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到花谷支隊被合圍的電報之後,還沒有從第6師團一口氣丟掉兩個聯隊兵力的打擊之中恢復過來的阿南惟幾隻感覺到一陣陣的天旋轉。[閱讀文字版,請上]自支那8集團軍突然出現在鄂中僅僅數天,1軍便乾淨利落的有整整兩個聯隊被人家吃的一乾二淨不說,還將平漢線上的重鎮孝感丟掉了。而現在花谷支隊又陷入了支那軍隊的包圍,自己想要抽調的援軍卻在對手的阻撓之下遲遲無法完成集結。
支那軍九戰區那位司令長官貌似與孝感這邊的8集團軍心有靈犀一般,這邊第4師團剛剛開始收攏部隊準備撤退,那邊立即開始展開局部戰術反擊。4師團的主力被支那九戰區兩個軍一左一右死死的粘住,已經幾天過去了,至今無法脫身撤下來。雖然這兩個軍的戰鬥力只是普通而已,但是畢竟人多勢重。弄的4師團不僅始終無法撤下來,還要擔心被反咬一口。而34、39兩個師團也被當面的支那軍拖住無法策應4師團的行動。
如今4師團在中**隊的圍攻之下還遠沒有完成集結,這邊花谷支隊又陷入了合圍。難道真的只能抽調現在唯一還可以抽調出來的13師團?從湘鄂邊發起攻擊的第4師團因為本身不思進取的原因加上湘北一線的中**隊依靠有利地形頑強抵抗,雖然阿南將絕大部分航空兵都調給這個方向,但是這個師團進展居然是各師團之中最緩慢的一個,甚至說毫無進展都不為過分。每天前進的距離不是用公里而是用米來形容的。到現在距離發起攻擊這麼長時間過去了,總共只前進了不到五十公里。
第4師團地攻勢打成這個樣子。到也不能說第4師團不拚命。只是在第4師團之中,拚命的只有師團長神田正種中將和幾個聯隊長而已。其他人簡直是踢一腳走幾步,不踢就原地踏步,甚至弄不好監督上稍微一鬆懈,還要倒退幾步。聽說神田正種中將每天最常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帶著所有憲兵往第一線跑親自督戰。好不容易增強了這邊的攻擊力度,那邊又開始磨起了洋工。按下了這邊,那邊又起了頭。神田中將被自己的部下弄的連氣帶累幾欲吐血。也沒有讓第4師團的攻勢有什麼起色。而在他身後準備在第4師團突破湘鄂一線中**隊防線之後,接替第4師團橫掃湘北地13師團卻因為第4師團進展緩慢至盡仍然在悠栽悠栽,閒的都快長毛了。
對使不使用13師團,阿南惟幾卻很難下定決心。原因很簡單,要是動用13師團,湘鄂邊現在本身就已經半死不活的第4師團攻勢恐怕會立即停下來。第4師團,現在阿南惟幾對他已經沒有一點信心。這個原日軍17個常備師團之一的第4師團。現在在日軍一些高級將領眼中連垃圾都不如。就像一塊臭肉般擱那那臭。無論是那一方面的日軍指揮官,那怕手中在缺少兵力,一聽第4師團,都搖頭拒絕。如果不是在日軍大本營眼中日軍所有對手中中**隊的戰鬥力是最差的,將這個萬人煩強行塞進了中國派遣軍,恐怕第4師團連國內都混不下去了。也是誰敢將這樣一支被稱之為敗不怕。在作戰之中歷來出工不出力地部隊在戰爭之中留在國內做最後一道防線.
