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醫生 正文2 第三百零一章 蘇格蘭場
    「看來咱們的這位白醫生不管走到哪裡。必定是一路的腥風血雨。而且是上頭版頭條的轟動效果……」倫敦貝克大街11號「陳曦國際心臟病慈善基金」的總部裡。基金高級法律顧問安妮小姐帶著一名身材高大的英俊白人男子從辦公室裡走出來。邊走邊說。剛走到辦公大廳內。那邊秘書處就把一份來自倫敦警察局的傳真交給安妮手上。當看清楚裡面寫的東西。安妮不禁苦笑一聲。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

    「安妮小姐。警察局方面讓你馬上過去認人……」秘書說完。便給了英俊男一記媚眼。然後翩翩離去。

    「出什麼事情了嗎?」英俊男看著身旁的安妮臉色突變。隨即一臉的無奈。也不禁好奇的追問起來。

    「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就在一個小時之前。白文靜先生和他的夫人夏小青夏小姐所乘坐的私人飛機在拉芒什海峽失蹤。隨後又在倫敦南面的南安普頓的一條高速公路上迫降……現在警察局已經發信息過來讓我們確認白先生和他妻子的身份。現在我們恐怕要去警察局認人了。」安妮小姐心驚肉跳的說道。同時也在猜測那兩個久久不到的基金法人代表這時是不是安全。

    「哈哈。以前我就對這位白先生聞名久已。可惜一直都無緣見到真人。不過最近一段時間以來。國際上傳的沸沸揚揚的都是這位白醫生。沒有想到這一次就算是到達了英國同樣也有轟動效應。但是就不知道白先生和他的那位年輕漂亮的夫人現在情況如何。上面寫的是飛機失事迫降。希望兩位不要出事情才好……」英俊男接過傳真看了看。大聲笑道。看他那副神采飛揚的樣子。顯然這人正是春風得意馬蹄疾的時候。

    但是細心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辦公大廳內不少的漂亮女職員都在大膽的向他拋媚眼。

    安妮小姐看了周圍那一群花癡興奮的眼神。笑著對身邊的男士說道:「亞瑟。看來我邀請你來擔任基金的首席執行官完全就是一個錯誤。有你在這裡。我們這裡的年輕女士們就完全沒有心思工作了。」

    被叫做亞瑟的男子全名叫亞瑟格拉斯頓。畢業於英國劍橋大學。國際金融管理學博士。法律學博士。精通英、法、德、俄、中等十二個國家的語言。同時在擔任基金會首席執行官之前。在倫敦著名地家裝零售業巨頭。世界五百強排名第三的翠峰集團擔任歐洲區高級主管。後來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辭職離開集團。休息了差不多一年多。最後竟然被他在讀法律時地老同學安妮得知。才三顧茅廬邀請了出來。當然。有不少人都認為亞瑟之所以擔任「陳曦」這個新興地小基金的CEO。完全是奔著安妮小姐去的。

    自然。這個說法安妮自己不會承認。可是不得不說。在亞瑟供職於基金會之後。整個基金地運作都順暢了起來。而且依托亞瑟之前所接觸的社會和人際關係。陳曦基金會的名聲也逐漸在英國上流社會以及民間傳揚開來。到是比打廣告要來的有效的多。

    亞瑟聽到安妮似笑非笑的話。臉上的表情故作驚訝道:「你這可是冤枉我了。什麼叫我來了基金裡的女士們就沒有了心思工作。正相反。我要說。正是因為這裡有了我的出現。日後你可以完全放心基金會內部不會因為有員工相互之間談戀愛影響工作了……」

    聽著亞瑟耍寶似的話語。又是一副理直氣壯地模樣。安妮就忍不住發笑。同時心中哀歎自己是不是真的找錯人了。可是又不能否認。這位亞瑟先生自來到基金會之後。基金會內部的很多事情都變得順暢起來。因此不管下面的女職員再拋多少媚眼。安妮也只好睜一眼閉一隻眼了。

    而原本是打算讓亞瑟留下的。自己一個人去警察局。可是想了想安妮還是笑著對亞瑟說道:「我現在就要去警察局。怎麼樣?一起過來見見大老闆?」亞瑟一聳肩膀。一個很紳士的禮節。彎腰笑道:「樂意奉陪。」

    倫敦的威斯敏斯特區英國上議院所在地。距離此處200碼則是著名的英國首都倫敦警務處總部。也就是聞名遐邇為世人所知的「蘇格蘭場」。

    蘇格蘭場本身既不是位於蘇格蘭。也更不負責蘇格蘭地警備。蘇格蘭場這個名字源自1829年。當時首都警務處位處舊蘇格蘭王室宮殿。可能是蘇格蘭國王訪問英國時使用地宮殿或蘇格蘭國王駐英國大使使用的宮殿地遺跡。並因而得名。不過在1890年曾遷至維多利亞堤區距離今天國防部不遠的位置。1967年遷至現址。這兩個新地址也被稱為「新蘇格蘭場」。其主要負責地區包括整個大倫敦地區的治安及維持交通等職務。

