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鐵血河山 正文 第一百九十四章再戰南昌(3)
    按照劉家輝的原來計劃是在將218聯隊分割包圍後先留一部分兵力看住他,反正218聯隊已經是菜板上的肉想跑也跑不了了。而11軍主力先打從南昌出動援軍,準備將荒木支隊引向地形相對比較複雜山巒起伏的洗腳塢一線之預設埋伏圈內圍而殲之,結果讓11軍上下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這次日軍一改友軍有難拚命救援的習慣,援軍只是打到灣裡一線便停止了前進。荒木支隊手雖然伸的比較長,但是屁股卻任憑218聯隊電台上怎麼呼叫就是死活不離開灣裡璜溪一線。荒木支隊在攻佔202師在灣裡一線的阻擊陣地後只派出小股部隊向潦河一線發起試探性的攻擊,主力卻留在灣裡,還擺出一付只要情況不對隨時調頭跑路的架勢。

    荒木支隊這麼一弄,搞的劉家輝只能改變原來制定的以新77師加上三個補充團先看住218聯隊,11軍主力在洗腳塢一線圍殲荒木支隊後調過頭來在收拾218聯隊的計劃。將注意力重新轉向了被分割在潦河南北兩岸的218聯隊。灣裡璜溪離南昌實在太近了,如果要強行迂迴包抄的話恐怕包圍圈還沒有形成,這個荒木支隊就溜回南昌了。而且負責堵截荒木支隊的部隊還很有可能陷入日軍兩面夾擊的境地.

    荒木支隊這麼一弄自己是相對安全了,但是卻坑苦了包圍圈內218聯隊。對龜縮在灣裡一線停滯不前的荒木支隊無可奈何的劉家輝只能將氣全部撒到已經被他牢牢包圍的218聯隊身上.218聯隊長高橋達吉現在是叫天天不應喚地地不答.實際上高橋達吉的手腳還是很麻利的,在接到大賀茂中將的命令後在極短的時間內便收攏好部隊收拾好行李撤出了安義.其實也沒有什麼好收拾的,除了裝備和彈藥外,其他的所有東西都被他拋棄了.就連在安義的幾個隨軍慰安所都被他扔在安義城.

    另外對偽軍絕對不信任的高橋大佐為了保密並沒有將這次撤退告訴任何一個中國人,就連素為他親信的安義偽警察局長都沒有告訴.他只是在撤離之前告訴這些偽軍官自己要帶著部隊出城掃蕩幾天,並虛偽的任命駐紮在安義的一個汪偽和平軍團長在他不在的時候擔任安義警備司令,全權負責安義大小事物.

    不過他的這一舉動卻讓駐安義的偽和平軍團長很納悶,平時日軍在出城掃蕩的時候一般也就是出動一兩個中隊,出動一個大隊就頂天了,這次怎麼全聯隊都要出城進行掃蕩,城內連一個小隊日軍都沒有留.平時日軍在掃蕩的時候無論作為肉盾也好還是做為幫手也好甚至是做為勞工也好總是帶上一部分的偽軍,而日軍單獨行動這還是第一次.不過納悶歸納悶,這個平時被日本人當做狗使喚還沒有意識到被主人拋棄的偽軍團長對日軍全部離開安義還是很高興的,畢竟日軍一走自己就成為安義城內說一不二的土皇帝了,至於那個一直和他爭權奪利的警察局長就憑借他手中的那幾條破槍,還沒有資格和他爭這個位置.雖然這個土皇帝也許只能存在短短的幾天時間,但是有乾癮可以過過還是讓他很開心的.

    一路上不斷督促部隊趕路的高橋大佐沒有想到自己如此小心還是落入了支那軍的圈套.親自帶領先頭部隊的高橋大佐帶領先頭的一個大隊剛剛渡過潦河還沒有走多遠就被從四面八方突然殺出來的新77師兩個團部隊將其與後面還沒有渡過河的聯隊主力的聯繫給切斷了.並被迅速的合圍起來.猛撲過來的新77師部隊在在一頓猛烈炮火的支援下打垮了守備渡橋的一個中隊日軍後,將這座方圓幾十里內唯一的橋搶奪到手.乾淨利落的將218聯隊的三個步兵大隊徹底分割開來.留在潦河北岸沒有來的及渡河的兩個大隊也被11軍暫編第10師加上兩個補充團合圍在田埠牌頭一線.

