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這個時候站出來了,因為他覺得這個時候是自己站出來最好的時機了,這個時候站出來不但能夠贏得安逸王的好感,還會讓他們感恩戴德,以後對自己大有好處。
當然最主要的是,秦風知道自己如果不站出來的話,恐怕就晚了,因為秦風剛才偶然之間發現了一股強烈的殺氣,雖然一閃而逝,但是秦風還是可以感覺的到在後面幾個僕人之中一定有一個高手,而且還是不弱於自己的高手,說實話自己就是跟對方交手也沒有必勝的把握。
而對方有如此厲害的一個高手,並且顯然安逸王夫婦並不知道他的存在,對此毫無察覺,那麼他的身份只能有一個,那就是皇帝的人,只有皇帝派來的人才能夠有如此高的伸手,才會甘願留在這破敗的安逸王府之中。
想到對方如此離開,這個時候也他也準備出手了,一旦讓對方出手那麼自己可就沒好處拿了,不光如此還落得一個見死不救的名聲,以後安逸王掌權那對自己可是大大的不利,所以秦風在這個時候開口了。
吳正明顯然對於秦風並不陌生,兩人在朝堂之上也是見過的,可能秦風不記得吳正明,不過吳正明卻對秦風印象深刻,不過這個時候天已經有些昏暗,安逸王那裡又沒有蠟燭,可以說院子裡除了那火把的光亮就是一片漆黑,吳正明根本就沒辦法看到裡邊的景象,所以根本就沒有在意,在他看來安逸王這裡根本就不可能有什麼大人物,不然的話安逸王何以至於落到如此田地?所以他只把秦風當作一個知恩圖報外地人來謝過安逸王的,根本就沒在意。
「哼哼,我的事情用別人管嗎?小子,你已經自身難保了,還在這裡多嘴?你也不打聽打聽我吳家是幹什麼的?來人啊,給我抓起來,拉回去嚴加拷打,好好審問審問這小子是怎麼給李景隆行賄的!」這個時候吳正明大大咧咧的說道,語氣中露出一絲不屑。
聽了這話秦風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俊逸的臉上露出了怒容,冷哼一聲淡然說道:「既然你不知道死活,那麼就不要快我心狠手辣了。」
說話之間秦風就衝了過去,二話不說抓起兩個走過來的衙差就舉上了天,然後丟了出去,之後一瞬間快若鬼魅的在院子裡移動起來。
「咚咚砰砰。」。一陣先動之後,院子裡眨眼之間已經躺滿了人,那些個衙差在一瞬間就被秦風全部打到在地,這些個衙差平日裡也就是欺負欺負老百姓,沒什麼大用處,主要的還是要靠士兵來完成那些個地方守備司就是幹這個的,而衙門裡的衙差主要是押送犯人,打板子,看牢房,收稅,之類的,最多也就是幫忙維護個治安,能有什麼本事?一個個雖然看似壯碩,不過說到底還是一幫普通人而已,自然不是秦風的對手,輕易的秦風一人一拳就將他們打到在地。
看著這些個人一個個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秦風看都沒有看一眼,秦風雖然出手了不過下手並不重,這些人他還有用,既然這個吳正德不知道死活,那麼自己也沒必要給他面子,已經和吳家結仇了那就一次整死他們,這些衙差雖然是廢物不過或者還有用,這些人可都是人證,所以秦風只是讓他們倒地不起沒有受傷很重,不然的話以秦風的力道,絕對能夠一拳打死他們。
侯爺……侯爺……我不知道是您個……這個誤會,誤會,絕對是誤會,請侯爺看在家兄的面子之上放過在下一馬,在下以後絕對不敢了,絕對不敢了!!」這個時候吳正明才看清楚面前的人是秦風,頓時嚇得冷汗淋漓,要是平時他也不怕秦風,不過剛才他說的話已經足夠抄家滅族了,而秦風的厲害他也是知道,今天這件事情為了不讓家裡知道所以家族高手他一個都沒帶,這個時候借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惹秦風,生怕秦風抓住門口的大獅子將自己給壓成肉醬,所以顫抖了半晌之後將吳家和自己的兄長吳正德搬了出來,希望秦風能夠看在吳家的份上放過自己的。
