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醫生 正文2 第二百八十九章 菊花殘,滿地傷
    或許是這位公主殿下真的以為只要自己報出身份,全天下的人都會無條件的對她一呼百應,甚至是阿諛奉承吧。

    當聽到艾斯米亞蒂公主這句話的時候,白文靜和夏小青看著她都愣了一下,很是驚奇這個看似並不像是笨蛋白癡的女人怎麼會說出如此不經過大腦的話。

    可是這位來自沙特的公主卻是以為眼前的兩個人被自己的身份所震驚了,很是滿意的露出笑容。於是對白文靜擺擺手,示意道:「對不起白先生,現在你可以把你的位置讓出來了吧。」這話說的口氣好像是毋庸置疑一般,一副吃定白文靜的架勢。

    「哈哈。」白文靜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搖了搖頭說道:「對不起,我並沒有打算離開,所以請公主殿下還是回到你自己的公主寶座上去吧!」心中默念,地球很危險,還是趕緊回火星去吧!

    「你!」艾斯米亞蒂公主根本就沒有想到白文靜竟然如此不給面子,原本得意洋洋的笑臉頓時陰沉了下來,很不愉快的看向夏小青,似乎是在等她怎麼說。

    就見夏小青波瀾不驚面帶微笑的拉起白文靜的手,完全沒有半點退縮的意思,而是對公主殿下說道:「馬上時裝秀就要開始了,就不勞煩公主殿下相陪了。」

    這一下子艾斯米亞蒂公主卻是小臉刷的一下變白,看了夏小青好幾眼,都不見有什麼傾向於自己的舉動,頃刻之間這位公主殿下也不知道是事先受過什麼刺激,竟然好像是受到了多大委屈一樣,氣的小腳一躲,氣哼哼的一扭身就離開了。不過白文靜卻是看的清清楚楚,這位看似聰明的公主似乎目光中帶著幾分難以掩飾的怒火。

    「我說,她這算是怎麼回事啊?」白文靜實在是無法搞明白這個女人究竟是基於一種什麼心態才會有如此反應。

    夏小青自己也是一頭霧水,哭笑不得的搖頭。轉頭看了一眼艾斯米亞蒂的方向,然後才說道:「我想她可能是誤會什麼了吧。但是我們能夠讓她誤會什麼呢?」

    白文靜似笑非笑地看著夏小青那張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精美相貌,就揶揄道說:「準確的說只是針對你,說實話,實在是我的老婆太漂亮。哎,難道說人長得美也是一種罪過嗎?」

    見白文靜如此口無遮攔地。夏小青也不由得嬌嗔地伸手在白文靜胳膊上狠狠地掐了幾把出氣。接著說道:「一會散場之前我們提前離開吧。這裡太悶。」

    白文靜知道這一次夏小青是真地有些怕那個什麼什麼公主了。這到不是夏小青打不過人家。但是這個世界上有些事情都不是用暴力可以解決地。更何況那還是一個千嬌百媚地小公主。只不過令白文靜感到遺憾地是。可惜那公主看重地白馬王子不是自己。

    這邊白文靜胡思亂想。時間就已經到了時裝秀髮表地時候了。先是一男一女兩名主持人走到前台。然後是作為本次時裝秀地主要設計師。就是那個來自美國地極簡主義大師邁克柯爾(MichelKors)上前發言。

    邁克柯爾是個極簡主義者。他設計地風格簡約明朗。喜愛運用高級面料縫製服裝。開司米針織款式是他地拿手好戲。他還擅長設計名貴運動服。是位不脫離現實地幻想家。鍾情巴黎地紐約人。他憑自成一格地設計。贏得了世人矚目。

    1959年。邁克柯爾出生在Lonslan取名叫KarlAnrsonJR。他五歲地時候。因母親改嫁而將他地名字改為MichelKors(邁克柯爾)。和很多成功人士一樣。這位服裝設計大師地童年同樣地充滿了傳奇色彩。以及令人稱讚地奮鬥史。在這一點上不得不承認。成功者地成功路程都注定有他不平凡閃現出火花地時候。那個時候還是孩子地他早已經憑著他可愛地小臉為一些公司做起了廣告。他地母親因此盼望兒子能夠有個光明地表演未來。可是兒子在同媽媽經常購物地過程中發現了對服裝地熱愛。1歲地時候。他便在地下室地專賣店開始出售自制地蠟防印花T恤衫以及皮背心。19歲地他開始在紐約時裝技術學院工作。離開那裡以後。他謀到一個設計師兼銷售地工作。在那裡他開始磨練與上流人物地交際能力。比如歌星戴安娜羅斯和芭芭拉斯翠珊。在此他也學到哪些服裝是女人最想要地。