    本來按照劉家輝的原定計劃是,在完成對日軍218聯隊的分割合圍後,由張恩華統一指揮新77師和三個補充團的兵力將218聯隊牢牢的看死在潦河兩岸,自己帶領暫10師迅速穿插至洗腳塢一線先解決掉日軍援軍再回過頭來收拾掉這個218聯隊.現在荒木支隊是死活不露頭,無奈的劉家輝只能先解決掉218聯隊在說.

    高橋達吉在發現自己被分割包圍後,立即命令在後邊指揮第二第三兩個步兵大隊的副聯隊長松下五六中佐立即帶領部隊全力向第一大隊靠攏。而他自己也率領第一大隊拚命向河岸突擊,想要與聯隊主力盡量的靠攏在一起並且奪回渡橋以便與主力會合.雖然潦河的總長度並不是很長,但是因為處在雨水豐富的亞熱帶氣候地區所以水量還是很大的,根本無法涉渡.丟掉了唯一橋樑被分割在河兩岸的218聯隊即便是都突擊到河邊,在沒有奪回渡橋之前手頭上即無工兵也無架橋設備的218聯隊三個大隊也只能隔河相望無法會合,充其量也就是可以互相提供一下子火力支持.弄一個心理安慰.

    34師團是警備師團,各步兵大隊並沒有象常備師團那樣有大隊炮小隊,聯隊炮兵中也將常備師團中的山炮中隊取消只剩下一個裝備了四門70毫米92式步兵炮的步兵炮中隊.這四門218聯隊僅有的火炮根本就不可能給高橋達吉提供多少火力支援.所以說充其量也就是一個心理安慰.

    不過可惜的是負責圍殲潦河南岸日軍的聶思誠連這點可憐的安慰也沒有給他,負責迂迴包抄切斷兩部日軍聯繫的138團以猛烈的火力,讓高橋大佐的希望成了泡影。無論是兵力還是火力都處於絕對劣勢的高橋在指揮第一大隊拚命的向北攻擊了整整三個小時後,承受了重大傷亡的高橋大佐不得不老實的面對現實一方面就地修建工事固守待援,一方面拚命的向南昌呼叫援軍。他這還是幸運的,生怕一下子將他們打光讓大賀茂中將感覺派援軍划不來使作戰企圖落空的劉家輝還是很好的把握了兩個師的攻擊節奏只是將兩股日軍拚命想會合的企圖打破後,便停止了大規模的攻擊沒有一網打盡。

    好在大賀茂中將對218聯隊被圍事件還是比較重視的,在極短的時間內便給了高橋回電,命令他全力向南昌一線突圍,並告訴可憐的高橋大佐師團已經派出荒木支隊接應218聯隊的突圍。而被分割在潦河北岸的第二三大隊在渡河無望的情況下,可以向安義突圍,依靠安義相對比較完備的城防工事固守。他會在最短的時間內給高橋派來飛機掩護突圍行動。

    高橋接到大賀茂中將的回電後搖頭苦笑,這次支那軍明顯採用的是牛刀子殺雞的戰術。僅對付自己這一個大隊的兵力就出動了一個裝備精良的師,這還不包括在河北岸合圍二三兩個大隊的那些支那軍隊。而且關鍵是這些支那軍的裝備極為精良火力強大,自己帶領第一大隊進行的奪橋行動不過才打了三個小時,就已經傷亡將近兩個中隊。機關鎗中隊的八挺92式重機槍也在支那軍的迫擊炮轟擊下只剩下三挺,就憑借這麼一點火力還突圍,能堅持到援軍趕到就不錯了。不過幸運的是支那軍並沒有趁勢發起攻擊,而是只將他們包圍起來,只是不時用炮火殺傷他們。

