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醫生 正文2 第三百三十二章 請客吃飯
    醫生都休息,白文靜把王雨涵請到家中,總算是沒有發生什麼令人不越快的事情,兩個女人見了面也沒有劍拔弩張的氣氛。而對於女人的心思白文靜向來都猜不準確,因此也只能夠躲在廚房裡假稱「親自下廚」來多清閒。不過時不時的,也會伸頭探腦偷偷觀望客廳內的動靜,畢竟他可不想在自己有生之年見到夏小青一發狠再把王雨涵「不小心」給

    不說這麼說麼,一切皆有可能。

    「老爸,那位阿姨是和你一起工作的嗎?」一個很稚嫩的聲音在白文靜腳下響起。

    正在切菜的白文靜被嚇了一跳,急忙把目光從客廳內收回來,低頭一看,就見一身公主蓬蓬裙的白素兒正抓著自己的褲管,仰著小臉,一本正經的問自己問題。

    「你怎麼過來了,不是在客廳和媽媽陪客人講話嗎?」白文靜趕緊放下菜刀,擦了擦手便把白素兒抱了起來。

    白素兒面色嚴肅,眼神裡充溢著超乎她年齡的智慧光芒,又問道:「那位阿姨是不是不喜歡媽媽啊?」

    「為什麼這麼說。」聽到這話,白文靜倒是愣住了。然後又叮囑道:「要直接叫她阿姨,不是那位,記得吧,叫阿姨,或者是王阿姨也可以。」

    白素兒扳著小臉。聲音清晰地說道:「王阿姨!王阿姨不喜歡我媽媽。」

    「不喜歡,我看她們兩個有說有笑的啊!」白文靜驚奇道。

    著白素兒就很童真地繼續表達她的意思:「王阿姨雖然在笑。可是她眼睛看人的時候,卻讓人感到害怕。以前姑姑和董阿姨她們臉上笑的時候,眼睛裡也是笑的,不害怕……」

    白文靜聞言為之愕然。

    有時候孩子地直覺是最敏銳地。也許是心中沒有雜念。他們能夠感覺到成年人所無法感受到地東西。比如說人類地感情。或許隨著歲月地消磨。以及周圍環境地影響。越來越偏離了當初地赤子之心。可是孩子呢。孩子是不會說假話地。

    白文靜不知道該如何和白素兒解釋。看著自己寶貝女兒那天真無邪地眼神。他心中暗自歎息了一聲。隨即他抱著白素兒。看著她地小臉說道:「素兒。其實王阿姨人挺不錯地。只不過大人們有時候心中都會有一些煩惱。王阿姨或許是因為煩惱。所以眼神才沒有笑意。至於說她不喜歡你媽媽……」

    白素兒忽然插話道:「我媽媽也不喜歡王阿姨。」

    白文靜這一下就徹底地無語了。翻了一下白眼。心說外面客廳裡地兩個女人還真是笑裡藏刀。感情氣氛一直很和諧都是在演戲啊!

    要不然怎麼說女人是天生地演員呢。不過表面上能夠維持這樣一個和平共處地局面。白文靜就已經很知足了。至於如何和白素兒解釋?他也是無話可說。只能含糊地把話題支應了過去。

    擦了一把頭上地冷汗。想著以後再有這樣地事情自己一定不要輕易答應。畢竟自己地心臟再健康。也經不住這麼折騰。

    當天留王雨涵在家裡吃飯,飯菜自然都是白文靜坐地。要不然怎麼說大部分的外科醫生都有一手好廚藝呢。

    外科醫生手術刀用地好。菜刀也照樣熟練。另外調味料加入的比例也是一板一眼,完全按照食譜上來。

    要不是沒有個試驗用地天枰。估計他們都能夠把用量精確到小數點以後的兩位數。

    這一頓飯吃的氣氛比較沉重,等吃完了,天色一黑夏小青就很大方的讓白文靜送王雨涵回家。

    不過這一次白文靜可沒有再上當!他現在可不想信夏小青心裡面的真實意思是要自己送人家王雨涵回家,估計自己真的聽命行事了,晚上就不要想著安穩的睡覺休息了,畢竟他明天還有一個手術要做,可不能和這兩個女人瞎耽誤功夫。

    王雨涵還是自己打車離開的,送走她之後,一切都顯得風平浪靜。

    一夜無話……

    接下來的兩天裡,白文靜又重新恢復了他正常的工作和生活,醫院裡的事情都漸漸上了軌道,不需要他親力親為,孫澤濤儘管手術方面比不上白文靜,可是在工作管理上卻還真是出類拔萃。因為之前的「盡釋前嫌」,如此一來,白文靜與孫主任兩個人倒是能夠合理分工,相處的還算是比較愉快。

