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鐵血河山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五章遵義之行(1)
    劉家輝這次若上的麻煩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儘管沒有什麼大事卻也相當的麻煩。這次捅簍子的是劉青山。起因是這個傢伙嘲笑那些衣著破爛面色枯槁的當地駐軍引起的。要不是那個保安團長看到劉家輝領章上的中將軍銜,弄不好劉青山帶著的那個騎兵營不當場和這個當地的保安團火拚才怪。

    貴州本身就天無三日晴,地無三里平,人無三分銀的窮地方,這保安經費自然沒有多少。再加上上下下一起動手揩油,能真正撥付到基層經費估計少了可憐。缺少經費的保安團也就只能勉強維持混飽肚子而已,其他的待遇自然指望不上。

    這些軍裝破爛腳瞪草鞋明顯營養不良手裡的槍支也破爛的和身上衣服有的一比的士兵,那能和足蹬馬靴身上背的都是一水八成新比利時製造的馬槍或是德制MP28式衝鋒鎗腰挎馬刀營養充足吃的紅光滿面的11軍騎兵想比。

    劉青山這小子一點同情心沒有不說,還恥笑人家。結果將那個帶隊的脾氣恐怕也不是很好的保安團長給惹火了,當場就掏出了槍。劉青山這小子看到這個團長的槍時,非但沒有收斂還嘲笑人家的槍太破爛。還擺出一付我的皮癢很歉扁的樣子。

    要不是劉家輝發現不對及時下車制止了劉青山,並強令他道歉,這事還不知道會發展成什麼樣子,弄不好要搞出一場火拚來。

    劉家輝打量了好一陣子這個一臉桀驁不遜的中校,剛剛從他的口音來看,這個脾氣火暴保安團長並不是貴州本地人到像是西北一帶的人。劉家輝不由得對這個見了他這個堂堂國軍中將也有些愛搭不理的中校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劉家輝在打量這個中校的同時,這個中校也在打量眼前這個年輕的有些過分的中將。在看到從汽車裡下來的劉家輝兩個漂亮老婆後,這個人對劉家輝的身份下了一個直觀的判斷,這肯定是那個依仗父輩或家族勢力爬上高位的紈褲子弟帶著不知道是老婆還是情人出來遊山玩水了。

    劉家輝看著他眼睛裡不肖一顧的目光向著他伸出一隻手笑道:「鄙人劉家輝,現任國民革命軍整編11軍中將軍長,敢問閣下貴姓?」「什麼你就那個抗日戰神?」聽完劉家輝的自我介紹這個中校瞠目結舌的看著劉家輝,簡直有些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他以為是紈褲子弟的年輕的有些過分的中將居然是一直被他奉為偶像的那個抗戰名將。不僅他就是他手下的那些剛剛因為團長受辱,要與這些騎兵拚命的部下也驚呆了。

    這個目瞪口呆了好大一會才反應過來的團長幾乎不敢相信的使勁的揉了揉眼睛,等看到劉家輝伸出來的手還擺在他面前後,剛要伸出手去握,突然想起了什麼後,將馬上要握上的手在身上使勁的擦了擦後,才與劉家輝握上手。

    這個保安團長幾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眼睛激動的看者劉家輝道:「您真的是那位屢次在戰場上重創日軍,打出中國軍人志氣和威風的劉長官?」劉家輝笑著道:「我那有你說的那樣厲害,只是僥倖打了幾場勝仗而已不足掛齒。」

    這個中校一聽立即興奮的對著他身後那幾個剛剛與劉青山部下爭吵的士兵道:「還不去將部隊全體集合,咱們請劉長官訓話。」看著那幾個聽到他的喊聲才如夢方醒的士兵跑回不遠處的營房集合部隊去了後,這個中校轉過頭來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剛剛不知道是劉長官的部下,有些冒犯之處還請劉長官多多海涵。我這個人就是這個樣子脾氣有些倔強,要不也不會讓人一腳從正規部隊中踢到這個窮地方當了快五年的保安團團長了。」說完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劉家輝拍了拍這個從相貌來看足足大他近十歲中校有些嚴肅的道:「這話應該我來說,是我沒有教育好我的部下,讓他們出言不遜,傷了老哥和兄弟們,我在這裡代他們賠禮道歉了。還請老哥多多海涵。對了還沒有請教老哥貴姓?現任何職務。」

    這個中校聽完劉家輝這話,黝黑的臉膛上升起來一抹潮紅,他當了這麼多年的兵還是第一次見到一個中將向一個中校道歉。這個中校連忙道:「劉長官您就不要折殺我了,還請劉長官不要介意我剛剛的冒犯之處。我叫馬馳是這個保安團的團長。」

