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醫生 第三章 第三百五十五章 扭送警局
    三百五十五章

    「沒錯,就是解剖。該章節提供在線閱讀」白文靜淡定的說道:「既然你說是我謀殺,那總該找一些有說服力的證據吧。正好這裡就是醫院,當著這麼多現場人證的面,我就勉為其難開始對這名死做解剖,看一看他的真正死因是什麼!如果一會在檢查的過程中現還有救,或許也能夠讓他撿回一條性命。這不是一舉兩得麼。」

    剛開始大家都還在吃驚白文靜所說的話,不過當話音一落,只要腦子裡一轉就明白過來白文靜這種做法才叫做高明呢。

    不說眼前這人是真死還是裝死,要是真死白文靜只要能夠找到死亡原因,就可以輕易反駁對方的控訴。可要是假死,那就對不起了,除非這些人沒臉沒皮繼續胡攪蠻纏,否則不會得到任何他們想要的結果。

    也正是基於這樣的想法,除了對面的一群人,其他人都是大聲白文靜的舉動。

    凶悍男子一夥人此時可算是進退兩難了,看著地上躺著的自己的同伴,心想著這要是真動刀了,那還不是立刻被人現場拆穿。所以不管怎麼說,這刀是肯定不會讓白文靜動的了。

    於是就見凶悍男子給手下人使了一個眼色,這群人互相看了一眼,就氣勢洶洶的圍了上來,把白文靜圍在當中,同時不動聲色的把地上的同伴和白文靜隔開。

    凶悍男子冷笑一聲,看著白文靜說道:「你想的到美,你算是一個什麼東西,殺人的庸醫也陪給我的兄弟做什麼解剖,我看你根本就是想要毀屍滅跡!」說著轉頭看向左右,大聲的叫囂道:「我說在場的各位可不要被這個小子給騙了,我兄弟剛才送進來還喘氣呢,可是他一接手,就斷氣了。只要是明眼人都能夠看出來他謀殺,這一點還有什麼人證物證嗎?現在我說這麼多,只不過是先禮後兵。你要是不答應剛才我說的那些條件,那好,咱們今天就來一個殺人償命!」

    白文靜算是看出來了,這幫人根本就是鐵了心思要給自己好看。因此也不管他們打算如何讓自己償命,伸手就從一旁的桌子上的一個托盤上拿起一把手術刀。冷笑道:「那好,就讓我們看看這死人會不會開口講話,告訴我們究竟這裡生了什麼!」

    話音一落,白文靜就已經彎下腰,手術刀那冰冷的刀鋒也瞬間抵到「死」的肚子上,說話間就有要開膛破肚的意思。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急診室內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白文靜還說:「反正都說我殺人了。今天我倒是要見識一下什麼才叫做殺人。」

    凶悍男子礙於距離白文靜還有一段距離竟然無法阻止。可是這邊他剛剛把腳抬起來。那邊地白文靜手上拿鋒利地手術刀不由分說就把死身上地衣服一刀劃破。並且那刀尖也頂在了死肚皮之上。

    可就在不少醫生想要上前幫忙。凶悍男子想要阻止地剎那。就聽到一聲慘叫在急診室內眾人地耳邊響起:「不要解剖。我沒死!我沒死!」

    開口像是殺豬一樣吼叫地主人自然是地上那本該是死地傢伙。就見這位一睜眼睛就看到一把明晃晃地手術刀抵在自己地肚皮上。

    他似乎在這一刻都能夠感覺到從刀尖上傳來地那陣陣寒意。全身上下頓時冒出一層冷汗。可是因為刀尖距離他太緊。以至於就算是回過神來。也不敢亂動一下。生怕自己一動。就來一個開膛破肚地下場。

    急診室內一片寂靜。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

    儘管不少人都在懷疑眼前的場面根本就是一場精心佈置的碰瓷仙人跳,可是當被證實之後,還是忍不住心中一陣惱怒。

    白文靜手術刀依舊不離開那人肚皮半點,戲謔的對他笑問:「你不是死了嗎?怎麼又活過來了?」

    「死」上下牙都在打架,哆嗦道:「我,我剛才是,是死了的。可是後來也不知道,不知道怎麼地就活了過來,呵呵……或許是閻王爺不待見我,所以就叫我還陽了。對,一定是這樣,那個這位醫生,你能不能把刀挪開?」

    白文靜搖了搖頭,抬頭看向一臉沮喪的凶悍男子,大聲道:「我可不敢把刀挪開,現在你的這位不知道是什麼親屬的正在威脅我謀殺,還說是我把你治死的。所以我得洗清我的罪名啊!」