    只不過「蘇格蘭場」似乎並不為英國首都的居民所喜愛。這些富有紳士情節的英國人似乎只喜歡軍情六處的007。和那個斷案入神的私人偵探福爾摩斯。

    至於為什麼不喜歡。想來全世界無論是哪一個國家的人恐怕都不會喜歡警察局的。只不過英國人更嚴重一些。

    因此當安妮和亞瑟到達蘇格蘭場正門前的時候。除了兩旁路過的行人。這個英國最著名的警察總部卻是可以說門可羅雀。一副淒慘經營的簡陋模樣。

    安妮似乎也不喜歡這裡。一下車。下意識的這位美麗的英國女孩兒就縮了縮脖子。為她打開車門的亞瑟見此微微一笑。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笑道說:「今天很榮幸能夠陪同安妮小姐一起過來這邊。要說起來。這個蘇格蘭場我還是第一次來。」

    安妮聞言先是一怔。緊接著不可思議的看向亞瑟。

    亞瑟一聳肩膀。笑道:「不相信?要知道我可是一名遵紀守法的公民。怎麼可能沒事兒就往這邊跑。」

    「你不是讀法律的嗎?」安妮驚訝道。要知道作為律師的她。安妮小姐也算是見識過大風大浪了。在沒有正式擔任商業律師之前。實習地時候也接觸過不少各種類型的罪犯。就蘇格蘭場這個陰森的地方來說。真是沒少了來。

    但是儘管來的次數多。可是厭惡的心情卻是一天也沒有減輕過。

    亞瑟聞言淡淡的一笑。道:「你可不要忘記我除了法律專業之外。還有一個國際貿易的學位。而且一畢業我就進了翠峰集團工作。沒有來過這裡也是理所當然。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亞瑟最後問的莫名其妙。安妮不禁反問一句。

    亞瑟指著警察局總部大門說道:「我問的當然是蘇格蘭場裡面怎麼樣。這地方我可是聞名久已。就是不知道裡面……」說著一努嘴。笑道:「不知道裡面是不是和外界宣揚的那樣。混亂。骯髒還有粗魯。」

    安妮聞言一翻白眼。再也不想多說了。先行大步走了進去。而亞瑟。自然跟進。

    蘇格蘭場地辦公大樓分新舊兩座。新樓是一座現代化的摩天大廈。但是眼前地這座卻是最典型地英國式建築。也就是原本宮殿原址。

    一進大門。一股含著煙草和汗跡混合味道的空氣就伴隨著冷氣撲面而來。熏得安妮和亞瑟都是眉頭一皺。但是混亂的場景和窮凶極惡地罪犯充溢的畫面卻是沒有出現。只是迎面的接待台上一名穿著大號警服。濃妝艷抹估計年齡有四五十歲的中年婦女心不在焉的低頭發呆。另外一邊的幾張沙發上卻是坐著幾名粗胖的警察在吸煙。卻是給這裡的氣氛抹上了一層沉悶的感覺。

    安妮輕車熟路的走在前面。也不去前台。直接奔上了一側地樓梯走上二樓。亞瑟緊隨其後東張西望的卻是一副好奇的模樣。

    「怎麼樣。和想像中的不一樣吧。」安妮邊走邊問。

    亞瑟點頭。低聲道:「是不太一樣。沒有那種氣氛。」

    「氣氛?什麼氣氛?」安妮問。

    亞瑟道:「就是警察局的氣氛。電影裡演的可不是這樣。」

    安妮驚奇的回過頭看他。疑惑道:「你這樣的商業才子竟然還有時間看電影?」

    「誰說商業才子就不能看電影。不要忘記我可是有學生時代。還有之前我還有一個長假在家休息。」亞瑟理所當然的說道。可是就在此時。就見這位CEO先生地目光忽然被什麼所吸引。竟然情不自禁地吹了一個口哨。

    安妮被嚇了一跳。聞聲看去。就見迎面樓梯上走下來一個穿著警察制服的黑色頭髮梳紮著馬尾地乾淨利落的漂亮女警。而那位女警在面對亞瑟的口哨時。卻是冷面以對。然後視他如無物一般。徑直而去。

