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鐵血河山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五章 鄂中風雲(6)
    當天上的日軍飛機只能乾瞪眼卻無能為力的時候,地面上兩軍之間的戰鬥也進入了白熱化。爬_書_網】8集團軍在衛店的三個師發起了全線攻擊,幾個師長除了還要兼顧北面武勝關、大悟之敵的師手中還留有一個完整的團沒有使用之外,其他兩個師手中甚至除了各師警衛連之外,連一個連的預備隊都沒有留,全部投入了進攻。一方狀若瘋虎的拚命攻擊,一方玩命的抵抗,整個衛店鎮陷入密集的槍林彈雨之中。幸好當初張恩華在撤離衛店的時候,按照劉家輝的命令將這裡的百姓全部強行疏散,等花谷支隊佔領的衛店的時候,這裡早就已經空無一人,否則也不知道多少無辜的百姓會葬身在這場激戰之中。

    作為花谷支隊指揮官的花谷正少將在激戰之中一方面到處拆東牆補的縫補著已經被打的露洞百出的防線,一邊拚命的向信陽自己的頂頭上司豐島房太郎中將求援。甚至越過豐島房太郎中將直接向11軍司令官阿南惟幾中將求援。如果不是他和13師團沒有直接聯絡的密碼,恐怕他會對13師團長內山英太郎苦苦哀求:「看在天皇的面子上拉兄弟一把吧。」任憑花谷少將怎麼呼叫。電台中無論是11軍司令官阿南惟幾中將還是第3師團師團長豐島房太郎中將的回復除了告訴他13師團正在趕來的路上之外,始終就只有一句話:「堅持下去就有辦法。」再不就命令他自行突圍。翻來覆去的這兩句話,氣的花谷少將差點沒有一刀將電台劈掉。

    被上級有和沒有沒有太大差別的回答氣的七竅升煙的花谷正也顧及不了身邊還有參謀,也沒有顧及兩個大佐聯隊長的在場,對著電台破口大罵:」如果能突圍,我還用等到現在,在這裡像一個縮頭烏龜一樣被動挨打嗎?」幾個軍官看著大發雷霆滿嘴問候軍司令官和師團長的所有女性親屬贓話地旅團長閣下的表現,驚的目瞪口呆。

    在電台旁邊求援的嗓子都快喊啞了,正破口大罵兩個頂頭上司一口一個八嘎牙路的花谷少將混沒有注意到在他的指揮部外。激戰中地戰場之上三支中**隊正拚命的殺出一條血路,向他的指揮部衝過來。三個師長為了爭口氣,當然這其中也有相互較勁的意思。不約而同的各自給攻擊部隊下了一條幾乎相同的命令,就是只要打開日軍防線,就派出一支精銳率先打掉花谷支隊的指揮部,以一雪前恥。幾天進展緩慢。傷亡卻不小的攻擊讓三個師長感覺受到了極大地侮辱。儘管劉家話和許洪亮已經再三批評,但是這些師長心中常勝軍地傲氣並沒有稍許減弱。只不過,攻擊起來比前幾天理性多了。

    這三個在各自師中被譽為攻堅能力最強的換裝了清一色自動火器的三個連,在身後各自師主力的策應和配合之下,像三把尖刀一樣拚命向位於日軍陣地的核心地帶攻擊。花谷支隊指揮部架設在房頂的大功率電台醒目地天線和布設的通往各前沿陣地密密麻麻的電話線暴露了他的位置。

    儘管攻擊部隊攻勢異常凌厲,但是在日軍拚死抵抗之下,卻遲遲沒有能將日軍分割開來。儘管各師幾乎將手中所有的自動火器全部調配給第一梯隊,但是在近戰之中。日軍凶悍的白刃戰技術還是給攻擊部隊帶來巨大的傷亡。始終無法將日軍分割開來的攻擊部隊只能一層層地向日軍核心陣地推進。戰至黃昏戰場之上的進展雖然比較大。但是對於什麼時候能完全解決戰鬥卻仍然沒有一個確切的時間。

    三個師派出的執行斬首戰術的三個連因為配合上的問題,除了新77師的那個連推進至距離花谷支隊指揮部不足二百米的距離便因為傷亡過重只能依靠佔領地一個日軍工事與日軍相持之外,其他兩個連隊儘管拚命衝殺,但是還是日軍死命圍攻之下沒有能接近目標便傷亡餘燼。