就在阿南惟幾還在為調不調動13師團北上頭疼的時候,劉家輝卻趁著日軍援軍遲遲未動之機,搶先對花谷支隊動手了。首先拉開8集團軍在九戰區這場最後一戰的是在聽說花谷支隊有一個整編騎兵聯隊之後早就有些耐不住性子的蕭明和他的騎兵旅。
蕭明總算滿足了自己與日軍騎兵面對面的較量一番地願望。他的騎兵旅主力在抵達戰場的第一時間便在羅盤崗一線與被他用計調至這裡的第3師團騎兵聯隊發生了一場大規模的騎兵混戰。手中有五個騎兵營和兩個重迫擊炮營地蕭明欺負起來只有四個騎兵中隊一個機關鎗中隊的第3騎兵聯隊起來,即沒有絲毫手軟也毫不臉紅。
第3騎兵聯隊到底是日軍老牌勁旅,雖然雙方兵力對比懸殊。但卻毫無怯意。一發現8集團軍騎兵旅的蹤跡便全線迎了上來。可惜他們遇到蕭明這個什麼都吃就是不吃虧的老流氓,便注定他們在怎麼強悍也絕對佔不到便宜。[閱讀文字版,請上]
騎馬在一處高崗上用望遠鏡仔細觀察的蕭明滿意的看著被他派出去的一個騎兵連引到自己預定戰場之上地第3騎兵聯隊,臉上露出一絲得意而又奸詐的笑容。在他身後一塊小窪地之中兩個重迫擊炮營的4門迫擊炮早就已經做好戰鬥準備。站在他身邊的劉青山看著自己旅座臉上露出習慣性的淫蕩表現之後,身上不禁有些發冷。劉青山知道每次他的旅座一露出這種表現的時候,總是有人要倒霉。好在現在即將倒霉地是日本人,一般沒有人會發表什麼意見。
第3騎兵聯隊在剛一進入與8集團軍騎兵旅視線接觸地距離之內,還沒有來得及發起衝鋒。兩個重迫擊炮營4門重迫擊炮發射的密集炮彈便迎面劈頭蓋臉地打來。雖然已經發現前邊有中國騎兵主力,但是以為中**隊會來一場正規騎兵戰鬥,最多也就是來一場群毆以眾欺寡的第3騎兵聯隊再一次為他們的古板付出了代價。雖然第3騎兵連隊沒有裝備騎炮兵,並不代表中**隊的騎兵不裝備火炮。雖然這些重迫擊炮的射程近了一點,但是口徑在那裡擺著那。況且4門大口徑迫擊炮同時射擊,這火力密度和殺傷力還是很大的。
對中**隊這陣子炮擊可以說毫無防範剛剛排好攻擊陣形的第3騎兵聯隊,被炸的人仰馬翻損失慘重。特別是第3騎兵聯隊地重機槍中隊的八挺9式重機槍還沒有來得及從馬背上卸下來。便在這陣子主要將火力打擊的重點放在他們腦袋之上的炮擊之中連人帶馬香消玉隕。整整齊齊的一個機槍中隊連著幾十萬發子彈已經他們的馱馬和射手一起被密集的大口徑迫擊炮彈撕成了零件。看著自己地唯一火力支援單位僅有的八挺重機槍還沒有來的及展開就被人家這這一頓火力打擊弄的連渣都沒有給他剩下。日軍騎兵第3聯隊長宇島良雄大佐哭出來的心都快有了。
等到對方似乎無窮無盡的火力打擊終於結束的時候。*宇島良雄看著在火力打擊之下傷亡慘重地部下。日本人骨裡的深埋著的賭徒性格爆發了出來。早在小股對手突然變成眼前大隊人馬的時候,宇島良雄就已經做好血戰一場的準備,只是他沒有想到敵軍在兵力雄厚的背面還隱藏有如此強大地炮火。當蕭明的炮火剛一停止,第3騎兵聯隊在宇島良雄指揮之下,在最短時間之內完成了重新集之後沒有任何憂鬱的向騎兵旅主力所在的位置發起猛烈的衝擊。宇島良雄大佐更是手上揮舞著他那把祖傳戰刀,一馬當先地沖在整個隊伍的最前列。
