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0年5月28日凌晨,在湘鄂交界戰略要地羊樓司。在長沙會戰結束後接替已經晉陞為201師團參謀長的原營長晉陞為11軍警衛團三營少校營長的邱明,帶著他那個名義上是警衛部隊實質上卻是這個時代中國第一支特種作戰部隊的一個連正為搶佔眼前這個不起眼卻扼守湘鄂戰略咽喉的小山村做著最後準備。
接到先行出發的命令,邱明帶著他的部隊星夜兼程,逼開一切友軍敵軍,早在26日就已經抵達羊樓司一線,羊樓司一線日軍駐紮情況早就已經被他摸的清清楚楚。這裡原有一個日軍大隊有兩個中隊現在已經被調往岳陽,這裡的日軍警備部隊只剩下一個日軍中隊以及新近調來的在他眼中連三流都算不上的偽治安軍一個營的兵力。
這兩天看著湘鄂公路上來來往往的運輸補給的日軍車輛,差點沒把讒死。不過一想到臨出發前,參謀長在交代任務時候那張刻板的臉,他也只能繼續望著眼前這些肥肉流口水。
許洪亮在向他交代任務的時候,生怕這個好戰分子在主力趕到前打草驚蛇,所以再三和他強調,他的主要任務就是摸清羊樓司一線日軍的具體情況,在沒有命令之前絕對不許擅自行動。在主力抵達前如果遇上可口的肥肉,口水繼續流沒有關係,但是如果因為他的某些不克自的行動暴露了全軍的戰略企圖,作為統帥一軍的軍參謀長是不會介意讓他嘗嘗在炊事班背黑鍋是馬上滋味的。
知道許參謀長言既出行必果的邱明在花了不到半天的時間內將羊樓司至趙家橋一線日偽軍部署情況摸的清清楚楚後,只能耐著性子對公路來往的日軍運輸車輛流口水等軍主力的到來。
實際上邱明也清楚現在不到自己動這些車輛的時候,這次作戰是軍裡的一次大的行動,而不是搞破壞敵後偵察之類單獨行動。他要是在主力沒有到達之前,就展開行動。他雖然有信心能在短時間內拿下羊樓司和趙家橋這兩個日軍重要據點,但是絕對沒有實力在日軍兩面夾擊下,以一個營兵力同時守住這兩個地方,儘管他的部隊已經武裝到牙齒,儘管羊樓司一線的地形有利於防守。但是畢竟他的營不像11軍其他部隊一樣每個營都是七八百人的建制,只有不到400人。特種作戰人員不是大白菜要多少有多少,挑選合適的隊員還是很費勁的,況且條件全部合格也沒有那麼多。這兩個營每個營能保持這些人已經很吃力了,就這還是在選材的時候尺度放寬了很多的結果。
邱明一直鬱悶到一個小時前,劉家輝親自帶領新77師主力趕到後心情才好了那麼一點點。劉家輝聽完邱明關於日軍部署情況的匯報後,滿意的點了點頭,並同意了邱明關於將他的部隊兵分兩路,在主力部隊的配合下,在最短的時間內同時拿下有一個中隊日軍的羊樓司和只有一個小隊日軍的趙家橋兩個日軍據點。
自己作戰計劃得到敬愛的軍長批准後邱明的信心十足,在他身後新77師189團一個整編營的兵力正潛伏在夜色中,準備隨時協同他們作戰。邱明指著身後的支援部隊對著圍自己身邊的部下道;「兄弟們你們看見了,身後那些人是來搶咱們功勞的,你們說咱們能讓他們搶去嗎?」
圍在他身邊的幾個軍官被他這句話一刺激,氣勢馬上就上來了。紛紛低聲叫嚷起來。看著部下被自己鼓舞起來的士氣,邱明笑了。道:「那好咱們今天就讓兄弟部隊見識見識咱們的厲害。兄弟們,咱們是11軍中軍座唯一給親自上過課的部隊,咱們今天可絕對不能給軍座丟人。軍座可就在咱們身後看著那。」
