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唐逍遙錄 正文 第二百二十章 密謀
    高熱這一席話,卻讓周圍的人無言以對,當然雖然如此不過仍舊是有人反對這件事情的,只是對此他們此時此刻沒人敢站出來反對而已,畢竟面對怒火滔天的李懷仁所有的人都要小心萬分。

    「呵呵,各位大人現如今還有什麼話好說?我要提醒各位的是,我們朝廷青州衛和揚州衛早就已經準備妥當,隨時可以出兵東瀛,等的就是這朝廷聖旨……」秦風微微一笑,也不多說,不怕將所為的軍士秘密告知眾人,畢竟這大軍早就準備妥當就算是有人將這件事情告知東瀛也為時已晚,東瀛人早就來不及準備了。

    要知道,這打仗可不是兒戲,需要的準備太多了,以大唐的強盛,以大唐的地大物博,也需要準備整整一個月的時間,而東瀛那邊外小國,想要準備起對抗大唐的軍事物資,沒有兩三個月絕對不可能,而這兩三個月的時間恐怕大唐遠征大軍早就已經殺到東瀛都城之內將天皇給抓過來了。

    「既然如此,那老夫等人自然不會反對,這東瀛小國確實也應該給他們點教訓了,不過這行軍打仗畢竟是關乎全國的大事,絕對不能輕率,我看這次出征東瀛一定要選一個能征善戰的大將才是妥當,否則的話我大唐在這東瀛出了什麼紕漏那豈不是惹人嘲笑?因此老臣舉薦武威王執掌大軍,討伐東瀛……」趙德言微微一笑,眼睛瞇了起來,然後緩緩的從文官的隊列之中走了出來,對著面前的秦風笑道。

    一時之間不少的人都不明白這趙德言怎麼會說這話,要知道這秦風手中權利太大了,如果再讓他執掌大軍那無疑是後患無窮,而且秦風這地位早就已經是升無可升,身居一品,而且早就封王,如果再立下平定東瀛的大功,那可就不知道應該如何獎賞了。

    所以無論是誰應該都不希望秦風再立下如此大功才對,可是這個時候趙德言才會說這樣的話來,雖然對此文官表示不解,畢竟趙德言和秦風是絕對不能站在一條路上的,因此趙德言絕對不可能秦風的,但是他打的什麼主意,卻沒人能夠理解。

    而另外一邊雖然這武將們都這個決定,但是這話從趙德言的嘴裡說出來,他們總感覺這件事情並不那麼簡單,畢竟趙德言可是出了名的老滑頭,而且和武將們出名的不對路,他是不會這麼好心的,因此讓武將們一個個疑慮重重不知應該如何是好。

    不過這邊的秦風卻是明白趙德言說這話的意思,這個老傢伙是想把自己支出京城之中,東瀛戰事如果按照常理來說就算再快沒有個一年半載的難以完成,而且就算佔領了東瀛之後還有不少的麻煩,自己一時片刻難以抽身,可是這李懷仁的身子已經不行了,雖然沒有明說,不過秦風不是傻子,秦風可以看的出來這李懷仁恐怕是時日無多了,如果這個時候自己離開京城,那麼他趙德言自然可以為所欲為,可是對自己來說無疑是相當不利的。

    雖然秦風沒想過要自立為王,要自己做皇帝,可是這秦風卻也不希望一直被人壓制,看人臉色辦事,有一個李懷仁壓在自己的頭上已經是很辛苦的事情了,不過畢竟李懷仁也算是對自己有題跋之恩,而且李懷仁坐了四十年的皇帝,他的威嚴早就已經深入人心,無可撼動,自己被壓制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可是如果因為自己不在被趙德言他們扶持一個新的皇帝上台之後,那自己可就麻煩了,如果自己不造反那自己可是相當的危險的,畢竟一個和自己不對路的皇帝是不會放心自己的,而又有趙德言他們的肯定是要對付自己的,那個時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除非秦風俯首認輸,不過這可能嗎?秦風的字典裡從來就沒有「認輸「這個詞。