    劉家輝笑道:「老哥說的那裡話,我們錯了就是錯了。我就是官在大也得講道理,這個對錯要按照事實來說,不能因為職務的高低來評價。長官也不能不講道理。」

    就在劉家輝正在和這個團長說話的時候,被這個中校派去集合部隊的兩個士兵跑過來報告部隊已經集合完畢。這個中校聽完報告後,馬上以標準的軍姿給劉家輝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道:」既然長官有機會路過我的防區,還請長官在百忙之中抽出一些時間給弟兄們訓話。」說完一臉期待的看著劉家輝。

    看著這個滿臉期待的中校,劉家輝不禁有些為難。這裡即不是他的11軍也不是他兼任司令的衡陽警備司令部,甚至不是九戰區的地盤。他給這裡的駐軍訓話,恐怕會引起當地軍界高層的不痛快吧。弄不好要搞出事端來的。

    不過他講又怕傷了這個中校,劉家輝猶豫了一會,還是決定答應這個中校的請求,就算作為對自己部下無禮舉動的補償。不過現在略微有些勉強的劉家輝做夢也沒有想到他這番話沒有白講,給自己弄了一個戰鬥力極為強悍的主力團。

    當劉家輝在這個中校的陪同下,在這個保安團的駐地見到支裝備破爛衣衫襤褸面帶菜色的部隊時,劉家輝卻被這支部隊整齊的軍容高昂的氣勢給震住了。

    看著這支按照編制整齊的排列在他面前的部隊的時候,劉家輝幾乎不敢相信他眼睛所見到的。這那是一支內陸窮省的保安部隊,甚至與某些中央部隊相比較也毫不遜色。

    劉家輝不禁讚賞的看著這個中校道:「老哥這支部隊是你訓練出來的?如果不是身上穿著的保安團制服,我還以為走進的是那支中央部隊的營地那。」

    這個中校還沒有回答,在他身後一個從領章上來看是參謀的軍官說道:「劉長官我們團長是保定軍校的高才生,如果不是因為當年畢業後投錯了陣容和脾氣太壞,得罪的人太多。估計現在的軍銜不會比您小的。」

    聽了這個參謀的話,劉家輝不由的一愣道:「馬老哥原來是保定軍校的高才生百里先生的高徒。怪不得能訓練出如此精銳的部隊,真讓小弟佩服。」

    「慚愧,在下是保定九期的,也是保定軍校最後一批畢業生。我在軍校學習期間,百里先生已經不在擔任校長一職,所以在下無緣得見百里先生容顏,一直引為遺憾。」

    「我在保定學習期間,保定軍校因為軍閥混戰只能勉強維持,優秀的教師已經大半離去,所學的極為有限。我們這一期畢業後,軍校就不得不停辦。」馬馳一談起自己的母校不免異常惆悵。

    看著有些黯然的馬馳,劉家輝不免有些同感。也為保定軍校這所中國近代歷史上最出色的軍校的夭折感到遺憾。不過說到這裡劉家輝不免有些奇怪,按照國軍現狀來說,這位保定軍校的畢業生,再什麼不濟也不至於混到這步田地。

    這麼多年才是一個保安團的團長,怎麼說也應該是一個上校或是少將了,這位怎麼混的連比他晚畢業數年的黃埔三、四期的都不如。要知道黃埔前幾期的那些只受過幾個月速成軍事教育的畢業生水平和這些長期受正規軍校教育保定軍校畢業生無法相比較的。

    這個傢伙就算在不濟,依靠他在國軍中現在正吃香的保定系的什麼同學校友之類的亂七八糟的關係,最起碼混個主力團的上校團長之類的應該不成什麼問題,他怎麼混的這麼慘。

    劉家輝有些好奇的道:」既然馬老哥是保定的高才生,為何屈居在這裡當一個小小的保安團團長。」

    說道這裡馬馳歎了口氣道:「別提了。我畢業的時候,大多數同學都南下廣州投奔中央了,我沒有去而是去了煥章老總的西北軍。中原大戰幾十萬西北軍散的散降的降土崩瓦解。當時在西北軍任營長的我隨著當時的上司一起歸降了中央,被派往江西剿共。」

    在剿共告一段落後,我因為向上面反映我的上級在清剿的時候,強行劫掠那些所謂的匪屬婦女進行販賣,遭到上級的嫉恨。在參加追剿軍的時候,被我的上級借口貴州剛剛歸順中央,地方不寧需要增強保安力量為借口,連我的部隊一起踢到這個地方改編為保安團。我倒是無所謂,只是可惜了這些跟了我多年的弟兄們一起遭罪。」

