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唐逍遙錄 正文 第二百一十六章 秦風。你想殺我嗎?
    「唰唰唰……」趙武話音剛落,幾乎在同一時間所有的黑甲精騎都收起了自己手中的長刀,別在了腰間,然後冷冷的掃視王敬業一幫人一眼之後,退到了一邊,再度形成了整齊的隊列,比之的猶如萬年蒼松一般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目不轉睛,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對於那些個帶著惡狠狠的目光從他們身邊走過的王家眾人視而不見,相比之下到是王家落了下風。

    「來人阿,給王大公子看座。」雖然已經決定要倒向秦風一方了,不過錢萬才還是客客氣氣的坐在那裡對著周圍的衙役們吩咐了起來,好好的招待王敬業,畢竟對於這位王家大公子,錢萬才還是不希望過於得罪的。

    說好聽的錢萬才這叫做審時度勢,心思沉穩,毫不武斷,說難聽點錢萬才這就是前怕狼後怕虎,不招人喜歡。

    那些衙役們手也不慢,趕忙跑了進去不過片刻之後就帶著桌子椅子,茶水的送了過來,今天他們已經不是次這樣干了,到也有些熟練,不過可憐的是這幫衙役平日裡到也威武,現如今連最低等的奴才也不如了,不過卻也沒有辦法,誰讓這兩邊都是重量級的人物呢。

    而王家的人也算是守規矩,雖然來了二三十人,不過大多都站在了外面,跟隨王敬業走進大堂的也就是七八人,不過卻都是這幫人中的高手,他們的任務自然就是護衛王敬業,畢竟和趙家那位二公子不一樣,王家可就王敬業一根獨苗,自然要保護周全了。

    「錢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還沒定罪,就讓我王家一干人等跪在低下,這是和道理?而且那原告呢?沒見原告只審被告,似乎有些不合情理吧。」坐在那裡的王敬業,靠在椅子之上,拿起了一杯茶水,不緊不慢的說道,那股模樣說不出的高雅。

    是……」錢萬才聽了這話之後頓時臉色一變,趕忙應承到,不過說話之間卻有些為難的看向了柳香雲,錢萬才不傻,他明白這秦風不遺餘力的幫這個女人,那肯定是有問題的,弄不好這位小姐就和武威王之間有什麼不不清不楚的關係,要知道這武威王雖然已經二十多歲,不過卻尚未婚配,在這個時候他身邊的女人都有可能成為他的王妃,這自己要是為難了這未來的王妃……錢萬才已經不敢想下去了……

    可是說句實在的,既然是審案那就應該原告被告平等相待,這點王敬業到說的也沒錯,如果自己要是開始就不公正的話,王敬業完全可以拿著這個東西上告皇帝,要知道雖然這王敬業不過是一個秀才,但是王家家大業大,直接上表皇帝這樣的事情對於王家來說那可沒有任何的難處。

    所以錢萬才把目光看向了柳香雲,柳香雲看到錢萬才的目光又聽了王敬業的話,眼看就要站起來,不過卻被趙武微微伸手示意阻攔了下來,那意思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雖然柳香雲並不是那種特別沒有主見的女孩子,不過她更加明白這個時候自己還是聽趙武的妥當,想來一切秦風都有了一個安排,所以柳香雲也就紋絲未動。

    「嘿嘿,香雲小姐是苦主,雖然按照大唐律應該一視同仁,不過香雲小姐身體有感不適,不適合下跪,這些我想錢大人可以理解吧。」趙武猙獰一笑對著面前的錢萬才說道,不過這說話歸說話,但是這趙武的手好死不活的卻撫摸了一把自己身邊的佩刀,那意思已經不言而喻了。

    面對著赤裸裸的威脅,錢萬才腦袋縮了縮,擦了一把額頭之上的冷汗,苦笑一聲連忙點頭說道:個……趙大人說的有理,說的有理……」

    「錢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既然原告不跪,我這裡的被告哪有下跪的道理,我王家子弟就比別人低上一等嗎?你今天要把話給說明白了,不然的話,哼哼……」此話一出,王敬業頓時大怒,一拍椅子然後對著面前的錢萬才吼道。