    「眼光不錯。可惜人家沒有看上你。」安妮微笑道。而亞瑟還一個勁的回頭去看女警呢。

    蘇格蘭場的二樓是公眾案件處理大廳。主要處理各分局轉移過來的案件。以及轄區內的一些突發事件。和一樓的沉悶相比。二樓就顯得熱鬧許多。並且時不時的傳出幾聲咆哮聲。卻是驚心動魄。也不知道是否在濫用私刑。

    抬眼看到眼前這電視中常見的一幕。亞瑟卻是很興奮的四下打量。看起來對這樣的畫面才是他想要的。

    也就在這時。一名男性警官迎面走了過來。對安妮就笑道說:「好久不見啊。今天是來為犯人而來。還是有什麼公務。」

    「很帥啊!」亞瑟站在安妮身後。目光看向那個一臉剛毅。五官端正。身材魁梧的年輕警察就不禁在後面揶揄說道。

    安妮這些日子算是知道了亞瑟的性子。也不理會。便對對面的警官笑道:「你好納爾遜警官。上一次見面我們也是在這裡。不過我早就不接刑事案件了。所以這一次並不是為犯人來的。對了。我想找一下洛溫檢察官。不知道他在哪裡。」

    納爾遜笑道:「是這樣啊。既然是找洛溫檢察官。那麼我正好要到那邊。我帶你們去好了。對了。叫我霍克就好了。」

    安妮甜美的一笑。叫了一聲「霍克」然後三個人就大步向一側的辦公間走去。

    納爾遜警官似乎對安妮表現的很熱情。一路走來到是問了不少問題。看的後面地亞瑟一臉曖昧的笑意。讓安妮看了恨不能踢他一腳才解恨。

    好在二樓一共也沒有多大。沒幾步路就到了洛溫檢察官的辦公室門外。而遠遠的安妮就透過玻璃窗看到辦公室內坐著幾個人。其中一側並肩坐在一起的一男一女赫然就是她認識的白文靜和夏小青。

    而見到這兩位似乎沒有什麼問題。安妮這才把心放在了肚子裡。長出一口氣:「還好沒事!」

    一進門。還不等安妮開口。坐在椅子上的白文靜就面帶微笑的對著她擺手。夏小青也是客氣的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而這時在辦公桌後面的一個穿著白襯衫和西褲地肥胖男人則站起身。直接就問道:「你是安妮小姐吧。」

    安妮聽到對方一口叫破自己的名字。也不驚訝。徑直走過去和他握手說道:「你好洛溫檢察官。我是白文靜先生和夏小青小姐地私人律師。請問我地當事人為什麼被滯留在這裡。還有。我可以帶我的當事人走嗎?」

    說著安妮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到是叫在場地每一個人心中大是驚訝。而感覺著她在這一刻流露出的氣質卻是心折不已。

    「哈哈。安妮小姐不要擔心。白先生和夏小青並沒有什麼事情。所以隨時可以離開。只不過你應該從外面發給你的電訊中知道。他們兩位在抵達倫敦之前。卻是因為飛機事故迫降在一條通向倫敦的高速公路上。造成了很大的交通混亂。好在沒有人員傷亡。不過經過我們的調查知道那是一起人為蓄意謀殺的事故。所以責任並不在你的當事人身上。只是通知安妮小姐來認人。確認一下兩位的身份罷了。」

    聽到洛溫檢察官這樣說。大家都是長出一口氣。不過當安妮聽到是有人蓄意謀殺的時候。卻是不禁再次地擔心起來。

    「請問查到是什麼人試圖對我的當事人不利嗎?」安妮直接問道。

    洛溫檢察官微微一笑。岔開話題道:「這事情現在交由我們警方處理。就不用安妮小姐擔心了。不過白醫生可是目前國際上最具有影響力的外科醫生。所以我們蘇格蘭場對這起案件格外的關注。所以你們都不必擔心。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你們現在就可以辦手續離開。不過我們希望在案件偵破之前兩位能夠在倫敦多滯留幾天。當然。簽證的問題不必擔心。我們會和移民局打招呼。」

    聽到這裡大家的眉頭都是皺了起來。白文靜更是苦笑道:「看來我和警察局還真是有緣。在美國是這樣。英國也是這樣。好不容易在巴塞羅那消停兩天。結果還遇到這樣的事情。」

    夏小青無聲的握了握白文靜地手。而這時安妮才發現。白文靜地手上。還有夏小青的額頭上都有一些擦傷。看樣子雖然不是很嚴重。但是空難有驚無險還是留下了一些痕跡。

    既然眼下對案子地事情大家都無可奈何。那麼離開這裡就成了當務之急。畢竟誰也沒有喜歡呆在警察局裡的想法。

    處理完手續。白文靜便在夏小青的攙扶下離開了蘇格蘭場。一見白文靜如此孱弱的樣子。卻是真的把安妮和亞瑟兩人嚇了一跳。當聽說只是虛弱之後。亞瑟卻是拿起電話吩咐基金會這邊準備好醫生。

