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醫生 正文2 第二百七十三章 舌戰群醫
    自古以來國人都喜歡在餐桌上完成一些吃飯以外的額外事情,根據目的不同,結果不同,這宴會也分,大宴、小宴、官宴、私宴。甚至是歷史上有名的宴會也是數不勝數,最令人記憶深刻的當數春秋時代的齊相晏子,在宴席之上「二桃殺三士」,又如藺相如澠池會上威脅秦王,開趙國數十年之太平。此外,如「鴻門宴」、「青梅煮酒論英雄」、「杯酒釋兵權」、「火燒慶功樓」等歷代著名宴會已是耳熟能詳、婦孺皆知。

    不過與國內相比,美國人是全世界最「自由」的民族,吃也不例外,不像中國有那麼多繁文縟節,不必太過注重外表包裝,只要簡單的打扮自己覺得舒服就可以輕輕鬆鬆去赴宴會了。當然,美國人的宴會也是分階層,分場合的,必要的時候依舊會要注意一些規則,白文靜很多時候都在想,這種餐桌上的規矩或許就是從國內流傳出去的也說不定。

    但是兩相比較之下,美國人的家宴還是最無趣的,沒有咱們的八大菜系,更談不上什麼煎炒烹炸,色香味俱全了。單調的只有咖啡、牛奶、可口可樂、麵包、熱狗、三明治、漢堡包、煎牛排之類。

    多兩根烤香腸,都不知道會被這些美國人讚歎成什麼樣子,換個憤世嫉俗的見此情景多半要腹誹一聲「土豹子」了。

    在家宴開始時,亞歷山大的家人便為每一個人送上一杯冰水和一小碗濃湯,然後是一盤沙拉,接著才開始吃一道主菜牛排和牛肉餅。主菜吃完後吃西瓜或水果,不飽的話,再吃塊甜點心。在這種典型的美國主人家的家宴上,一般是由主人將每道菜送到餐桌旁供賓客取用。一個人取完後再傳給旁邊的人。麵包等食物也放在大盤子裡根據需要自取,可在餐中任何時候取用。

    一貫開放的美國人把個性自由帶到了飯局上,雖說少了許多禮儀的束縛,但吃的卻是全世界最單調的飯局。

    對此白文靜因為在美國生活過幾年到是習以為常。只是他不住地轉頭看夏小青,生怕她不適應。

    不過每次當他轉頭去看的時候,總是能夠看到夏小青帶著淺淺微笑的對著他看,兩個人四目相對,中間的柔情蜜意自然不必多少。正應了那句話,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這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夫妻之間才會有的心靈感應。

    似乎是察覺出這對年輕夫妻在餐桌上眉目傳情的舉動,坐在主人位置地亞歷山大見此不由得面帶笑意,更是不由得點點頭,顯然他對白文靜和夏小青之間的小動作很是欣賞。這一點其實很好理解,上了歲數的人,都比較看重家庭觀念。美國人更是認為,處理不好自己家庭的男人,注定會一事無成。因此很多場合。驗證對方的家庭,也是很多事情成功的一項關鍵因素。在這一點上,他們倒是和曾國藩的齊家治國平天下的思想大同小異。看來不管是東方人還是西方人,儘管出發點和認知思想觀不同,但是殊歸同途,最終的目地還是一樣的。

    當然,有人讚賞,就注定有人心中就越發的不屑,覺得年輕人做事輕浮,另外某些人也希望看到白文靜出醜地樣子,只要讓他知難而退。那麼之前火箭隊討論的事情就會快速的敲定結果。

    在這一點上。火箭隊地副總裁塔德布朗可是煞費苦心了。只要從他特意地邀請到幾位休斯敦著名地醫生前來參加晚宴。就足以看出來他地心中打算。不過好在醫生們也有自己地職業立場。儘管心中很是瞧不上眼前地這個年輕人。但是礙於身份和地位。幾名「名醫」除了趾高氣昂。以那種居高臨下地目光審視著白文靜之外。到是也沒有做出太出格地舉動。畢竟在場有這麼多地人看著。太過地難為年輕人也是一種失禮地表現。

    不過餐桌上依然禁不住有人好奇地開口詢問說:「之前在電視上看到白醫生那一幕幕神奇地表現。不知道一會晚宴過後。可不可以讓大家大開眼界。」

    說這話地是一名穿戴打扮很俗氣地中年婦女。臉上化地妝很重。鋪著厚厚一層地粉底。就好像是畫京劇臉譜一樣地誇張。

    當然。這種濃妝是經典地巴黎貴婦妝。在中世紀地上流社會很是流行。換言之。現在看起來就有點怪怪地了。

    白文靜看了一眼對方。也不清楚這個女人是在場哪一位地夫人或者是親屬。但還是客氣地說道:「不好意思。今天我只是受邀參加亞歷山大先生地晚宴而已。到是沒有準備什麼表演。另外。中醫是為人治病。排憂解難地一門學問。到是與表演沒有任何地關係。」

