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思琪現在的情況有些麻煩,按道理說是應該做順產,同時要做產前處置,可是眼下的情況顯然沒有這個時間找助產士安排了。
周游和其他的幾名同事各科室的都有,偏偏就沒有一個是做婦產科的,這一點哪怕是做高級護士的廖小梅也是兩眼一抹黑。剖宮產也許能夠接觸到一些,但是這樣的自然分娩,那就有些抓瞎了。
結果看了好大一圈,白文靜很無奈的發現,房間內現在似乎對婦產科有研究的,似乎就只有自己一個人了,其他的大拿這個時候都在教堂那邊等著呢。
不過在此之前白文靜還是叫人打電話給婦產科的桑月娟去電話,本來他第一個想起來的是盧佳馨的,後來一看到夏小青,就很理智的放棄了這個想法。
其實自己在外面和別的女人的事情夏小青知道不知道,這個一直以來都是白文靜心中的疑問。按道理講,對於一個通天徹地的女妖精來說,自己在外面有一丁點的風吹草動都應該討不過人家的法眼,可是夏小青一直以來的表現卻明顯沒有表示,這讓心虛的白文靜長舒了一口氣的同時,卻又懷疑人家是不是早已經知道,之所以不說,也不過是出於女人的聰明,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而已。
不過眼下的情況很明顯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
於是把李石楠和廖小梅還有張薇以及幾個自願留下幫手的小女生安排任務,其他的閒雜人等就全部趕出去,讓他們去教堂等著。
目送夏小青眾人離開,原本喧鬧的公寓內又恢復了安靜,只不過這種安靜卻是凸顯出董思琪的叫聲尖銳和撕心裂肺。
幾個沒有生育過的女人面面相覷,哪怕是看慣了醫院中那些病人的女醫生,同樣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升起一個共同的心聲,嘀咕道:“原來生孩子這麼痛苦啊,我以後可不要生孩子了。”
聽到這話白文靜卻是沒有當真。沒有生育過的女人一般都有過這樣地想法,可是當結婚懷孕之後,特別是做了媽媽之後,恐怕別人不讓你生養,你也會有這樣的沖動。
這一點最簡單地理解和解讀地方式就是。生育子女是女人地天性。這與女人喜歡上街買衣服幾乎是一個道理。
“一會我要做宮口檢查。你幫我打下手……”目光在幾名女幫手地身上轉過。白文靜還是把助手地工作交給了廖小梅。畢竟醫生和護士因為專業不同還是有一定地差別。最起碼在護理上。醫生就比不上人家護士專業。
所以其他地幾個人很自然地就被白文靜分配到其他地崗位上了。不過一想到一個大老爺們在女人地私密部位又動手。又動刀地。除了李石楠和廖小梅理所當然地模樣。其他地女生平時臉皮磨練地再厚。這時也不禁臉紅了起來。
而床上滿頭大汗痛地全身顫抖地董思琪這個時候顯然也想到了即將發生地事情。看著白文靜站在她地面前心中也是羞赧地難以自抑。
白文靜對大家地反應是看在眼中。雖然前幾年他一直都是做婦科醫生。但是給熟人做順產這還是第一次。因此也不免有點小緊張。
但是這個時候不容他自亂陣腳。所以白文靜坦然地對那幾個留下來幫手地女孩子笑道說:“是不是覺得我一個大男人接生孩子感覺有點怪怪地?”
女生們聞言都是臉上發紅,雖然沒有回答,顯然是默認了。白文靜聳了聳肩膀,笑道:“大男人怎麼了?一般大醫院做婦產手術的醫生不都是男人?而且如果你們有聽說過我的也應該知道,在杭州市,我可還是婦產科和婦科方面地專家,以後又什麼女性方面的私密麻煩,也不妨來找我。”
這話一出口。女生們自然是羞得無地自容,可是看到白文靜一雙清澈眸子中透露出的純淨光芒,卻是心中微微一動,隨即就好像男人給女人接生也不是那麼不容易被接受了。
李石楠和廖小梅見此互相看了一眼,都露出一副會心的微笑,同時低聲說道:“以前沒看出來,咱們的這位小白醫生還挺會哄女孩子的。”
這時張薇卻是心急火燎的,坐在床頭任憑董思琪大力的抓著她的手,急切地問道:“文靜。你看我干點什麼。”
白文靜看了看一臉痛苦的董思琪說道:“現在你想辦法讓思琪盡量的保持體力,還記得我教過的那些小竅門嗎?照做就對了。”張薇聞言心裡也有些底了,到是安心不少。
見一切准備就緒,各項工具也都准備好了,白文靜就對廖小梅命令道:“先打縮宮素……然後備皮……導尿……”
一旁的李石楠看到從白文靜家拿來的那只急救箱,嘖嘖稱奇道:“准備的可真夠齊全的,就連縮宮素都准備了。”
白文靜這邊打碎藥劑玻璃封口,拿起注射器抽取藥水,頭也不回的說道:“家裡有一個孕婦。也是有備無患而已。”
說話間那邊廖小梅讓兩個女孩子幫手和張薇一起抬起董思琪地下身。幫忙把內褲什麼地都脫下來。
這時董思琪產前的陣痛折磨地她早已經忘記什麼羞怯了,即便是下身完全暴露在眾人的視線內。也顧不得掩飾。
特別是在打縮宮素的時候,女孩子怕打針的不在少數,董思琪也怕。但是好在她此刻是躺在床上,看不到下面的情況。
不過當她看到廖小梅從一個托盤拿起備皮用的刮毛刀的時候,就不禁有些恐懼起來,問白文靜說:“不是說不開刀的嗎?”