    「洗清罪名?」死訕笑道:「那個,我不是活過來了嘛,所以就不必再洗了吧。」

    白文靜搖頭,一本正經的說道:「那可不行,國家法律是講究真憑實據的,所以這解剖還是要繼續,如果事後我們隊你的身體切片分析出一切正常的話,那我才算是洗清罪名了。而你……」

    「別我了,到時候老子就掛了!」死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恐懼,頓時大聲的叫嚷了起來。

    眼瞅著一場精心策劃的刑事案件變成了一場鬧劇,白文靜就一把把手術刀丟在一旁,隨即急診室內業響起一陣哄笑聲。

    白文靜揶揄的看著那夥人,反問:「現在你們還有什麼話可說?」

    被眾人嘲諷的看著,畢竟是邪不勝正,凶悍男子即便是氣焰再囂張,也是沒有了繼續的底氣。

    只不過就這樣灰溜溜的回去,不說自己的老大會不會放過自己,就算是大老闆那頭,自己也肯定會受到嚴重的處分。

    而一想到那生不如死的「家法」,即便是凶悍男子也不由得一陣心悸,因此剛要後退的腳步立刻停住,轉而胸中殺氣立刻湧動起來,眼珠子通紅的看著眼前這個把事情搞得複雜的白文靜,冷哼一聲說道:「這事情不算完,姓白的,爺爺今天也不和你廢話。實話告訴你,就算是你沒有什麼謀殺,今天也不要想著囫圇個的出這個門兒!」

    「這麼囂張!」被這麼一說白文靜倒是有些愕然了,心想著即便是黑社會也不應該如此明目張膽的就要在眾目睽睽之下殺人吧。要是真這麼做,是應該說這幫人勇敢呢?還是笨蛋呢

    很顯然對方不是什麼笨蛋,那就是說對方是鐵了心要自己好看了。

    一想到這裡,白文靜就知道今天的事情不能善了,可是就這麼僵持著,自己能夠耗得起,病床上的傷員也等不起。

    因此白文靜眉頭一皺,就對左右因為有些害怕而下意識後退的同事說道:「這裡的事情交給我處理。你們該忙什麼忙什麼,7號床的病人現在就送去手術室,主刀醫生……主要醫生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白文靜的交代讓在場的醫生都是一愣。劉麗這時也沒有了之前沮喪的表情,焦急的問道:「白主任你自己一個人……」

    白文靜出言打斷道:「我沒事兒!」說著也不顧對方圍住自己,邁步就向急診室門外走去。

    結果這麼一抬腳,對面就有兩個男子迎了上來,可是三個人一正面衝突,眾人也沒有看清楚生了什麼,就見白文靜的人已經出門而去。而攔路的兩個人卻的呆立在原地。直到一旁的人推了他們一把,這才回過神來,然後是一臉的茫然神色。

    一看到這種奇異的畫面,凶悍男子就知道今天這事情不是魚死破那麼簡單了,就以這份輕描淡寫讓自己看不透底細的身手,估計就是由兩個自己也不敢打包票。可是事情都已經逼到份上了,也只能夠硬著頭皮上。

    一揮手,原本還很擁擠的急診室立刻空出一塊空地。

    走廊裡,白文靜腳步不停,繼續向醫院的大門口走去。

    可是這時凶悍男子已經帶著人衝了出來,再一次的把白文靜堵住。

    「還費什麼話,就把他放到了就得了!」一名痞子模樣的青年似乎脾氣很火爆的樣子,躍躍欲試的。不過面對著凶悍男子的恐懼,眼神依舊有徵詢意見的意思。

    凶悍男子現在也是騎虎難下,不過事到如今也只要來個乾脆點的,了不起就是進監獄蹲今年,不過以大老闆在海城的地位和聲望,想來也不會太久。

    自己給自己找了一點底氣,凶悍男子不動聲色的一抬手,一群習慣於街頭鬥狠玩命的悍匪就一擁而上。

    白文靜也沒有指望對方給自己單挑的機會。這年頭混黑社會的哪裡還講什麼所謂的江湖道義,在現如今的黑道眼中,所謂的單挑就是一個人挑一群,群毆,自然是一群人毆一個。總之人海戰術可是擁有悠久歷史的。

    這邊走廊裡一亂,急診室裡的人就算是想安心工作也堅持不下去了。好在不少醫生也知道自己先出去未必能夠幫上什麼忙,相反還可能把自己的病人給耽誤了。因此就對還有空閒的同事叫道:「還傻站著幹什麼啊!趕緊打電話報警啊!」

    「有人恍然大悟,但是也有人早就拿出了手機。可是電話是打出去了,可是報警電話那邊只是說馬上就到,可是這話在兩個小時之前就已經說過來,現在再說可就有些叫人感到抓狂了。

    劉麗急得跟什麼似的,也忘記剛才是誰和白文靜咬牙切齒的了。當即就放下手上的病人,左右看了看,一伸手拿起一把小手術刀就衝出門去。

    女同事見了她這副要拚命的架勢哪裡敢放她就這樣出去,那還不是送死的份!