    唯一讓高橋大佐感覺到欣慰的是荒木支隊的攻擊速度還是很快的,僅僅一天才過就已經接到了荒木少將的電報,荒木支隊的援軍已經攻擊至璜溪灣裡一線,希望218聯隊立即向灣裡方向突圍。而大賀中將答應的飛機也在回電後不到兩個小時便出現在戰場的上空。以三架為單位用猛烈的轟炸和掃射,遏止支那軍的攻擊。儘管這種99式輕型轟炸機的攜彈量有限,但是畢竟還是有勝於無。不過高橋不知道的是他之所以在被包圍後還能在堅持一天不是天上那幾架輕型轟炸機的功勞,而是包圍他的這些支那軍隊先打援軍的戰術決定的。

    不過高橋的喜悅沒有維持多久便被沮喪給淹沒了。已經打到灣裡的荒木支隊卻無論如何也無法在前進一步了,只是在電台上拚命的向他呼叫讓他向東突圍。

    在交涉了多次無果後,被荒木支隊停滯不前氣的暴跳如雷的高橋大佐差點沒有一刀將電台連那個報務員一起劈了。被分割成互不相連的218聯隊現在如果自己有實力突圍,他何必在這裡苦苦哀求他荒木少將。在說218聯隊在從安義突圍的時候彈藥攜帶了不少足夠支撐一段時間,但是這糧食卻沒有帶多少。手頭上那點可憐的糧食僅僅夠維持一天的。畢竟安義距離南昌的距離並不是很遠不過才六十公里,按照日軍的行軍速度也就是一天的事情。而且日軍有一貫有以戰養戰到處搶劫補充給養的愛好,所以生怕糧食帶多了引起偽軍的懷疑洩密的高橋大佐壓根就沒有想起來自己要多帶補給。而這一路走來的時候,連一個老百姓都沒有看到。想要槍點糧食都沒有地方去搶。被隔在潦河北岸的第二三大隊的情況還好一些,他們是被合圍在兩個村莊中,多少還能弄到點補給,而且有現成的房屋可以做為工事。被包圍在潦河南岸一塊高地上的高橋大佐的境況就慘的多了。這裡連口水都沒有,雖然距離河岸不足三里地,但是這塊該死的高地周圍三百米之內連條小水溝都沒有。三百米之外到是有一條小溪,但是這條小溪距離包圍他們的新77師陣地不過二十米,在沒有突破守軍包圍圈之前,218聯隊第一大隊的官兵們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小溪望水興歎。

    看著已經攻擊至灣裡一線的荒木支隊就是靠不過來知道自己如果在不想辦法根本就不可能堅持多久的高橋大佐終於下定決心突圍,在給潦河北岸的松下五六下令改道萬家埠一線向南昌突圍,如果實在無法突破中國軍隊的阻擊線就尋機退回安義。為了達到效果牽制中國軍隊的兵力分散包圍圈上的壓力,這主要是高橋達吉的想法,他手中的兵力在反擊渡橋未果反到是傷亡慘重,對手中剩餘的這點兵力能不能從眼前將他們包圍的密密實實的包圍圈中殺出一條血路逃出升天,高橋達吉實在沒有什麼信心。抱著讓現在被隔斷在潦河北岸之部隊吸引眼前中國軍隊一部分注意力為自己突圍創造條件的想法,高橋達吉不顧河北岸的松下五六和兩個大隊長的強烈的反對,強硬的堅持將兩方面突圍的時間定在了一起。實際上高橋達吉私下將自己這邊突圍的時間定的比預定時間要晚半個小時。等河北岸的部隊先動手後自己在行動。