    舉著望遠鏡一直在仔細觀察戰況地劉家輝看到日軍抵抗的勁頭並沒有多少減弱不由地對許洪亮歎道:「到底是日軍老牌王牌師團,這戰鬥力不是日軍那些特設師團和警備師團可以相比較的。」同樣在觀察戰況的許洪亮聞言道:「這次咱們沒有能先將日軍分割開來,導致了雖然已經突破日軍外圍防線。但是進展依然不大,戰鬥依然艱苦。」說道這里許洪亮放下望遠鏡道:「副座,您看看是不是先暫停攻擊,調整一下戰術,攻擊部隊現在已經有些顯現出疲態了。這還是新77師這邊,其他兩個師現在的情況咱們還不太清楚,除了清晨那封兩師均已突破日軍外圍防線的電報之外,兩個師長還沒有將目前的情況上報。」

    劉家輝放下望遠鏡搖搖頭道:「既然已經突破外圍防線。戰鬥就不要停下來。現在比的就是兩軍的戰鬥意志。看誰能堅持到最後,誰就會取得最後的勝利。這一天的戰鬥過後,我軍現在固然已經呈現出疲態傷亡也比較大,但是日軍的傷亡也沒有小到那裡去。我軍固然疲勞但是沒有輪換部隊的日軍會更疲勞。我軍有堅持下去的本錢,但是日軍沒有。打,告訴張恩華以及聶思誠、史大輝、孫信諸師長,現在比的就是兩軍的戰鬥意志,誰能堅持下來誰就是勝利者。不要顧及傷亡。不要怕疲勞。只要拿下衛店。我們距離勝利就不遠了。」

    說道這裡劉家輝想了想道:「告訴幾個師長集中各師全部的衝鋒號同時將進軍號給我吹起來,將部隊的士氣提起來。」

    劉家輝聲音落下不久戰場之上便響起了凌厲的衝鋒號聲音。劉家輝這一手振奮軍心的方法不錯。聽到這些震耳欲聾的衝鋒號聲。修理了一夜地球,到目前為止又激戰了將近一天明顯呈現出疲態的攻擊部隊的精神又是一震。明顯有些減弱了的喊殺聲又重新激昂了起來。

    當中**隊陣地之上響起嘹亮的衝鋒號聲地時候,正拿著放大鏡觀察地圖的花谷正少將不禁一呆。就連手中的放大鏡掉下去都不知道。與中**隊沒有少打交道的花谷正知道這衝鋒號音代表著什麼。頑強的中**隊久經沙場的花谷正少將也不是沒有見到過,但是象眼前這樣頑強地中**隊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攻擊了幾乎一天一夜,攻勢依然猛烈,攻擊的強度沒有絲毫減弱的勢頭。如果不是指揮部的警衛部隊機敏和周圍部隊配合有力自己的腦袋恐怕早就搬家了。一想起剛剛發生在自己指揮部不遠處,因為中**隊採取黑虎掏心的戰術不顧一切殺向自己指揮部的那場戰鬥。花谷正依然有些心有餘悸。被包圍的充其量不過幾個連地中**居然沒有一個肯投降地,即便是重傷員也在日軍士兵上前準備將其俘虜的時候拉響手榴彈同歸余盡。

    一個連這樣花谷少將還不驚訝,可這三個衝向自己指揮部的連隊都這樣,就夠他吃驚的了。好在現在除了還在自己指揮部南側二百米左右的一個連的中國士兵還有少數殘部依然在依靠手中數量眾多地自動火器頑強抵抗之外,其他兩個連前來偷襲的中**隊已經被消滅了。儘管發生在指揮部周圍的這三場戰鬥規模都不大,但是窺一般而見全貌。花谷少將現在知道了稻葉四郎這俘虜當的不冤,當初敗在這支中**隊手中的那些師團也根本就不是輕敵所至。

    想到這裡花谷少將有些慶幸自己將部隊收攏的速度夠快,否則一旦自己部隊被這支戰鬥力恐怖的支那軍隊分割開來,自己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都很難說。只是現在地戰局對花谷支隊來說也不樂觀。13師團的援軍現在還被死死的擋在孝感以南幾乎寸步難行,按照目前的行軍速度等13師團抵達戰場的時候,恐怕自己的屍骨都早就寒了。