說道這裡邱明道:』弟兄們還記得嗎,軍座給咱們上課的時候常說的一句話是什麼?」「首戰用我,用我必勝。」幾個軍官低聲齊回答道。邱明這小子鼓舞士氣還是有一套的,他這幾句話下來,他部下的士氣現在高昂到極點,都在摩拳擦掌的準備給身後的兄弟部隊露一手。
「那好,現在咱們對下表。我的手表現在是凌晨3點20分。20分鐘之後的3點40分,準時發起攻擊,爭取在一個小時內解決戰鬥,讓兄弟部隊看看什麼叫特種作戰部隊。好了出發。」邱明說到這裡自覺很有氣勢的向著山腳下的羊樓司一揮手。
預定攻擊時間一到,邱明一馬當先殺向還在沉睡中的羊樓司。村子中的日軍絲毫沒有覺察到身邊已經潛進大量的中國軍隊。日軍早在佔領這羊樓司的時候,為了確保這個湘鄂公路湖南境內咽喉部位的暢通,強抓了大量的當地居民修建了大量的鋼筋混凝土工事,並在這裡駐紮了一個大隊的兵力。後來又從湖北調來偽治安軍一個營。
不過自從棗宜會戰開始後,日軍11軍從16師團抽調了四個大隊參戰造成岳陽一線兵力相對空虛,為了加強岳陽防務,日軍駐紮在羊樓司一線的一個大隊被抽調走了兩個中隊,現在留在羊樓司一線的日軍不過一個中隊。
邱明手下手中的由劉家輝親手設計的仿56式三稜刺刀敲無聲息的刺進警惕性不高有些迷迷瞪瞪的日軍哨兵的胸膛,每個哨兵在臨死前都用驚恐的目光看著眼前死死的捂著自己嘴巴使自己喊不出聲音來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有如神兵天降一般的中國軍隊。
輕鬆的幹掉警惕性不高的哨兵後,邱明一揮手,他身後的部下輕鬆的越過村子外的壕溝後按照原訂計劃兵分兩路的分頭撲向分別位於村子南北兩側的日偽軍駐地。
羊樓司日軍的營房幾乎與所有住手在交通線上的日軍據點一樣,一個絕對標誌性的建築日式炮樓高高的聳立在村子東面緊鄰公路的一面,為了防止小骨股子可能出現的游擊隊,炮樓四周還挖上了一條深達兩米的壕溝。不過這條壕溝明顯是剛挖不久的,壕溝裡面還是乾的,尚未來的及注水。這一點極大的方便了邱明他們的行動。
鑒於羊樓司絕對重要的戰略位置,平時日軍不僅派出一個大隊的日軍駐防,而且對這個人口不多的小山村實施了殘酷的管理。除了在村子四周修建了一道帶鐵絲土牆外,居民進出必須憑借所謂的良民證外。在華北被18集團軍折騰的苦不言堪的16師團移防到湘北後,又逼迫村民在村子周圍挖了一道同樣兩米深的壕溝。只不過這道壕溝因為完工的時間關係,同樣沒有來的及注水,這才讓邱明輕鬆解決掉日偽軍在村口的幾個哨兵。
等很不自覺搶了連長位置的邱明親自帶隊伍越過日軍據點外的壕溝之後,剛解決掉日軍營房外的哨兵,正要撲向沉睡中的日軍營房的時候,西邊偽軍營房方向突然響起一聲槍響,緊接著響起了密集的槍聲,聽到傳來的餓密集的槍聲,邱明心裡咯登一下,壞了戰術企圖暴露了。媽的又是這些死心踏地的二鬼子壞了自己的好事。
槍一響就知道自己戰術企圖已經暴露的邱明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如果日軍一旦反應過來,衝進炮樓,那麼沒有重火器的邱明就無法在短時間內拿下這個炮樓。不僅在軍座和新77師弟兄面前丟臉不說,最關鍵的自己部隊一旦暴露在日軍炮樓上的交叉火力之下,傷亡絕對小不了。
邱明之所以放棄炮樓直接衝向日軍營房是因為據他這幾天的觀察發現,眼前這個日軍中隊不知道為什麼晚上並不全部在炮樓上居住,而是全部居住在炮樓下邊的營房中。炮樓上除了一個哨兵以外,連一個人也沒有。今天晚上更是離譜的居然連哨兵都沒有派,只在營房外邊派了一個哨兵。