    很快就有人戲稱兩人是:「孫主內,白主外。」

    至於王雨涵,因為婦產科和外科不是同一個樓層,所以平時也不是常見,有時候上下班倒是能夠碰到一面,但也是僅限於打招呼。所以他們之間的日子還算是相安無事。

    星期三,上午十點。

    白文靜早早的就來到了醫院病房區,今天他沒有什麼事情,這個星期手術安排的比較少,所以今天他只要查完病房,其他的時間就是他自己的。也正是如此,白文靜早上不到八點就先到了,然後就開始挨個病房檢查,到了十點,剛好檢查完最後一個病人。

    同白文靜一起的幾名醫生此時都有點微微氣喘的意思,穿著高跟鞋的女醫生更是腳踝酸痛,小聲的在後面交談說:「白醫生今天該不會是有約會吧,要不然怎麼這麼趕。」

    她身旁的另外一名醫生則不屑道:「說什麼呢,白醫生可是有老婆的人,聽說老婆遠道從杭州趕過來。還帶著孩子。依我看,人家是小別勝新婚。現在著急提前下班回家陪老婆孩子去吧。」

    「是這樣嗎?可惜了,白醫生怎麼這麼早就結婚了呢。」有人一臉沮喪地歎息道,看樣子當真是苦大仇深

    白文靜邁開腳步走到前面,到是對身後的議論不以為意。等出了最後一間病房,他就吩咐道:「安排7床今天出院。5床病人下午做一個血常規,驗尿,如果病情穩定就轉移到普通病房區。對了,還有去叫紀醫生,去拿一下下個星期地值班表。」

    交代完這些,白文靜就讓大家各自散去。等到就剩下自己了。白文靜這才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今天的確是沒有什麼事情,但是他也沒有打算早下班回家,之所以如此敢,那是因為他有一個手術方案要設計。

    手術方案不是港口醫院用的,而是遠在美國的艾雷克教授下個星期有一個電視手術,同時邀請了全世界不少著名地外科醫生一起聯合會診。

    其中就有白文靜一個。

    也正是如此,為了在這個星球上最著名的幾位外科醫生面前不至於丟了面子。白文靜從接到艾雷克教授電話的那一刻起,就一有時間就複習有關和這一例手術相關的事情。

    手術是先天性心臟右心室心瓣缺失修復,因為天生的原因所以病人的心臟功能與常人相比要虛弱三分之一,本人更是因為長年心肌供血不足。導致內分泌紊亂,身體每況愈下。之前也做過幾次心瓣修補。但是都是因為他個人身體地原因草草收場,總是虎頭蛇尾。到了最後。也是迫不得已才找到了艾雷克教授。

    要不然怎麼說美國的醫療保障系統健全完善呢,這病要是換在國內治療。估計普通家庭砸鍋賣鐵也治不起。

    可是美國的醫療社保機構每年有專門的「實驗名額」和「特殊名額」都可以提供給那些因為家境原因而無法做手術的弱勢群體。但是唯一的問題就是這個名額需要「等」,隨即安排醫生之後,還需要「排隊」等候。

    有時候一等就是一兩個月,雖然有時候會耽誤病情,但總算是有地方治病。單憑這一點,不知道救活了多少病人。

    也是那個年輕的病人幸運,這邊電腦隨機剛安排好他地手術時間,就正好遇到艾雷克教授從日內瓦回國開始正常的工作。結果自然是幸運的立刻被抽中,同時手術時間也沒有久等。

    不過因為到目前為止,全世界範圍來說,對於這種先天性的心臟病缺失,對於外科醫生難度係數還是很高地。手術的成功幾率很小,有希望,但是卻沒有人敢擔保手術必定會成功。因為心臟內部地缺失修補,往往會因為修補後產生併發症,或許是內部器官感染,以至於一發不可收拾。

    如果不手術,病人或許還能夠活個一年半載,或許長一點,可是也不會超過四十歲。可是一旦手術失敗,那就意味著病人當初死亡,不要說一年半載了,就是十天半個月都沒有了。因此這種手術對病人,對醫生,都有著很強烈的壓力。