    看著漸漸黑下來的天色,自從被圍以來花谷正第一打起了突圍的念頭。但是這種想法也就是想想罷了。按照目前兩軍之間已經緊緊地纏繞在一起地情況,他就是現在想突圍。除了擔任指揮部警衛的一個中隊之外。爬_書_網】其他部隊甚至連一個小隊也抽調不出來現在。動彈不得想跑也跑不了地花谷少將現在第一次無比痛恨剛剛還讓他自鳴得意的自己當初收縮部隊固守待援的決定。當初支那軍隊部署在自己後路上的部隊不過一個團。這支軍隊戰鬥力雖然強悍,但是只要自己集中兵力,在航空兵的掩護之下全力向北突圍成功的可能性還是比較大的,何苦等到現在想跑都已經跑不了。

    無計可施的花谷少將現在是怎麼想的自然不在劉家輝的考慮之內,現在劉家輝考慮的是怎麼盡快結束這裡的戰鬥。這裡的戰鬥遲遲得不到解決,三個師的兵力被花谷支隊纏在這裡。下一步的作戰計劃就無法進行。看著交織著血與火的戰場,劉家輝低聲的歎息了一聲,這一仗如此艱苦,過後恐怕這三個師的元氣又要大傷了。

    戰至午夜,戰場上終於傳來了好消息。日軍防線上的支撐點衛店鎮在新77師不顧傷亡反覆攻擊之下已經徹底拿了下來。日軍花谷支隊殘部兩千餘人被壓縮在衛店以北至彭店之間方圓不足三平方公里的狹小陣地之內。曾經給攻擊部隊帶來重創的日軍炮兵陣地也被師佔領,繳獲九四式7毫米野炮四門山炮兩門。剩餘的其他火炮不是被攻擊部隊擊毀,就是被日軍自行炸毀。至此日軍已經喪失全部的火力支援。最讓劉家輝高興的是日軍殘部在三個師的猛攻之下,終於被一分為二分割開來。

    接到前線最新戰報。劉家輝的手狠狠的捶在戰壕的邊上立即親自要通三個師的電話親自下令道:「將各師炮兵全部提前,力爭今晚將這個花谷支隊乾淨利落的全部吃掉。你們不要心疼炮彈,這次打掉多少我給你們補充多少。」

    隨著三個師的攻勢越來越猛烈。花谷少將現在越來越感覺到吃不勁了。特別是在部隊被完全分割之後,花谷正知道花谷支隊也許再也見不到明天的日出了。

    而在轉移途中因為遇襲幾乎丟掉了幾乎所有的電台,現在的花谷正少將就是想求援都沒有求援工具了。在轉移途中,因為形勢混亂,他的指揮部突然受到了一支突然出現的小股中**隊地襲擊。雖然經過警衛部隊的奮戰,消滅了這支大約一個排的中**隊。但是指揮部也損失慘重。不僅參謀軍官和通訊兵傷亡慘重,就連幾部電台也全部被擊毀打壞。最倒霉的是現在連一個會修理電台的人都找不到。電台一壞就代表著現在還在苦苦掙扎的花谷支隊與外界地聯繫除了兩個聯隊使用的信號時斷時續只是還在吊著一口氣的小功率電台之外。已經全部中斷。失去了電台,失去了與外界的聯繫,花谷支隊的命運就已經決定。

    更讓花谷正鬧心的是在花谷支隊的兩個大佐聯隊長中18聯隊長石井信大佐在與中**隊激戰之中,被一發8毫米迫擊炮炸成重傷昏迷不醒。而68聯隊聯隊長的野憲三郎大佐更是玩起了失蹤。很長時間沒有找到蹤跡。直到撤出衛店之後花谷正少將經過一番仔細查找,才從一個重傷員地口中得知這位地野憲三郎大佐在指揮作戰時候,連同幾個作戰參謀一起被中**隊用手榴彈炸成了一堆碎肉。只不過當時因為形勢緊急沒有將大佐閣下的屍體搶救出來。

    在花谷支隊被分割之後,知道大局已定的劉家輝迅速根據形式調整部署,以張恩華指揮1、兩個師負責被分割為東西兩個包圍圈之敵。而三個師之中傷亡最大的新77師則被迅速撤下來進行整補。劉家輝將手頭上僅剩的一個完整的補充團打散之後全部編入了新77師,同時將師繳獲地六門火炮也全部編如了損失慘重的新77師炮兵營。在新77師稍做休整,部隊補充完畢之後,劉家輝將張恩華和馬馳留下最後負責解決花谷支隊的殘部。自己和許洪亮在天剛剛放亮便率領已經整補完畢但是還沒有進行最後融合的新77師和騎兵旅火速南下。[]

