃金、外匯將分批搭乘這三架飛機返回仰光。不過要安排一下,穿插運輸。每架飛機上由集總警衛團中抽調人員押運。此次行動的代號為偷天換日,由我負責全程指揮。」
「說到這裡馬馳看了看一臉嚴肅的高海寬道:」你要做就是嚴密監控曼谷城內的一切可疑份子,對此次行動進行嚴格保密。在抽調一個營的兵力換成便裝進行搬運,運輸卡車你要想辦法弄一些不是我軍的車輛。最好是泰國本國的車輛。這些物資必須搶在我軍撤離之前。搶運完畢。」
「這沒有問題。我手中有繳獲的近百輛泰國民用卡車,我讓人從中挑選車況最好地二十輛汽車調撥給你使用。另外曼谷境內的所有可疑分份子都早已經被我秘密監控起來。在曼谷,我可以保證絕對安全。等你們運完之後,我就安排人將儲備庫炸掉,對外就宣稱是泰國民族主義分子炸的,然後在全城進行一次大搜捕。」高海寬對馬馳提出的要求,想也沒有想的便全部答應下來。
馬馳稍微思索了一下,點頭道:」好,就按照你說的辦。時間不多了。咱們分頭準備,今天夜裡就開始執行。總座在仰光早就已經安排好了。飛機一到,這些東西將立即運回國內。周俊傑已經提前返回國內接應。」
原來,馬馳地此次秘密行動就是奉命將高海寬在曼谷繳獲地二十多噸黃金和大筆外匯全部秘密運回仰光。也許泰國政府逃離曼谷的時候過於沖忙,也許是泰國人對貪婪成性地日本人並不信任。儲存在泰國中央銀行地下室內的二十多噸黃金和上億美元地外匯以及大量的白銀,並沒有運走。這些黃金幾乎是除了宣戰之後,泰國被扣在英國的那六十噸黃金之外,幾乎所有的黃金儲備。
在泰國中央銀行地下室內。不僅有屬於國庫地二十多噸黃金,還有屬於泰國王室的十噸黃金,和價值上千萬美元的珠寶以及兩千萬美元的各種外匯。
目前手頭異常拮据,甚至連撫恤金都無法全部發放的劉家輝在無奈之下,便將主意打到了這批黃金上。有了這批黃金和外匯,他至少可以維持到抗戰結束不用趙永剛支援。
不過這黃金他並沒有打算獨吞,也不可能獨吞。因為早在28集團軍進佔曼谷的當天,儲備早就已經空空如野,全靠印刷鈔票才能維持到現在的財政部也盯上這批資金。只不過他們不清楚確切的數目而已。
控制財政部的那位國舅爺已經幾次來電報,催促劉家輝將繳獲的泰國中央銀行所有黃金外匯運回國內。以彌補財政巨大地缺口,穩定日益飛漲的物價。早就被盯上的劉家輝也只能分出一部分上繳國庫。
馬馳在高海寬的全力配合之下,用一周的時間,將這批數量巨大的黃金秘密運抵仰光之後,除了從中拿出十噸黃金上繳國庫之外,其餘的通過陸路秘密運回國內。等由那位擅自扣下泰國對美宣戰書的,之前擔任泰國駐美國大使的那位親王組成地新政府在十月底回到曼谷的時候,除了到一個已經變成了一堆瓦礫的泰國中央銀行之外,原先儲備在這裡的。經過幾代人苦心積累下來的國有和王室的大量黃金、外匯連一個泰銖也沒有剩下。
還有儲備在曼谷的大量武器裝備,更是連一發子彈也沒有留下來。看著自己的政府成員連吃飯的錢都沒有,警衛也要依靠中國軍隊提供。這位泰國新政府總理差點沒有當場哭出來。
國內地黃金儲備是一毛不剩,因為對美英宣戰而被扣在英國的那六十噸黃金儲備,無論是加入臨時政府的駐英國大使怎麼哀求,英國人就是不吐口。開玩笑,大英帝國吃進去的東西那還有吐出來的道理。這六十噸黃金正好填補同樣因為戰爭順好過大也已經空空如野的英國國庫。
好說歹說,最後還是在美國人地斡旋之下,英國人最後總算還了一部分。給了一噸黃金。另外還同意以百分之六地利率給泰國臨時政府提供一千萬英鎊的臨時貸款,以沖抵這些黃金。這些資金在加上美國人提供地兩千五百萬美元的援助,總算解決了臨時政府吃飯的問題。
吃飯問題解決了,但手中連一兵一卒都沒有的臨時政府的警衛問題又成了老大難。原有的陸軍部隊,幾乎全部精銳都被中國軍隊吃的一乾二淨,不是潰散在泰國北部的叢林中。就是在中國軍隊的戰俘營中。剩下的又都和前政府跑到了日軍控制區。多年苦心積攢下的武器裝備丟失的一乾二淨。
