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醫生 正文2 第二百九十四章 江山自有人才出
    手術室雖然是臨時佈置的,但是卻經過嚴格的消毒,並採取了良好的通風性,並且器材設施一點都不比正規的醫院來的差,相反,因為這幫沙特王室家稱人值的緣故,很多設備別管有用沒用,都備著一台,看的白文靜眼紅不已。一旁的總管塔卡爾見此微微一笑說道:「如果這些儀器白醫生喜歡,那麼以後我們親王用不到了,就全部送給你。」

    白文靜沒把這話當真,人家都張口送自己一口油井了,這麼幾台手術室用的專用設備卻是屬於無足輕重的小東西了,但是這個總管大人也說了,是親王殿下用不到的情況下,估計真等到那一天,蘇爾坦親王估計也蒙主召喚了。

    沒一會,在面見了蘇爾坦親王的眾多子女之後,感到頭皮發麻的白文靜這才匆匆忙進了盥洗室更換消毒衣服準備手術的事情。

    或許之前在診治的過程中巴塞羅那當地的醫生們束手無策的樣子讓蘇爾坦家族大為不滿,但是手術的確不是一個人就可以完成的工作,該配備的助手卻是不能有半點馬虎。如此一來,等白文靜進了手術室內,蒙塔沙利醫生就把房間內的每一個人介紹給白文靜聽,雖然名字都沒有聽說過,但是從蒙塔沙利的口氣中,這些只是給自己打下手的,最小的一個都是掛著歐洲某醫療結構高級顧問的頭銜,另外頭銜前有「國際」標籤的就不下五個……看著這麼一大幫專家名醫目光灼然的盯著自己看,白文靜心中也有幾分不自在,語氣冷淡地回頭質問蒙塔沙利醫生說:「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就這龐大的陣容,再加上專職的護士和麻醉師。這個差不多有七十幾平的房間內差不多都快擠不下了。

    蒙塔沙利抱歉道:「這不是我安排的,不過為了安全起見,王子殿下們共同決定,還是組織一支專業地醫療顧問團隊,最起碼可以查缺補漏。以免手術中出現意外的情況發生。」

    言下之意,自然就是人家高高在上的王室不放心自己了。

    白文靜苦笑一聲,心想著在這樣的家族中無論是做什麼事情,恐怕都是殫精竭慮,處處謹慎小心的。對於別人旁觀白文靜一點都不介意,雖然說這種心臟移植手術的危險性很大。但是他自信以自己地專業技術,超乎於常人的敏感度,相信這個世界上也不會有幾個在技術層面上會做的比自己更好。

    正是有這樣地自信和依仗。白文靜才敢承接這個手術。但是現在被人不信任。還一副隨時等著自己手術失敗地架勢。白文靜就不高興,臉上的表情也難看了起來,肩膀一動,可還沒等他掉頭轉身,就見蒙塔沙利醫生叫道:「白醫生稍安勿躁,這也是謹慎起見,希望你能夠瞭解。」

    白文靜停下腳步。深思了片刻。勉強的可以理解對方家屬心中不安的舉動,可是從剛才那一幕幕的情形看。似乎這幫子女希望親王翹辮子卻是佔據了大多數。不過人家心裡面是怎麼想的,白文靜不想知道。也沒有興趣知道。不過既然都已經進來了,那麼也不要虎頭蛇尾,還是趕緊把手術做完,早完事早走才是正途。

    想明白這一點。白文靜再也不多說話了。點點頭。就走到了手術台前。一副冷冰冰拒人於千里之外地樣子。和誰也沒有打招呼。

    白文靜又學會一點。做好自己地本職工作就成。管別人怎麼看自己。

    此時房間內地眾多專家級地醫生對白文靜如此大牌地高調舉動感到不滿。但是來之前他們也都知道。眼前地這個不合群地年輕醫生就是目前世界上最有名地外科醫生白文靜。雖然說在業內算是後起之秀。但是人家名氣在那裡。別管真正地本事和媒體上流傳地是否相符。但就沖今天白文靜接下了這個手術。就足以證明人家還是有幾分本事地。畢竟沒有金剛鑽也不敢攬瓷器活。蘇爾坦家族裡都是什麼人。在場地眾人自然是心知肚明。因此想要在這種地方招搖撞騙。相信這樣地人還沒有生出來。