    白文靜地話說地雖然客氣。但是卻是打斷了人家女士地一點點地好奇心。卻是引得對方一臉地失望表情。

    夏小青就輕聲對白文靜說道:「我看你表演一下也無所謂,最起碼眼前就有一個花癡病人等著你治療。」

    白文靜苦笑一聲,雖然夏小青的聲音不緊不慢,但是那股山西老陳醋的味道卻是已經隱隱的外溢出來。而白文靜只是抬眼看了一眼那個一臉幽怨的貴婦,就連忙低下頭去對著自己眼前的那半塊牛排用功,就好像眼前的牛排是什麼曠世奇珍一般的稀不過正所謂樹欲靜而風不止。坐在對面的休斯敦著名的外科醫生亞當斯先生,就拿起餐布擦了擦嘴角,笑道說:「白醫生,據說白醫生曾經當著媒體表示中醫學是一門很高深的學位,可以和目前的西醫相提並論是不是?」

    「啊?」白文靜愣了一下抬起頭,看著這位似笑非笑的名醫發了一會愣。就在剛才他還在想著一會晚宴結束後,自己要和亞歷山大還有阿德爾曼怎麼說,提前姚明的治療計劃。畢竟現在他是不打算在休斯敦繼續停留了。這才幾天啊,先是紐約電視台的記者,然後是聯邦情報局的探員,對了,還有來歷不明的殺手。天知道繼續留下去,這座似乎與自己命格八字相剋的城市又會帶給自己的什麼樣地麻煩。

    可是當他聽夏小青重複了一遍對方的問話之後,這才略帶歉意的說道:「不好意思,剛才我再想一些事情。不過亞當斯先生的問題,我的確是這樣講過。」

    對於白文靜的失神,亞當斯外表不動聲色但是內心裡卻是很是不高興。現在聽到白文靜承認。這位外科專家就皮笑肉不笑地問道:「既然是如此,那麼我想請教一下。就專一的外科領域,中國人的醫術,也是像電視台裡播放的一樣,只要一根針就可以治癒嗎?比如說,車禍出現的外科傷患……」

    話音一落,原本還在餐桌上低聲交談的眾人立刻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轉而目光看了一下亞當斯,隨後定格落在白文靜的身上。

    夏小青面色不悅。輕聲說道:「這麼說,根本就是抬槓嘛!」她說的是中文,因此餐桌之上在坐地除了姚明之外。卻是都沒有聽明白她在說什麼。

    而姚明看看氣氛詭異的桌面,臉上卻是看不出是什麼心情,只是因為夏小青這句話眉頭輕輕動了動。

    但是當所有人的目光看向在白文靜地時候,白大醫生卻是慢調似穩的抬起頭看向亞當斯,笑道說:「當然不可能一根針就能夠治療好類似車禍的這種外科傷病……」

    白文靜的話一出口,在場的所有人都不免目光中流露出幾絲輕視出來,顯然他們以為白文靜是認輸示弱了。而亞當斯更是神采飛揚,得意的不得了,要是再配上一把山羊鬍。估計就會捋鬍子裝世外高人的。

    可是還沒等大家臉上的表情完全的表現出來地時候,白文靜卻面帶微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亞當斯笑道:「不過我想請問,在西醫中,類似這種外科傷患,亞當斯先生是否只要一把手術刀,就可以輕鬆搞定呢?」

    亞當斯聞言老臉一樣,得意道:「那是當……」當然的英文單詞只說出了一半,這位著名的外科專家立刻愣在了座位上。長大了嘴巴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而其他人都是很訝異,原本他們還以為亞當斯輕鬆獲勝呢,但是看著他目瞪口呆的表現,立刻就驚訝起來。剛一開始,大家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但是馬上就聽到白文靜讚歎道:「原來亞當斯先生竟然只用一把手術刀就可以治療病人了。不過請恕我見識淺薄,如果亞當斯先生僅僅只是使用手術刀,那麼傷口的止血,消毒。縫合。以及固定這些工作,亞當斯醫生又會如何處理呢?」

    外科專家亞當斯聞言面紅耳赤。嘴唇蠕動了半天也憋不出一句話來。而其他的眾人這才反應過來,感情白文靜適才是給亞當斯設下一個圈套,讓這位外科專家鑽進了自己的陷阱,現在卻是無法自拔了。

    「白醫生果然是好口才!」著名的健康恢復專家尼德普先生,目光如電地盯著白文靜,沉聲說道:「外科是一項很高深精密的工作,對於一名成功的醫生來說,雖然自己一個人可以完成很多工作,但是大部分的時候,還是需要團隊的配合,以科學嚴謹的態度和組合,才可以完美精準的解決一個經典的案例。相信這一點,同樣出身於名牌醫科大學的白醫生也是深有體悟吧。但是我卻聽說,中醫往往都是一名醫生通曉多門醫科,由內至外,所學駁雜,但是就不知道是否都那麼精通。另外,亞當斯先生自然是知道,對外外科病人,中醫中自然也會有相應地處理辦法。但是你們地技術和方式還是太過原始和落後,所以,在這一方面,我個人卻是並不認同中醫可以享有與西醫同等的地位。」