舉著望遠鏡一直在觀察日軍動向的蕭明對第3騎兵聯隊在炮擊之後這麼快就能穩定下來。並迅速發起攻擊,還是由內心發出一聲讚歎。日軍騎兵在如此突然而又猛烈的炮火的打擊之下,不僅沒有炸營還仍然能穩定住陣腳,並在最短的時間之內重新調整好攻擊隊形,這一點讓蕭明頗有些自愧不如。再看看日軍所使用的這些經過明治維新,特別在日俄戰爭之後,通過多方引進世界知名戰馬品種之後歷時幾十年時間交配出來地特別適合亞洲人使用的高品質戰馬。蕭明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現在蕭明騎兵旅所使用的戰馬之中,大部分是雖然比較耐旱耐粗飼料,比較適合長途行軍但是衝刺速度卻不怎麼快,爆發力也相對較差的劉家輝用繳獲的日制武器彈藥從青海換回來的南番馬、大通馬,以及一部分通過各種渠道陸續走私過來地蒙古馬和軍委會少量補充地藏馬。而蕭明最想要的伊犁馬則只有寥寥無幾地幾匹。這些戰馬的品種在國內已經算的上相當不錯了,但是與這些小鬼子騎兵所使用的這些混血馬還是有一定差距的。特別是在短途衝刺上。差距還是比較明顯的。
看到日軍已經發起衝鋒,蕭明放下望遠鏡指著越來越近的日軍騎兵,對著躍躍欲試的部下道:「你們這幫小子給我聽著,砍人歸砍人,可別象上次一樣把老子的馬給傷了。好了。一營向左,二營向右,進行兩翼包抄。三營從中間壓下去。四營五營給老子警戒,繼續監視鬼子步兵,提防鬼子步兵趁亂從這裡突圍。媽的,這些鬼子現在發起衝鋒的還有大約三個騎兵中隊,那好老子給他們一個公平決鬥的機會。老子就出三個營,多一個人也不出,省的這些小鬼子以後說咱們爺們沒能耐就會以眾欺寡。」說道這裡蕭明拔出自己馬刀,大喊一聲:「跟老子沖。」說完向著自己早就在望遠鏡中早就選好的目標,沖在這個日軍騎兵最前列的宇島良雄衝了過去。
開玩笑既然對手的老大都出面了,他如果再龜縮不出在後邊指揮,豈不是讓這些小鬼子笑話他沒有膽子。這小子早就從宇島良雄領章上的大佐軍銜。和他手上那把一看就不是凡品的日式馬刀看出來這個沖的最猛的小鬼子肯定是這個第3騎兵聯隊聯隊長。
「以三個齊裝滿員的騎兵營對付人家在那一陣子炮擊之後。最多還剩下的兩個半騎兵中隊,還好意思大言不慚的說公平決鬥。真是見過不要臉的。\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劉青山暗自鄙視了一下自己的頂頭上司之後,見到主力已經與日軍騎兵交上了手,再不衝鋒自己就沒有機會了,連忙一催坐騎衝了上去。
俗話說什麼樣的主官帶的什麼樣的兵,蕭明打仗從來不按照規矩來,他地部下自然也就不是什麼老實人。在混戰之中,從來就沒有講究過什麼叫公平。也不會講所謂的什麼騎士氣度。兩三個圍著人家一個群毆是常見的事情,更缺德的是經常還有人打著打著,趁對手被自己在戰友糾纏住的時候,順手掏出隨身佩帶的各種手槍突然開火。在這種幾乎是面對面的距離之中,除了天生地白癡之外,基本上是一個人都可以做到百發百中。更何況這些人貌似受過專門訓練,在開槍的時候。配合極為熟練。誤傷自己人的幾率低的很。
在中國騎兵如此卑鄙的不擇手段之下,僅僅雙方交手的一個回合不到,發起衝鋒的日軍騎兵已經倒下了將近一半。就這還是蕭明這些部下給了宇島良雄面子,沒有使用身上背地衝鋒鎗橫掃。否則第3騎兵聯隊那還能像現在這樣還有一半人的可以繼續作戰。如果不是蕭明再三要求不准傷了他的馬,早在日軍發起衝鋒的時候,這些人早在開始發起反衝鋒的時候就開槍了,何苦等到現在。