    所以儘管白文靜表現地很令人不開心。但是大家還是極力地壓住心中地怒火。目光卻是帶著幾分不屑於嘲諷。靜靜地等著看白文靜是否真地如外界傳言地那樣神奇。如果是名不副實。那麼事後落井下石也就怪不得旁人心狠了。

    白文靜不知道周圍地人心中都如何盤算。因為大家都是臨時組合在一起地。因此手術地過程中難免出現不默契地情景。所以為了避免意外。白文靜就只好專門地和護士們打好招呼。講了一些手術過程中需要注意地要點和自己地一些習慣。

    與醫生們不同。護士屬於是「百搭」職業。不管是遇到任何主刀醫生。他們都會意專業地角度出發做好自己地本職工作。可以說。他們就是手術室內地綠葉。但卻是不可或缺地組成部分。而對於和不同地醫生合作。護士們也有自己一套規範化地習慣和操守。或許他們也會覺得白文靜大牌。但是因為職業區別地關係。他們卻是那種最容易找到自己職業定位地一群人。所以不管白文靜如何說如何做。護士們卻是極力配合。

    這一點讓白文靜很省心,同時也感覺得到,這些護士怕也是護士中最好的一批了。在蘇爾坦親王還沒有進手術室之前,白文靜按照正常國際上的手術慣例,要簡單的召開一個小型的分析會,以此來溝通大家對手術情況的瞭解,當然這些都是為了更好的手術才這樣做的。

    白文靜也不例外,交代完護士,就開始和幾名給自己打下手的醫生做手術分析,至於一旁那些專家。願不願意過來聽那就是他們自己地事情了,白文靜也不強求。

    這一次手術白文靜擔任主刀醫生,而蘇爾坦親王的專職私人醫生蒙塔沙利卻只是副手而已。儘管如此,蒙塔沙利卻表現的異常的配合,一派虛懷若谷的架勢。

    看著最新地心電圖。上面的心顫反應令人眉頭緊鎖,蒙塔沙利這時就說道:「親王殿下之前就被查出有非梗阻性肥厚型心肌病,全心功能衰竭,心功能I級(NY,且伴有較為嚴重的心律失常,活動後最為明顯。另外超聲心動圖證實各心室腔明顯擴大。左室功能差,EF40%

    「上一次手術是誰做的,都用的什麼藥?有什麼異常反應沒有?」白文靜到沒有指責的意思。只是按照慣例詢問。

    蒙塔沙利主動說道:「手術之前24小時內曾給親王口服環孢素sA)810mg/及硫唑嘌呤2mgg?d,分2次口服,手術過程中主動脈開放後應用甲潑尼龍500mg。不過情況當時很理想,可是一下手術台,效果就不如想像中那麼好了。特別是手術後第三天親王並發急性腎功能衰竭,動脈造影示左側腎功脈分支及右側股動脈干股淺、深動脈處血栓栓塞,當時是急診手術取股動脈栓子。又連續腎臟替代治療。後來是調整了用藥,差不多20天後才治癒地。」

    白文靜點點頭。知道這是抗藥性的症狀,另外親王的身體正如他說地那樣。已經超負荷運作自身地免疫性極差,要不是完全靠藥物來維持,真不知道能夠持續多久。還有,從之前的手術記錄中,這位親王殿下曾經在三年之內做過大大小小四次手術,一次效果比一次差,恢復的情況更是差強人意。但是因為找不到更好的解決辦法,卻只好拖沓到現在。