無疑吳正明的話讓安逸王和王妃為止一愣,看著秦風半晌都說不出話來,他倆雖然很久沒有關心過政事了,對於朝廷的官員也沒一個熟悉的,可是他們畢竟是皇家子弟,自然知道這侯爵代表的是什麼……所以看向秦風的眼神中充滿了詫異。
不過對此秦風卻沒有理會,只是冷哼一聲對著面前的吳正明冷笑道:「哼,吳正明,現在認得我是誰?剛才你不還在那裡叫囂麼?哼哼,吳家的人還真是夠有本事的,竟然敢侮辱王爺,如此出言不遜,足夠你吳家抄家滅門的了。」
「噠噠噠。」忽然這個時候一幫人走了進來,仔細一看可不正是趙文趙武他們,見到這番景象,趙文趙武等人二話不說,抽出腰間的長刀就衝了過來將周圍一幫人包圍了起來,趙雙趙全,兩把長刀架在了吳正明的脖子之上,頓時讓吳正明一驚,看著秦風努努嘴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哼,趙文趙武,趙雙趙全,你們兩個出去在附近調兩隊兵馬過去把這些人全部給我抓起來,都給我關到金吾衛大營之中,嚴加守候,然後在點齊兵馬把這些衙差的家眷全部給我抓起來抓到大營之中,傳我將領,今天晚上金吾衛左右兩營給我派出五千兵馬,嚴加守候,這些人要是跑來,所有人軍法從事!」秦風冷哼一聲說道。
「是,將軍。」趙文趙武兩人聽了這話也不敢怠慢趕忙衝了出去,不一會兩人就從附近的街面之上找來了兩隊士兵大約四五十人的模樣,並且借調了距離這裡最近的監門衛城樓之上的兵丁約有一百多多人衝了進來,二話不說將吳正明等人五花大綁起來,然後就押送了出去朝著金吾衛軍營的方向而去,這個時候吳正明見到這番景像已經頹然的坐在那裡,他知道看這模樣這次自己是必死無疑了……
等事情都處理了之後,那些兵丁們逐一一開,而秦風手下留下了十名親衛,站在那裡將放了一地的東西搬入了屋內。
「將軍,沒想到閣下年紀輕輕就已經是將軍了天多虧了將軍啊,不然的話本王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將軍大恩請受本王一拜。」半晌之後安逸王李景隆對著秦風拱手拜到。
「捨不得,王爺乃千金之體,怎麼能夠給下官下拜?況且王爺對下官祖父有恩,秦風銘感五內,些許小事不足掛齒,王爺放心,今日之事我明日早朝一定會稟明皇上,請皇上還王爺一個公道。」秦風聽了這話立刻客氣的說道。
「唉,希望如此吧,來來來,不說這些了,秦將軍既然買來了酒菜,那麼就陪本王痛飲一場,已經好多年了本王都沒有暢快的喝過酒了,今天本王跟你不醉不歸!!」安逸王李景隆聽了這話之後神色有些黯然,畢竟一個王爺受了這樣的委屈想要向自己的父親哭訴還要找別人幫忙實在有些說不過去,不過顯然安逸王是一個豁達之人,雖然難過不過轉瞬之間也就好了,拉著秦風就要進去喝酒。
對此秦風沒有推辭,說話之間就跟隨李景隆一起走了進去坐在那裡開始坐在那裡拿出酒菜喝了起來,不知道喝了多久,秦風只知道和安逸王喝酒自己很高興,兩人話語相投,雖然年歲上安逸王足夠做秦風父親了,不過兩人之間卻沒有什麼代溝,坐在那裡你來我往的不停的敬酒,之後就稱兄道弟起來,高興的不得了,而周圍也是滿堂笑容,畢竟今天對於安逸王府來說是一個好日子。