    「現在我們的情況您也見到了,裝備無人補充,有的槍支連膛線都磨沒有了,子彈打出去時候都是打著跟頭飛出去的。就這還做不到人手一支,還有近三成的弟兄是赤手空拳,連一支燒火棍都沒有。重機槍一挺沒有,輕機槍每一個營只有三挺還是在北伐時候,留下的老式蘇制輕機槍,現在連子彈都沒有了只能嚇唬一下人。步槍的情況稍微好一點子彈每個弟兄只有兩排十發子彈」

    「至於經費更是少的可憐,如果不是現在省保安處的有幾個科處長是我在保定軍校的同期同學,在調撥彈藥和經費的時候多少還有點照顧,恐怕這支部隊早就散了。」

    「苦點到不算什麼,兄弟們在西北軍的時候已經苦慣了。後來到了中央,中央歧視雜牌部隊,情況也沒有好到那裡去。最痛苦的是看著前方的弟兄與日寇浴血奮戰,自己卻有力使不上勁。我幾次申請上前線,卻遲遲沒有得到答覆。只能看著其他同樣是保安部隊的部隊一批批的被抽調走。」馬馳痛苦的說道。

    劉家輝看著這支衣衫襤褸卻士氣高昂訓練有素的部隊,比他一路上看到的那些其他地方的保安部隊強上太多了。11軍這次出擊湘北傷亡極大,在補充部隊時候,劉家輝一直有些擔心新兵過多影響戰鬥力。這個被裁撤下來的保安團老兵足足佔了六成,如果補進自己部隊,肯定會有一個不錯的結果。用後世的話來說:「對,叫雙贏。」

    劉家輝琢磨了一下笑道:「馬團長,你真的就那麼想上戰場殺鬼子。」「劉長官,如果你讓我再去剿共,我也許會拒絕。因為從參加中原大戰開始,我打了那麼多年的內戰,已經感覺到愧對國家和百姓。我們身為軍人對付自己的同胞算什麼本事。但是現在的情況不同,不在是內戰,不是為了某一黨派或某一人去打仗,是上戰場抵禦外敵保家衛國。好男兒生在天地間,殺敵保國才不算白穿這一回軍裝。是不是弟兄們。」馬馳最後的幾句話轉過頭來對著操場上整齊列隊的部下大聲的喊道。

    「好男兒殺敵報國,方為大丈夫。」操場上這些衣著襤褸的士兵用整齊的口號回答了他們團長的問話。僅僅不到千把人的隊伍卻喊出相當的氣勢。

    劉家輝聽見這山崩海嘯般的回答有些激動的對著馬馳道:「好,別人不要你們我要。我部隊正要擴編,我去和軍政部說,將你們這個保安團成建制的調到11軍。」

    聽到劉家輝這麼說,馬馳簡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多少次想要殺敵報國卻無門可入的經歷,讓他的心已經漸漸的冷卻了。這次眼前這個年輕的抗戰名將不僅願意幫他達成這個心願,還要將他們直接調進11軍這個現在在國人眼中已經成為抗戰旗幟的部隊,這怎麼不讓他激動。

    終於得嘗所願的馬馳看著劉家輝一臉的真摯,激動的抓住劉家輝的手直道:」謝謝長官,謝謝長官。以後只要劉長官一句話,兄弟們血裡來火裡去決不鄒一下眉頭。」

    劉家輝看著這個激動的連話都說不流利的中校道:「你們先等我幾天,我去遵義辦點事情。等我回來的時候,估計你的調令也就差不多到了,到時候咱們一起回衡陽。」

    好不容易安撫好情緒激動的馬馳,劉家輝謝絕了馬馳在這裡住一天讓他表達一下心意明天在上路的邀請後,直接上路了。臨行前劉家輝對馬馳道:」馬團長,我就不在你這裡打攪了。我們這些人弄不好會把你給吃窮的。你耐心等我幾天,在這期間你在招一些兵,我讓衡陽方面派人來協助你。好了我早走一天,你的調令也就早下來一天。」

    說完看了看馬馳道:『馬團長,我的一個團的兵可比你這裡多多了。你這點兵到我那裡也就是一個營長。你要是到我那裡還想幹團長的話,你至少還要將你的部隊在擴大一倍。」說完不理會聽完他這話後驚呆了馬馳告辭而去。

    等劉家輝的汽車開走後,馬馳才反應過來明白劉家輝話裡的意思。劉家輝話裡面的意思很明顯,他在調到11軍後,至少也會給他一個團帶。明白過來的馬馳在看到劉家輝車隊遠去的背影,口中喃喃的說道:「劉長官,感謝您的器重我馬馳在這裡發誓,一定不會辜負您的厚望。」