    面對王敬業的怒火,錢萬才一句話也不敢說,雖然王敬業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秀才,但是說到底那也是王家的人,王家的大公子,現在是秀才,那以後鐵定是高官,他錢萬才得罪不起。

    「哎呦……這不是王家的大公子嗎?好大的威風,好大的火氣阿……怎麼了,說來讓我聽聽?」正在王敬業怒火滔天的時候,忽然一個悠哉游哉的聲音在這院落裡響起,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只見此時此刻這秦風拿著一把這扇,身著一身儒衫,緩緩的帶著笑容從門口的位置走了進來,對著王敬業譏諷的說道。

    無疑秦風的到來,讓這周圍的環境頓時一變,雖然秦風表現的風輕雲淡,不過這說話的時候一股無形的壓力卻將整個順天府給籠罩其中,讓人有些透不過氣來,這平明百姓還好,那些個高手們卻有夠難過的,特別是王敬業身邊一直沉穩的那個鷹鉤鼻的老者這個時候已經身子都不自覺的開始顫抖了,秦風的威勢給了他太大的壓力,讓他冷汗直流,而秦風的身後跟著一個年近古昔,一身青袍鬚髮皆白,腰間別著一把大刀的老者,這人不是刀皇君無悔又能是誰?

    無疑秦風的到來,讓本來仗著自己身份氣焰囂張,準備因為這錢萬才的不公大鬧一場的王敬業閉上了嘴巴,剛才還囂張的氣焰一瞬間熄滅了,雖然有些不甘,不過卻也不敢在秦風面前放肆。

    畢竟秦風的身份放在那裡,好歹是一個郡王,按照大唐的爵位制度,別說是他,就是他老子王守利見了秦風也要抱拳行禮,以示尊重,更何況,秦風入主凌煙閣地位尊崇,絕然不是一般人能夠相比的,對秦風不禮貌,那就是不尊重整個大唐,他自然不敢再度囂張。

    秦風悠哉游哉的走上了大堂之後,這邊的趙武立刻站了起來給秦風讓座,秦風也不客氣就緩緩的坐了下來,坐在了柳香雲的身邊給了柳香雲一個安心的笑容,然後才緩緩的對著這面前的王敬業開口說道:「怎麼?剛才我這一到門口就聽到王大公子的咆哮之聲,這到底為何阿?王公子難道不想做一個解釋嗎?要知道這咆哮公堂可是重罪,雖然你們王家家大業大,不過也不能在憑著自己的一份基業,在這裡肆意妄為咆哮公堂吧?」

    秦風往那裡一座就不緊不慢的在那裡扣了一定大帽子丟給了王敬業,讓王敬業臉色有些難看了,不過卻不得不恭敬的站起來,對著秦風拱手說道:「王爺,並非在下無禮,只是這錢大人處事不公,在先心中難免有些不服,所以才放聲辯駁,請王爺恕罪。」

    「喔?錢大人處事不公?如何不公,說來聽聽……」秦風聽了這話不置可否的坐在那裡,眉毛一揚,對著面前的王敬業說道。

    王家子弟為被告,而柳香雲為原告,原告告狀,而被告被壓,原告不跪,被告卻要跪倒在地,這我王家子弟縱然有錯,可是這未定罪之前就應該一視同仁,怎能厚此薄彼?」王敬業,雖然語氣恭敬不過卻毫不相讓,畢竟他對秦風那只是表面上的恭敬。

    現在長安城內街面上隨便拉一個七八歲的小毛孩都知道這三大世家和武威王府勢同水火,王敬業要會真正的在心眼裡尊敬秦風,那才叫奇怪呢。

    「原來如此……不過據我所知,這香雲小姐身體不適,不能下跪,這雖然大唐律法如此,但是太宗也說過,這法理不礙呼人情,香雲小姐身體不適,自然理當法外開恩,你說是嗎錢大人?」坐在那裡的秦風搖擺著自己手中的這扇,笑瞇瞇的對著面前的錢萬才說道。