    另外病人手術過程中血壓維持在低水平及手術中出血、麻醉、體外循環、免疫抑制劑應用等,都容易導致病人腎功能的損害。因素很多,以白文靜對此手術後的瞭解,一般都是把留置導尿管直接連接輸液延長管,末端置於無菌輸液空瓶中,觀察尿液滴速,發現少尿,先檢查尿管是否通暢,觀察血容量是否不足。之後就是對病人做連續性靜脈血液透析的工作了。

    但是到了這裡,基本上就沒有白文靜什麼事情了,只要是普通地心臟病專家都應該知道該如何處理。無非就是嚴密觀察病情變化,這個過程也很累,要二十四小時地心電監護,血壓、脈搏、呼吸、心率,基本上每小時記錄就1次。另外病人的血管通路也要做護理,特別是對於重症患者來講,血管通路可謂「生命線」,而需心臟創傷地患者大多為急診或臨時透析的患者,以深靜脈雙腔留置導管為主,深靜脈雙腔留置管最常見地併發症是感染。只要把這些都注意到了,過了危險期,只要心臟不出現排斥症狀,基本上就是成功了。而依照親王殿下的身體情況上來看,一般的說,活個三五年還是不成問題了。

    至於三五年後,那時候白文靜都不知道在哪裡了,就和他沒有什麼關係了。

    「心臟移植後右室功能容易受損,甚至發生右心衰竭。這是由於患者術多有長期心衰史,左房壓常增高,導致肺慢性鬱血,血管床發生功能性和器質性改變,使肺血管阻力增加。」

    的走了一下神,白文靜就說道:「晚期擴張型心肌病,頻發多源性室性早搏,心功能I級,靠大劑量正性肌力藥物和利尿劑維持。超聲心動顯示左心擴大,左心室舒張末期內徑68mm,重度二尖瓣、主動脈瓣關閉不全,射血分數(EF)22%,肺動脈壓45mmHg,所以手術前肝、腎功能就很可能有一定程度的損害……」

    白文靜這樣講幾乎就是在指責蒙塔沙利在此之間的工作不盡心了,果然此言一出,蒙塔沙利臉色就是一變,眼神流露出幾分恐慌。

    白文靜當然明白對方在恐慌什麼,畢竟這要是讓蘇爾坦家族的人知道,肯定沒有他的好下場。所以白文靜自覺失言。就急忙補救道:「當然,只是可能而已。而且親王殿下的身體狀況也不盡人意……」

    「是極,是極!」蒙塔沙利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如果說在此之前他地配合只是打算敷衍一下,那麼接下來的手術他卻是不敢有半點馬虎大意了。

    正所謂言多必失。白文靜一時走神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就急忙跳轉話題,開始研究手術的事情。

    好在時間不長,手術室的們終於被推開,緊接著一前一後兩名護士就推著蘇爾坦親王進了房間,透過門白文靜還能夠看到門外走廊上那黑壓壓地一片人頭。但是這中間又有幾個是真情實意的,卻是另當別論了。

    臨時手術室們封閉,白文靜站在無影燈下。目視房間內一周。沉聲說道:「手術開始!」

    手術室內的事情門外的人不瞭解,當然,門外的事情白文靜自然也不會去關心。該有人心煩的,總會有人去煩心,別管費力傷神,這些人一輩子似乎也就在這些勾心鬥角地家族紛爭中度過自己豐富多彩的人生。

    這邊手術一開始,那邊門外呼啦一下就消失了三分之二的人。剩下地除了極少部分是真地擔心的。其他的卻是沒有資格與會的。

    莊園的一間豪華會議室內,圓桌周圍圍坐著老老小小一票沙特王室成員。年長的都坐在最前面,面沉似水。不動聲色。年紀小一輩的,自然是按照年紀以此坐下去,但是明眼人也依舊可以看得出來這座位也是涇渭分明,其中以老大阿里依和老二法理斯身旁支持者最多。