    而那個時候等待秦風的就只有謀反一條路了,可是說實話要謀反秦風確實沒這個準備,而且也沒有這個把握,畢竟這是太平盛世,皇上也不是無德,自己如果造反,那麼的時候不站理不說,那個時候的自己還要面對整個大唐的地主階級,和不少的大唐文人士子以及一些個忠於大唐的將領的反對,那個時候,勝算有多少,就連秦風自己也不知道。

    因此對於這件事情秦風是萬萬不能答應的,看了一眼趙德言之後,秦風微微一笑,然後一臉歉意的說道:「謝宰相大人讚賞,不過本王身體最近略有不適,實在不事宜出征東瀛,況且在下對水戰一竅不通,實在難以駕馭水軍對陣東瀛,依我看,不如另尋名將的好。」

    「王爺此言差矣,誰不知道王爺是大唐名將,這大唐境內要說是打仗這恐怕沒有一個人能夠和您相提並論,您可是百戰百勝,從來沒有任何敗績,就連龐大的匈奴和吐蕃都被大將軍給打敗,更不要說是一個全國兵馬不足三十萬的東瀛小國了,因此在下認為,這件事情還是王爺您出手的好,畢竟這可關乎大唐顏面,不能有任何的閃失,不然的話大唐勢必丟顏面無存,因此還希望王爺能夠上陣,況且王爺你年輕力壯,而且又號稱大唐高手些須小病自然不能對您造成什麼干擾,而且這行軍打仗作為主帥又不用衝鋒陷陣,王爺只需要指揮若定也就好了。」別人不明白趙德言在想什麼,可是張守成卻是知道一個清楚,畢竟趙德言已經跟張守成說過這件事情了,而且已經和趙德言在背地裡達成了某種協議,對此他自然是個。

    因為無論對於趙德言來說,還是對於王守利,對於張守成來說,秦風的離開無疑是一件好事,一件天大的好事,沒有了秦風這個礙眼的傢伙在這京城之中,想來這京城應該能夠太平不少,而且這秦風離開了這裡,最起碼要走上一年半載,可是看李懷仁的身體恐怕也就是最近幾個月就不行了,那個時候秦風遠在萬里之外,自己這幫人大可以在這京城之中呼風喚雨,等秦風回來,恐怕早就大局已定了,繞是他秦風有天大的本事也難以扭轉乾坤。

    「呵呵,十分抱歉,在下實在不能從命,在下這病雖然並不嚴重,不過要說這行軍打仗現在卻是不行,徒然誤國誤民而已,因此微臣舉薦金吾衛大將軍岳鍾琪統領大軍征討東瀛,岳鍾琪大將軍恩能征善戰,出身幽州衛又在青州衛做過水軍統領,對於水路大戰頗為熟悉,而且本身也是熟讀兵法的大將,我想他應該比我更加合適。」秦風聽了這話再度輕笑,然後跪了下來對著李懷仁說道。

    「王爺,這是推脫嗎?」沒等高坐王庭之上的李懷仁開口說話,趙德言就首先開口了,看起來他是鐵了心想要逼迫秦風離開京城了,畢竟秦風的離開對於趙德言來說那可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對此秦風笑而不語,而坐在王庭之上的李懷仁,微微的撫摸了一把自己坐下的那金色的龍椅,緩緩的摸了摸半晌之後對著坐下的趙德言緩緩的開口說道:「在想你就不要多說了,這件事情我自會處理,這秦愛卿既然身體不適,那就暫且留在京城之中吧,東瀛小國想來也不難對付,秦愛卿既然保舉岳大將軍,我看應該也是合適,既然如此,那就讓岳大將軍去吧。」