戰場之上戰馬的嘶叫聲、馬刀地碰撞聲、蕭明部下偷襲開槍的槍聲再加上不時響起的慘叫聲響成了一片。在發現中**隊騎兵向著自己兩翼發起包抄的時候。宇島良雄就已經知道眼前這支中國騎兵的目地就是要將自己的第3騎兵聯隊全殲在這裡。雖然以寡抵眾,但是宇島良雄也沒有絲毫膽怯。但是當等兩軍一接觸之後,宇島良雄差點沒有被被眼前的一幕活活氣死。
人家人多勢眾,宇島良雄也沒有指望人家能一對一的公平和自己作戰,但是也不能這麼無恥吧。中**隊步兵在拼刺刀的時候開槍,這是他早就瞭解的事情。因為中**隊普遍的白刃戰技術比較差。常常在白刃戰地時候依靠突然射擊來彌補訓練上的差距。但是在目前佔據絕對優勢的騎兵混戰之中還開槍,這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今天宇島良雄見識了自己自從參加侵華戰爭以來的數個第一次。除了第一見識到了在騎兵混戰之中開槍這一卑劣戰術之外,還是第一次見到一支中**隊裝備如此之多的手槍。作為第3師團的騎兵聯隊的聯隊長,宇島良雄也沒有少和中國裝備騎兵最多地兩個戰區,一五兩個戰區地騎兵部隊交手。也算的上是久經殺場。但是他還沒有見到過那支中**隊裝備了數量如此多地手槍。
雖然對手裝備的手槍品種實在多了一些,從快慢機到中**隊中最長見的標準型的駁殼槍。從史密斯左輪到勃郎寧自動手槍。從日軍標準的南部式手槍,到他也說不出名字的手槍不一而足。而就在這短短的一瞥之中,宇島良雄甚至還看到兩支明顯應該是女士使用的袖珍手槍。「活見鬼了,這些支那騎兵從那裡搞到這麼多手槍的」宇島良雄在心裡不禁有些納悶。
可惜的是已經迎頭殺上來的蕭明沒有給他多少時間去考慮這支中**隊騎兵從那裡弄來這麼多手槍。此刻見到日軍一個大佐級騎兵軍官的內心無比興奮的蕭明早就將劉家輝再三強調師團一級軍官嚴禁參加肉搏戰的規定拋到了腦袋後邊。左手馬刀,右手一支快慢機在敵群之中呼來喝去殺的痛快。近了用刀砍,遠了用槍打。在他身後惟恐他出事的一個警衛班不時幫他擋住撲上來的日軍。還要不時幫他給壓子彈。這老小子使用的刀法根本不是正規騎兵劈刺戰術,而是他多年馬匪生涯養成的刀法,刀路詭異幾乎刀刀致命。再加上他手中不時扣響的快慢機,讓他沒有費什麼勁就殺到了宇島良雄的面前。
看著眼前這個身後圍繞著不少一看就是警衛,騎在馬上吊兒郎當,在與自己對峙的時候還抽空不時用手中的快慢機以精確的遠射殺傷自己部下的支那將領,宇島良雄總算知道了這支支那軍隊為什麼使用如此不要臉的戰術。原因一看眼前這個支那將領的舉動就知道了。
聽著自己部下的不時發出的參叫聲。宇島良雄知道如果要解開眼前自己的困局唯一之策就是幹掉這個明顯是這股支那騎兵帶頭的人的支那將領。想到這裡宇島良雄略微調整了一下情緒。舉起戰刀,大喊一聲帶著還跟在他身邊唯一還保持著建制的騎兵小隊率先向蕭明衝了過去。
「八嘎。卑鄙」還沒有等攢足力氣地雙方接觸上。蕭明身後的幾個警衛突然拔出腰上插的快慢機來了一個漂亮的橫掃。宇島良雄身邊僅剩的一個騎兵小隊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迎面掃過來的子彈紛紛打落下馬,沒有兩分鐘宇島良雄身邊的騎兵僅僅剩下了兩個人。見到這個場面,宇島良雄不禁怒火中燒,這些人簡直是不要臉到家了。