直到最後安逸王喝得不能再喝趴在桌子之上之後秦風才欣然告退,畢竟秦風是什麼人?那是軍中酒仙啊,喝酒從來都是論壇的,說他是酒鬼也不奇怪,這軍營之中能喝得過他的也沒幾個更不要說安逸王本來就是體弱多病,身體虛弱的主了。
而此刻當秦風告退之後回到家中之時,遠遠的在皇宮之內一個威嚴的老者正坐在御書房之內拍打著桌子,怒不可言的在那裡拚命的砸著東西,那漢代的白玉瓶,秦代的青銅器都被他統統丟在了地面之上摔得七零八落,氣呼呼的在那裡走來走去,半晌之後才平息下來,站在那裡對著跪在地上的老太監怒道:「福海,你說,你說你都幹了些什麼?小三都成這樣了朕竟然不知道,你說!你對得起朕嗎?朕把小三交給你,你竟然任人欺凌,不聞不問,你對得起朕嗎?你讓朕死後怎麼去面對九泉之下的宛如?你說!!說啊!!」
「陛下恕罪,老奴該死,這些個事情老奴也不知道,當初老奴派我那徒弟過去的時候也只是交代不到萬不得已不得到王爺有性命之危絕對不能出手,也不能跟老奴聯絡,本想我那徒弟一定能夠照顧好王爺,而且王爺有皇家供奉雖然是一個現職但也不會出什麼事情,沒想到竟然被人欺辱到這個地步,老奴該死啊,皇上老奴對不起您,對不起九泉之下的皇后娘娘啊,請您責罰,您就是打死老奴,老奴也不會有絲毫怨言。」那福海跪在地上對著李懷仁哭泣的說道。
聽了這話李懷仁也消氣了,這福海從小跟著自己一起長大,而且皇后對他有恩,他也是銘記在心,平日裡只忠於自己和皇后,比那個瑞棟更受自己信任,甚至將秘營交給了他管理,他自然不會做出什麼對不起自己的事情,至於小三這件事情自己也有責任,當初自己為了保護小三才不讓給他過多的保護,沒想到鑄成大錯,當年害得小三丟了兒子不說,現在還害得他如此落魄,自己這個當父親的實在是有愧啊。
「好了,這事也不怪你,哼哼,吳家,吳正明,竟然敢對朕的兒子如此無禮,我看他們吳家是太過張狂了,竟然忘記了他們的權勢堵死朕給的,沒了朕他們什麼也不是,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朕狠心的。」站在那裡李懷仁眼中露出了嗜人的眼神,冷冷的說道,看起來這位掌控大唐萬里江山的帝王這次是真的動怒了。
「陛下,您的意思是……」福海站在李懷仁的面前小心翼翼的問道。
「哼,還能有什麼意思?既然秦風已經站出來了那麼明天他必定會稟明朕,不過這件事情沒那麼容易就算了,皇宮內院的那些個供奉們也吃足了皇糧,這些年來皇家養著他們,給他們好吃好喝好穿,現在也該讓他們動手了,通知下去,讓供奉院裡的那些個供奉們都給我出去,遠赴巴蜀,把吳家的根基跟朕剪除了,朕要吳家祖地之內高手盡亡,他們敢侮辱朕的兒子,朕就掘了他吳家的祖墳,我要他吳家抄家滅族一個不剩!。」李懷仁冷然說道,這個時候他顯然是準備動殺手了。
本來李懷仁是不準備動四大家畢竟自己時日不久,如果動了他們壞了大唐根基那就無法向列祖列宗交代,同時也讓自己的兒子提自己受罪了,所以才沒有動,不過這次顯然是吳家惹怒了李懷仁,才讓李華仁下了狠心。
「是,陛下放心,老奴這就去通知那些個供奉,另外調動秘營玄子部和黃字部的人馬跟他們一起去,保證巴蜀吳家上下一個不留。」福海這個時候也站了起來,對著李懷仁恭敬的說道,不夠低下的臉上也閃過了一絲狠毒,當然不是針對李懷仁的,而是針對巴蜀吳家的。
「嗯,去吧。」李懷仁聽了這話點了點頭揮手讓福海離開了這裡。
第二天早朝之上,顯得格外的熱鬧,本來武將們是每月初一十五才會來上朝的,平日裡他們雖然能來不過卻沒有一個人喜歡來找不自在,可是這個時候彷彿得到了通知一般,一大清早的所有的武將就已經站在了朝堂之上。