    說話之間李懷仁立刻就坐在那裡喝道:「岳鍾琪何在?」

    「微臣在。」岳鍾琪也不猶豫,確切的說聽了這話他是高興萬分,沒有一個不喜歡打仗的將軍,岳鍾琪也是如此,他早就看著邊軍們打這個打那個看的妒忌無比了,現如今自己也有了這樣的機會,而且還是討伐東瀛,這樣足夠讓自己揚名立萬的機會,他岳鍾琪怎麼能夠拒絕?要知道他本來是想秦風出征的時候自己跟著做一個副將就心滿意足了。

    可是岳鍾琪哪曾想到這秦風竟然推薦自己做領軍主帥,他岳鍾琪怎麼能不激動?在對秦風的感激之中,在眾多武將羨慕而又妒忌的眼神之中,岳鍾琪毫不猶豫的站了出來,跪倒在地,趕忙對著李懷仁應聲到,生怕這到手的好事給人奪走……

    「金吾衛大將軍岳鍾琪聽令,朕命你為征東大元帥,率領青州衛,揚州衛,以及荊州衛水路大軍六十萬,討伐東瀛,務必將東瀛平家一干亂黨和東瀛天皇拘捕,徹底佔領東瀛……」李懷仁沉吟一聲威嚴的說道,既然已經打算踏平東瀛,而且要抓了平家和天皇,那麼自然的也要將東瀛給佔了過來了,畢竟既然已經打下了這偌大疆土,怎麼放手?要知道這東瀛雖然面積不大,土地貧瘠,不過不管怎麼說也有一兩千萬人,半個州的土地,而且還生產白銀,拿到手裡自然是好的。

    「是陛下,但請放心,臣下定當幸不辱命,如果不成,微臣願意以項上人頭謝罪。」岳鍾琪激動的對著面前的李懷仁說道,說話之間跪拜在地,眼中閃過一絲激動的光芒。

    李懷仁這樣就下了決定,可以說是完全的不給所有人反映的機會,等眾人反映過來的時候李懷仁已然開口說話,將這件事情說出去了,所謂金口玉言,不可更改,李懷仁的話已經說了出去,按照以往李懷仁的性格來看,你就是把李懷仁殺了他也不會有絲毫的改變主意的意思……因此除了無奈趙德言實在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好了。

    也許這件事情在別人看來不過是李懷仁怕秦風權利過大所以在壓制秦風,可是在趙德言的眼中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李懷仁這完全可以說是在偏袒秦風,趙德言明白這李懷仁的身體恐怕已經是病入膏肓,命不久矣,而這個時候秦風竟然不將秦風打發出京城,那其中的意思可就耐人尋味了。

    趙德言雖然在心中不斷的猜想,可是無可奈何的卻是,這件事情趙德言任憑怎麼想也想不明白,李懷仁沒有理由不懷疑這秦風的,畢竟這秦風手中掌握的權利實在是太多了,勢力實在是太大了,最要命的是他手中握有軍權,如果不加防備的話一旦李懷仁身死,那就很難有人能夠壓得住他了,這點趙德言相信李懷仁不可能不明白,可是這個時候他竟然不將秦風弄出去這卻讓趙德言不明所以。

    而對於這件事情趙德言也看出了李懷仁眼中的那絲堅毅,對此他實在無言以對……他知道無論自己說什麼恐怕也不能改變李懷仁的想法了,想到這裡趙德言一陣的憂愁,有秦風在,以後要在這京城之中有所動作那可就難了。

    當然趙德言恐怕打死也想不到這李懷仁之所以如此的對待秦風,那完全是因為他知道秦風是自己的孫子,而且在心中趙德言也有意把這皇位傳給秦風,雖然仍舊沒有相認,這身份不明,可是要知道的是這秦風無疑是優秀的。

    這李家三代看來看去,哪怕是加上自己也沒有一個比這秦風更加優秀的人了,他要是不接任皇位那簡直就是沒天理了,李懷仁一點也不懷疑,如果秦風的身份一旦公佈,那些武將們立刻就會擁立他成為皇太孫,可是這件事情李懷仁顯然並不著急,李景山出事已經讓李懷仁更加小心翼翼了,雖然秦風武功高強勢力龐大,不過李懷仁還是決定將秦風暫時雪藏,這個身份自己不死是不會公佈出來的,因為李懷仁已經再也承受不起打擊了。