    可是這樣一來,不少人都擠在了門口,當目光看向白文靜方向的時候,卻是大吃一驚,立刻停下了手上的所有動作。

    此時就見走廊內,大概七八個人圍追堵截白文靜,完全一副玩命的架勢,那氣勢自不用說,看著就叫人心悸。

    但是令人感到意外的還是白文靜,就見他輾轉騰挪,就好像是閒庭信步一樣,在這些人中間來回遊走,滑溜的跟泥鰍一樣,甚至叫對手抓不住他的衣角。

    結果沒一會,大家也都看清楚白文靜現在根本沒有什麼危險,相反就好像是貓戲老鼠一樣的輕鬆。

    不過誰都看得出來,白文靜只是躲閃而並沒有回擊,看樣子是不想傷人。

    「天啊!白主任竟然還是一個武林高手!」一名醫生嚥了一口口水,難以置信的說道。

    劉麗握著手術刀的小手也放鬆許多,心中微微放下一些,不過還是緊張的看著白文靜,擔心道:「可是他們那麼多人。」

    「人多有什麼用,我說你還是趕緊把你手上的刀收起來,別沒幫上忙先把自己割傷了。」女同事揶揄的笑道。

    不過看著劉麗是真緊張,而走廊的情況也有些叫人心驚肉跳就沒有繼續下去。

    也就在雙方都糾纏在一起僵持不下的時刻,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情況生了。

    就見站在外圈指揮手下圍攻白文靜的那個凶悍男子一聲怒吼加入戰群,手上一把明晃晃的匕更是窮圖匕現,刀刀不離白文靜身體要害部位。只是一看,大家也都分辨出這人明顯是一個練家子,身體靈活,匕更是狠辣。

    這一點連身處其中的白文靜也感覺到了,和之前數次的生死不同,這一回他可是頭一回遇到這種打架以命搏命的打法。

    雖然說自己超乎於常人的視覺和靈活程度可以讓他輕鬆的躲過很多攻擊,但是遇到這種不怕死的,還真是有些棘手。

    於是乎原本的圍攻,此時也逐漸演變成白文靜與凶悍男子的游鬥。

    人數雖然少了,但是卻比之前更要驚心動魄。白文靜幾次有機會逼近制服對方,可是都被凶悍男子的死命打法逼退。

    因此一開始他還打算活動一下拳腳舒筋活血的意思蕩然無存,有的只有謹慎加小心,生怕一個閃失自己馬失前蹄鬧出笑話。

    一時間一個依仗著自己身法眼裡靈便,一個仗著不要命的死拼意志,好端端的港口醫院就成了一個搏擊擂台。

    不過事情總有它該收尾的時候,在一陣令人倍感熟悉的警車鳴笛聲響起之後,隨著五六個千呼萬喚始出來的警察先生出現,走廊的局面才算是戲劇化的收場!

    「不許動!我們是警察,要是再動,小心我們開槍了!」說話的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年

    ,從他掏槍時手忙腳亂的動作,還有那非常不熟練的T看得出來這人要不然就是一個菜鳥,要不然就是沒講過大陣仗。

    但是不管怎麼說,有警察的手槍瞄著,白文靜是馬上停下動作推到一旁。而凶悍男子見到事情不可為,倒是很光棍,竟然也沒有逃跑!

    結果在警察先生出現後的三分鐘之內,醫院走廊內的形勢得到了控制。

    但是就在醫生們打算上前控訴凶悍男子及其黨羽的大逆不道的時候,警察們隨即的一個動作卻叫所有的醫生大大吃了一驚。

    「為什麼抓白醫生!警察同志你們搞錯了吧,白醫生可是受害,你們怎麼能把他和這些流氓銬在一起!」

    當看到警察不由分說就把白文靜與凶悍男子用手銬銬在一起的時候,現場立刻群情激奮,所有人都站在白文靜這邊,聲討警察沒有經過調查就隨便抓人的舉動。

    一個老警察面無表情的說道:「都不要吵了,警察辦事,有什麼事情都要回到警察局後才能夠得出結論。至於說誰是受害,我們要看事實和證據,不過你們的意見,我們會考慮的。另外諸位如果有什麼不滿,可以找相關部門申訴。」