    給松下副聯隊長下完命令後,高橋達吉下令將自己的戰馬和隨同他行動的第一大隊大隊長的戰馬殺了,連同僅剩餘的一點點糧食熬了幾大鍋稠密的肉粥。以補充肚子空空如野的部隊。高橋達吉這麼做首先給部隊補充體力,這兩天被困在這裡的日軍已經一天多沒有吃飯了,沒有了良好的體力,突圍是不可能的。殺了戰馬即能讓部隊好賴暫時吃飽肚子保證突圍成功還能順便收買一下人心可以說是一舉兩得。再一點就和他自己有關係了,在突圍的時候人家都步行如果他自己還堅持騎馬那純粹是壽星老吃砒霜閒自己活的時間長了。還嫌目標不夠明顯。騎在馬上那不是給人家找靶子麼。不過馬是殺了,但是高橋大佐將馬肉只分給了還能行動的士兵,至於那些不能行走的傷員高橋大佐每個人給分了兩顆手榴彈。讓他們為天皇陛下殉職。在下完了殺馬的命令後,想了想高橋大佐又將自己表明身份的領章摘了下來並下令所有官兵全部將軍銜摘了下來,沒有辦法眼下自己還是保命第一,至於軍威還是能活著回到南昌在說吧。

    松下五六中佐雖然對高橋的突圍計劃有些不已為然,但是頂頭上司的命令還是要執行的。他那知道高橋大佐是讓他當出頭鳥,吸引中國軍隊的注意力好方便他自己突圍,只是這一點在電報上不好意思明說而已,所以才制定了統一的突圍時間。

    就在日軍磨拳擦掌準備全力突圍的時候,包圍著他們的中國軍隊卻準備搶先動手了。原定的圍點打援的戰術失敗後,劉家輝已經帶著原先趕往洗腳塢一線埋伏的11軍主力已經返回。不過擔心日軍援軍搞什麼鬼,劉家輝將許洪亮和暫10師的一個團留在了洗腳塢一線監視荒木支隊的行動,並由許洪亮統一指揮202師和暫10師的一個團秘密向荒木支隊兩翼迂迴,一旦這邊戰事結束後,劉家輝指揮主力迅速向招賢禹港一線迂迴包抄,爭取將荒木支隊留在灣裡一線。

    站在新77師指揮部中,剛剛從洗腳塢一線撤回來的劉家輝舉著望遠鏡仔細的觀察著日軍的一舉一動。看到日軍正在殺馬的舉動後馬上就明白了日軍這是準備要突圍了,劉家輝斷然決定將原來總攻擊的時間提前下令立即全線進行攻擊。

    站在劉家輝身邊的聶思誠看著在天上轉悠的幾架不時俯衝下來扔兩個炸彈或是掃射一番的日軍飛機對著劉家輝道:「副座是不是在等一等,按照這兩天這些日軍飛機的規律來看和活動時間來看,這幾架日軍飛機應該到了返航的時間了。是不是等這幾架日軍飛機返航的時候,再發起攻擊,咱們部隊現在的新兵太多,雖然已經訓練了很長時間但是大部分人甚至連飛機是什麼樣子都沒有見過,現在發起攻擊被飛機一炸弄不好要炸窩的反到是適得其反。」聶思誠說的有道理,在原來的部隊的時候他曾經就親眼看見過一支地方雜牌部隊,因為第一次見到日軍飛機投彈,僅僅幾枚炸彈就將足足一個師的部隊給炸散了架。在28集團軍之前的歷次作戰中雖然也出現過這種情況,但是那時各師中新兵的比例遠沒有現在這麼高。剛剛由前沿陣地上回來不久的他,親眼看到不少已經訓練很長時間的新兵看到天上晃悠的日軍飛機瑟瑟發抖,雖然老兵和基層軍官在拚命的打氣,但是效果並不是很明顯。這樣的情況一旦出擊結果如何還真不怎麼好說。

    劉家輝聽完這話,沉默了一會道:「思誠你說的我都明白。不過你想到沒有按照日軍一貫規律來看,等到一會日軍開始突圍的時候,用於支援的飛機數量只能增加絕對不會減少。到那時候怎麼辦繼續等?可等到什麼時候日軍飛機才能徹底消失?晚上?咱們沒有本錢搞不起地空協同訓練,所以咱們只能讓士兵在戰場上學會怎麼對付這種武器。加之國內條件有限。大部分人在沒有當兵的話恐怕直到死那天也有可能沒有見過飛機,猛的一見到這種會在天上飛的傢伙,害怕是必然的。但是如果不讓這些新兵盡快成熟起來,以後怎麼辦?咱們現在只能提前動手,在日軍增派的飛機趕到前盡量和日軍攪和在一起,讓他的飛機在天上乾瞪眼,使不上勁。咱們那次作戰的時候不都是這麼幹的嗎。沒有辦法只能讓這些新兵在戰場熟悉了。「說完之後,劉家輝轉過身繼續觀察著日軍陣地的動靜,他知道聶思誠知道該怎麼做了。