知道日軍一旦衝進炮樓,自己傷亡絕對不會小的邱明沒有含糊掏出兩個美式手榴彈,拉掉保險栓後,一腳揣開一個日軍房間的門,兩顆手榴彈直接投了進去。後邊的部隊一看他行動利馬照做,紛紛在踹開日軍各個營房的門之後,劈頭蓋臉先來一陣手榴彈之後,然後又端起槍從窗戶和門口對著屋子裡面就是一頓狂掃。
剛剛被村西槍聲驚醒的沉睡的日軍第16師團到底是日軍老牌主力師團之一,被驚醒的日軍第一時間並沒有忙亂的去穿衣服,而是第一時間奔向槍支,如果不是邱明反應快,隨機應變。恐怕他人數並不佔優勢的部隊真的不一定能抵擋住這些日軍,畢竟他在羊樓司只有一個連,而且要分開照顧村子東西兩頭的日偽軍。
不過這些日軍還是慢了半拍。各個房間內的大部分日軍的手還沒有來的及摸到槍,一陣子鋪天蓋地的手榴彈已經進了屋子,緊接著從窗戶和門口響起了密集的槍聲。
現在絕對少見就連原產國美國還沒有來的及大量裝備的M1式半自動步槍與湯姆森衝鋒鎗用7、62毫米大威力步槍彈和11、43毫米手槍彈組成了絕佳的火力組合。密集火力來回橫掃著每一個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有幾個衝鋒鎗手甚至在打光彈匣中的子彈後,連彈匣都不換。直接從大腿側面的手槍套中掏出M1911手槍繼續橫掃。虧的日軍基本上都在營房中,11、43毫米手槍彈的威力又大。更有甚的幾個機槍手不顧跳彈的殺傷甚至將MG34機槍平端起來對著屋子裡橫掃。
戰鬥雖然雖然很激烈,至少是從槍聲密集程度上來看。但是只持續時間卻連十分鐘都不到。這簡直不應該在稱之為戰鬥,不如稱之為單方面的屠殺給為恰當。儘管有部分精銳的第16師團士兵臨死之前打出了反擊的子彈,但是他們手中的單發步槍的射速實在是太慢了,這些有幸在被打成馬蜂窩之前摸到槍的士兵,只打出了一發子彈,還沒有等他們拉開槍栓退出彈殼,就被密集的子彈給打成蜂窩煤了。至於他們垂死掙扎的那一槍的威力如何只有天知道,反正槍聲停止後邱明的人除了幾個擦傷的外,連一個重傷的都沒有。
這個駐紮在羊樓司的完整的日軍中隊等到戰鬥結束的時候,只剩下一個在進行最後搜查時在廁所被抓住已經有些拉的虛脫的倖存者,這個人就今天晚上應該在炮樓頂上當班的哨兵。這小子今天晚上東西沒有吃好拉了一夜的肚子,因為這個原因,這小子在哨位的時間遠遠少於在廁所的時間。接他崗的老兵又刁難他這個新兵故意不去接他的崗,在日軍內部森嚴的等級制度下,他也不敢主動去找那幾個早就應該來接他哨的老兵,只能自己上下的來回往廁所跑。他這麼一弄搞的邱明還真的以為今天鬼子抽什麼風了,連炮樓上的哨兵都不派。
經過緊急的提審,這個本來還想擺出一副武士道精神的新兵。在挨了兩槍托子後,便老老實實的交代了邱明想要知道的一切。
原來炮樓上之所以沒有日軍的原因是這個留守的日軍中隊長實在受不了炮樓中的悶熱潮濕在大隊長帶著主力調往岳陽之後,不顧大隊長在臨走的時候再三強調的晚上休息必須進炮樓內的命令,便帶著自己的中隊公然溜回了通風良好的營房中,至於炮樓上只留下一個哨兵應付了事情。