    被尼德普醫生把話題接過去,解了自己地窘迫,亞當斯立刻長出一口氣,恢復了幾分身材,轉而又氣勢洶洶的看向白文靜,點頭道:「尼德普醫生說的沒錯。西醫的確是這個世界上最科學,最嚴謹的學問。並不是幾根針。幾顆草藥就可以比擬的。所以我也不贊成白醫生的說法。」

    被這兩個人這樣一說,幾乎就等於是說,公然的和白文靜敵對辯論了。而白文靜很是驚奇,轉頭看向主人位置上並沒有阻止眼前衝突地亞歷山大,相反,就見這位老先生可是好。臉上的表情很輕鬆,好似對這種辯論很感興趣一樣。

    對此白文靜心中升起幾分不滿,但是面對著立場上的學術問題,白文靜卻是沒有打算退縮,相反他坐直身體,看著眼前的這兩個人,又看了一眼一旁準備車**戰的藥理學家弗蘭克,以及那個一臉欠揍笑容的塔德布朗,就肅然說道:「尼德普醫生。還有亞當斯醫生地話,我不敢苟同。如果說西醫是世界上最科學,最嚴謹的醫術。這一點我在一定的情況下表示同意。但是要說中醫比不上西醫,甚至說是原始,落後。那麼我就要和兩位好好分辨一下了。」

    尼德普和亞當斯相互看了一眼,同時點頭,心中更是不屑,想不出對方這個年輕人有什麼有力的鐵證來證明兩個人的論點是錯誤的。但是他們卻為白文靜前半句承認西醫科學嚴謹,表示贊成,不免心中小小的得意一下。

    當即兩個人就表現的好像很有風度,一副洗耳恭聽高論的架勢。

    白文靜見此也不為意。只是看了看四周地眾人,微笑說道:「我對於醫學,無論是中醫還是西醫,也不敢說都是很瞭解瞭解。只能說是略通皮毛而已。所以,作為醫生的角度出發粗淺地議論一下,如果有哪位醫學高手有更準確的論述,我自然是洗耳恭聽。不過,既然要對比二者誰更科學,那就必須確立一個唯一地評判標準。科學這個詞源於西方,那咱們就用西方科學的標準進行評判,也省得有人說你不科學或偽科學了……」

    白文靜這番話自然是針對著眼前的三位「專家」說的,不過在座的幾乎都是西方人,在感情上自然是偏向自己同胞多一些。因此聽到這話,也只是淡淡一笑而已,卻是並不認為這個年輕人真的說出什麼大道理來,即便是有,也是強詞奪理罷了。自然。這就是一種感情上的偏見。

    白文靜不理會大家的立場如何。只是繼續說道:「中醫的問診方式講究望、聞、問、切,相信知道中醫理論地都應該知道。這四門技術是什麼。其他的不多說,只說切,就是以號脈為主。而號脈對於中醫來說,作為一名高明的中醫醫師甚至可以不通過身體的接觸進行診脈……」

    「這不可能!」一直不說話的弗蘭克醫生立刻反駁道。

    夏小青面色冷艷的看著這名醫生說道:「什麼不可能,只是你孤落寡聞罷了。如果你們對中國歷史有所瞭解的話,就應該知道在我們國家的古代歷史上,那些皇帝們後宮裡的女眷如果患病,是不可能讓醫生接觸到她們地,因為那時候的人,講究男女授受不親。」

    阿德爾曼不由得好奇的問道:「那麼不接觸,像是白醫生說的號脈又如何進行,不是要握住對方的手腕嗎?」

    亞當斯立刻叫道:「是啊,既然是號脈,當然要握住手腕,有身體上的接觸才行!」

    夏小青冷哼一聲,卻不說話,只是看向白文靜。白文靜微微一笑,解釋說:「在皇宮裡,因為這些風俗傳統的限制,御醫們通過一根紅線梆在後宮女眷的手腕上依然可以判斷出她們是否懷孕或有沒有其他病症,如果有誤,那可就是殺頭之罪。」說到這裡,白文靜左右問道:「由此一項,就足以見到中醫問診的準確性有多高了吧。要不然,中醫學也不會流傳至今,說不定就早被古代地帝王滅絕了。」

    話音一落,在場地所有人都是驚訝異常,要不是姚明都出面「證明」白文靜說的「懸絲診脈」卻有其事,說不定大家還會不相信呢。

    但是儘管如此,對面地幾位名醫依舊有些不太相信。但是也無奈的點頭表示認同白文靜的這個說法。

    當即白文靜就說道:「而相比較,西醫的問診就不是主治醫師一個人所能決定得了的了。至少沒有一種直接的手段可以告之病患到底得了什麼樣的病,哪怕是無關痛癢的小病,除了經驗性的猜測。據我聽說,幾年前美國某家媒體的記者弄出一個惡作劇,讓許多醫院將茶水當作尿液查出了超標的人體功能指標,後來還有幾十年化驗經驗的專職化驗師在電視節目中當眾辯解說,即便如此也有其合理性,因為我們並不知道那是尿液還是茶水。現在想來,在西醫醫師的手中,就算是遇到了醫術高超的,面對這樣的化驗報告,他又有什麼樣的作為呢?據我所知,美國醫院的誤診率大約在46%左右。卻是不知道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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