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了架,陳辛娜躲進臥室去哭,按理說,佔到上風的釋天生應該感到得意才是,但是,此時的他卻完全沒有那種感覺,在裡屋傳出來的嗚嗚咽咽聲中,他只覺得自已做了一件天底下最愚蠢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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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幹什麼?她只不過是一時心急才口不擇言,說話有點兒過份,她一個女孩兒家突逢巨變,心情難免偏激了一些,又不是不能理解,你一個男子漢大丈夫,犯得著和人家女孩子家鬥氣嗎?鬥贏了又如何,誰能誇你是英雄?!」
一**坐在沙發上,釋天生低著腦袋陷入深深的自責之中。
哭泣聲一直沒停,半個多小時過去,直到中午時分,偶爾還能聽到輕微的啜泣。
「唉,看來真的是把她傷的太重了。」幾次想進到臥室去道歉安慰,不要讓這位不幸的女子再難過下去,但這樣的事情釋天生從來沒有做過,他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開這個口。
鍾敲十二響,中午到了。歎了口氣,釋天生進入廚房,情緒不好,他也沒心情做飯,烤了幾片麵包,切了幾片火腿腸,再煮了半鍋雞蛋湯,就算是今天中午的午餐了。
回到客廳,將餐桌佈置好,釋天生坐下,拿起夾肉麵包咬了一口,不由自主的,目光又轉向了臥室的房門,此時屋裡已經沒有聲音,靜悄悄的,反而讓他更加擔心。
「到底怎麼樣了?哭了這麼半天,應該沒事兒了吧?」釋天生給自已找著借口,然而,心中的忐忑卻半點兒沒有減輕,卻似乎變得更加沉重。
「好啦,算了吧,不就是道個歉嗎,能屈能伸大丈夫,又不少一塊肉,何必強撐著讓兩個人都不痛快呢。」內心的激烈衝撞,最後終於有了結果,做出這樣的決定,釋天生覺得身上輕鬆了許多,連呼吸似乎也暢快了一些。
放下麵包,釋天生來到臥室門前,側耳傾聽,裡面還是靜悄悄的全無聲響,也不知道是不是陳辛娜苦累了,睡著了。
也不清楚裡邊是什麼情況,釋天生不敢推門進去,伸手右手,輕輕在門上敲了兩下。
「幹嘛?!」裡邊傳出陳辛娜疲憊卻還帶著怒氣的聲音。
「飯做好了,出來吃點兒吧。」釋天生輕聲說道。
「不用,管好你自已就行了!」陳辛娜沒好氣兒地斥道:把自已氣成這樣,居然還有心情吃東西,你還是不是人,有沒有良心?!
碰了個釘子,釋天生在臥室門前是進不得退不得,原本以為這麼長時間陳辛娜的氣應該已經消了,沒想到全不是那麼回事兒,女人呀,心眼兒真是小啊!
「還是吃點兒吧。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你生我的氣歸生我的氣,不要拿你自已的身體出氣。」釋天生勸道。
「哼,謝了。我自已的身體,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就算餓死,那也是我自已的事兒,用不著你在這裡假慈悲。快點回去吃你的飯,我不想聽你胡說八道!」陳辛娜冷哼道。
「呃,我不是那個意思」釋天生還想再勸,但聽屋內碰的一聲響,同時房門一震,不用問,肯定是陳辛娜把什麼東西摔在門上。
無可奈何,釋天生只有離開房門,不過還好,陳辛娜既然還有力氣扔東西,應該就不會有什麼問題。
回到餐桌旁坐下,釋天生拿起夾肉麵包再咬了一口,鬆軟的麵包嚼在嘴裡卻是形同嚼蠟,隨手把麵包扔回托盤中,他仰面靠在沙發背上,也失去了吃東西的胃口。
「叮咚,叮咚」,就在兩個人一個在臥室,一個在客廳各想心事時,門鈴突然響了。
「是誰會來呢?」釋天生從沙發上站起來到門旁,從門上的門鏡看去,門外,吳定邦左手捧著一個大大的紙袋正在左右觀望。
打開門鎖,釋天生把房門拉開,「呵,吳先生,你怎麼來了?」釋天生笑著說道。
「下午兩點半約了一個朋友在麥肯納餐廳見面,我一想反正離你這兒不遠,不如到你這兒坐坐,怎麼樣,自帶午飯,不會不歡迎吧?」吳定邦舉了舉懷中抱著的紙袋笑著說道。
「呵,怎麼會呢,請進。」這樣周道的客人,有誰會不喜歡呢,釋天生連忙把吳定邦讓進屋來。
進入屋來,沒有看到陳辛娜,再以轉眼,看到餐桌上擺著的幾片麵包,「呃,似乎氣氛有點不大對勁兒呀。」不愧是干刑警的,眼睛只是一掃,吳定邦便已經嗅出空氣中的異樣味道。
「呵」釋天聲苦笑,不由自主地扭頭向臥室望了一眼,滿臉無奈的神情溢於言表。
這位陳大小姐,什麼時候鬧彆扭不好,非得今天犯,這下好了,讓人家看笑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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