空軍的情況沒有比陸軍好到那裡去。停放在清來的空軍主力,因為中國軍隊進展過快。除了少部分之外,其他的都成了人家的戰利品。剩餘的不是被自行炸毀,就是同樣跑到了日軍控制區。至於曼谷的警察,早在28集團軍佔領的第2天就被高海寬強行繳械譴散。取而代之的是由華僑組成的義勇軍。
萬般無奈之下,臨時政府只能又向美國人求援,希望中國軍隊能放回那幾萬名戰俘,並歸還一部分武器裝備。作為回應,泰國新政府將不在追究國庫黃金失蹤一事。那意思是這些黃金怎麼一回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你只要將戰俘和裝備換回來,我也就不追查下去了。否則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在美國的施壓之下,已經將那十噸黃金吃進肚子裡,絕對不會甘心在吐出來,而又不想得罪美國人地最高當局乾脆來了一個轉移大法,將泰國政府的請求和美國人的態度直接批給劉家輝。讓他酌情處理。
接到電報的劉家輝不幹了,對著接到白宮命令前來做他工作的喬中將怒道:「什麼叫不在追究了。他們黃金丟了管我們屁事。我地部隊是野戰軍,不是替他們看家護院的狗。他們黃金丟了管我們什麼事情。想要裝備人員,可以。不是不可以的,花錢來買。我自己的部隊裝備還不夠,憑什麼讓我將裝備免費送還,那些裝備都是我地部隊,我的士兵用血肉換回來的。」
這位喬中將看著怒不可揭的劉家輝,卻一反常態沒有和劉家輝吵,語氣平緩的道:「劉,對於你的部隊在緬甸取得的驚人戰績,我表示熱烈的祝賀和衷心的敬佩。我知道我沒有能完全兌現我的諾言,對此我表示遺憾。不過這並不表示。你能將別人地財物據為己有。曼谷中央銀行儲備庫爆炸事件的真相,我想你我都清楚。以你的部隊的戰鬥力我想沒有人能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運走數量這麼巨大的黃金並將庫房炸掉的。劉,你這麼做有些不講道義。」
「道義?你怎麼不去和英國人說?他們扣下人家六十噸黃金,只還回來一噸。哦,我這邊只因為我的部隊現在在擔任曼谷的警備,這些黃金地丟失就要算在我的頭上。我想問一句這是什麼道義。」劉家輝是絕對不會承認黃金的事情的。
「你知道泰國的新政府已經對日宣戰了,他們現在就是我們的盟友了。對於你的盟友,應該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幫助就像我們美國人現在做的這樣。這些戰俘和裝備對於你來說並沒有什麼用。我想還回去。對你和你地國家沒有多少影響的。」見到劉家輝死不承認黃金丟失一事情,是他做的手腳,喬中將笑了笑,便沒有將這個話題繼續下去。
「戰俘還回去沒有問題,這些人留下我也沒有什麼用處。不過裝備不行,親愛的喬,你也看到了新開到緬甸的國軍部隊,大部分裝備比較破爛,有一個師乾脆就是徒手過來的。這批裝備我要留著給這些部隊換裝用。我是現在遠征軍總指揮。我不能讓我地部下用這些破爛去作戰,那是對我士兵地不負責。」對於裝備的事情劉家輝同樣不鬆口。
聽到劉家輝這些話,這個美國老頭也明白這是劉家輝對他並沒有完成自己地承諾發洩不滿。「這樣,我會和白宮說,將欠你的還沒有運到的裝備盡量補足,並在增加一部分對華援助的份額。至於那幾個師。我負責替你裝備齊全。所有花費全部由美國政府承擔。至於那些你繳獲的泰軍裝備你是賣還是送我就管不到了,但是一個月之內我要見到那些裝備物歸原主。」
得到了這個承諾的劉家輝知道自己也不能做的太過了。便做出一付勉為其難的樣子道:「好吧,既然你喬中將開了口,我同意將裝備處理給他們。不過有一點,那些被俘的泰軍高級將領,一個也不能放。這些人放回去,就是不穩定因素。」「這個自然,你不說,我們也會這麼做的。」經過一翻吵鬧之後,兩個人總算達成了一點共識。
