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鐵血河山 正文 第十五章捅了馬蜂窩了
」茅山主峰腳下的一個山清水秀的村莊裡。劉家輝在這裡與許洪亮帶的阻援部隊匯合。在野地裡足足啃了兩天冰冷乾糧的部隊終於可以吃上一頓熱乎飯了。這讓這些剛剛經歷了一場血戰的士兵們很是滿足。而村民們再得到白花花的現大洋後,對這些佔據他們房子的軍人也不那麼反感了。只不過唯一讓他們感到不滿的是,那些大兵不讓他們任何人出村子。不過看在現大洋的面子上也就算了。晚飯後,從撤到這裡就一直忙著統計傷亡人數,清點繳獲物資,安排部隊休息,佈置崗哨的許洪亮終於可以閒下來了。他不得不承認那個干了許多年副官的周俊傑除了佈置崗哨外其他的干的極為熟練,這讓他感到減輕了不少負擔。難得清閒下來的許洪亮在剛剛吃晚飯時沒有看見劉家輝。這可有些不太正常。因為劉家輝一直以來基本上都和他或者和部隊一起吃晚飯的。許洪亮散步似的來到劉家輝住處門外看見他的勤務兵正端著一份沒有動的飯從裡面出來。看見他連忙一立正道:「參座,您看看司令一到這就看地圖。我喊他去吃飯他讓我把飯給他端來。可到現在他一口也沒動。都已經熱一回了,再熱這飯就沒法吃了。您先進勸勸他我去把飯給他溫上。現在天冷飯涼的快。」許洪亮笑笑接過飯菜,都是和其他士兵一樣的罐頭燉白菜和雞鴨燉羅卜,只不過多了一盤他愛吃的雞蛋炒蔥花。為了給啃了兩天冷饅頭的部隊改善一下伙食。一到這裡,劉家輝就讓周俊傑將這裡的雞鴨差不多買光了。    許洪亮端著飯菜一進屋就看到劉家輝正趴在桌子上仔細的研究著地圖,連他進來都沒有發現。直到許洪亮輕輕的咳了一聲才抬起頭來,看見許洪亮笑道:「你什麼時候來的呀,幹嗎不叫我一聲。」「司令想什麼呢,想到連飯也顧不上吃。可把你那個勤務兵給急壞了。」許洪亮打趣道。「噢,我現在就吃,對了你吃了沒有?一起吃。我還有事找你研究一下。對了,部隊的傷亡統計出來了沒有?怎麼樣?大嗎?」劉家輝端起飯碗問道。許洪亮從兜裡掏出一張紙道:」我吃過了,你趕快吃吧。傷亡數字已經統計出來了。陣亡67人,負傷124人。不過負傷的大多是輕傷。畢竟增援的日軍除了幾門九二式步兵炮外沒有什麼重武器。不過日軍的槍法確實準確。就憑步槍、輕重機槍和一些擲彈筒步兵炮就給我軍造成了幾乎六分之一的傷亡。」許洪亮感慨的道。「是呀,日軍的訓練水平不僅在亞洲就是在全世界範圍內,水平都是極高的。咱們這些兵雖說都是老兵,但其實大多都是南京保衛戰前才補入部隊的。對了陣亡弟兄的家庭地址都記錄下來了嗎,傷兵都安排好了嗎?」劉家輝深有同感的點點頭後又急忙問起他認為在現在最影響軍心士氣的問題。    他知道現在國軍士兵大多數是為了填飽肚子和那一個足以養家湖口的幾十塊大洋才來當兵的,有的根本就是抓來的。特別是現在國軍中對陣亡將士根本沒有什麼撫恤政策。維持軍心的最好辦法就是讓士兵們不用去擔心死後家裡人無法生活受傷後沒人管。「記下來了,傷員也安置好了。好在咱們的藥品夠多。」許洪亮答道。「那就好,告訴那些軍官我不會虧待他們的。但誰要給我貪污軍餉和陣亡士兵的燒埋費。我不會介意用朱元璋那套剝皮揎草的方法對待他們的。」對國軍中貪污軍餉甚至從陣亡士兵燒埋費裡都要撈錢這一現象深惡痛絕的劉家輝有些動情的道。

    「好了,先不談這些了。這次繳獲的物資清點好沒有。特別是那筆資金。有多少?」有些激動的劉家輝稍微停頓了一些恢復了一下情緒問道。聽到他問後,許洪亮沒有先回答,而是快步走到屋外向著正站在門口的李有根和林海容命令道:「你們倆別站在這,站到五米以外去。記住任何人只要接近這房子五米都要高聲通報。」佈置完後一直等到二人退出五米才關上門。