被怒火沖昏了頭腦地宇島良雄使足全身力氣揮起戰刀向笑的賤兮兮頭上砍去,蕭明二話不說揮刀迎了上去,兩人殺在一起。蕭明百忙之中還不忘記對要過來幫忙的幾個警衛大喊道:誰也不許動手,這個老鬼子是我的。今兒誰也不允許和我搶生意。」
宇島良雄受的是正規騎兵訓練。使用的也是日軍制式騎兵刀術,一招一式顯得極為訓練有素。可惜的是他地這些招數明顯不是蕭明這種野路子純粹實打實打出來的刀術的對手,兩個人交手不長時間便明顯落了下風,沒有幾個照面手上的戰刀就被蕭明一刀給挑飛了。錯過身來的蕭明順手用刀背在宇島良雄的後腦勺上狠狠地來了一記。蕭明這一下子可是夠狠的,刀背和頭顱的碰擊聲就連蕭明身後的警衛都聽見了。弄不好這次宇島良雄非弄一腦震盪不可。
後腦勺上挨了這一下子重擊,利馬讓沒有帶鋼盔也的宇島良雄感覺到漫天都是金條,就是想抓卻半根也抓不住。在馬上搖晃了好大一會之後。腦袋受到重創地宇島良雄終於一個倒栽蔥,不情願的如蕭明所期望的那樣從馬上摔了下來。在他身後僅剩的兩個騎兵剛要上來搶救,就被蕭明身後的警衛一擁而上一陣亂砍,差點沒有被當場砍成肉醬。
殺的相當過癮的蕭明滿意地看了看被捆的嚴嚴實實,又被放回自己坐騎之上的還在昏迷之中宇島良雄衣領上的大佐軍銜之後。再抬頭看了看戰場上已經接近尾聲的戰鬥,失去了繼續拚殺下去的興致。便調頭返回到了先前所在的高崗上。還沒有接近高崗,高崗上傳來地鼓掌聲和幾聲叫好聲音:「好精彩地戰鬥,好精彩的刀法,好精彩地騎術。」這幾聲熟悉的聲音讓蕭明頭上的冷汗馬上就流了下來。他這個時候才想起了劉家輝每次作戰之前都要再三強調的師團級以上軍官絕對不允許上戰場參加肉搏戰的規定。什麼叫做樂極生悲,現在的蕭明就是這個樣子。
蕭明看著站在高崗之上。剛剛放下望遠鏡的劉家輝連忙走上前陪笑道:「副座,我只是下去看看沒有動手。真的沒有違反你的規定。」蕭明被突然出現的劉家輝嚇的不打自招的解釋著。而劉家輝就像沒有聽見他的這幾句解釋的話和看見他這個人似的,一邊繼續不時的舉起望遠鏡觀察起戰況和一邊不時和站在他身邊陪同他一起來羅盤崗一線的馬馳說起話來。
蕭明看著劉家輝沒有搭理自己,只能尷尬站在一邊,只能像一個受盡虐待的小媳婦一樣用可憐兮兮的不停的用眼光向站在劉家輝身邊的馬馳求救。馬馳一邊陪著劉家輝說話,一邊用眼神告訴蕭明:「副座很生氣,後果很嚴重。」接受到馬馳的眼神之後。瞭解到後果很嚴重之後。雖然現在是冬季,但蕭明身上的棉衣很快便被汗濕透了。
等崗下戰鬥完全結束之後,蕭明的身邊又多了一個陪著罰站的難兄難弟。同樣殺的渾身是血,盡性而歸的劉青山在回來的時候人還沒有到聲音就先到了。「旅座這次殺的真痛快,***殺鬼子的騎兵就是和殺步兵兩回事,就兩個字舒坦。」等到了高崗之上見到站在崗上的劉家輝和馬馳之後利馬就傻了眼。
等看到站在劉家輝身後臉色尷尬象小媳婦一樣的蕭明之後,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誤的劉青山光棍之極。連解釋都沒解釋。自覺的老實站到了蕭明的身邊去了。這兩個難兄難弟就這樣老實的站在劉家輝身後,連聲都不敢吱一下。跟在劉家輝身後一起來幾個集總的作戰參謀看著這二位正副旅長的樣子。費了好大地勁才把笑意憋回去。