從這個哨兵的口中,邱明知道了這個日軍中隊長之所以敢如此大意的原因。與之前在華北駐紮的經歷相比較,16師團南調這半年以來的日子過的簡直是悠閒的很。以前在華北駐紮的時候,如果沒有駐紮在大城市中,只要像現在一樣駐紮在鄉村或交通線上,基本上每天的襲擊幾乎是家常便飯。這些襲擊簡直是千奇百怪,你想到的想不到的都有。甚至以強悍著稱的16師團曾經還有過很長一段時間內連據點的門都出不去,運送補給的車輛沒有一個大隊以上兵力護送簡直就不敢出城。在鄉村的據點那天要不挨幾個手榴彈或是幾十發子彈,這些士兵簡直可以認為在過年。
在華北被十八集團軍每天的冷槍冷炮運動弄的焦頭爛額的16師團剛一移防至湘鄂邊的時候,以為這會遭到和在華北一樣的待遇。所以在一來便又是修炮樓又是挖壕溝。結果半年下來,連個屁事也沒有,所以也逐漸的放鬆了警惕。
至於現在就連頂頭上司都被調走了,留守在羊樓司的這個日軍中隊長更是沒有忌諱了。除了每天晚上留一個哨兵在炮樓頂上應付差事之外,公然的帶領全體部下溜回通風比較良好的營房去休息。至於前天師團部下發的那份對面支那軍隊很可能有大行動,各據點務必進入戰時狀態的命令早就被他丟在一邊了。
這個與國共兩軍都交過手的中隊長,在經歷過國共兩軍截然不同的戰術後,還是覺得在華北駐防的那段時間的經歷更讓他感覺到恐懼,而國軍相對來說死打硬拚的戰術到沒有讓他覺得怎麼可怕。正以為他對師團部下發的那份緊急戰備的命令根本沒有當回事,所以他壓根就沒有按照師團的命令進入緊急狀態。他的這種心態也正是邱明今天勝的如此輕鬆的主要原因。
就在邱明審問恐怕是今天這場單方面屠殺的唯一倖存者的時候,村西邊的槍聲也逐漸沉寂了下來。幾乎是在邱明結束了審問的同時,被他搶了位置一腳踢去帶領一個半排去負責堵偽軍被窩的那個連長回來了。在他過來的同時,還帶過來幾個佩帶少校上尉軍銜的治安軍軍官。
邱明一問才知道原來他們剛摸進偽軍營地,就被打了大半夜麻將正在一個比較隱蔽的牆角上廁所的偽軍軍官發現了,經過短暫的交火後,這個200多人組成的戰鬥力連三流都趕不上的前保安團的一個營,在發現他們是國軍後很快便交槍投降了。別看剛剛交火的槍聲很密集,持續時間也不短,實際上雙方死傷加一塊也不過十幾個人。至於邱明的這一個半排戰死的一個沒有,受傷的只有區區的兩個人,一個在短暫的交火中被流彈擦傷了胳膊,一個在跳壕溝的時候扭傷了腳。死傷的大部分是那些偽軍,要不是這些偽軍拙劣的槍法讓這些自喻為11軍精英的人實在提不起還擊的性質,恐怕這些偽軍就不是現在這個結果了。
接到邱明信號帶著新77師主力趕過來的劉家輝在知道戰鬥的經過還算滿意。就在羊樓司槍聲剛剛落幕,於駐守在趙家橋的一個日軍小隊也被邱明的一個連輕鬆的解決了。至此經過不到一個小時的行動,這其中真正的戰鬥加一起還不到二十分鐘,湘鄂戰略要地羊樓司輕易的落在了11軍的手中。
就在劉家輝發起攻擊的幾乎同一時間內,在西線的202師預備90師在許洪亮的統一指揮下,突然對臨湘一線發起攻擊。戰至天亮已經將臨湘外圍的日軍大小據點掃除乾淨,等到天徹底放亮的時候,202師的炮火已經落在臨湘城頭,而在新牆下火車後隱蔽東進的201師也在同一時間對通城一線日軍展開大規模詳功。
11軍這四個主力師幾乎是在同一時間的行動,打破了自從武漢會戰結束後,已經沉寂了幾年的湘鄂邊。在整個湘北鄂南贛西北三個地區幾乎在同一時間響起了密集的槍炮聲。