    可今天超乎常理地是原本趨於末席地九公主艾斯米亞蒂,今天卻意外的和老輩長老們坐在一起,但是她地臉色卻是很難看,顯然有些如坐針氈的意思。

    「咳咳,好啦,剛才蒙塔沙利醫生說了,手術最長要進行7小時地時間,所以這幾天的時間裡我們有的等了。所以大家也不要一窩蜂的都堵在手術室外面,每天留下幾個人守著,有什麼事情傳達一下也就是了。但是今天召開這個會議,也是和蘇爾坦有關,趁著今天人來的齊,我們也不妨說說……」講話的是蘇爾坦親王的弟弟比他小一歲的馬吉德親王,同時也是家族中的長老之一,擁有很大的影響力。在中東地區,這個人更是受人敬畏的大人物。別看這名老者慈眉善目的,可他年輕時卻有著「沙漠孤狼」的綽號,顯然不是易與之輩。

    「馬吉德叔叔,您這一次為了我父親親自趕到巴塞羅那,真是讓我們這些做晚輩的感到欣喜和不安,欣喜的是能夠有您這樣一位德高望重的叔叔坐鎮,會分擔我們這些做晚輩的不少心理壓力。但是不安的是,您是身體最近也不是很好,還要為我們操心勞力,這來回旅途勞累的,要是有一點閃失,也會讓我內疚一生,痛苦不堪啊!哎……」

    聽到老十三十分肉麻的和馬吉德說話,在座的不少人都不由得皺起眉頭,心說這個老十三還真不要臉。可是作為蘇爾坦最寵愛的子女,十三王子侯賽因從小嘴兒就甜,什麼好聽說什麼,什麼肉麻講什麼,把老親王每天哄的都不知道如何開心了。只不過這位王子殿下也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每天就糾纏在女明星的**當中,而且還喜歡惹是生非,近些年來惹出來的麻煩卻不知道叫老親王頭發愁的掉了多少。也正是如此,到了最後,雖然有心立這位王子做繼承人,但是考慮到老十三不能服眾的緣故,也只好把繼承權傳給了九公主艾斯米亞蒂。

    只不過一直到現在,大家也想不明白,蘇爾坦親王是出於什麼原因,才把繼承權交給艾斯米亞蒂。雖然大家都知道這位公主殿下是老親王最喜歡的女兒,可是無論是能力還是順位繼承人的前後排列,怎麼輪也輪不到這位公主殿下來繼承,擔任女親

    也正是如此,即便是那些長輩,看艾斯米亞蒂的目光都帶著幾分輕視。心中冷笑一聲暗想道:「我看蘇爾坦親王也是老糊塗了。別人不說,就看那老大阿里依和老二法理斯,就這兩個人中隨便挑一個,都不是艾斯米亞蒂那小丫頭可以比較的。真不知道蘇爾坦是怎麼想的!」

    大家心中腹誹不已,十三王子侯賽因依舊在吹捧馬吉德。最後馬吉德老臉通紅受不了才哈哈笑道說:「十三,幾年不見你這個小子地嘴是越來越甜了,就跟塗了蜜一樣。不過你老叔我可不喝你的迷湯,有什麼甜言蜜語你去哄你的那些小女朋友去,老傢伙我承受不起!」

    會議室內眾人哄堂大笑,哪裡有半點擔心蘇爾坦親王手術的樣子。

    艾斯米亞蒂公主殿下此時猶如木雕一樣呆坐在最前面。雖然沒有看下面的情景,她也能時刻感受到眾多兄弟姐妹對自己地那各種蘊含了不同信息的眼神,有嫉妒、有羨慕、有蔑視。也有看不懂的東西。總之,這個時候的自己,簡直就是坐在火山口上一樣,如坐針氈,可是卻無法擺脫眼前的困境。