    一直到1981年。美國著名地時尚百貨公司波道夫古德曼「BergdrfGoodman得知有這樣一個年青才俊。便下了一個定單。這就是「MichelKors」牌子地開始。

    邁克柯爾和他的「MichelKors」在80年代保持著低調,儘管有一批忠誠客人的大力支持,但他並沒有躍到Donn和CalvnKlein那種寶座上。在90年代早期,他突然大受歡迎,他地小生意也變成了大買賣。但是他地意大利設計師在1993年跳槽的時候,他卻被迫要破產。而Grune(休閒)風大刮為他地牌子帶來了甘霖,又煥發出活力。

    可以說這位大師的成功,正應了那句話:時勢造英雄。而且最令白文靜所欣賞的是他的一句話。說:「對於高級服飾品牌而言。能夠製出可以穿得上街的衣服,並不是什麼罪惡。」

    的確。現在的時裝秀上很多的衣服只是在T型台上給上流社會和業內人士看的,真正可以傳出去上街的卻是少之又少。

    所以對於這種實用主義地想法,白文靜是極其贊成。而且在前不久的美國大選之年,這位大師還引導了一場本土風格的潮流。這一點到是和進一段時間以來白文靜帶來的中國風有異曲同工之妙,都是帶動了一場社會潮流。所以白文靜對這位大師也是比較期待的。

    伴隨著「BeBoy」的「GoodVibration」音樂響起,晚上地時裝秀拉開序幕,而現場此時所有的座位已經坐滿,白文靜不經意的回頭看了一眼,很快就發現出現時裝秀的眾人都是打扮的很時尚,很潮流。更都是一副成功人士的樣子。但是這些男男女女在昏暗五彩的藝術燈光下所表露出的神情,卻都好像是隱藏在一副面具之下,看到的只有奢華和虛假,見不到半點真實感。自感覺與這些人產生很強烈距離感地白文靜心想,這就是無數人一聲所追求的夢想生活?

    很快的舞台上音樂聲一變化,馬上白文靜就看到了一個穿著一身黑色地襯衫,黑色的褲子,黑色的皮鞋的胖子,抬著微微揮動的手。面帶微笑的走上T型台和大家打招呼。

    夏小青見此不由得脫口說道:「我還以為這位熱衷於極簡風格的大事會穿的很簡單,很遠是的走出來呢。」

    白文靜聞言不覺莞爾,立刻就知道夏小青想偏了。不過他也不解釋。只是隨意地打量了對方幾眼,等到這位大師一轉身消失在T型台上,隨後眾人的眼前出現的就是柯爾的經典美國范兒:從波卡圓點的比基尼,搭配50年代的傘裙,到野餐風格的裙裝運動服。衣服的材質絕對的拋棄了聚酯類地材料,而是選擇了細碎的絲綢!

    而在這場秀中,條紋系列出現的幾率很多,但是款式造型都有改變翻新,令人目不暇接。比如說細條紋的翻領女裝;橫條紋的緊身水手服;經典的水手Tshirt與毛衣。下身搭配的是皺棉長褲;還有泳裝和晚禮服。而在那些細高挑面色冷峻的模特美女們身上穿出來,邁克柯爾設計的服裝地確能讓女人看起來更加魅力四射。

    很快地,夏小青就有點喜歡這位看似不時尚的時尚大師地作品,最起碼這種簡約風看起來雖然很簡單,但是卻很大氣,不過比較起來,夏小青要選擇上街的話,或許真的會考慮他設計的款式服裝。

    僅此一點,白文靜就認為今天晚上的時裝秀很有價值。最起碼他征服了一個夏小青。但是很快的白文靜就發現,現場的不少來賓都是心不在焉的看著台上的表演,而這些人所熱衷的無疑是藉著這種場合來做一些很私密的社交活動,交頭接耳,都是衣服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架勢。

