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屋張恩華拉著劉平說:「這些弟兄都是咱們師和88師,74軍還有教導總隊的。他們現在的情況和咱們一樣,也準備往難民安全區撤,走到這被我給攔下來了。
劉平不現在應該叫劉家輝了看了看這些軍官,從領章上看都是尉官,軍銜最高的也只是兩個上尉。劉家輝不由的暗暗鬆了口氣沒有比他軍銜高的人,指揮起來應該沒人礙手礙腳的。想到這劉家輝稍微搓了一下詞說道:「各位弟兄現在情況很危急。我想各位從挹江門退回來就已經知道那裡的情況了,不知各位有沒有想過戰前衛戍司令長官為了表示與南京共存亡,就已經把所有的船都送走了,現在江邊上基本上已經沒有船了。即使有那麼幾條船也都控制在長官們都手裡,等輪到我們時恐怕我們早當俘虜了,所以即便我們出了挹江門也過不了江。至於安全區那些驕橫的日軍是不會給那些所謂的國際人士面子的,我們都是軍人手上的老繭和頭上的帽痕很容易被辯認出來,更何況我們還有人有傷和負過傷,我不想我的弟兄們被日軍搜出來後用刺刀給挑了。我已經決定帶領我的弟兄從城西突圍。我希望你們大家和我們一起走,我向大家保證我將盡我最大的努力帶領大家突出去。你們大家合計一下,願意和我們一起走的歡迎,實在是不願意的我也不勉強,但我希望你們大家能慎重考慮一下我的意見。恩華現在幾點了。」劉家輝看看張恩華問道。「已經晚上7半了。」張恩華掏出懷表看了看答道:「大家快點,時間不多了。現在估計沒人去佈置什麼掩護部隊,可能前邊已經沒有部隊了。日軍很快就會發現城裡的異常。到那時我們想走都走不了了。我只能給你們十分鐘的時間考慮。恩華,你看著時間。說完就拉著張恩華走到一邊去了。
劉家輝的話音剛落,這些軍官明顯的以本單位建制討論起來。張恩華一邊看時間一邊看著他的營長鐵青的臉。他不知道現在劉家輝的心裡正被一種深深的無力感痛苦的折磨著,他在心裡大喊著只要給我一個軍不哪怕是一個師我也會死戰到底掩護那些老百姓先突圍,可現在自己卻無力去阻止慘劇的發生。那些普通的老百姓還有那些被拋棄的官兵。想到這劉家輝的眼裡不知不覺的湧現出了淚光。:「不行,我一定要想辦法勸他們和我一起走。這些人都是現在中國軍隊的精華,多帶出去一個就是為今後抗戰多保留一份元氣。」想到這劉家輝剛要問張恩華時間到沒有,那些軍官好像已經商量好了,都走了過來。其中的一個上尉說道:「劉營長,兄弟是88師的連長關鍵。我們已經研究好了我們現在這幾十號人都聽你指揮。」他話音剛落旁邊的其他部隊的軍官也紛紛表示服從指揮。這時教導總隊的那些人中站出來一個上尉向劉家輝敬了一個極為標準的軍禮道:「劉營長,我是教導總隊上尉參謀許洪亮。這裡無論是軍銜還是職務都是你最高,而且你剛剛的分析也極為有道理,想必你已經有了計劃。我們大家決定了從現在起都聽你的指揮。」
聽了這話劉家輝心裡的稍稍鬆了口氣。他突然覺得很慶幸自己是在87師這種嫡系中的嫡系部隊,要是自己是66軍或是83軍這樣的雜牌部隊,這些人估計理都不會理自己。天子門生嗎,基本上都是中央軍校出來的,都是嫡系中的王牌部隊眼睛都長到頭頂上了根本看不起那些所謂的雜牌,更別提聽他們指揮了。想到這劉家輝歎了口氣道:「既然你們都已經同意由我指揮,那麼我就需要你們一切都要絕對服從我的命令,讓走就走,讓休息就休息,讓開槍就開槍。大家能不能做到?」這些人互看了一眼,齊聲喊道:「堅決服從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