    相關部門?誰不知道政府機關最難找的就是這個「相關部門」,只要人家一說去找相關部門解決什麼問題,那恭喜你,短時間之內就不用想著可以辦成任何事情了。

    要不然怎麼說中國的語言文字博大精深呢,什麼相關部門,相關領導,相關問題,都是弄得似是而非。即便是學校教材上也這樣寫,就是給你一個含糊的定義,以方便在學生追根究底的時候,給老師一個揮的空間。

    國家不是說與時俱進麼,或許說的就是這一點。

    不管如何說,白文靜還是要被帶走。

    這一回就算是白文靜也感到有些意外,特別是帶上手銬的瞬間。他可是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不過看著對面的凶悍男子嘴角露出的一絲嘲諷的笑意,白文靜心中就有了一些明瞭。看來眼前的情況不是偶然,而是真正的警民關係親近到一定的地步了。

    眼看情況就要越鬧越大,白文靜倒是不怕什麼回警察局審訊調查,他倒是顯得很輕鬆,反而對同事們冷著臉子訓斥道:「你們一個個的都在這裡看什麼熱鬧!還不回去工作!不知道今天醫院裡有多忙嗎?至於我的事情,你們不用操心,我想這頭上的天可還是紅色的!」

    被白文靜這麼一訓斥,氣氛倒是顯得有些悲壯。

    很多人都不滿的瞪著這些警察眼神中充滿了鄙夷,最後也只能無奈的退去,讓開一條道路。

    此時這些警察也是一頭冷汗,被人盯著如芒在背的感覺的確不好受,但是好在白文靜開了金口,才能夠全身而退。因此一有了道路,這幫警察押著流氓和白文靜,三步並成兩步走,逃也似的離開了港口醫院。

    然後又在一陣警笛聲中,呼嘯而去。

    劉麗站在醫院走廊裡,看著白文靜消失的方向,心中焦躁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下午3,海城東港區警察分局,某間審訊室內。

    白文靜抬頭看著眼前那顏色脫落,好久沒有修改過的標語,感到很有趣的心中默念:「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心中一笑,似乎現在國內也開始講人道主義了吧,以前警察局裡這種口號那可是深入民心。但是現在,法律上也允許犯人可以保持緘默,因為這一點涉及到人權問題。國內因為人權問題可是在國際上沒少了被指責詬病的。也正是如此,國內不但開始尋求制度體質改革,經濟改革,甚至在司法程序上也開始了改革。其中一條,就是這個,只不過即便是有所改善,但實際的情況又是如何,便另當別論。

    而現在他可是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也能夠被關在這裡,又看著這樣的一句話,被人拍桌子大聲的質問。

    「……該死的,你有沒有聽我問你話!」一個扯著脖子狂吼的沙啞聲音立刻打破了白文靜的沉思。

    白文靜抬起頭看著這個四五十歲,白白胖胖挺著一個肚子的中年警察,臉色疑惑的問道:「對不起,請問你剛才問我什麼!」問完,看了一眼對方肩膀上掛著的二級警督的警銜,就不由得心中一陣冷笑。

    心想著自己的面子還真夠大,竟然能夠引得警察局分局局長親自過問。

    其實白文靜猜錯了,東港區在海城算是一個大區,分管的任務多,因此級別定的也比較高,這位可不是局長,而是副局長。

    只不過這位馬副局長此時的心情可是糟糕透了,雖然不知道上面為了有人會和眼前的這個普通小醫生為難,但是這事情畢竟不是什麼好事兒。辦好了自己沒有獎勵,辦不好還要惹得一身騷。所以想要脾氣好,還真不容易。

    可是上面既然打招呼了,事情還是要做。大不了弄出一個「躲貓貓」的遊戲,也算是給這傢伙一個教訓。

    不過令他感到氣憤和為難的是,眼前的這個醫生似乎一點都不害怕自己的樣子,而且還在和自己裝瘋賣傻,一臉的不以為意。

    馬副局長最受不了的就是這個,怒氣頂著頂梁門,拍桌子大聲叫道:「太囂張了,簡直是太囂張了!竟然敢無視人民警察的威嚴,難道你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收起來你的那些僥倖心理,也不要和我油嘴滑舌。老實交代問題,否則!」

    一旁的一名警察連忙遞過一杯茶水,媚笑解勸道:「局長您消消火,對付這種冥頑不靈的還是交給我們來處理好了。這要是把您氣個好歹的,那可就是我們的罪過了。」

    馬副局長最喜歡別人直接叫自己局長,因此氣稍微順了些,就交代道:「那好,這個傢伙就交給你們了,不過要注意分寸……」(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節更多,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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