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醫生 正文2 第二百五十二章 心臟在握
    人已死,血未冷。

    看到一個鮮活的生命就在自己眼前瞬間消散而去,哪怕是經歷過生死的人,在這一刻心中也不由得隨之悸動起來。

    克裡斯只是稍微停頓了一下,然後表情冷漠的揮揮手,示意手下人趕緊處理現場,但是誰都可以看得出來,在這幅冷靜的表情下隱藏著一團可以焚燬整個世界的熊熊怒火!

    當幾名穿戴著防彈衣用防爆盾牌作掩護的警察把血泊之中的人質抬上擔架,抬回來的時候,現場立刻就有人大聲喊道:「醫生,馬上叫醫生上來!」

    與此同時,有經驗豐富的立即上前摸了摸人質的脖頸動脈,然後臉色立刻陰沉了下來,搖了搖頭。

    見此情景,所有的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而耳邊只留下走廊中那沙啞猙獰的笑聲還在不斷的在上空徘徊。

    「等一下!」一個聲音忽然打破了此事的凝重,超越了血腥的笑聲傳進眾人的耳中。

    大家下意識的聞聲看去,就見那個原本一直站在角落中不動聲色的中國人竟然走了過來。

    「白醫生?」現場有幾名警察因為電視的原因到是認識這名神奇的東方醫生,眼見他走上近前,立刻就有FBI的人上來阻止,並警惕的看著他問道:「你是哪個部門的?白文靜表情沉重的低頭去看那擔架上的死者,頭也不抬的簡單回答道:「我是醫生!」

    「他是醫生!」克裡斯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到了近前,若有所思的看著白文靜,小心試探道:「怎麼樣?還有沒有救活的希望?」

    這句話一出口。除了白文靜和夏小青。幾乎在場地每一個人都以為自己地耳朵聽錯了!

    什麼?私人還能救活。是我們地耳朵出了問題。還是克裡斯副局長說錯了話。不過這時大家再看向白文靜。卻發現這個中國人臉上沒有太過明顯地表情。只是垂頭沉思。但是仔細一看。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白文靜就已經握住那死者地手腕了。

    「克裡斯副局長。你這是在說什麼笑話嗎?死人復活?除了耶穌。這簡直就是無稽之談……」一名和克裡斯平級地負責人立刻指責起來。可是還不等他把話說完。那邊地白文靜卻是慢慢抬起頭來。又翻了翻死者地眼皮。前後也不過是十幾秒鐘。就開口說道:「還有得救!」

    「嘩!」現場一片嘩然。而一直都目光緊緊盯住白文靜地克裡斯大媽卻露出一個微笑。點頭說道:「那就拜託白醫生了。」

    克裡斯副局長竟然笑了!

    如果說白文靜能夠說出讓人起死回生地大話讓人感到吃驚。那麼克裡斯大媽地微笑。無疑是震撼了在場每一個瞭解和認識她地人。要知道。紐約警界曾經有過一則趣聞。說如果這個世界上還有一人能夠把克裡斯副局長逗笑。那麼他一定是上帝!

    可是現在,大家都看到了上帝!

    白文靜讓人把「死者」輕輕放在地上。然後回頭看向夏小青。而夏小青莞爾一笑,立即把一隻急救箱遞了過來。而對於這只急救箱,到是沒有任何人去詢問它來自哪裡。只是當急救箱一打開,裡面大大小小的器械以及藥品,卻是繁雜的讓人眼花繚亂,給人一種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的感覺。

    這時克裡斯副局長見到白文靜早有準備,心中卻是萬分慶幸剛才答應帶他們兩個人上來。不過既然白文靜敢打包票說能夠救活這個人,那麼從一貫表現來看,似乎有很大的希望。如此一來她馬上就把精力重新放在演播室內。手下人提醒道:「裡面的恐怖分子提出的要求。時限只有十分鐘,十分鐘之後他們可又要殺人質了!」說著不免看了一眼腳下地那人。

    克裡斯想了想轉回頭對另外幾名上層派過來的專案人員說道:「現在我們要儘管的做出一個營救計劃,為了避免再次出現人員傷亡,我建議除了這一層地警務人員,大樓內的所有人都必須撤離。同時……」克裡斯掙扎了一下說道:「同時和上面反映一下,我覺得答應對方的要求。」

    「什麼!答應要求!」來自國土安全局和FBI的專案人員聞言都是大吃一驚,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質問克裡斯說道:「克裡斯副局長,你知道不知道讓恐怖分子對全美國做現場直播,這是多大的政治事件。你難道想讓全世界的人都看我們美國政府的笑話嗎?」

    克裡斯大媽冷冰冰的看著這幾個人,一字一句道:「我只是知道裡面有很多無辜地人質!如果我們不能夠把他們完整的救出來,紐約市的市民,會拆了我們的警察局!」

    一幫人面面相覷,最後都有些洩氣,不過克裡斯又說:「雖然接通通訊信號,但是我們可以利用通訊衛星屏蔽掉某些敏感的部分,比如說,聲音。或者是畫面效果……」

    聽到這話。眾人不由得眼前一亮,心中只是經過短暫的一番計較。就覺得事有可為,於是連忙接通上級部門,和自己的頭頭們進行溝通。最後就在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掉,讓人心都提起來的時候,一名負責人掛斷了電話,點了點頭。而接下來其他人掛斷電話後,也都是同樣地動作,顯然這個辦法被通過了。