    聶思誠聽完劉家輝的話後,咬咬牙拿起一支衝鋒鎗就要向前沿陣地走去。剛走到隱蔽部的門口,身後傳來劉家輝的話:「回來,你是師長不是連長。馬上就要發起攻擊了,你不在指揮部中指揮你的部隊,跑前沿上去幹什麼。用你的電話指揮。」

    聽到劉家輝語氣中充滿不容質疑的話,聶思誠只能無奈的撓了撓頭皮轉過身來,拿起電話給前沿陣地上的兩個團長下達了攻擊的命令。聽他下完命令後,劉家輝才轉過身來道:「你這個一師之長跑到前沿上去對鼓舞士氣的確有不小的作用,但你有沒有考慮過這樣做對你的部隊負不負責。如果你有了什麼情況你的部隊怎麼辦。作為一個指揮員越在關鍵的時候越要沉得住氣。咱們在作戰的時候,即不能將指揮部設的離前沿過遠無法隨時掌握戰場情況,但也不能動不動就跑到前沿陣地上去。開戰前去一趟鼓舞士氣是不錯,但是在戰鬥開始後就應該呆在你該呆的位置上。記住你是一師之長不是一連之長。」

    說到這裡劉家輝感覺到自己的語氣有些嚴厲了,稍微緩和了一下語氣接著道:「動不動就上陣親自撕殺那是莽夫才做的事情,你作為高級指揮官在戰鬥的時候就應該呆在你的位置上。這不僅是對你個人負責也是對你的部隊負責,我想這些話我強調了不止一回了。」

    看著劉家輝真的有些動怒了,聶思誠不敢再說什麼了,只能老實的蹲在指揮部裡面指揮戰鬥。好在新77師的這個隱蔽部修建的位置極佳,觀察視線良好可以清楚的看到戰場上的情況。

    新77師搶先發起的攻擊將高橋大佐計劃全盤打亂,當炮聲響起的時候高橋大佐端著飯盒撈起一塊馬肉剛要往嘴裡送。眼看著一發炮彈落進了還在沸騰起的行軍鍋上,將一鍋燉好的馬肉連同周圍幾個等著吃飯的士兵一起掀上了天。隨著更多的炮彈落下一時間日軍陣地上熱湯與鮮血齊飛,人肉與馬肉交相輝映。反應速度奇快的高橋大佐急忙將飯盒一扔,迅速的臥倒在地。足足一百多發的野山炮彈加上大量的迫擊炮彈將日軍狹小的陣地反覆的來回深翻了好幾遍才逐漸停了下來。不過新77師的這次炮擊雖然猛烈,好在持續的時間並不太長。

    從11軍出擊南潯線的時候就已經擔任218聯隊長的高橋達吉大佐,雖然沒有參加過南潯線的作戰,但是卻在南昌與11軍交過手。和11軍雙方也算是老熟人了,對彼此的戰術戰法也可以稱的上相互瞭解。所以在炮擊結束後高橋大佐沒有急著起身,而是匍匐著迅速爬進了掩體,他知道眼前的這支中國軍隊的花樣甚多狡猾狡猾的,這麼短的炮擊絕對不是因為這支火力充沛的中國軍隊炮彈不多的原因肯定還有一些後手沒有使出來。