    同時白文靜也看到之前鬧得很不開心的那位沙特公主,這時也是一張臭臉,椅子兩邊空出來很大的空間,身上所散發出的危險信號令人退避三舍。

    另外白文靜驚訝的又發現一個熟人,可就在準備指給夏小青看的時候。T型台上忽然也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而夏小青更是低呼道:「這不是今天白天在游泳池邊的那個男子嗎?」

    此時走秀舞台之上。一名穿著藍色齊膝短褲,穿著白色的套頭T恤。紮著碎格黑色領帶的男模步伐穩健,氣質不凡的走了出來。

    幾乎這個男模一露面,白文靜耳邊清晰的就聽到不少女人低聲驚呼的聲音,並且開始很小聲的開始議論這個外表很酷的男模帥氣的外形。

    而下意識的白文靜目光看向不遠處的兩個「熟人」,赫然也是今天白天那起衝突事件的主角,就發現無論是公主殿下,還是後來看到的那位叫切薩雷的黑手黨公子哥,都是一副處變不驚的神情。很顯然兩個人都已經認出來走秀舞台上的男子是誰,但是顯然,他們也已經知道了這個帥氣不像話男子的身份。

    白文靜歎息道:「可惜某些人卻是不知道這位帥哥的真實面目,想來要是他們看到了今天白天發生的那一幕,恐怕這個時候就不會為他鼓掌了吧。」

    夏小青點頭,然後笑道:「人無完人,上帝賜予了他完美的容貌,也許代價就是一顆有風骨的男兒之心。所以有些事情也不能強求。再說了,幾天的事情你也不是沒有看到,無論男女。只要相貌出眾,哪怕是弱不禁風,但無論走到哪裡也肯定會有出來救美。所以你就不必提人家淡操心。」

    白文靜搖頭一笑,隨即看向台上。這時台上的那名男模表現地很不錯,無論是外形,還是走路姿勢和站位。都體現出一種男人身上獨有的陰柔美感,引得下面的太太小姐為之瞠目心動。

    不過事情終究還是出現了一點小小的意外。當這位帥哥走到T型台最前端的時候,面露一絲淡淡的笑意,陰柔水汪汪地一雙漂亮眸子看向舞台之下,不可避免的他立刻就看到了那幾張記憶特別深刻的面孔。見此,帥哥表情頓時僵硬了起來,原本如同行雲流水一般順暢的動作愕然而止,在現場不少人驚訝的目光下,足足停頓了3秒鐘。這才反應過來,腳步帶著幾分踉蹌立刻轉回身,快步的走回台後。

    這個很小的情況讓不少人感到奇怪。但是因為這個時間並不長,而且也不是特別明顯,很快的大家就恢復了常態,把這個小插曲放在一邊。

    而白文靜和夏小青因為對白天的事情比較瞭解,到是明白剛才那個男模此時地心情,怕是很不安吧。

    接下來的時間裡T型台上再也沒有看到那名男模出現,而風格相同的服裝還都套在男模女模地身上,相繼走出來展現在眾人面前。

    白文靜看的有些無趣,想要出去透透氣。便對夏小青說道:「還想繼續看嗎?我打算出去甲板上走一走,想來後面也沒有什麼精彩的內容了。」

    夏小青聞言到是很痛快的點點頭,笑道:「好啊,我也覺得有些氣悶了。」說著,兩個人便不聲不響的起身離開座位,在昏暗的光線中慢慢走出去,也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等一出了門,身後的音樂聲隨著大門緊閉而驟然消失,白文靜和夏小青不由得長出一口氣。相視一眼,到是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到好像是上學時沒有放學就偷偷翹課一樣。

    夜晚的大洋之上夾雜著水汽地涼風習習,嘩嘩海浪拍擊船體發出的響聲,以及游輪輪機轉動的聲音,一陣陣傳進耳中,卻是讓人產生了一種心靜的感覺。

    白文靜和夏小青手牽手走在甲板之上,目光看著遠方那分不清楚海天漆黑一片的空間,由心裡感覺著對面大海的存在,並呼吸著外面那清新的空氣。

    夏小青幽幽的道:「海上存知己。天涯若比鄰。黑夜中的大海。和白天裡地,卻好像是兩個世界一樣。不過相比之下我還是喜歡眼前那漆黑幽遠,令人無法探尋底細的大海。也許存在著很多秘密,也許沒有,卻讓你除卻聲音,但是看不到冰山一角。」