    除此之外,最令她感到心寒的是,下面原本也有和自己關係要好地兄弟姐妹此時也都是對自己冷淡。若即若離的樣子。顯然。大家都在看風向,哪怕大家之前的關係有多麼親密。

    艾斯米亞蒂想要哭。但是哭不出來,她感覺自己被父親拋棄了。被家人拋棄了,特別是某些人或許這個時候都在計劃要致自己於死地了。

    「現在,我還可以信任誰呢?」艾斯米亞蒂心中寡寡地想著。

    就在這時,耳邊忽然有人叫道:「九丫頭,在想什麼呢。」

    「啊?」艾斯米亞蒂回過神來,轉頭看向說話之人,原來說話地是自己的叔叔馬吉德,儘管自己對這位叔叔的印象不好,以前也沒有打過多少交道,但還是勉強笑了笑,掩飾道:「對不起馬吉德叔叔,我剛才在想我的父親……」

    「哦。」馬吉德目光閃現出一絲精光,笑得很慈祥,說道:「九丫頭果然不愧是大哥選出來的繼承人,父慈子孝,羨煞旁人啊!不過我說啊,九丫頭你也不要太憂心,現在手術是什麼樣子大家都不知道。雖然我們都想蘇爾坦好,可是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說句不好聽的,即便是有一個馬高蹬短的,你父親也不過是蒙主召喚去了天國,你們做子女地也不要讓老人擔心才是。」

    「馬吉德叔叔說地是。」艾斯米亞蒂很無力的低聲應聲道。

    見到艾斯米亞蒂低眉順眼地模樣,馬吉德笑著點點頭,然後對下面的眾人說道:「既然蘇爾坦地遺囑已經把九丫頭立為親王的繼承人,從今往後你們兄妹之間也該互相扶持,共同繁榮興盛家族,不要為了一點小事就吵吵鬧鬧,平白讓外人看了笑話。」

    話音一落,應聲者卻是寥寥並無幾人,會議室內立刻陷入了尷尬的氣氛之中。所有人都目光閃爍,躲避著馬吉德的眼睛,顯然對於這話大家都裝沒聽見,因為這中間所涉及的利益實在不是自己可以輕易應聲的!

    就在四周的空氣都快凝結在一起的時候,五王子巴希爾忽然開口說道:「馬吉德叔叔,還有各位長老,我們家裡的事情也許大家並不瞭解。但是對於九妹繼承親王爵位,按理說我這個做五哥的應該舉雙手贊成父親的決定,但是當時事情情況特殊,在場的人也不全,而且父親當時的神志也……」

    「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艾斯米亞蒂終於變色忍不住開口叫道:「五哥,你這麼說是不是想說,我這個爵位名不正言不順!這話我替你說了,如果你是想說這個,我可以告訴你,我根本就沒有想過要繼承這個爵位,你們要是不滿,大可以和父親說。不要在這裡對長輩們挑撥是非。」

    五王子巴希爾聞言臉色一變,不悅道:「九妹,我只是隨口說說而已,你至於反應這麼大嘛,不過我的話難道就不是事實?當時父親身邊只有你和老大、老二和少數幾個兄弟子女,要是有什麼遺囑,我們也應該作為當事人出席見證才行。可是呢,我們趕過來的時候,父親都被推進手術室了。」

    眼見五王子發難,不少心中同樣想法的人立刻聲援起哄了起來。

    「啪!」先是一聲巨響,緊接著大家耳邊就好像是響起一聲炸雷一般。怒吼道:「老五,你究竟是什麼意思。是不是以為我和老二私自更改遺囑!還是以為老九在欺騙你們!」咆哮的赫然就是大王子阿里依。

    「白癡!」幾乎是老大一開口,老二法理斯心中就暗罵一聲,心說你這麼說不就等於是把咱們放在火上烤嘛。你要去撞雷,也不要拉著自己去做惡人,不過話已至此。法理斯也只能同進同退,說道:「是啊,老五。當時現場除了我們可是還有塔卡爾總管和律師在身旁。所以遺囑地合法性和有效性你完全不用擔心。」