將這二人涼在旁邊半晌,等到崗下的戰鬥徹底全部結束。戰場已經打掃完畢之後劉家輝才回過頭來看著這兩個人冷冷的道:「知道自己犯什麼錯誤了?」兩個人不敢說話連忙點頭表示自己已經嚴重認識到自己錯誤的嚴重性了。「既然你們這麼愛動手,這樣吧我這幾天準備在羅盤崗一線,你們兩個就到我身邊的警衛班當個警衛吧。至於部隊先移交給你們騎兵旅羅參謀長指揮。」劉家輝笑了笑了,隨口說出自己的對這二位嚴重違反紀律老兄的處罰決定。說完劉家輝不在看目瞪口呆地二人,走下高崗欣賞起騎兵旅這次繳獲的三百多匹日軍戰馬來。
「啊」蕭明和劉青山聽完劉家輝這個決定之後,嘴張的大大的半天沒有合上。呆立了半晌蕭明才小跑跟上劉家輝,在他身後小聲的討價還價道:「副座您看看我們這次抓到了第3騎兵聯隊聯隊長宇島良雄大佐。是不是可以將功折罪?」正在欣賞一匹棗紅馬的劉家輝甚至連身都沒有回直接了當的道:「8集團軍抓獲地和擊斃的日軍將領已經夠多了,不差你這裡一個大佐。用不用我給你送回來一個。」蕭明聽了這話知道事情已經沒有任何轉圜餘地了,看來副座這次是鐵了心要處理自己兩兄弟了。蕭明看了看正一臉期待的看著自己的劉青山,無可奈何的摸了摸鼻頭。
劉家輝看都不看垂頭喪氣的兩個人對著馬馳道:「你去將他們兩個送到警衛班去,告訴司徒浩和洪升不允許給他們兩個任何特殊待遇。還有將他們地馬和馬刀全部沒收。除了手槍和望遠鏡之外一樣不要給他們留。」
馬馳轉過頭來看著使勁在給他使眼色的二人猶豫了一下道:「副座大戰在即,您看看是不是將這個處罰改到回衡陽之後在執行。這正副旅長一起被撤職,騎兵旅沒有帶頭人不行啊。或者先處罰一個。留下一個指揮部隊。」
「不行,犯錯誤的時候一起犯,處罰的時候不能有先來後到的。否則有人該說我偏心眼子了。這次必須給他們一個嚴重地教訓,部隊先移交給騎兵旅參謀長帶,等需要的時候再說。不行騎兵旅由你去指揮。」
「副座,您可別和我開這個玩笑。我可不行。我在保定軍校學的炮兵專業,即便是畢業下部隊之後雖然在一直在西北軍帶兵,但是卻沒有帶過騎兵。再說了我也不見得能指揮得了騎兵旅這些大爺們。副座,您還是饒了我吧,這活我幹不了。」一聽劉家輝有讓他去騎兵旅帶兵的意思。馬馳連忙搖手。騎兵旅這些驕兵悍將那是自己這個剛到8集團軍沒有多長時間,根底尚淺的小上校指揮得動的。
想當初自己剛進8集團軍的時候,從貴州帶來地老部隊被打散編入其他部隊,給自己換了一個老兵新兵混編的團。自己才知道什麼叫王牌部隊的傲氣,自己從這個團身上吃盡了這些傲氣十足的部隊的苦。這些部隊不僅老兵傲,更氣人的是那些剛補充進來的新兵也不知道他媽地跟著傲什麼。一個三棒子打不出一個屁來地新兵,到8集團軍沒有幾天眼睛就朝上看了。別的還沒有學。老兵身上地老子天下第一的傲氣倒是學個十足。要不是自己在戰場之上幾乎拼了老命才用實力征服了部下,恐怕這幫眼睛長在腦袋頂上的小子弄不好會將自己給轟下台。帶著一個新組建的步兵團都吃了這麼多苦,要是帶這個騎兵旅這樣更是傲的厲害的王牌中的王牌部隊,自己還真不知道還能不能活到明天去,就算死不了也要脫層皮。