    白文靜此時已經從安妮口中得知了這名青年的身份。現在眼見亞瑟辦事利落。到是有幾分欣喜。讚歎道:「安妮的眼光我是信任的。亞瑟先生一看就是那種成熟幹練的人物……」

    安妮一旁聞言一翻白眼。低聲道:「這你可是看錯了。」說著走到白文靜另一側。和夏小青一起把白文靜扶助。

    如此一來。白文靜被兩個漂亮的美女夾在中間。這一走一過。往來見到的男人們看他的眼神都變了。嫉妒和羨慕的火焰根本不用掩飾。

    白文靜到是對這樣地情況習以為常了。只是低聲揶揄安妮道:「這位亞瑟先生很英俊啊。不知道他和你之間……」

    「呵呵。我看你們兩個蠻登對的啊!」夏小青也不知道是防患於未然。還是也喜歡亂點鴛鴦譜。所以也跟著幫腔起來。

    安妮看了一眼前面忙著打電話開車門的亞瑟。不由得嬌嗔一聲。反駁道:「不是你們想像的樣子。我和亞瑟可什麼事情都沒有……」

    看著安妮緊張的模樣。白文靜和夏小青兩個人很不負責任的哈哈大笑起來。隨即等在車門口的亞瑟就一臉疑惑的笑問:「看來白先生和夏小姐的心情不錯啊。不知道三位在說什麼這麼開

    見到亞瑟一臉懵懂不知的樣子。白文靜夫妻又是忍不住大笑起來。直笑地安妮雙頰緋紅。

    不提這一路上夏小青如何講述在美國紐約、休斯敦。以及西班牙巴塞羅那發生的一切。只是安妮和亞瑟聽說了這一行竟然發生了如此多驚心動魄地事情。卻都是震驚不已。

    亞瑟更是搖頭讚歎道:「原本聽到新聞裡報道地還以為有些誇大其詞呢。沒想到電視裡報道的還是減淡了不少內容。不過這一次我對兩位的經歷到是衷心地佩服。只是招惹上像是蘇爾坦這樣實力雄厚的家族。卻是不知道是福是禍……」

    亞瑟最後的話卻是直指問題的焦點。而實際上當聽說了蘇爾坦家族的名字。他心中就是大吃一驚。要知道目前英國政府對國際原油的事情也是十分重視的。畢竟現在全世界的焦點問題都是資源。一旦觸及到這個層面。相衍生的問題就不是個人可以處理和解決的了。

    想到這裡。亞瑟甚至開始擔心陳曦慈善基金會會不會因為這件事情受到影響。還有有白文靜這樣一位問題多多地老闆。自己當初選擇加入基金會的事情會不會是一個錯誤?

    不過亞瑟並不知道。除了白文靜救了蘇爾坦親王性命的事情之外。夏小青卻是把對方饋贈油井的事情一筆帶過。如果知道這件事情。他恐怕會真的對白文靜刮目相看了。

    「不是在南安普頓嗎?怎麼會進蘇格蘭場?」聽完夏小青敘述的驚心動魄的故事。安妮這才想起來怎麼這兩位會出現在倫敦。

    從頭到尾都是夏小青在說。因為白文靜還無法長時間說話。所以她回答說:「當時正好有一輛回倫敦的警車。再加上這件事情似乎是驚動了英國官方。至於去哪裡我們倒是無所謂。只是可惜了那架豪華小飛機。估計要返場大修一下了。」

    亞瑟好奇的問道:「看兩位似乎沒有什麼嚴重地傷勢。那架飛機也應該沒有什麼事情吧。」

    白文靜沙啞地聲音笑道:「就是一隻飛機翅膀折斷罷了……」

    安妮和亞瑟聞言都為之愕然。不過隨後卻開始擔心起白文靜的身體來。安妮擔心地看著白文靜。遲疑的說道:「白先生現在的身體真的沒有事情嗎?過兩天我們基金會要召開一個大型的答謝酒會。本來是要白先生出席的。」

    白文靜現在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聲音更是難聽。以他醫生的角度看。自己的身體情況很奇怪。依照正常的判斷。卻是和普通的疲勞過度症狀相同。可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眼下自己的情況根本就不是什麼疲勞過度。而且與之前出現的幾次「嗜睡」症狀一結合。到是有幾分道家「後天養先天」脫胎換骨的意思。

    對此夏小青也說不明白原因。而這些對他而言也還是虛無縹緲的事情。不過基金會的答謝酒會。白文靜就敬謝不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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