    劉家輝看到小心翼翼的許洪亮笑道:『不必這麼緊張吧。」許洪亮聞言苦笑了一下道:「您不知道這比財富有多大?足足五噸黃金。大洋法幣加起來足足有六百多萬。還有十箱古董,咱雖然不懂可也看出來價值連城。另有一批珠寶首飾和美圓英鎊等外匯。這得多少中國人家破人亡呀。這個谷壽夫還真夠能搶的呀。」說到這裡他微微的歎了口氣。「是啊,淞滬會戰後期,國軍潰退的太快。日軍可以說是跟屁股追來的。許多城市還沒來的及疏散就失守了。江浙一帶又富甲中國。以日軍一貫劫掠成性的習慣來說不搶就奇怪了。不過估計這裡不僅僅第6師團的一定還有其他部隊的。好了一會你去個長官部發個電報匯報一下。」

    劉家輝說道這裡停了下來,在屋子裡來回的轉悠了兩圈後。看了看已經掏出紙筆準備記錄的許洪亮,遲疑了一下最後像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開口道:「就說咱們此次出戰,戰果頗豐。擊斃日軍第6師團長谷壽夫中將。繳獲其所搶劫之黃金約一噸左右。另有古董一批。武器彈藥一部。現我軍連日激戰傷亡慘重。現你向浙西一代轉進。請司令長官派出得力一部向宣城廣德一線攻擊。以策應我部之突圍。職劉家輝。擬完後我看一眼就發出去。」

    正在記錄的許洪亮聽到他這麼說,一點也沒有表現出吃驚的樣子。只是微微一笑道:「司令,不都上繳?」「不都上繳,洪亮你知道這場中日雙方你死我活的戰爭還要打多久嗎?你想以國內的軍工生產能力在外援被切斷的情況下能維持多久?特別是彈藥能在一年之中維持幾場大仗的需要?就這些還要優先補給那些嫡系部隊。以咱們現在是爹不疼娘不愛的情況看。到時候僅靠軍政部那點吃不飽也餓不死的調撥我拿什麼去打仗。再說這比資金就是全部上繳又有多少能用到抗日上,又有多少能用到陣亡將士的撫恤上?還不是都讓那些貪官給摟了。與其那樣還不如咱們自己用他來打造一支抗日鐵軍。我雖不敢說我有多清廉。但最起碼我會將這筆資金決大部分用到正途上。你放心一旦事情外洩,我會一人承擔不會連累到你的。」劉家輝斬釘截鐵的說道。

    聽了他這話許洪亮沒有說話只是看劉家輝坦誠的目光好一會才開口道「司令你這麼說不是把我當外人了嗎。我也早就考慮過這些資金的用途,咱們其實都想到一塊去了。我這就去草擬電文。不過一旦軍政部追查下來。這罪名可不能由你一人承擔。我這個參謀長說什麼也得陪著你。對了我已經讓林海容派人去監視關健了。一旦有什麼異常直接。」說完用手在脖子上比劃一下。細心的他想的比劉家輝要全面些。劉家輝聽完有些感動的道:「洪亮你大可不必如此。」許洪亮擺了擺手道:「司令不必多說了。洪亮既已下定決心跟著你一起打鬼子就沒打算在回頭。以後路上不管有什麼風風雨雨,洪亮都會和您一起承擔。好了咱們不說這些了。剛剛聽司令的意思是做好轉移的準備了。不再打幾仗在走了?」

    聽他說完,劉家輝知道自己已經無需在多說什麼了。便頷首道:「咱們這次捅了馬蜂窩了,在日軍必保的蘇南幹掉了一個中將師團長,以日本人瑕疵必抱的性格豈能不大規模報復?我想咱們讓部隊稍微休息一下。一會」說道這裡劉家輝看看手錶道;「現在17時,19時準時出發。今晚咱們必須穿過天王寺至金壇的公路。咱們有這麼多傷員還要攜帶這麼一大筆黃金必須盡快轉移。否則日軍一旦調集重兵圍攻後果不堪設想。」許洪亮看了看地圖道:「我看咱們穿過公路向東去,經長蕩湖南岸,再從宜興和無錫之間穿越京滬南線。然後經太湖至浙北或是從溧水、宜興之間穿過京滬公路後再經過廣德、宣城公路直插浙西。司令您看走那路比較合適?我看咱們走南線比較合適。畢竟那裡有三戰區幾個集團軍。策應我們也比較方便。」「好就走南線。不過咱們對這位司令長官也別包太大希望。主要還得依靠咱們自己。19時一到長官部回不回電咱們都準時出發。」劉家輝略微一考慮道。他和許洪亮都沒有想到南京城裡的日軍華中方面軍和在接到他電報後的三戰區長官部已經鬧開了鍋。