    「哼,當時就你們在這裡,自然是想怎麼說都可以了……」五王子巴希爾見老大和老二「聯手」,適才囂張的氣焰頓時被打壓了下去,不過即便是閉嘴,還是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不過也好在聲音不大,要不然事情非得越來越亂了。

    前面幾名家族長老都是打著明哲保身的心思一言不發。作為活了幾十年的老狐狸們。他們可是都經歷過家族新舊換代,爭權奪利的事情。其中地血腥、骯髒、陰毒,簡直是匪夷所思。駭人聽聞!可以說,只要經歷過那麼一次,這一輩子就再也不想和這些爭鬥有任何的關係了。

    而眼下老親王還沒有死,一大家子的人就派系分明,開始了新一輪的明爭暗鬥,卻是叫人膽顫心寒。

    馬吉德皺著眉頭,看著這些小輩八仙過海各顯神通,使用自己最大的能力和手段,來爭取屬於自己的最大利益。

    見此,馬吉德也不禁感慨,江山自有人才出,各領風騷數百年,老一輩還沒有死絕呢,這又起了一茬,看來也都不是什麼省油地燈啊!

    「好啦,都不要吵了!遺囑這剛立下多久啊,就都坐不住了?之所以叫你們過來聊一聊,我們這些老人也無非是想要提醒你們,現在正值多事之秋,外面人看我們這些王室成員風光無限,他們卻不知道就在我們風光的同時,外面又有多少惡狼在盯著我們手上的財富!想讓我們這些人都死絕才好!」如同枯木一般地長老沙拉霍布忽然開口,雖然聲音不大,但是話語中地寒意卻是叫人心中一動,然後難以置信的看向這位長老,不明白他的話究竟是指什麼。

    聽起來,這位長老似乎是在提醒大家一場危機即將到來,可是在座的每一個晚輩,都感覺不到危機的臨近,更有人不屑的冷笑,心中暗想:「把這些老傢伙叫來有什麼用,除了危言聳聽,就是倚老賣老,一點用都沒有,浪費時間。」

    大家的不屑一顧,看在長老沙拉霍布眼中,卻是讓他險些忍不住大發雷霆。自己這一片好心,算是被這些小崽子當成驢肝肺了。

    「沙拉霍布爺爺你消消氣,我想大家也不過是因為父親地手術有些心浮氣躁罷了。至於您說地那個什麼危機,呵呵,我看我們這幫兄弟也一定會注意的。」說話地是十三王子侯賽因,這小子一肚子壞水,看似在幫長輩說話,但是也不難聽出他根本就沒有把這個長輩放在心上。

    沙拉霍布氣的雙眼一閉,便不再說話,本來還有心提點一下小輩,現在也有些心灰意冷了。

    一旁地老狐狸馬吉德見此,心中感到好笑,然後站出來和顏悅色道:「家和萬事興,其他的我們這些老的也不多說,只求你們小的最近安分一些,等到你們父親病好了,想怎麼鬧都成,只要不鬧我們就行!」

    老大阿里依看了一眼跟泥塑木雕一眼的艾斯米亞蒂一眼,哈哈朗聲笑道說:「這個好說,馬吉德叔叔放心就好。最起碼,在我父親的事情沒有告一段落之前,我們都會安分的!」說著環眼一瞪,在所有的兄弟姐妹臉上一一看過去,獰聲問道:「你們又怎麼說?」

    還能怎麼說,自然是答應唄。但是大家卻是都一個心思,那就是即便不能明面上鬧。但是私下裡做一些小動作,總不會礙人眼吧。

    不說會議室內大家如何協商「君子協定」,就在對面不遠處的臨時手術室內,站在手術台上的白文靜卻是在竭盡所能地保住蘇爾坦親王的性命。

    體外的循環已經建立,各種的輔助生命儀器也都連接在親王那肉山一樣的身體上。初時白文靜還不覺地這肥肉多會對手術有什麼影響。但是當看到內部那脂肪化的內臟。白文靜也不禁眉頭緊鎖,心想著即便是把心臟換了,按照目前的情景發展下去,估計用不了多久其他的器官發生病變那也是早晚的事情。

