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班,李文博回到家中,推開門兒,發現客廳裡的電視開著,而釋天生則背靠沙發正在看電視。WENxueMI。cOm
「咦,天生,這麼早就回來了?呵,比我還早呀。第一天上班有什麼感覺?」把手包扔在茶几上,李文博也坐下來問道。
「呵,有什麼感覺?倒霉的感覺。」釋天生苦笑。上班即下班,還有什麼事兒比這更倒霉呢?」
「呃,是嗎?碰到什麼倒霉事兒了?」李文博好奇問道,離近了,他這才看清釋天生的臉色並不好看,可見其所說的絕非玩笑。
「今天中午,人力資源部的部長找我」一五一十,釋天生把事情的原委都講述了一遍,聽得李文博的眼睛越瞪越大。
「搞什麼鬼?這就想讓人辭職?開玩笑!哪兒有這麼玩人的!」整個經歷講完,李文博跳起來叫道,為釋天生打抱不平。
「唉。」釋天生歎了口氣,這和上次在盛世威揚的情況不同,上一次他是被人栽贓陷害,所以他會挺身站出,同公司高層據理力爭,甚至不懼動上拳頭,但這一次,朱炳文拿出的是公司規定,而自已確確實實不符公司的招工標準,心中先感理虧,怎麼去和人家去爭。
「歎什麼氣!一個職位要不要無所謂,但這口氣咱不能忍!好嘛,正式合同昨天剛剛簽好,轉過天來就要毀約,這哪裡像是全國五百強內的企業,簡直連手工廠作坊都不如!」李文博大聲叫道,他自小出身富庶之家,錢他不在乎,爭的就是一口氣。
「這,我本來就不夠人家的應聘標準,能白拿三個月的工資也不算虧」,釋天生說道。他本來對進入中天集團這樣的大型公司沒抱多大希望,現在看來無非是重又回到起點罷了,自已並無損失,既然沒有損失,又何必跟人家爭來爭去的費心思。
「嘿,我真服了你了,這樣的氣你也能忍的下去。我問你,在應聘的這兩個月裡,你有沒有故意隱瞞你的個人資料,你有沒有故意隱瞞你正在上業大的事實?」被釋天生噎得差點背過氣去,李文博緩過勁兒來大聲質問道。
「嗯,沒有。」釋天生輕輕搖了搖頭,的確,沒有人問過他學歷問題,包括那次朱炳文親自主持的面試,既然沒有人問,他自然不必答,當然也就不存在什麼隱不隱瞞的問題了,
「好,這是不是說在這次應聘中你沒有犯錯?」李文博再問。
「嗯,也沒有。」釋天生想了想再次搖頭。
「那不就結了,你沒有故意隱瞞,也沒有犯錯,換句話說,就算這是一場誤會,犯錯的也是中天公司。既然如此,有什麼理由讓沒有過錯的一方蒙受損失?」李文博氣憤說道。
「是呀,朱部長說了,為了彌補我的損失,所以才付給我三個月的工資做為解約金呀。」釋天生答道。
在他想來,殺人不過頭點地,人家承認了自已的錯誤,又肯付出為數不小的現金做為補償,自已又何必抓住人家的過錯不放呢。
「唉,我的笨兄弟呀,你可真是太善良了,我給你分析一下兒,你昨天簽的那位合同是多長時間?」李文博是哭笑不得,看來釋天生這位打小生活在寺院中的人為自已維權的意識太差了,他只有掰開了,揉碎了才能講明白。
「一年呀。一年過後,如果表現出色符合公司要求就續簽合同。」釋天生答道。
「好,那咱們算一筆賬,不算雜七雜八的費用,按合同你一個月的工資是四千,十二個月就是四萬八千,而賠償金呢?三四一十二,一萬兩千,中間差著三萬六,這個數還少嗎?」李文博叫道。
「呃」,釋天生無語,他確實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現在明白了吧?你本來是可以一年拿到四萬八千元,但現在對方自已所犯了錯誤,卻讓你的收入憑白無故少了三萬六,這算什麼道理?」李文博說道。
「可是,可是這三個月工資是我白拿的,那四萬八是得在中天幹一年呀。」釋天生想了想答道。
「那我問你,你是願意幹一年,憑自已付出的勞動拿到四萬八,還是憑空白撿一萬二?」李文博問道。
「那還用說,當然是用勞動拿回四萬八了。」釋天生毫不猶豫地答道:他不是一個好佔便宜的人,有著非常樸素的價值觀。
「這就對了。你不是不願意用勞動得到自已應該得到的回報,而是因為他人的錯誤使你無法用勞動換回報酬,造成這種後果,只想以區區四分之一的代價解決,那不是開玩笑嗎?更何況,上班的第一天來這手,這不是在玩人嗎?人為一口氣,佛爭一柱香,錢放一邊,這個理他們得先講清楚!」李文博叫道。
「呃,哪你這麼說,我不應該辭職了?」聽了李文博的分析,釋天生的想法也有點兒動搖。
「當然,那還用問。合同上寫的清楚,除非犯了公司規定所不能允許的重大錯誤,公司就不能單方面辭退員工,這就表明,除非你自已同意,他們就不能把你辭退。他們若是不顧合同規定強行辭退,你可以拿著合同到勞動保障部門去告,勞動保障部門解決不了,還可以到法院去告,我就不信,堂堂這麼大一個中天集團,會為這種小事跟你對簿公堂!」李文博信心實足地說道。
「這,這樣好嗎?」釋天生心中拿不定主意,聽說可能要打官司,他直覺上就不想那麼麻煩。
「當然,那還用問!」李文博斬釘截鐵地答道。書生意氣,揮斥方遒,他認的是道理,其他什麼都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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