    得到劉家輝充分放權的張恩華。在全面接手指揮之後,便在劉家輝的默許之下,在第一時間將自己的指揮部搬到了因為成為重點目標而被兩軍反覆爭奪下成為一片廢墟,已經沒有一座完整的房屋尚有零星日軍沒有被清除,到處感都是雙方陣亡將士屍體地衛店。

    知道劉家輝即將帶領新77師南下,想要在劉家輝走之前露一把臉徹底將這個該死的花谷支隊解決掉的張恩華也沒有挑選指揮部。直接奔鎮子最北邊的一棟在廢墟之中稍顯完整的房子走去。連收拾都沒有收拾,甚至連屋子角落中的幾具明顯被集束手榴彈炸的血肉橫飛的屍體都沒有顧地上收拾,在通訊兵將野戰電話架設完畢之後邊將自己地指揮部搬了進去。

    也不知道張恩華這小子走了什麼狗屎運,正忙著將屋子內僅存的一個桌子上被炮彈手榴彈震落地碎石清理掉以便放置地圖的一個參謀不小心踩一具日軍屍體上,而這具屍體居然還呻吟了一聲,伴隨著這聲呻吟還有幾句含糊不請的話。這聲細微呻吟聲和那幾句話雖然在外邊密集的槍炮聲中顯得有些細不可聞,但是無論是張恩華還是馬馳都聽到了。而且他們兩個還敏銳的聽出來這句話絕對是日語。

    正在使用參謀剛剛架設好的炮隊鏡觀察戰場態勢的張恩華連頭也沒有回。直接對馬馳道:「馬副參謀長怎麼回事,告訴警衛看看是不是有小鬼子沒有斷氣。如果沒有弄出去餵狗。」

    實際上馬馳的反應比他還快。在聽到這聲呻吟之後,馬馳迅速掏出配槍,在兩個警衛的保護下小心翼翼的向那幾具屍體走了過去。並以最快的速度安排了幾個警衛站到了張恩華的身後以保護他的安全。就在馬馳剛走到屍體旁邊的時候,這具還能發出聲音的屍體突然坐了起來。沒有戴軍帽滿是血污的腦袋上一雙眼睛正睜的大大的看著正朝自己接近的這幾個人。很顯然這具屍體已經認出來,這幾個人並不是自己的部下。因為他地手正有氣無力的拚命想從腰間的槍套中往外掏槍。

    儘管這具屍體的軍裝已經被不知道是他的還是旁邊那幾個倒霉鬼的鮮血染地通紅,但是在雪亮的馬燈照射之下,眼睛頗尖的馬馳還是一眼就看到了這具屍體領章上的軍銜。那是一副大佐軍銜。

    看到這裡馬馳立即放棄了給這位補上一槍的想法。略微一示意,身邊的兩個警衛立即如狼似虎的撲了上去。幫著這位費了半天勁才勉強打開槍套的大佐將手槍拿了出來。只不過這支槍是不可能在交換給他原來地主人了。馬馳把玩著被警衛繳上來地這支南部式將佐手槍。再看了看被兩個警衛死死按住還心有不甘的大佐吩咐身邊的一位參謀道:「去找兩個日軍俘虜辨認一下。*這位躺在這裡裝死的大佐先生是18聯隊長石井信大佐還是68聯隊長的野憲三郎大佐。」

    交待完參謀之後。馬馳轉過頭對眼睛一直沒有離開炮隊鏡的張恩華道:「張軍長看來咱們地綵頭不錯,這個傢伙是一個大佐。看情況應該是18聯隊或是68聯隊兩個聯隊中的某一個聯隊的聯隊長。」

    聽完他這話,張恩華才勉強抽出點興趣轉過頭來看了看這位死而復生的大佐,語氣之中顯得略微有些失望的道:才是一個大佐,我還以為是花谷正那老小子。我說老馬不就是一個大佐嗎。有什麼可高興的。一會俘虜辨認完捆好,送到副座那裡去。副座馬上要帶新77師南下了,讓他高興一下。不過我想這個刺激的作用應該有限。畢竟才是一個不值錢的大佐,要是換了花谷正副座也許會高興一下,這個大佐沒勁。對了給他找點東西把臉擦擦,省地一會俘虜辨認不出來。」說完轉過頭又觀察起戰況來。