儘管日軍情報系統早在11軍在湘潭開始大規模集結的那天起就已經有所察覺,畢竟數萬人大軍的行動不可能做到嚴格的保密。特別是許洪亮帶領的兩個師足足三萬多人的部隊,早就暴露在日軍的嚴密而高效率的情報網中,但是劉家輝率領的新77師卻始終沒有被日軍偵察出來。但是現在兵力不足且戰線明顯有些過長的日軍唯一能做的只能盡量的收縮兵力。將原來部署在湘鄂公路沿線的部隊主要收縮至岳陽和蒲圻,這就造成了目前這種兩頭大中間小的戰術部署。
不過雖然日軍情報部門對11軍的作戰行動有所察覺,並已經偵察出來走粵漢鐵路的201師和許洪亮率領的兩個師,但是劉家輝親自率領的迂迴部隊卻始終沒有被日軍發現。不僅日軍沒有發現新77師的行動而且就連其他三個師的部隊也突然在日軍眼中消失了。許洪亮帶領的兩個師在最後一段行軍中突然向西進入幕阜山便失去蹤跡,至於走粵漢鐵路的201師和軍補充團人力輸送團更是在新牆下火車後,消失在湘贛交接的群山中。在劉家輝有意識的嚴格保密下和現在看來相當成功的戰略欺騙下,直到11軍在湘北全面打響之前,日軍對11軍此次的戰略目的的判斷仍然在爭吵之中。
這個始終沒有判斷出11軍作戰目的的情報部門給16師團的情報自然也是相當模糊不清的,但是在11軍手中屢次吃大虧的日軍11軍情報部門對這個和自己有著相同番號的對手,雖然在嘴上不說,但是在心裡卻相當的重視。儘管沒有判斷出11軍此次戰略行動的目的,但是還是給16師團下達了戰鬥預警。
接到軍情報部門的警告之後,這個情報在沒有吃過11軍苦頭的16師團上下並沒有引起太大的重視,他們唯一做的除了進行一下部隊的收縮外,就是給下屬各部隊和據點下了一個進入戒備狀態的命令而已。接替已經調往關東軍任軍司令官中島今朝吾中將繼任16師團長的籐江惠輔中將始終認為這個警告是軍司令部的小題大做而已。
直到接到臨湘守軍雪片一樣的告急電報後,籐江中將才傻了眼。臨湘守軍不過一個半大隊,而據臨湘守軍電報上說,攻擊他們的支那軍隊最少有一個軍的兵力。
籐江中將雖然有些狂妄,但是他並不傻。最起碼一個大隊與一個軍的兵力對比他還是能算出來的。他還沒有狂妄到認為自己的一個半大隊能夠抵擋住一個軍支那軍隊的攻擊。而且據臨湘守軍電報上還說攻擊他們的這支支那軍隊裝備了大量的炮兵。
籐江中將知道臨湘的得失對岳陽意味著什麼?如果臨湘丟失,那就意味著湘鄂公路被切斷,湘鄂公路被切斷也就以為整個第16師團在湘北的部隊包括他的師團部在內的所有部隊陸上的補給路線全部被掐斷,這樣一來他的補給只能依靠不是那麼可靠的水路補給。而這條有可能成為他生命線的補給線還要受到支那海軍所剩無幾的魚雷快艇和水雷的威脅。這種將刀把子交到別人手中的事情他是絕對不會趕的。
想到這裡籐江中將立即迅速想辦法抽調了一切可以抽調的部隊,勉強集中了一個聯隊的兵力由30旅團長莜原次郎少將率領在師團炮兵聯隊兩個野炮兵大隊的火力支援下,由岳陽急速趕往臨湘解圍。同時又給蒲圻守軍下了死命令。讓其最少派出兩個大隊兵力在最短的時間奪回恐怕現在已經失守的羊樓司一線。
應該說籐江中將還是很有智商的,他在一接到臨湘守軍告急電報的時候,就已經知道部署在羊樓司一線的那個中隊現在恐怕已經凶多吉少了。畢竟他聰明別人也不傻,如果不先奪取羊樓司,恐怕就是佔領臨湘也很難守的住。所以儘管有些擔心面子受損,但是手頭兵力不足的籐江中將還是給他的頂頭上司園部合一郎中將隱諱的發了一封希望駐咸寧的40師團派出至少一個聯隊兵力協同作戰的電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