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講台把教鞭拿起,釋天生將教鞭的一端點在示意圖的中間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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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扇。不錯,一颱風扇,這就是我們小組提出的方案。」掃視了一遍教室裡的眾人,釋天生用緩慢,但卻是鄭重的語音說道。
「什麼?!」屋內屋外,數十個人都愣住了。
加一颱風扇,這也叫設備改造?工廠裡安裝風扇的情況並不少見,但主要作用只是為了通風散熱,降低溫度,和檢驗產品有什麼關係?
「天啊!這叫什麼方案!我就知道他上去會亂講!」蔡曉娟急的是直跺腳。
「別急,別急。那傢伙雖然算不上聰明,可也不是笨,他這麼說肯定是有自已的目的。」唐思影連忙勸解,周圍已經有不少人好奇地偷眼看著她倆。
「真是的。」一臉的焦灼,但卻是無能為力,蔡曉娟也只有耐著性子繼續看下去。
張志鵬一開始也是覺得不可思議,心中懷疑這個人真是通過三次測試才闖到這關的人才嗎?拿出這種方案,這簡直是小孩子玩過家家嘛!
然而,講台上的釋天生並沒有因台下人們的騷動而慌亂。
在體育界,運動員分為兩種,一種是訓練型,這種類型的運動員平時訓練時表現很好,但到了正式比賽時,真正水平卻很少能完全發揮;另一種是競技型,這種類型運動員在平時訓練時的表現未必突出,可到了比賽時往往能超水平發揮,而且越是重要,越是關鍵的比賽發揮越好。訓練型在運動員中比比皆是,而競技型則是可遇而不可求,所謂千軍容易得,一將最難求,這種天生的氣質不是靠練就能練出來的。
釋天生就是這樣的人。
如果說他在走向講台時心裡還七上八下,一個勁兒地打鼓,那麼,當他的雙腳踏在講台上的木地板時,他的心已經靜了下來——反正已經站到台上,還有什麼好怕的?砂鍋搗蒜,一錘子買賣,演砸了就演砸了,大不了就是個丟臉,誰怕誰?!
有了這樣的心理,釋天生是既來之,則安之,平心靜氣,神情態然。
「呃」釋天生沉著的表情使張志鵬對自已的判斷產生了懷疑,開始思索起那套所謂方案的可行性來,而隨著思考的深入,他的心頭一沉,望向釋天生的眼神變得凝重起來。
「我們已經可以得出兩個結論,一、使用人工方式無法徹底解決問題;二、改造生產線可以徹底解決問題,但一次性投資較大,而且會延誤生產。所以,如何解決這兩個問題就成了關鍵中的關鍵。
剛才張先生提出通過檢查產品重量的方式查出合格品和不合格品,我們認為,這是一個很好的思路,非常值得借鑒。而我們的方案也同樣是通過產品重量的不同來進行分檢。
大家請看,流水線在工作時,產品要通過傳送帶到達出口,所以,我們在傳送帶的中間位置安裝一台電風扇。從資料中得知,現在市場上主要供應的香皂重量在一百五十克左右,而空包裝紙盒重約十克左右,因此,只要我們控制好風扇的風量,那麼當產品通過風扇時,空包裝盒會被風吹下傳送帶,合格產品則會原樣通過到達出口。」
釋天生繼續自已的講解。
「啊?原來是這樣?!」恍然大悟,台下眾人這才明白釋天生所講方案的依據所在,不由得暗自叫絕,眼裡露出欽佩的目光。
「哈,真聰明!真看不出來,這麼絕的辦法他是怎麼想的!」蔡曉娟的心情在一瞬間便完全扭轉過來,嘴裡是稱讚不止,興奮的直捶唐思影的肩膀。
「好啦,好啦!別捶了!真是的,至於這麼開心嗎?團隊合作測試,這個主意是誰出的還不一定呢!」捂著肩膀,唐思影沒好氣兒地說道。
「,如果以空包裝紙盒重量十克計算,電器市場上賣的普通電扇發出的風力便足以滿足要求。按中天電器今天北京市場的報價單,一台長嶺牌落地電扇的價格是一百六十元,十米長插線板價格是三十五元,用於裝空包裝盒的五十乘三十公分置物筐為十八元,總共投資為二百零三元。按照落地扇連續工作時間為兩千小時,每天工作八小時計算,年耗損約在兩百元左右」
釋天生的講解還在繼續,評委席上,那位坐在左手邊第二位的評委臉上露出了笑容,顯然,他已經被這個看起來好似遊戲般方案所打動。
也難怪,按照釋天生的方案,日化廠在生產線上的追加投資不過是區區百元,對一家工廠而言,這樣的資金幾乎談不上投入,而且還不需要停產改裝設備,只要搬著電扇在傳送帶旁邊找位置就行了,這可比張志鵬那套近五十萬的改造方案省得可不是一星半點兒。
張志鵬的臉色越來越青,也越來越沉。不需要去揣摩評委臉上表情的含義,將心比心,如果他處在那個位置,他也肯定會選擇這個方案,而不是他的。
果然,這個人才是我的勁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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