    可惜的是在南昌吃過11軍大虧被劉家輝打的從聯隊長直接降級為中隊長的自認為對眼前的這支中國軍隊相當瞭解的高橋大佐又一次預料錯誤。炮聲剛剛落下,周圍便響起嘹亮的衝鋒號聲音和密集的槍聲。擔任主攻的新77師189團在密集的機槍火力和迫擊炮火的掩護下,沒有任何花哨的直接發起了攻擊。而新77師直屬戰防炮營的37毫米戰防炮和189團高射機槍連的八挺12、7毫米高射機槍在第一時間內便將日軍剩餘的幾挺重機槍徹底的摧毀。

    沒有地雷沒有鐵絲網,只是草草用泥土修建的工事在密集的火力打擊下不堪一擊。僅僅一個衝鋒攻擊部隊便衝進了日軍陣地。高橋大佐丟掉了作為日軍軍官最明顯的標誌軍刀,手中拿著一支上了刺刀的38式步槍,帶著最後一個保持著完整建制的小隊,拚命向東方南昌方向衝殺而去。不過也許是對他晃點松下五六的報應,他沖的雖然很猛,但是不幸的是他衝擊的方向卻是所有攻擊部隊中也是新77師各團中老兵最多的一個營。雖然摘下了軍銜拋棄了指揮刀,但是他身上的軍裝衣料還是暴露了他的身份。幾個老兵一眼就看出來這個被其他日軍士兵有意識的擋在身後的傢伙絕對是一個大傢伙。便利用老兵槍法好的特點,將高橋身邊的日軍士兵一個一個的敲掉,沒有多長時間,高橋身邊除了他自己一個人都沒有剩下。高橋達吉端著38式步槍看著慢慢向他圍上來的中國士兵,知道自己最後的時候到了。不想做俘虜的高橋丟掉手中的38式步槍,從褲兜內掏出他的那支南部14式手槍以最快的速度對準了自己腦袋開了一槍,8毫米子彈在他的顱骨上開了一不小的天窗。動作快的讓幾個認為大魚已經到手而有些鬆懈的老兵不禁扼腕長歎。要知道按照28集團軍規定抓到一個大佐可是有一百現大洋的賞錢。這個價格照去年有些下降,本來在去年抓住日軍大佐級別的軍官還在二百大洋,可自從去年年從長沙會戰開始這日軍大佐級軍官的身價就開始下跌,從二百大洋一路跌到現在的一百。不過日軍將一級的軍官身價倒是有些上漲了,少將從五百漲到了現在的六百,中將從原來的八百漲到了現在的一千。一百大洋雖然數量不多,但是對於出身貧苦的這些士兵來說還是廖勝於無。

    高橋大佐自殺的成功歸功於他的手槍保養的不錯,沒有讓這種嬌氣的手槍在關鍵的時候罷工。實際上不止他一個人現在在上戰場前將自己的手槍精細的保養一遍,自從稻葉四郎中將因為手槍在關鍵時候出現故障當了中國軍隊的戰俘後,幾乎每一個日軍高級軍官在上戰場前總是把自己的南部14式配槍好好的保養一番,免得落的一個和那位現在在中國軍隊戰俘營長住的稻葉四郎中將一樣的下場。

    在高橋大佐自殺的同時,潦河南岸的槍聲逐漸沉寂了下來。戰場上只剩下零零星星響起的槍聲,那是新77師的官兵們在處理無法行動的日軍重傷員。在河南岸槍聲落下來一個小時後,河北岸張恩華指揮的對218聯隊第二三大隊的圍殲也進行到了最後時候。手中有著兩個步兵大隊的松下五六中佐表現的要比他的上司好的多,在面對中國軍隊犀利的攻擊時,甚至還打出了一兩次漂亮的局部反擊,將攻上陣地的暫10師部隊壓了回去。氣的張恩華差點沒有掏出手槍一槍將那個主攻團長給斃了。

    看著攻擊部隊被壓下來這個團長也同樣感覺大丟面子,在聽到張副軍長有些諷刺的話後,這個脾氣有些暴躁的團長,將團屬迫擊炮連高射機槍連全部提前,自己則拿起一支衝鋒鎗沒有等火力支援結束邊便帶領全團冒著還在不停炸響的自己人的炮彈全線壓上,並命令副團長帶領一個連在後面督戰,連他在內只要有一個人在後退格殺無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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