    而這時不說克裡斯大媽他們如何與恐怖分子鬥法,只是說,在這一層某間比較乾淨的房間內,白文靜正在對被槍擊的受害者進行一個別開生面的手術。

    「傷者中槍的部位在後心,好在子彈偏離了一英吋的距離,避開了最致命的部位。現在我要做的就是取出子彈,並對傷口縫合,同時激活心跳。這三個過程都必須在極短的時間內完成,但是因為現在血漿供應不足,所以我想你幫我做個弊……」

    白文靜低聲地在夏小青耳邊交代著手術地事情,不過說到最後,他也不由得有點臉紅。

    夏小青瞥了他一眼,然後又看看房間內地其他人。輕聲笑道:「白醫生,作為你地助手,那麼我下面應該做什麼呢。」這話無非是給外人聽的,要說起來,這也不是夫妻倆第一次合作了,但是面對如此重的傷勢還是第一次。也正是如此。白文靜雖然有幾分把握可以讓人「起死回生」但是也需要夏小青幫忙。最起碼在「引氣歸墟」的法門上,夏小青所能起到的作用,完全可以比擬一台激光心臟復甦議!

    見到這兩口子一副不緊不慢地架勢,在場的幾名警務人員都感覺有些無奈,心中大是疑惑白文靜兩人是不是在開玩笑。但是人總之是已經死了,死馬當作活馬醫,能夠治好自然是皆大歡喜,要是治不好,誰也不能怪罪他。畢竟「已知」能夠三天後復活過來的也就那麼一位。

    不理會其他人的想法,也是因為時間的緊迫,白文靜飛快的拿出事先準備好的銀針。在病人的尺澤、孔最、魚際、肺俞、足三里、太溪等幾個穴位上飛快的下針。

    這一連串地動作,用電光火石這個詞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幾乎就是眨眼之間,一排銀針就準確無誤的插在了病人的體表。見此詭異地治療方式,一幫美國佬都有些不自在起來。馬上就有人忍不住說道:「那個我先出去看看急救車有沒有把血袋送過來……」

    緊接著,一把不反射光芒冷森森的手術刀便出現在白文靜的手心,然後對準角度,毫不猶豫的從向外滲血的傷口劃了下去。

    就是這麼一刀切下去,在場的眾人下意識的閉了下眼睛。但是等再睜開的時候,他們卻意外的發現,除了鮮紅地血肉上翻,傷口四周竟然一點血都沒有減出來!

    似乎是感覺到眾人的疑惑,白文靜說道:「尺澤、孔最、魚際、肺俞……太溪這幾個穴位都是控制人體血脈流動的,有止血的作用。不過止血的時間不能長久,長久之後,人的血液就會凝固,到時候血液不流動。人就真的死的不能再死,就算是神仙都救不了了。」

    見到了針灸的神奇,緊接著就到了白文靜上演他拿手絕活外科手術地時間了。

    先切開傷口之後,白文靜就準確的找出子彈的深入位置。這時作為助手的夏小青心中彷彿是心有靈犀的想道:「接下來是不是要把子彈取出來了?」想到這裡,夏小青就把鑷子和吸血棉準備好。

    果不其然,這時就聽到白文靜說道:「鑷子,吸血棉……」話音未落,他立即就發現自己想要的東西就在眼前,也不多想。拿起鑷子。在墊好紗布的同時。又快,又准。又狠,在別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無比快速的把那射進肌肉內地子彈取了出來,同時丟在一旁地托盤上。

    一名警察看了一眼子彈頭,出於職業習慣立刻說道:「是SR16自動步槍的子彈。」另一人疑惑了一下說道:「這種自動步槍子彈穿透力最強,按理說應該是一個對穿才是,怎麼還會留在死者身體內呢?」

    白文靜給出了答案:「背後粉碎性骨折,子彈地角度問題,打碎了骨頭,但是因為阻力,並沒有出現完全的貫穿傷……」然後抬頭看了這些人一眼,說道:「還有,他不是死者,而是傷者。」

    被叫過來打下手,同時也算是保護白文靜的幾名警察對視一眼,都很知趣的閉上了嘴巴。然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白文靜就好像是小雞吃米一樣的飛快的拿著鑷子從傷者的都模糊起來的肌肉中挑挑揀揀,仔細一看才知道,原來那都是殘留在傷口內的骨頭碎片。

    等把傷口清理乾淨,就是最關鍵的部分了。

    傷者前後一共被打了三槍,除了第一槍大家印象深刻之外,因為SR16是自動步槍,子彈射速快,接下來的兩顆子彈從槍口射出去之後,卻是再也沒有人注意了。

    不過和普通的槍傷不同,軍用步槍的穿透力以及殺傷力都是最讓人頭痛的。剛才取出來的子彈,如果按照分佈情況來看,應該是第三槍發出來的。至於第二槍。因為槍口震動最初的偏移原因,也不知道打到哪裡去了。