    白文靜不知道夏小青的感慨是來自哪裡,只是聽到冰山一角,就立刻想到了《泰坦尼克號》中的那座冰山。好在因為季節和航線的原因,一直沿著靠近赤道附近海域航行的游輪,即便是再向北方或者是南線靠攏,撞見冰山的幾率大於等於零。所以便笑道說:「在有兩天我們就要到歐洲了,到時候咱們是在西班牙停留幾天好呢,還是直接去倫敦?」

    夏小青收回心神,轉回頭一雙清澈的眸子比天上的耀眼閃爍地星星還要明亮,想了想說道:「還是直接去倫敦吧,算算時間,我們在路上耽擱地時候太久了,估計倫敦那邊都要等不及了吧。」說到這裡,夏小青立刻咯咯笑了起來說道:「我可是還記得上傳前安妮小姐打過來的那個電話,電話裡可是抱怨地不停。看那意思你要是再不露面,估計這位敬職敬業的美女律師就要罷工不幹了。」

    說到這裡白文靜不由得尷尬的摸了摸鼻子,的確,這些天自己的行程也是實在太拖拉,因為一些事情耽誤了不少時間,以至於之前安妮安排的形成計劃統統作廢,更是害得那個美麗的英國姑娘,腳打後腦勺的去幫白文靜補那些行程窟窿,忙的不可開交。

    不過,這一點白文靜就很是無奈。不由得苦笑道:「實際上就算是我到了地方,能夠幫上地忙也是有限的很,畢竟倫敦對我來說,也是人生地不熟,除了文件簽字和幫忙處理一下人事安排的事情之外,好像我想不到我還能幫上什麼忙。」

    見到白文靜有氣無力沮喪模樣。夏小青就不由得覺得好笑。心想著白文靜除了對醫術比較上心,有著很高的天賦之外。在商業管理上,的確是缺少了一定的觀察力和敏感性。

    實際上安妮之所以急不可待地要白文靜出現在倫敦,主要的目的也不是因為對商業和基金運作毫無經驗的白文靜能夠幫上什麼忙,而是陳曦基金自成立以來,一直處於一個「無主人」的狀態,而且龐大的資產不知道令多少人覬覦,哪怕是英國政府都恨不能插上一腳。

    所以說,只要陳曦慈善基金的主人不出現。大家就都覺得自己有可能在這一塊蛋糕上分上一塊。但是這裡面有一個令人感到很不快的釘子,那就是安妮。

    一個原本讓人並沒有注意,也沒有放在心上的律師菜鳥。可就是這麼一個在業內不起眼地美女律師。卻是通過她自己的努力,頑強的保護住了屬於陳曦,屬於白文靜地這份天文數字的財產。可以說,這其中的苦辣辛酸,以及中間出現的威脅利誘,都是旁人所難以想像的。

    但是很神奇,安妮就是這樣在所有人驚異的目光下,抱住了這份遺產。並一直到和白文靜聯繫上。不過隨著白文靜到達英國的時間日益臨近,倫敦這座灰濛濛的古老都市。也是風雲湧動,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暗潮。

    自然,現在還在珍妮弗公主號上手牽手慢步欣賞夜色地白文靜和夏小青並不知道遠在千里之外的安妮處境有多麼的艱難。

    稱讚了安妮的為人與工作能力,又損了白文靜幾句之後。夏小青就開始和白文靜敘說她肚子中孩子的事情,討論著孩子的未來。

    一談到這個話題,夏小青這個准媽媽就來了精神,很興奮的說道:「回去之後我們要重新的佈置嬰兒房,把搖籃、玩具還有小衣服什麼的都準備齊全。等他一出生,就讓他有一個舒適地生活環境……對了。孩子滿月後還要請客,不過這回就不能像是我們結婚那麼馬虎。不過白日的時候還要請?我好像記得孩子出生後還有什麼抓周,和洗三什麼的規矩,哎呀,這些我們都不知道具體的程序,你表姐知道嗎?」