    一個是刑部尚書的公子白身秀才一個,另外一個是朝廷鎮國大將軍,武威王,手握天下兵權,具體要倒向哪個還用說嗎?在秦風出現的那一刻錢萬才就知道這件事情不可挽回了,已經在心中更加確定了自己所應該選擇的方向,此刻秦風此話一出,錢萬才立刻點頭哈腰的猶如一直哈巴狗一般,在那裡笑吟吟的說道:「王爺說的對……王爺說的對,法理不礙呼人情,香雲小姐身體不適自然不用下跪。」

    說完之後又正色的對著面前的王敬業一臉正氣凜然的說道:「王大公子,雖然閣下是尚書公子,王家的大少爺,但是說到底不過還是一個秀才而已,本官不讓你在這公堂之上下跪已然是給了你不少的面子,至於本官如何斷案,我看王大公子還是不要插手的好,不然的話本官可就不客氣了,你若再度喧嘩不止,那本官定要制你一個咆哮公堂之罪。」

    王敬業聽了這話對錢萬才怒目而視,不過卻也不說話,氣呼呼的就坐在了那裡,冷冷的看著面前的錢萬才,思赴著這下來一定要讓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順天府尹好看。

    當然王敬業主要仇恨的對象還是秦風,因為如果不是秦風的話,斷然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就是借給他錢萬才一個狗膽他也不敢這樣跟自己說話……當然王敬業仇恨秦風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三大世家哪個人不想讓秦風趕緊去死?不過這能有用嗎?顯然他們的仇恨並沒有給秦風造成任何的困擾,哪怕是一點點的困擾也沒有。

    「哼,好大的官威阿,不知道這錢大人到底想要把小兒給怎麼樣?」有一個聲音響了起來,一個身著二品朝服,濃眉大眼的男子帶著幾個人走了進來,一臉的怒氣對著高坐在公堂之上的錢萬才說道,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王家家主王守利。

    對於秦風對付王家的事情王守利也是今天才得到了消息,自從家族裡的幾個人失蹤之後王家就一直沒有停止過追查,不過可惜的是卻一直了無頭緒,這讓王守利很是疑惑。

    因為以王家的勢力來看想要查找幾個人實在是太簡單了,在雍涼一帶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抓了王家的人,還讓王家找不到的這大唐也沒幾個人能夠辦到,而很不巧的是秦風就是其中一個,另外兩個自然是趙家和張家,不過趙家張家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現在三大世家同氣連枝,共同抵禦秦風是不會在這個時候窩裡鬥的,所以他就把目光瞄向了秦風。

    今天王守利接到手下密報說是這秦風手下的黑甲精騎帶著一幫人前往順天府,看模樣好像就是王家丟失的那幾個人,對此王守利立刻就留心了,只是因為這王守利有事情走不開就先讓王敬業前來,而自己隨後就到。

    可是王守利沒有想到的是這秦風竟然先他一步到,而且這身為文官系統的錢萬才竟然倒戈相向,倒向了秦風,而且還對著自己的兒子大呼小叫,素來護犢子,而且對於自己這個獨子格外珍重的王敬業聽了這話立刻就開始上火了,也不管氣瘋還在就冷冷的出言對錢萬才喝道。

    見到王守利的到來,本來一臉怒火卻毫無辦法的王敬業頓時頓時大喜,而那邊的秦風則小聲嘟囔道:「小的不行,老的來了是不知道這老傢伙行不行……」

    「怎麼樣?按大唐律,咆哮公堂,杖責三十,既然是王家公子,世代為官,依舊如此,理應罪加一等,杖責六十。」說這話的可不是錢萬才他還沒那個膽子,說話的自然是秦風,也就秦風敢當著這王守利的面說這些話。