    但是最要命地這第一槍,也就是第一顆子彈,被第三顆掩蓋在上面,如果不是白文靜細心,根本就會把它忽略過去。這一點對其他外科醫生的眼力來說。無疑是一個很大的挑戰。但是對視覺異常發達的白文靜來說,哪怕只是一道殘影,他心中也會馬上勾勒出病人的傷勢情況。也正是如此,才會增加他自覺能夠起死回生的信心。

    更何況,這時他身邊還有一個夏小青。

    「怎麼做?」夏小青接到白文靜地暗示,也知道到了最關鍵的時候。白文靜指著傷沉聲說道:「最後一顆子彈,緊緊壓迫在心臟右心室側後位置上,因為現在看不到片子,所以只能夠憑借經驗和感覺了。但是我現在的擔心子彈已經把心臟側後位置擊穿了。所以一會當我取出子彈的時候,止血用的針灸就完全起不到作用,這個時候你要幫我做一個補救!」

    夏小青略微一想就明白了白文靜的意思。說道:「打補丁?」

    白文靜眼前一亮,立刻點頭,然後快速的在病人的屁股蛋子上做了一個小手術,取下一部分肌肉組織,以備一會修補心臟外壁的時候使用。

    看到這裡,在場地警務人員都有些頭皮發麻,覺得白文靜一會在這裡來一刀,一會又在屁股上補一刀,如此拆東牆補西牆的架勢。讓人實在是無法以語言來形容心中的心情和情緒。

    但是還沒等大家明白過來白文靜接下來地會做什麼的時候,猛然間大家就聽到房間外又「砰砰砰」響起了三聲槍響,心中不由得就是一動!

    一名警察立刻叫道:「我出去看看,其他人留守位置!」話音未落,房門打開,那名警察衝了出去,而其他人卻是紛紛拔槍。

    而這時白文靜也不過是轉回頭向外看了一眼,就立刻低頭以手指撐開傷口肌肉群,然後以鑷子一點點的掐住最後那一顆子彈的尾部。然後抬頭看向夏小青,就見夏小青對他點點頭。心中一鬆,手上的動作舉輕若重,全身的細胞都緊張了起來,然後就聽到一聲幾乎不可察覺的「啵」的一聲,一枚帶著血絲的子彈頭便已經暴露在空氣之中了。

    但是這一刻白文靜卻是半點都不敢麻痺大意,目光看向心臟地肌肉膜上那清晰分明甚至有些大的嚇人的窟窿,還有那紅白紫色相間的肌肉組織,白文靜自己也是嚇了一跳。他這還是第一次見過好像是「果凍」一樣的心臟。

    就見那原本已經被子彈穿透的心臟外壁。此時雖然停止跳動,但是依舊有幾分鮮活色澤。但是最令人感到驚異的是,那心臟內外的體液以及血液,在這一刻就好像是被凝結了一樣,完全不見一點血液迸濺出來。

    抬起頭,當白文靜再看夏小青的時候,他那笑靨如花地老婆,看著他的目光似乎都帶著幾分得意和邀功的意思。

    白文靜不禁感慨道:「你要是做醫生,恐怕就是全人類的一大福音了。」

    夏小青聞言臉上飛起兩道紅霞,輕啐了一口,然後流光波動的眸子在一旁掃了一眼,提醒道:「時間,這樣的情況我可是支持不了多久。」

    白文靜聞言連忙低頭去做心臟修補手術,同時也知道如此違反醫學常識以及物理學的狀況一定要及時的掩飾住,否則被其他人察覺到,當真是無法解釋了。

    也就在白文靜拿起縫合針還有3號細線開始縫合的時候,之前出去地那名警察已經推門走了進來,先是看了一眼還在手術過程地白文靜,然後神情憤憤不平的低聲說道:「是那幾名恐怖分子嚷著餓了,讓咱們送返進去!」

    「哦?」白文靜縫合地速度很快,同時陣腳細密,毫不拖泥帶水,只可惜眼前沒有一個懂行的,卻是沒有得到任何的讚美聲,不由得有些明珠暗投的感覺。但是聽說恐怖分子要吃晚飯,白文靜心中忽然一陣觸動,似乎想到了什麼。不過現在他的注意力還在病人的心臟上,所以立即說道:「幫我準備電擊棒,先20……」說完,白文靜才反應過來回頭問夏小青:「急救箱裡準備心臟電擊棒了嗎?」

    「電擊棒?」夏小青聞言急忙低頭去找,可是翻了好久,最後很無奈的一抬頭,苦笑一聲說道:「來之前準備了很多,但就是沒有電擊棒……」說著夏小青弱弱的抱歉道:「對不起。」

    眼瞅著最後一步無法完成,白文靜心急之餘卻是也明白這個怪不到夏小青身上,畢竟今天晚上按照原計劃,也只是答應說參加現場直播,可誰也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情況!

    但是心臟修復之後,就要重新幫助傷者恢復心跳,心跳不回復,人還是要死!

    不過就在這一瞬間,頭上見汗的白文靜忽然伸出手來,一把抓住了那顆停止跳動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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