    聽到夏小青喋喋不休的說著一些和孩子相關的瑣碎事情,白文靜就不由得覺得好笑,但是另外一方面,他卻能夠感覺到那種真正的溫馨和家的溫暖。或許那個不知道是兒子還是女兒的小祖宗來到這個世界會破壞了自己與夏小青地二人世界。但是孩子卻是婚姻和愛情地一部分。卻不是可以輕易割捨的。更何況,白文靜自己也喜歡孩子。家裡有一個孩子,或許真地會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可就在夏小青和白文靜討論這些有的沒的的時候,忽然之間兩個人就感覺到眼前人影一閃,緊接著兩個鬼鬼祟祟的黑影子就出現在不遠處,東張西望,一副小心謹慎的樣子。白文靜是最先感覺到前面異樣的,立刻拉住了夏小青,就在對方轉過頭看向這邊的同時,拉著自己的妻子躲在了一旁的黑影之中,躲過了對方陰森的目光。

    「怎麼回事?」夏小青先是一怔,緊接著從對未來的沉迷中回過神來,也發現了前面的異樣情況,可是因為被白文靜拉到了一邊,卻是沒有看清楚前面的情況。

    白文靜低聲道:「我也不知道,不過看樣子不是什麼好事情。」說完,白文靜感覺那一道目光消失,就從一旁的陰影中探出頭來向前看去。可是令白文靜感到意外的是,前面竟然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而原本前面看到的兩個黑衣人卻是不見蹤影。

    「咦?」白文靜驚訝的從黑影中走了出去,目光中充滿了疑惑,低聲道:「不對啊,剛才我明明看到前面有人啊!」

    夏小青左右看了看,確定沒有人。這才對白文靜說道:「會不會是他們躲起來了?」說到這裡,夏小青充滿睿智的眸子中忽然精光一現,輕呼道:「哎呀,你說會不會是我們房間裡藏著的那個傢伙的同夥?」

    「難道被發現了?」被夏小青這麼一提醒,白文靜腦海中立刻想到了自己房間內還藏著一個大活人呢。原本是打算把那個倒霉的傢伙留到有時間地時候慢慢詢問,在加上從本傑明船長那拿到領導貴賓票看了一場時裝秀。到是把什麼都忘記了。現在想起來,不由得驚出一身冷汗,心想著可千萬不要出什麼事情,要不然自己老婆可就白忙活了。

    但是很快的白文靜和夏小青就想到前面的方向雖然距離自己的房間很近,但是位置卻有些不對。要想進入的話,卻是要從船的另一側進入,而且即使是這些人摸進去了,夏小青為了以策萬全,卻是又在房間裡做了一些簡單地佈置。最起碼可以纏住對方一些時間。

    當說完這些,白文靜和夏小青心中才稍微安心一些,可就在兩個人想要回房間看看的時候。就見甲板上佈置的彩色霓虹燈映襯之下,原本消失的兩個黑衣人再次出現,不過這一次和一開始見有些不一樣。就見這兩個人一前一後,似乎抬著一個人,從黑暗中走了出來。可能是因為抬著人的緣故,兩個人向前行動的速度並不快。

    但是見此詭異的情景,白文靜和夏小青立刻就想到了自己房間內的事情被人發現了,不過看這兩個人如此鬼祟,想來也一定是對方的同夥見夥伴遲遲不歸而冒險出來搭救。

    想到這裡。白文靜和夏小青都忍不住要哈哈大笑一番了。

    白文靜更是心中暗道:「什麼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哼,今天算是你們幾個小子撞槍口了,一個也是扣,三個也是抓,今天就全給我在這裡吧!」當即和夏小青打了一個眼色,這藝高人膽大地夫妻倆,就神不知鬼不覺的繞到了對方身後。而就在接近兩個人差不多十步左右的時候,腳步輕盈地夏小青。就好似一道鬼影一般,瞬息之間到了那兩個人的身後。幾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出一隻小手,飛快的在兩個人的後腦打了下去。這個動作看在白文靜眼中,幾乎是同時下手,要不是他眼睛的「分辨率高」,說不定他還真就看不出來夏小青適才的動作。