    聽完張恩華的話,馬馳也不禁有些怪自己大驚小怪。的確才一個大佐而已。這在其他部隊中,也許俘虜一個日軍大佐可能會興高采烈。但是在8集團軍中別說一個大佐。就是少將都快抓到半達了。一個大佐是沒有什麼可高興的。想到這裡馬馳只能苦笑連連,招呼一個警衛順手從傍邊的一具屍體上扯下一塊沒有血跡的布沾了一點水將這個俘虜的臉給擦洗一番,讓他勉強有個人樣以方便俘虜辨認。為了套取第一手資料,馬馳還特地找了一個翻譯過來。

    雖然被拉來的日軍戰俘表現出了一副寧死不屈地態度,但是由於平時在等級森嚴地日軍中養成的習慣,在自己地長官面前。還是輕易的暴露了這位大佐的真實身份。原來這位死後又活過來的大佐正是那位花谷正以為被支那軍手榴彈炸成碎肉的的野憲三郎大佐。這位大佐當時只是被爆炸的手榴彈震暈了過去最多受了點輕傷,根本沒有死。至於身上的那些血肉則是在幾個英勇保護長官的參謀和警衛炸飛了之後濺到他身上。而衝進來的急於向北追擊潰退日軍新77師官兵並沒有仔細打掃戰場,只是將的野大佐指揮部內的文件和地圖收繳完畢之後便向北追去。並沒有發現這位被幾具屍體壓著的陷入昏迷身上只是受了點輕傷的大佐。如果不是那位有些毛手毛腳的參謀無意之中一腳正才踩在他胳膊上的傷口上,劇烈的疼痛將他從昏迷之中弄清醒過來,說不定這位大佐也許能依靠裝死逃過一劫。

    下半夜的激戰讓花谷支隊殘餘官兵像是生活在地獄之中一樣。丟掉了衛店這個整個防線上最重要支撐點的花谷支隊實際上已經面臨崩潰的邊緣。所剩的被分割成兩部分已經丟掉全部重武器且指揮系統全部被打爛的兩千多殘部雖然還在垂死掙扎,但是與前幾天甚至今天白天相比,抵抗的力度已經大大的下降了。

    知道部隊崩潰就在眼前的花谷正雖然知道就算不在困守,突圍也同樣是死路一條逃出生天的機會很小。但是抱著能逃出一個是一個的念頭,在被趕出衛店鎮一個多小時之後,花谷正還是個兩個聯隊的殘部下達了趁夜色全力向東北大悟方向突圍的命令。下達完突圍的命令之後,隨同68聯隊一起被合圍在靠東邊的包圍圈中的花谷正砸掉了68聯隊僅存的那部小功率電台並燒燬了全部地密碼本之後,帶著68聯隊殘部中僅剩的五百多還有戰鬥力的士兵鼓足勇氣開始了突圍行動。而那些無法行動的重傷員在每人發了一枚手榴彈命令其為天皇盡忠之後全部被他拋棄了。為了保證突圍的突然性,花谷正甚至沒有命令部隊將無法帶走的重機槍等武器銷毀掉。

    花谷正地突圍行動讓正在調整部署準備發起最後攻擊的師多少有些措手不及。不過師部隊在發現他突圍的企圖之後,防守這個方向的師39團沒有任何猶豫的迎了上去。儘管兩軍士兵已經激戰了一天一夜,到現在又打了大半夜。均已經疲憊到了極點。但雙方誰也沒有手軟的意思。

    師師長孫信在接到花谷支隊殘部開始向東北方向開始突圍並與399團已經展開激戰的報告之後,以最快的速度將手中僅有地幾十發照明彈全部打了出去。被這些照明彈照射地一片雪亮的戰場上。中日兩軍做著忘死的拚殺。急於打開通路逃出生天的日軍迎著399團密集的機槍火力,端著上了刺刀的38式步槍發瘋般地拚命攻擊著。而日軍68聯隊最後陣地到399團陣地之間這短短幾十米的距離就像一道日軍無法跨越的生死線一樣,十幾挺交叉射擊的輕重機槍和數量眾多的步槍衝鋒鎗將試圖突圍的日軍成片打倒。

    在這短短幾十米的突圍途中付出了將近幾乎三分之二的兵力之後。日軍68聯隊僅剩地二百多殘兵敗將終於衝上阻擊部隊的陣地,與阻擊部隊殺做一團。可惜他的對手雖然在白刃戰方面不如他們,但是手中卻擁有他們所不具備的大量的自動火器和經過劉家輝苦心創造出來的極有針對性的戰術組合讓本來想依靠自己部隊白刃戰殺出一條血路的日軍根本沒有佔到任何便宜。