    白文靜此時能夠理解艾雷克教授地心情,估計面對如此重要的手術,老教授現在應該也是躲在實驗實裡構建模型,在實驗性地操作。

    至於通過電視來進行視頻專家會診,完全就是為了查缺補漏,到時候專家們可能會因為站在旁觀者的角度,給出一些比較有建設性的建議。

    當然,這些大名鼎鼎的專家們自然也不是樂善好施的活菩薩,要是沒有出場費,估計也沒有誰有時間會浪費在這方

    白文靜很像裝一把視錢財如糞土的正人君子,但是很可惜人家美國人的辦事效率很高,一筆數額不小的款子馬上就打進了他的一個私人銀行賬戶內,連給他選擇的機會都沒有。

    被人家趕鴨子上架,又是威逼,又是利誘的,白文靜也只能夠看著艾雷克教授,以及那筆數額不小的「顧問費」的面子上,專心的準備和手術有關的資料。並在心中模擬手術地場面,希望能夠讓艾雷克教授感覺到「物超所值」。

    坐在辦公桌前。白文靜時而寫寫畫畫,時而眉頭緊鎖,然後再舒緩,不知不覺中就快要到了中午休息午飯的時間。

    白文靜是被過來給他送值班表以及下星期手術安排地紀醫生提醒才知道時間竟然已經過去這麼快。

    站起身,用力的伸了一個懶腰。白文靜這才搖頭苦笑一聲道:「病人的身體還是太虛弱了,根本就無法堅持完手術的結束。要是換成是我自己,我寧願等一顆心臟,做心臟移植,或者是安排假設一個心臟跳動輔助……不行,這樣一來。太容易被感染。」

    剛想到這裡,那邊提醒他下班的紀醫生不由得哭笑不得地說道:「白醫生,就算是你想著手術的事情,可你也不能不吃午飯啊!我看啊,不管有什麼難事,都還是要先把午餐解決後,再坐下來靜下心來慢慢想。這樣一邊飢腸轆轆的。一邊又卡在這裡想不通,與其這樣,還不如專心做好一件事情。」

    白文靜聞言回過神失笑道:「看來紀醫生大道理還是蠻多的,一套一套的。好了。我也不想了,中午一起出去吃?」

    港口醫院食堂內的東西味道儘管還不錯。但是菜色卻是很單一。就算是龍蝦,天天吃也會膩地。所以剛開始幾天白文靜還能夠吃得下去,現在就只要去外面的飯店改善一下伙食了。

    紀醫生對於白文靜的邀請感到很興奮。但馬上就遺憾道:「今天還是算了吧,一會我約見了一個朋友,估計要出去吃。」

    白文靜笑著點頭,表示道:「那行,我自己一個人先走了。對了,記得不要喝太多酒啊!」

    紀醫生恢復過來,微笑道:「這個白醫生你就放心吧。」說完了就轉身推出門外。

    白文靜搖頭笑道:「這個小紀啊!」

    完這句,白文靜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哈哈笑道:「瞧這話說的,就好像我比他大多少一樣。」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桌子,因為有了上一次被人趁著自己不在就直接闖進來的事情影響,所以每次他出門的時候,都會把一些重要地東西隨手所在抽屜裡。

    下了樓,一路上和認識的人打招呼,帶著笑臉白文靜就出了醫院大門。

    剛走到台階下面,忽然之間白文靜就聽到一旁有人在大聲叫自己的名字。

    等聞聲看過去,就見醫院門前停著一輛黑色奧迪,車門前還站著一個面色發白,體型略胖的中年男子。

    白文靜當看到喊自己地這位,就立刻感覺對方有些眼熟。

    還不等他想起來叫自己的是誰,就見那人熱情洋溢地迎了上來,一把拉住白文靜的手,哈哈笑道:「白醫生啊,真巧在門口就遇到你了。之前我還尋思是不是要去你辦公室裡看看你現在對這份工作滿意不滿意呢。」

    聽到對方這話,白文靜猛地反應過來,立刻想起來這位就是送自己來港口醫院工作地那位衛生局的李局長。當初就是他親自開車把自己送過來地,不過當時他或許是看在郁院長的面子上才這樣做的。但不管怎麼說,這位也算是幫過自己,於是白文靜點頭笑著打招呼說:「李局長,還真是巧了。今天怎麼有時間來院裡?不是視察工作吧,至於我自己,還不錯。」

    「不錯就好。」李局長臉上的笑容就跟朵菊花似的燦爛,笑過之後,這才說道:「我今天可不是來檢查,無非就是隨便走走。對了,你這是剛出來,還沒有吃中午飯

    白文靜笑著點頭,說道:「多謝李局長關心,我這邊也是午休下班正要出去吃長理所當然的說道。

    不過李局長這樣一開口,卻是叫白文靜感到幾分驚訝,不是為別的,就是他奇怪自己和這位李局長似乎也沒有很親近熟悉的樣子,怎麼好像感覺到他和自己很熟一樣?