第二天,剛剛返回仰光不久的馬馳再一次受命抵達曼谷與泰國臨時政府就歸還被俘泰軍和武器裝備的問題,與泰國臨時政府展開談判。經過五天的談判,泰國臨時政府最終同意以一千萬美金的價格買回這些武器裝備,只不過在目前財政緊張,無力籌措到這麼一大筆資金的情況之下,這筆錢將以大米折價分三年償還。作為回應,28集團軍將無償釋放在押的所有少將以下的泰軍戰俘。
就在劉家輝和泰國臨時政府談判結束的時候,國民政府與英國人就緬甸地位的談判也落下了帷幕。經過長達兩個多月漫長的討價還價,在美國人的斡旋施壓之下,中英兩國終於就緬甸地位問題達成了一份協議。
知道中國人在對日戰爭結束之前,是不會在放棄緬甸這條對中國生死悠關的生命線地英國。在其遠東實力在日本人的攻擊之下損失餘燼,其他部隊又被牽制在北非無法東調的嚴峻現實情況下,終於勉強的低下了頭。
最重要的是美國人不希望在對日戰爭沒有結束之前,盟國內部為了緬甸問題大打出手。知道緬甸對已經丟光了所有出海口地中國的重要性的美國人,為了繼續拉攏中國堅持對日作戰。私下給英國施加了巨大的壓力。
最終在美國人地斡旋之下,嘴上態度雖然強硬,但是私底下也希望中國人能在緬甸為他們擋住日軍西進鐵蹄,以保住印度安全的英國人總算同意。緬甸現在由英國總督直接控制的殖民地改為英屬自治領,其外交國防問題由英國人負責,其餘內政問題由緬甸人自行解決。而鑒於目前形勢,緬甸的國防問題暫時由英國人委託中國負責。但是對日戰爭結束之後,中國軍隊必須立即撤出緬甸。
同時國民政府也私下承諾,對日戰爭之後,暫不收回香港。香港問題留待對日戰爭結束之後,中英兩國協商解決。作為回應中國人的良好態度,一慣小氣的英國人同意安排加拿大的兵工廠為中國軍隊生產一批裝備,特別是中國軍隊急需的輕機槍。當然這些裝備是由美國人付帳的。從美國對華援助的資金裡直接扣除。
至此緬甸問題已經得到至少是表面上地名義解決。隨著1942年十月底中英關於緬甸問題的協議的簽署,劉家輝知道自己呆在緬甸的時間已經到頭了。軍委會之所以將自己放在緬甸,一是藉著自己與那個美國老頭良好的關係,多爭取一些美援。第二點恐怕就是借助28集團軍的強悍戰鬥力,威嚇印度英軍,使其不敢硬來。現在緬甸問題已經大致解決,軍委會是不會防讓一個裝備精良,戰鬥力強悍的集團軍長期駐紮在域外的。
十一月四日,在協議簽署的一周之後。已經入緬作戰將近半年地劉家輝接到軍委會凋令,將其全部權利移交給趕來接替他的張文白將軍,率領28集團軍撤退回國。
在臨撤回國之前,劉家輝有得到一個好消息,經過幾個月的苦心尋找,在緬甸叢林中與28集團軍捉了幾月迷藏的日軍33師團師團長櫻井省三中將和55師團師團長竹內寬中將在本弄山一處緬甸村莊休息的時候,被貪圖28集團軍重賞的一個緬甸村民告密,在睡夢中被活捉被捕的時候,兩個曾經擁兵上萬的師團長身邊只聲下十三個骨瘦如柴的士兵。前去抓捕地特務團士兵。也是從這兩個人身上破爛無比的軍裝上的軍銜,和他們那很明顯的將級軍官的指揮刀上才勉強辨認出,這兩個頭髮鬍子足有半尺長的,有如野人一般地人,是堂堂大日本皇軍地中將師團長。
這兩個人也算倒霉,因為電台報務員被追兵擊斃。電台只能丟掉而與外界失去了一切聯繫的他們還不知道。他們費盡苦心,在野外翻山越嶺。風餐露宿幾個月,要去地目的地泰國,如今已經有三分之一落入了28集團軍手中。即便他們逃到泰國,至少在渡過巴塞河之前,還要在叢林中繼續逃亡。
當被繩子捆的結實的兩個日軍中將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被俘的時候,反到是出了一口長氣,好似終於解脫了一樣。看來不是每個享受慣了的人都能適應野人生活,即便是號稱意志如鋼的日本人也不行。
相對於這兩個不知道是幸運還是倒霉的日軍中將來說,唯一還沒有落網的,躲藏有素的日軍第2師團長丸山正男讓28集團軍將緬甸徹底翻了一遍也沒有找。即使到戰後很多年,這個丸山正男也沒有再出現過。這個日軍中將的下落成了一個永遠的迷團,沒有人知道這個顯赫一時的日軍中將到底去了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