    對於東瀛戰事也就算這麼定了下來,而朝臣們也紛紛散去,自然無數的人向岳鍾琪道賀,這些人之中自然也包括秦風,走出來大殿的時候秦風什麼也沒有說,不過對岳鍾琪示意讓他晚上去一趟自己那裡。

    岳鍾琪和欺負能相處的時間也不短了,而且對於秦風可以說是死忠之人,因此見到秦風動作他自然明白,而且他也知道恐怕這是秦風有事情要對自己說,所以委婉的拒絕了各位朝臣給他設宴慶賀的要求,傍晚十分來到了秦風家中。

    這天空之中一片的昏暗,火紅的夕陽已經從天空之上緩緩落下,夜幕再度降臨,夜空中的京城顯得異常的寂靜,大街之上了無人煙,不過這有幾處卻是異常的熱鬧,比如說這趙德言的宰相府之中,這大皇子,四皇子,八皇子,的府邸之中。

    這趙德言這裡聚集的人最多,都是趙家死黨和王家家主王守利,張家家主張守成,以及他們的一些個親信,他們之所以坐在這裡就是為了要討論一翻秦風的事情,而其他幾位皇子自然是為了拉攏人馬,畢竟這段時間因為二皇子李景山和三皇子李景隆的死,這本來屬於李景隆繼承的皇位又再度落空了下來,幾位皇子都是蠢蠢欲動,欲奪這儲君之位,自然要拉攏人心了。

    「宰相大人,不知道你將我們這些個人叫來是有什麼事情要說?」在這京城之中趙家府邸的大院之內,數十個人坐在這趙家的大廳之內,空曠的大廳裡坐著了了數人,周圍沒有一個丫鬟婢女,昏暗的燭火在這裡照亮周圍的一切,而這個時候王守利坐在拿來對著坐在主位之上摸著自己的鬍鬚一句話也不多說的趙德言問道。

    而這裡坐著的各大上的都是三大世家的死黨,也就是這家族中人,三大世家的會議既然在這裡他們參加也沒什麼,而且他們都是三大世家的世家中人就算有什麼事情,知道了什麼事情也絕然不會亂說的,因為他們自己早就和家族幫在了一起,如果家族有什麼事情的話他們絕對是不會好過的,相反的如果家族好的話,那麼他們自然也會有好處的,所以他們才能夠安安穩穩的坐在這裡。

    「這個……各位,我叫各位來,那自然是有事情要找各位,實不相瞞,這件事情異常的重要,本來老夫也不打算說出來的,不過今天看陛下的模樣,老夫卻不得不說了,說出來也好讓各位有一個準備,免得到時候措手不及。」趙德言抹了一把自己的鬍鬚,然後緩緩的對著面前的一幫人說道。

    麼事情?」周圍的人瞬間緊張了起來,而這邊的張守成出言問道,他們這些人都不是朝廷裡混久了的人,自然對趙德言有所瞭解,位高權重,地位尊崇的宰相趙德言絕對不是無地放失的人,他竟然說這話,那麼一定是有所根據,有所原因的,既然這個時候宰相這麼說了,那麼一定是有嚴重的問題。

    「是這樣的,根據我在宮中的消息,陛下恐怕已經是病入膏肓,命不久矣了,所以我等還是早做準備的好。」坐在那裡的趙德言臉色凝重的說道。

    瞬間,在座的所有人一片嘩然,一石激起千層浪,趙德言的話讓所有的人吃驚不已,要知道李懷仁的身體就代表著大唐京中未來的行事,就代表著他們的未來,就代表這皇位的爭奪,因此他們不能對此無動於衷。

    「敢問宰相大人,這話有何根據?」坐在那裡的王守利眉頭一皺,對著面前的趙德言緩緩的問道,語氣表現了他的緊張和憂慮,因為這件事情絕對非同小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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