    而且彼此之間似乎也沒有到一起吃飯的地步吧。

    可是領導相邀。再加上之前李局長算是對白文靜有過幫助,以至於白文靜也不好拒絕。只好說道:「既然這樣。那麼中午這頓飯我請,算是報答一下李局長對我幫助。」

    李局長笑得更開心了,不過卻搖頭道:「好啦,有這份心就成。誰請還不都是一樣,走吧。有什麼話上車再說。」

    海城市北,靠近碼頭地太原街一帶有一家名聲很響亮,口碑極好的飯店,叫做「老張家骨頭記」,樓上樓下一共三層。大廳包間一應俱全,菜做地地道。味道也好,所以平時想要在飯口的時候在這裡找一張空桌,那最起碼要排隊等上半個小時,甚至還需要預定。

    今天中午「老張家骨頭記」一樣是人滿為患,滿坑滿谷的。當李局長帶著白文靜來到這裡的時候,白文靜也不禁為此處的生意如此之好感到吃驚。

    可是很快白文靜就發現今天地這頓飯似乎並不是那麼簡單。原因很簡單,當李局長和他。在飯店老闆慇勤的接待下進了三樓包間,當看到了裡面佈置停當的一切,他就知道今天兩個人相遇似乎並不是什麼巧合。

    一上桌,李局長就讓白文靜點自己喜歡飯菜。白文靜見到這個場面。也知道最後肯定要說一些什麼,但是現在他卻不著急了。反正人已經到了。難得來這家飯店一次,怎麼說也要嘗試一下他們家的拿手菜。至於其他的。就等到酒足飯飽之後再說吧。

    這麼一想,白文靜卻是沒有和李局長客氣。隨手點了幾道飯店的招牌菜。然後就一言不發,靜靜地等候。

    李局長見此倒是暗自佩服白文靜平心靜氣地功夫,有一搭沒一搭的和他聊著天。說的都是一些近期關於港口醫院的事情。

    白文靜對此倒是沒有太多話,只是客氣的應承罷了。

    飯店的酒菜上的很快,他們家地特色菜就是大骨頭,醬的,熏的,都很入味,味道也不錯。相比之下其他的菜或許遜色許多。可是大家來這裡,就是奔著他們家地骨頭來的。總地來說,這家店的酒菜就已經很不錯了。

    吃飯地時候李局長也沒有刻意的勸酒,一共就兩個人,再加上白文靜下午還要上班,這酒自然也喝不起來。

    等到酒足飯飽之後,李局長這才笑著和白文靜說道:「白醫生,最近一段時間以來港口醫院可是變化很大啊!我知道,這些都是白醫生地功勞,不過說實話,在此之前我可是沒有想過白醫生竟然還有如此一份驚人的本領。」

    白文靜回味了一下剛才的骨髓的濃香,微微一笑,輕描淡寫的說道:「李局長謬讚了。至於醫院現在的變化,只能說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結果。至於我個人,也不過是恰逢其會罷了。」

    「不,不,不!」李局長擺擺手說道:「儘管整體的變化離不開每一個人,大家的一起努力。可是我們也不會忽略個人在這裡所起到的模範帶頭作用。有一個優秀的領頭人,才會讓一群羊找到前進的方向。」

    見李局長刻意的捧著自己,白文靜心中更是奇怪了。因此他只是笑,卻不接話。

    李局長見白文靜不回答,就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是覺察到了什麼。心中在驚歎的同時,也不由得佩服白文靜眼光獨到。隨即說道:「今天也是正巧遇到了白醫生,正好我這邊也有一件事情需要請白醫生幫一下忙。」

    「幫忙?」白文靜心裡一動,心說終於說到正事兒了。

    就見李局長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說道:「是這麼回事兒,我有一位老上司,人年紀大了,身體也一天不如一天了,這不,看樣子也想自己主動退下來好好休養一段時間。可是這幾天天氣變化很大,我這位老領導身上的一些老毛病也犯了,其他醫生都拿這些陳年舊疾沒有辦法。所以我就想著請白醫生你過去給看一下,或許還有什麼治療的辦法。」

    白文靜聽到這裡,立即沉默了。心想著對方話裡的可信度,說到底對方也不會因為真的以為自己的醫術好,就請自己。畢竟相比之下,自己還算是一個「新人」。但是有病人需要自己,又加上李局長開口相求。白文靜就算是出自對老革命同志的尊敬,估計這一趟也不得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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