而那些文官們顯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一個個站在那裡詫異的看著面前的這些武將不知道他們要搞什麼鬼。
在那金碧輝煌的大殿之內李懷仁臉色不愉的坐在那裡,冷冷的看著一幫文武大臣,而這個時候李懷仁身邊的瑞棟,穿著一身錦繡華服站在那裡高聲喊道:「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陛下,臣秦風有事啟奏。」話音剛落秦風就走了出來跪倒在地,恭敬說道,說話之間已經將寫好的奏折遞了上去。
一聲李懷仁看過奏折之後在桌子之上猛然一拍,冷然說道:「秦風你說的可是實情?」
「是陛下,昨日我……」秦風肯定的說道,說話之間將昨天的情況如實說了出來,一一回報給了李懷仁。
而朝堂之上所有的人聽這話之後都是臉色大變,文官之中已經有幾個清正的老者怒不可解了,而武將們更是一個個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差點跳出來罵娘,就連那些個一向中立的官員這個時候也是臉色鐵青,趙德言,王守利,張守成三人則一臉平靜只是有意無意的看著吳正德。
無疑吳家一系的人馬則紛紛臉色大變。
「陛下,臣冤枉啊,這秦風他是在誣告,誣告我吳家啊。」吳正德等秦風說完立刻跪倒在地大聲喊道,而吳家的幾個家族在朝官員一個個也跳了出來大呼冤枉。
不過顯然他們是沒什麼說服力的,幾乎沒有人願意相信他們,而這個時候聽吳正德的話,將軍們可就受不了了,靳德謀老將軍個跳出來說道:「哼,吳正德,你休要狡辯,你吳家的德行大家都知道,上將軍豈是那種無地放失之人?既然上將軍說你等這般罪過,一定是已經有證據在手了,你不要狡辯,陛下,吳家罪犯滔天,理當嚴懲,請陛下聖裁。」
「請陛下聖裁。」一瞬間武將們紛紛跪下說道。
可他們這麼一弄到讓文官們覺得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其中一個吳系官員跳了出來對著跪倒在地對著李懷仁說道:「陛下,大人乃國之棟樑,請陛下不要聽信小人讒言,冤枉了吳大人。」
「是啊,陛下請三思。」一幫吳系的官員紛紛跪下說道。
「陛下,臣有憑證,安逸王和王妃都可以作證,安逸王府邸附近的百姓都可以作證,那三十多名衙役也可以作證,鐵證如山,請陛下公斷,臣下這裡有他們的證詞和手印,請陛下過目。」秦風顯然已經想好了對策,坐了完全準備,說話之間將證詞也給呈上。
而且秦風顯然是做的夠絕,等供詞呈上之後秦風說道:「陛下,現在那些人全都在金吾衛軍營之中,隨時可以任憑陛下召見以看真假。」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白癡都知道真假,更何況李懷仁早就得到了消息,怒不可解的李懷仁頓時將秦風的奏折丟到了吳正德的臉上,然後大罵道:「吳正德,你有什麼話好說?朕對你們吳家恩寵備至,可是你們竟然欺上瞞下,好大的膽子,竟然敢侮辱朕的兒子,出言調戲王妃!!王守利,你說,這吳家該當何罪?」
聽了這話王守利立刻跪倒在地恭敬的說道:「陛下,按照吳正明的罪行,吳家應該滿門抄斬,不過……」
顯然王守利是想要為吳正德求情的,雖然他們互相敵對不過卻也同氣連枝,他們明白一個人倒下了對所有任都沒好處的道理,四大世家雖然鬥個不停,不過卻也不會置之死地,同樣不會看著吳家眼睜睜的滅亡,因為有可能吳家的今天就是他們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