再說自己又不通騎兵戰術,去指揮這個騎兵旅自己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到是不要僅,但是影響了集團軍整體部署罪就大了。所以自己感覺沒有這個能耐的馬馳忙不迭的搖頭。生怕自己搖完了會讓劉家輝下決心將派去當這個騎兵旅長。
劉家輝意味深長看了看拚命搖頭的馬馳一眼。笑笑沒有說話。有野心不要緊,但是野心可以適可而止的人他才喜歡。劉家輝不喜歡使用沒有野心的人。但是他更討厭野心過大沒有止境的人。馬馳的自知知明的回答還是讓他比較滿意的。如果剛才馬馳真的點頭的話,別說去當這個騎兵旅長,就是這個集團軍副參謀長恐怕也不會幹的太長了。弄不好劉家輝直接會給他轉成一個吃白飯的高級參議。從此以後別說帶兵就是連基層部隊他都別想接觸到。弄不好就像現在那位隨著原來11軍擴編為8集團軍,自己也水漲船高的升為集團軍政訓部主任齊某人一樣,上一個廁所都有人監視。本錢有限的劉家輝不是諸葛亮,即養不起也不想養馬謖。
劉家輝轉過身看了看可憐兮兮的跟在他身後的蕭明和劉青山兩個人,笑了笑道:「我很榮幸,能有一個少將一個上校給我當貼身警衛。」說到這裡劉家輝轉過頭又對馬馳道:「你就不用給他們說情了,告訴司徒浩,以後夜崗不用派人了,就由他們兩個專職擔任,反正這二位藝高膽大。這次有了他們給我站夜崗,你們就不用擔心鬼子來暗殺我了。」
「副座,我們這次真的知道錯了,您就在給我們一次機會吧。哪怕要處罰等這次會戰結束之後在處罰好不好。」蕭明一聽劉家輝不是在開玩笑連忙求饒道。聽到蕭明認錯的話,劉家輝剛剛壓制住的火氣又上來了。劉家輝強忍著給他們每人上去一腳的衝動,氣極反笑道:「你們也知道錯?你們多有能耐呀,將部隊丟下,自己去殺一個痛快。我看你們這個指揮員當的就不夠格,我現在滿足你們上陣撕殺的願望。不過看來現在你們不想去警衛班吧?也好,我這次騎馬來的,還正卻一馬伕,我看也不用在找了,有你們兩個足夠了。」說道這裡劉家輝怒道:「還不快滾,自己收拾行李去和馬副參謀長去司徒浩那裡報告。還有我告訴你們兩個,如果我聽到你們到警衛班那裡去耍什麼長官脾氣,你們就給我去餵一輩子馬。」看到劉家輝發了這麼大的火,兩個人被嚇的匆忙的給劉家輝敬了一個禮連忙拉著馬馳落荒而逃。生怕晚走一步劉家輝真的讓他們去當馬伕。
劉家輝看著蕭明和劉青山狼狽樣子,自從抵達羅盤崗發現蕭明和劉青山居然一個沒在全部跑到戰場之上後繃了半天的臉色總算略微開了晴。他這次並不是要真的撤掉二人的職務,至少在8集團軍之中沒有出現可以接替二人的人選之前,劉家輝還無法將這兩個8集團軍僅有的兩個騎兵指揮人才浪費掉。只不過劉家輝要藉著蕭明和劉青山這兩隻自己送上門來的雞,來駭一駭集團軍中的這些動不動就想赤身上陣拚殺一陣子的猴子們。戰場之上有激情是好事,但是他們是師團指揮官,不是營連長。況且**也不是組織嚴密的共軍,主官陣亡之後部隊通常的下場就當場崩潰。這種以一己之勇而危害到整個戰局的事情,劉家輝是絕對不允許出現的。
劉家輝苦笑著搖了搖頭,轉過身對身邊的參謀道:「給參謀長髮電報通報一下這裡的情況,告訴參謀長以及張軍長,下午四時準時按照原定計劃對日軍花谷支隊發起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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