    不過就是這麼兩下子,原本還抬著人的兩個黑衣者就脖子一歪,立刻癱軟在地。一點聲音都沒有。看得的白文靜目瞪口呆。

    似乎是很滿意自己出手的效果,夏小青面帶得色地拍了拍手。回過頭看著白文靜笑道說:「怎麼樣?我自己也覺得自己的功夫沒有退步。」

    「咕嚕」一聲,正擺著準備動作的白文靜吞了一口口水,一臉不高興的說道:「怎麼也不說給我留一個啊!」

    夏小青很可愛的吐了吐小舌頭,嘿嘿一笑,道:「不好意思,一時激動就給忘記了。」然後低下頭踢了地上那兩個倒霉蛋一腳,又道:「誰叫他們這麼不經打。」

    白文靜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心說這個世界上能夠禁得住你一下的恐怕還沒有出生。不過既然事情已經搞定了,看著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那三個人,白文靜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了。就和夏小青一起,把這三個人重新抬到自己房間去。最起碼,在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卻是不能讓別人看到這裡的情況。

    夏小青一手揪著一個,白文靜再抱一個,很快就轉移陣地。

    等到回到房間之後,把三個人往鋪著阿拉伯羊毛地毯上一丟,白文靜就說:「看樣子這艘船上有不少他們的人,不過我就奇怪了。有了前一次地教訓之後,怎麼還這麼不長記性。以為偷偷摸摸就可以矇混過去了嗎?」

    夏小青微微一笑,這種偷雞摸狗下九流的事情她倒是輕車熟路,不過好多年不屑用這些小聰明了而已。現在看到腳下的這三人,夏小青到是能夠理解對方為什麼會這樣做,無非是明著不行,來陰的。硬的不行,來軟的。說到底。要是今天不是兩次都趕巧,先是自己回來拿急救箱,然後是覺得時裝秀氣悶出來散步,說不定因為房間裡沒有人,還真的讓這些人得逞了也說不定。

    但是有一件事情夏小青搞不明白,那就是這些人究竟是在找什麼!

    不過正在夏小青疑惑不解的時候。白文靜卻是驚疑地輕呼一聲,奇怪道:「你看這人怎麼這麼眼熟啊!」

    「什麼眼熟?」夏小青聞聲看去,就見白文靜在其中一個昏迷者身前蹲下身子,伸手把對方扳了過來,正面向上露出五官相貌。可當兩個人看清楚這人地長相,都是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這人,赫然就是剛才還在T型台上走過秀的那個偽娘男模!

    「怎麼會是他!」夏小青大吃一驚。

    白文靜心中驚疑不定,也弄不明白眼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連忙把另外兩個翻過來,當看清楚另外兩張陌生地相貌之後,夫妻倆不由得面面相覷。

    忽然。夏小青急忙轉身來到房間內的儲衣間內,沒一會地功夫,就拎出來一個五花大綁,嘴裡不知道被塞了一團什麼東西的倒霉蛋出來,然後往地上一摔,哭笑不得的對白文靜說道:「文靜,我們好像是抓錯人了。」

    白文靜這時腦子裡也有點亂,站起身來,看看夏小青後拎進來的那個還在昏迷的傢伙一眼。相貌普通沒有啥特點,白文靜自然也沒有見過。隨即眉頭緊鎖的看著房間內這一地的大活人,也不由得苦笑起來。

    沉默了片刻就對夏小青說道:「我好像知道他們是什麼人了。」

    夏小青聞言先是一驚,緊接著面露喜色,好奇的問道:「你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剛說到這裡,夏小青忽然心中靈光一現,目光隨即就落在了地上那個相貌較好的比女生都要美三分地男模身上,沉吟了一聲,顯然也猜到了什麼。

    白文靜點點頭。哭笑不得道:「看來我們無意之中把意大利黑手黨家族的繼承人給徹底得罪了!」

    話音一落,原本就聰明的夏小青也知道了今天晚上兩個人擺了一個大烏龍。

    冷靜下來把眼前地幾個線索一組合,白文靜和夏小青馬上就明白了剛才那一幕是怎麼回事了。

    原來正如白文靜猜測的那樣,事情還是要從今天白天泳池旁的那場令人哭笑不得衝突說起。

    地上躺著的這個外表姣好的偽娘,說好聽點就是花美男,叫賽門法瑞爾,是一家世界著名模特公司的知名男模。

    一直以來,這位賽門先生就是因為長了一副好皮囊,在模特裡十分吃香。混的可以說是風生水起。但是娛樂圈就是和普通人的不太相同。有人說這個裡很亂,這種說法到是沒有錯。畢竟中間充斥著各種混亂男女關係,奇形怪狀的人,以及同性戀。而像是賽門這種性格陰柔,有向女人方向發展性格地男人,到也不是什麼稀有品種。不過和裡的人不同的是,這位賽門先生竟然還有點風骨,除了自己喜歡的人之外,其他無論是誰一律拒之千里,哪怕是對方以權欲相利誘。