    在劉家輝上車後,本來一直騎馬帶著騎兵護送他的劉青山死皮懶臉的專進他的吉普車道:「軍座你怎麼這麼輕易的就將他收下了,難道你沒有看出來這個什麼保安團長在演戲嗎。他是故意和咱們吵架的,就是想要惹起您的注意。這個小子的心眼太多,您就不怕他有什麼企圖?」

    劉家輝聽完劉青山的話後笑道:「行呀,你這個一根筋的傻小子也知道動腦子琢磨事情了不錯有長進。說說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咱們從衡陽出發的時候,因為怕土匪報復您和湘西一代情況複雜,戰區長官早就通知沿途各地駐軍一定要注意保護好您的安全。在到這裡以前的各地駐軍和保安團都接到報告了,我就不信這個保安團團長就沒有接到通知?再說咱們這麼些人一起行動,他就是傻子也知道是來了大官了,沒錯,咱們是有幾個弟兄譏笑了他們兩句,但是兄弟們並沒有做的太過分,畢竟咱們有紀律在。我雖然也說了兩句相對較重的話,但是絕對不至於引起他在長官面前如此失態。但是一般只要長腦子的人在看到咱們這又是小轎車又是吉普車還有重兵護衛的,就是算沒有接到通知也不會這麼大膽的和咱們吵架的。」

    「所以」說到這裡劉青山小心的看了一下劉家輝的臉色,在看見劉家輝的臉色如常後才敢繼續說下去。「所以,我認為他故意和咱們弟兄爭吵,就是為了將您從車上引下來以便引起您的注意。咱們11軍前一階段在湘北打一個大勝仗早就傳開了,姑且不論戰果的真實性與否,稍稍有些軍事常識的人都知道,咱們軍的傷亡絕對不會小。正是需要大量補充兵員的時候。這補充兵員嗎有戰鬥經驗的老兵是最好的了。「

    「所以他才要故意和我們吵架,並擺出一付動槍的架勢,就是要引起您的注意。如果能被成建制的調往11軍最好,實在不行也要給您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

    聽完劉青山的分析劉家輝滿意的點了點頭道:「你分析的不錯,這馬團長抱的正是這種想法。不過可惜的是他並不是一個好演員,甚至可以說是一個相當蹩腳的演員,我下車後的第一眼就看出破綻來了。」

    說到這裡劉家輝看了一眼被他的話給驚呆了的劉青山道:「你真的認為我被他騙了。我告訴你我見到他的第一眼就發現了不少的問題。我不知道你發現沒有他的那支老掉牙鋼口都沒有的二把盒子裡面根本就是空槍,壓根就沒有裝子彈。這是第一破綻。第二個破綻就是他見到我之後,雖然竭力表現的像是一付滿不在乎甚至不屑一故的樣子,但是我在他眼睛裡卻發現了一抹激動。而這種激動絕對不是那種別有用心的激動。你沒有發現他在我下車的時候,左腳因為過於激動而略微有些顫抖嗎?」

    「不過他當時雖然認為有可能是我,但是畢竟沒有最後確定,等最終確定我身份後表現出的那種激動到是從內心發出的。」」還有最關鍵的一點就是,這個人我聽蕭明說過他。而在我身上就有蕭明給他寫的一封信,蕭明和我說過他有一個西北軍中的老熟人,作戰勇猛足智多謀,但是因為性格耿直在江西得罪了上司被發配到這裡當保安團團長,求我如果有機會見到他的時候,拉他一把。否則這個人要是真的一直在貴州這個地方當保安團團長就真的荒廢了。我還在車上就聽出來這個人一嘴的陝西口音了。我在來之前就已經向貴州保安司令部瞭解過,在貴州的所有保安團團長中,只有這裡的保安團團長不是貴州本地人,是西北軍下來的。「

    「如果沒有這幾點,我敢下車還拉著他手說了那麼長時間的話嗎。你以為老子就真的不怕死嗎。告訴你死在敵我交鋒的戰場上老子可以不在乎,要是在這條陰溝裡面翻船窩窩囊囊的死了,老子到那邊怎麼和關師長以及陣亡的弟兄們交代。」

    劉青山聽完這些話後,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道:」他那支槍裡面沒有裝子彈我是發現了,否則我也不會讓他那麼的靠近您,不過您說的第二點我真的是沒有發現。」

    劉家輝笑笑道:「等咱們到遵義後,你拿著我的名貼去一趟貴陽,去貴州保安司令部查一下子這個人底。沒有什麼問題我直接向陳部長要人。從今天來看這個人是一個人才,雖然他耍的那點小聰明我不太欣賞,但是從他那些兵來看這個人練兵的確有一套。一個保定軍校九期畢業的人,留在這裡當一個保安團長的確有些屈才了。別人不要我要,我要看看這個大名鼎鼎的保定軍校最後一批學員究竟有什麼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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