    「環孢素sA)400mg,潑尼松(Pred)100mg,硫唑嘌呤200mg……」白文靜沉聲命令道。這些藥物都是起著免疫抑制的作用,治療劑量一般都是易少不宜多,不過今天白文靜卻是加大了少許劑量。主要還是因為親王地身體體質與常人不同。

    「5號手術刀。」

    白文靜慢慢的把心臟邊緣的脂肪息肉去掉。以方便看清楚脂肪下地血管部分,如何說道:「準備冰塊……」

    「冰塊?」一旁地護士聞言先是一怔,雖然不知道白文靜要冰塊幹什麼,但還是照辦。要不然怎麼說護士好呢,絕對的服從,從來不問為什麼。而站在對面的專家們就見此就開始爭論起來。

    有人不屑道:「故弄玄虛而已。」

    「好像不是吧……」當看到白文靜把手術刀竟然放在冰塊中冰鎮起來,同時也把手放在冰上許久。這才繼續手術。眾人一片愕然。

    「白醫生你這是?」助手蒙塔沙利也是大吃一驚,不明白白文靜這麼做有什麼含義。

    白文靜見此笑道說:「在移植手術過程中病人有很大的幾率會因麻醉、低溫、缺氧、間質水腫、血管活性物質的釋放等因素。肺血管床可能進一步收縮。而習慣於正常肺血管壓力和阻力條件下工作的供心,經過低溫、缺血和再灌注後。已遭受了一定損傷,移植後突然面對過高的右室後負荷,常難以適應,因而發生右室擴大,收縮壓下降。嚴重者右室排出量減少,左室充盈壓降低,出現低心排出量綜合征。就患者手術前地體檢資料看,肺血管阻力5.8,術後有一定地幾率出現典型右心衰竭,但術後長期右室負荷過重,心臟超聲顯示右心室內徑增大二十一毫米,肺動脈及下腔靜脈增寬,有肺高壓表現,並出現肺動脈瓣返流。患者術後早期即發現重度三尖瓣返流,二尖瓣返流則較輕……」

    眼見大家眼神有些迷惑,白文靜不得不簡單的說道:「讓手術器材和手地溫度低於患者目前體內的溫度,會產生逆向溫差,這樣可以避免病情反覆地情況出現……」

    面面相覷,不管是蒙塔沙利,還是在場是所有專家,都難以置信的看著白文靜。馬上就有人低聲質問道:「這個方法之前國際上有人提及過,但是這樣的方式做手術,雖然對病人恢復的效果很理想。但是長時間接觸冰塊,會導致醫生自己的血液循環減慢,手部神經也會麻木,間接的也會影響手術的正常進行。白醫生,你這樣做,會不會有些得不償失!」

    這位專家雖然是好心提醒,但是話中也未免沒有幾分懷疑和嘲諷的意思,以為白文靜是在眾人面前賣弄醫術。老專家更是在提大家打抱不平,心說可不是只有你知道這個方法,我們這些老傢伙同樣知道!只不過我們為了手術能夠正常進行,不屑和年輕人一樣急功近利罷了。

    他的話引起了在場不少人點頭贊成,白文靜抬頭看了他們這些專家一副得意不已的樣子,不禁輕輕搖了搖頭。

    見此,眾人面露不滿,低聲問道:「怎麼,白醫生難道覺得我們的話不正確嗎?」

    白文靜一邊手術,一邊搖頭解釋說道:「不是不正確,是不全面。雖然寒冷會使得自己的手部靈活度降低,但是當自己手的溫度低於患者的體溫時,會更敏感的察覺出病人身體的細微變化,容易掌握手術進行,調整手術的節奏和步驟。更何況親王的體質與常人有異,他的脂肪層太厚……」

    「太厚?」匪夷所思的解釋,讓一幫老專家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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