    就因為如此,賽門在裡得罪了不少人,同時也贏得了同事和朋友們的尊重。但是儘管如此,因為他那張異常俊美的臉孔,也引得不少人的覬覦,但是因為他自我保護措施作的還算是不錯,一直以來也沒有發生什麼太嚴重的事情,直到今天遇到切薩雷。

    正所謂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白文靜和夏小青可以想像得到,像是切薩雷這種喜好男風有龍陽之癖地黑道公子,一旦想要霸佔一個男人,會是如何的囂張跋扈。但是巧合的是,沙特王國的公主艾斯米亞蒂竟然意外的上演了一出「美女救美男」的戲碼,生生的壞了切薩雷的好事。而且到了後來又因為本傑明船長的介入,切薩雷迫不得已才後退一步。不情願地狼狽離去。

    看似一場風波也就到此結束。雖然不清楚之後又發生了什麼,但是賽門能夠回到T型台上,想必他自己也不會想到那位黑手黨繼承人對自己依舊是賊心不死吧!

    順清楚脈路,白文靜和夏小青不由得面面相覷,實在是不知道下一步該如何處置了。很顯然,夏小青敲暈地這兩個人都和自己沒有任何關係。但是要是不敲暈,估計今天晚上這個賽門就要在切薩雷的床上唱「菊花殘,滿地傷」了。所以說,從人道主義地立場上看,自己是做了一件好事。

    但是要從自己的利益角度看,看一眼地上五花大綁的那位,眼前的事情卻是越來越複雜了。畢竟再不濟,人家也是黑手黨的繼承人,要真的是招惹上這種真正意義上的黑幫分子,以後的麻煩肯定少不了。

    當然,夏小青是不怕什麼,但是白文靜家裡的人,特別是表姐,他們可沒有夏小青的功夫,所以要是有一點閃失,其後果也不是白文靜希望見到的。而且眾所周知,黑手黨最喜歡做的就是拿敵人的家人子女作伐,老不地道的。

    想到這裡,夏小青就建議道:「要不然這樣,咱們把這兩個笨蛋丟出去,如何再把這個偽娘送回他自己的房間?」

    「他房間在哪裡?」白文靜乾巴巴的問道,如何又追問:「送佛送到西,救人救到底。今天因為咱們出手,才讓那個黑手黨老大的兒子沒有得逞,但是距離游輪靠岸還有兩天的時間,他會不會再一次的被抓?而且即便是船上沒事,我們也不可能保證他一輩子。總還是要給他想一個一勞永逸的辦法才行。夏小青低頭看了這個美的不像話的男人一眼,頭疼道:「我怎麼感覺我撿回來一個大麻煩啊!不過我們能怎麼辦?要不然我去把那個什麼公子哥的殺了?」

    白文靜瞪了夏小青一眼,夏小青立刻吐了吐舌頭,嬌笑道:「開個玩笑而已,也不是真的殺,要不然我們給他毀容?」

    白文靜這個汗啊!心說這都是什麼主意啊!不過說道毀容,白文靜卻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就是那個在休斯敦頂著和自己一樣臉孔殺人的那個,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走了一下神,白文靜咳嗽了一聲,眉頭不由得緊鎖起來。而夏小青偏著頭想了想,忽然發出一聲詭異的笑聲,頓時嚇了白文靜一跳。

    「笑什麼!」白文靜驚奇的看著夏小青,以為她又有什麼鬼點子了。

    夏小青帶著怪異的笑容,很神秘的走近白文靜身邊,貼近他的耳朵,低聲說了幾句什麼,然後就見白文靜的臉色一變,頓時也變得古怪起來。

    夏小青難為情的說道:「除了這個辦法,剩下的就是殺人了。反正我是沒有什麼主意了,你看著辦。」

    好半天白文靜才在臉色脹得發紅的老婆面前點了點頭,答應了她的辦法。然後又低頭看了一眼腳下的花美男,長歎一聲,很無奈的說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今天為了你,我就勉為其難的幫你一次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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