    官見過王爺……不知道王爺這是什麼意思?要知道這幾人可都是我王家子弟,前段時間被一幫不法之徒抓了起來,一直了無音訊,怎麼會到了這王爺手上,請王爺給我一個交代,不然的話,我們王家絕然不會善罷甘休。」王守利冷哼一聲對著秦風敷衍的行禮之後,冷然說道,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面前的秦風要他給自己一個解釋。

    「解釋?本王需要跟你解釋嗎?這些雖然是你王家之人,不過卻是不法之徒,欺壓鄉里,殘害百姓,更有甚者勾結貪官污吏,刺殺朝廷命官,與謀反無異,本王執掌全國治安,監管六扇門自然有權利抓他們歸案,難道本王做什麼還需要向你解釋嗎?」事到如今,都已經是撕破了臉皮了,誰也不會給誰面子,秦風說話自然不會客氣,咄咄逼人,弄的王守利臉色通紅,當然不是害羞的,是給氣的。

    風,雖然你是朝廷武威王,不過你到底是武將,擅自抓人,擅自干政,你想幹什麼?你想要造反嗎?我告訴你,我王家也不是好欺負的……」王守利頓時大怒道,對著秦風冷然說道,說話之間也不管什麼面皮之事了,此刻他王家算是跟秦風徹底的撕破臉了。

    「怎麼?惱羞成怒了?我自然沒權利審案,所以我才將這人壓倒順天府來,按照大唐律,這人是王家子弟,你王家在刑部根深蒂固,自然要多加迴避,這件事情利用有順天府審議,你王守利在這裡大聲咆哮,不顧身份,還想要污蔑我?我看真正想要謀反,真正不把王法放在眼裡的是你王守利吧,不知死活的老東西,你以為你們王家就真的是誰都不敢招惹嗎?告訴你,我秦風今天就是跟你王家過不去,你能奈我何?」秦風也不客氣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冷然說道,這火藥味十足的話一瞬間說了出去。

    「唰唰唰……」雙方人馬在一瞬間都拔出了自己的武器,冷冷相對,不過顯然這王家的人是少了點,面對那殺氣騰騰的黑甲精騎他們的人馬相比之下卻少了很多,不過這些人都是高手卻也不怕,但是秦風身邊有早就來了的燕十三和刀皇兩人,有這兩人在就足夠將王家殺一個乾淨。

    「怎麼?一句話不對就像要動手嗎?我到要看看你王家有多大的本事……燕十三……王家那些個不知道死活的東西全給我廢了。」秦風冷笑一聲說道。

    「嗖嗖嗖……」秦風一聲令下,燕十三猶如一陣狂風一般衝了出去,不到片刻之後當燕十三的身影再度出現的時候他的劍已經架在了王守利的脖子之上,而王家那些個家僕護衛一個個都倒在了地上抱著自己的手腕不住的慘叫。

    這到不是燕十三沒有能力殺死他們只是秦風沒有命令燕十三殺人,燕十三自然不會動手,只是用劍一瞬間挑斷了他們的手筋而已,這幾十人算是徹底的廢了,以後都別想再拿武器了。

    如此情景讓所有的衙差和包括王敬業,王守利在人的人都傻了,而錢萬才坐在那高堂之上,汗水已經浸透了他的衣衫,不自覺的嚥了一口口水,擦了一下自己額頭上的汗,心裡想到:「媽媽的,這人怎麼這麼恐怖,幸虧我覺得他不一般,沒怠慢了不然的話……」

    接下來的事情錢萬才已經不敢再想了,而站在那裡的王守利也感覺自己的脖子發涼,死亡的威脅讓王守利感到了害怕,感到了恐懼,多少年了,王守利自己都不知道多少年了自己都沒有受到過這樣的威脅了,那生死之間的恐懼讓王守利害怕了,是的,讓這位見過無數風浪的王家家主害怕了,因為燕十三表現的太過恐怖了。

    不過王守利到底是見過風浪的雖然臉色慘白,不過轉而又恢復了平靜,直勾勾的看著秦風冷然說道:「秦風,你想殺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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