    南京日軍華中方面軍司令部,司令官松井石根大將現在的臉色只能用鐵青來形容。剛剛下令駐金壇和丹陽的兩個大隊長切腹謝罪的他。心裡的火氣仍然沒有一絲的消退。這次華中方面軍可丟盡了臉。堂堂一個奉調回國的中將師團長被人家伏擊,現在生死不明。增援的部隊不僅人沒有救回來還被打的死傷慘重。更可氣的是這一切就發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這支伏擊部隊是那支部隊,什麼時候到這的,到這裡多少時間了,有多少人?情報部門到現在也沒有弄清。想想自己也接到調令準備回國。準備接任者煙俊六大將已經在路上了。要是這支部隊在自己回國的路上再給自己一下。想到這裡不禁心裡有一絲涼意。不禁又對站在面前的剛剛到任才和中島今朝吾交接不過兩天的新任南京警備司令天谷直次郎少將下了死命令,讓其務必在三天之內調集一切可以調集的兵力將這股可惡的支那軍隊消滅掉。

    看著急匆匆去佈置任務的少將。站在一邊上海派遣軍司令朝香宮鴆彥王笑道:「司令官閣下何必如此生氣。只是一隻支那的小部隊而已。不過現在自從16師團北調後南京附近的防務是稍微空虛一點。這也怪不得天谷君。閣下要調集一切兵力圍剿這支小部隊。難道司令官閣下連南京都不要了嗎?。你說是吧,柳川君。」說完對看了看站在自己身邊的第十軍司令官柳川平助中將。柳川平助為難的看著這二人。一個是自己的頂頭上司一個是皇族誰也的罪不起。想了半天才支支吾吾的和稀泥道:「我看不如從擔任上海警備的101師團抽調兩個大隊的兵力。在加上從關東軍調過來剛到南京的準備北上攻擊徐州的第4師團抽調出一到兩個聯隊由天谷君統一指揮進剿如何?在一切部隊到位之前先由各地駐軍嚴密封鎖各條公路。另外再和大本營打一個招呼,以讓第4師團在南京休整半個月的名義讓他們主力在這裡呆半個月我看足夠了。司令官你看如何。」考慮到現在手下兵力實在不足的松井石根也只能同意他的意見。

    正一直站在地圖前沒有說話靜靜的看著地圖的方面軍參謀長塚田攻少將突然開口道:「司令官閣下,我現在知道這支支那部隊躲在那了。」說完手指指向地圖上的一個點。松井石根馬上走到地圖前順著他指的點一看。兩個字很明顯茅山。看到這他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這裡離南京不足六十公里正處於京滬公路南北線之間。這支部隊擺在這裡就是什麼都不干就足可以對西進日軍補給線產生致命的威脅。更別說這支部隊剛剛幹掉了自己一個師團長。想到這裡道:「塚田君,我已經接到陸軍部的調令回國。煙俊六大將這幾天之內就將到南京。請你務必協助天谷君在我離任前將這支支那小部隊消滅掉。拜託了。」

    塚田攻連忙道:「請閣下放心,我一定全力協助天谷君消滅這支膽大包天敢捻皇軍虎鬚的

    支那部隊。不過我還真的想看看這支部隊的指揮官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敢孤軍深入皇軍的佔領區。他讓我想起來去年板垣君的第五師團在山西平型關的一次小挫。」「哦塚田君的意思是那支軍隊干的。」柳川平助饒有興趣的問道。「不只能說兩者的風格比較接近。不過這位指揮官的膽子更大一些。綜合這次關於這次伏擊戰的

    報告。敵軍的伏擊地點距公路不足五十米而未被我軍發現。這不是一般支那軍隊能夠做到的。而且其所部裝備了大量的單兵自動火器。在近戰中給我軍以極大的殺傷。所以我對這支部隊的指揮官極有興趣。」塚田攻說道這裡向松井石根一鞠躬道:「請司令官閣下放心。我一定要親手抓住他。看看他到底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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