    在突圍過程之中,左腿被一發口徑不小地流彈打成骨折,強忍著疼痛在兩名衛兵摻扶之下勉強還能行動花谷正在帶著身邊僅剩地這些人越沖心越涼。特別是再看到自己身邊的士兵越來越少之後,花谷正知道自己突圍地希望已經是極其渺茫了。心灰意冷不想去中**隊戰俘營之中度過剩下的戰爭歲月花谷正推開身邊摻扶著他的兩個衛兵,掏出手槍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他身邊的這兩個衛兵一見自己的上司要自殺,立即撲上來想要奪槍。就在三個人撕扯中。一陣衝鋒鎗子彈掃過來。幫他們結束了爭執。

    在花谷正親自帶領的突圍全軍覆滅的同時,在西邊另外一個包圍圈之中的18聯隊的殘部的突圍戰也落下了余幕。突圍時間比68聯隊晚五分鐘,人數也要多餘68聯隊餘部的18聯隊殘部滅亡的時間還要早於68聯隊。

    手頭還有六七百戰鬥兵員的18聯隊之所以滅亡速度如此之快,是因為他們有一個能幹之極的代理聯隊長。在之前戰鬥中18聯隊殘存的人數雖然要多於68聯隊,但是軍官的損失卻要比68聯隊嚴重的多。整個聯隊所有的佐級軍官之中,除了還在昏迷中的聯隊長石井信大佐之外。三個少佐大隊長全部戰死,副聯隊長下落不明。指揮突圍行動是18聯隊僅剩的一個在突圍之前才被花谷正少將任命為18聯隊代理聯隊長少佐作戰參謀。從1聯隊的突圍行動來看,這位在擔任參謀職務之前只幹過小隊長的作戰參謀幹干紙上談兵的事情還可以,在實際指揮上純粹就是一二把刀,簡直是坑人不淺。甚至可以說18聯隊殘部這麼快被全殲,這個代理聯隊長的作戰參謀應該記首功。

    在他指揮之下18聯隊的突圍行動不僅雜亂無方,而且還跑錯了方向。在剛開始突圍的時候不是向東北方向而是向相反的西北方向。當18聯隊僅剩的殘兵付出了一半傷亡的代價之後好不容易衝上了中**隊陣地正準備與中**隊展開白刃戰的時候,這位突然發現自己犯了方向性錯誤的少佐。立即下命令又撤了回了出發陣地,重新向東北方向開始突圍。更讓人不可理解的是,這位少佐居然還命令將所有無法攜帶的重傷員全部帶上,一個不允許丟棄。這樣一折騰別說一個連加傷員一起也不過只千把人的聯隊殘部,就是一個齊裝滿員的聯隊也不夠他這麼折騰的。

    這一來一回本來就沒有剩下多少人的18聯隊殘部士兵再一次突圍的時候,只剩下不到二百人了。而且僅剩的這些人至少還要分出三分之二的人去抬重傷員。這樣一來,當18聯隊再一次發起突圍的時候,面對整整一個團的中**隊。發起衝鋒的竟然只有五六十個人。這點還不夠1師塞牙縫人連一個浪花都沒有掀起。便全部倒在了衝鋒的路上。至於那位愚蠢之極為的少佐代理聯隊長也被一發6毫米迫擊炮擔撕成了碎片。

    當太陽再一次升起,日軍飛機再一次趕到戰場上的時候。激戰了一夜的戰場之上除了還偶爾響起零星的槍聲之外,已經徹底沉寂了下來。至此阿南惟幾派出來增援孝感的兩個支隊全軍覆滅。加一起上萬人三個聯隊以及其他配屬的炮兵騎兵部隊零零星星逃出包圍圈的幸運兒不足五十人。

    激戰了整整一天兩夜已經疲憊之極的兩個師官兵很多人在槍聲一停止下來,便再也忍耐不住疲勞一頭倒在血肉橫飛的戰場呼呼大睡任憑軍官怎麼叫都不醒,甚至有的軍官在喊睡著的士兵的時候,自己也是忍耐不住困意一頭栽倒睡了起來。好在日軍飛機因為地面成片的日軍屍體不敢投彈,否則就這一陣空襲,兩個師的官兵不一定要付出多大代價。接到張恩華的報捷電報,已經帶領剛剛補充完畢的新77師出發的劉家輝似乎早就預料到這個情況。只是給張恩華下令兩個師休整一天之後,再等待新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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