廖小梅一旁解釋道:“不開刀,不過在此之前咱們先要做下備皮,就是刮下陰……呵呵,就是把你那裡清理干淨。”
當著一幫非專業人士,看來廖小梅說話也有些避忌了。
其實所謂的備皮,指得是對擬行外科手術的患者在術前進行手術區域清潔的工作,可不僅僅是清除體毛那麼簡單,還包括皮膚的清洗。有時術前還要做皮膚碘伏擦洗等。主要目的是利於術區更徹底地消毒以保持術區的無菌,減少外科術後感染的發生率。
而現在不是在醫院,衛生條件相對比較差的情況下,為了以防萬一,防備的准備自然要執行的徹底。可以說,這個過程是孕婦在產前必須要做地。
“一會我備皮的時候你可別緊張。”廖小梅說著就上前一步。伸手就要掀開蓋在董思琪下半身的床單,准備進行清理程序。而旁邊的幾個女生都有些不好意思,見沒有可以幫得上手的,就自動的退到一邊。
但是白文靜這個大男人站在一旁“虎視眈眈”的,卻顯得有些怪異。
可是廖小梅這麼一動手,那邊董思琪還真的有些緊張了,特別是她和廖小梅還不熟悉,生怕一個不好,那明晃晃的刀片傷到她。有心叫白文靜處理。當著眾人地面前卻實在厚不起來臉皮,也只能咬牙硬撐著。
此時白文靜下意識的目光挪開,隨便看向房間的一個角落。
而當真廖小梅把最後那塊遮羞布拿起來地時候。董思琪這一時卻是心中怦怦直跳,偷眼看了一下一旁的白文靜,下面她清潔溜溜女人的私密部位就一覽無遺的呈現在空氣之中了。
這時董思琪看了一眼那因為產前分娩所脹得發紫,白嫩肌膚映襯下的芳草萋萋的蓬門,心髒也跟著不爭氣的劇烈跳動起來。心中暗想,大明星也和普通女人沒有什麼區別嘛。不過這的確是廖小梅人生當中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觀察一個同性女人地私密部位,而且還是一個美女大明星。
但是不得不承認,美女不但是對男人有沖擊力,對女人同樣也是如此。最起碼廖小梅就在別人不注意的時候,偷偷咽了一口吐沫,她發覺自己的嘴唇已經發干了。
那場面絕對令人血脈噴張,簡直就是讓男人獸血,可惜房間內唯一的一個男人此時卻是無緣看到,也不得不說是一個遺憾。
董思琪先是感覺到下體一陣涼風襲來,私密部分算是徹底**,接下來帶著口罩的廖小梅就埋頭在自己兩腿之間,拿著一對亂七八糟的的藥膏還是清潔用品什麼的。反正是冰冰涼的,給自己那裡做清洗,最令自己羞憤欲絕地是,不斷的刺激與觸摸,自己竟然有*的感覺?
簡直是太讓自己無地自容了,恐怕自己人生當中最大羞辱就在此刻了。可接下來,她就感覺到下面一陣涼風襲來,隨著一直冰冷的金屬觸感,她立刻就反應過來!
天啊!她在給我刮毛?
到了此時。董思琪是徹底忘記了腹中的陣痛。要不是四肢無力,她現在恨不能趕緊並攏起修長粉紅色的雙腿。
不過與此同時她也在想。會不會是自己太敏感了?是不是其他孕婦也要如此,不會真的是自己大驚小怪吧?
在這一刻,董思琪試圖給自己找一個自我安慰的借口。雖然有些自欺欺人,但是人總是要好的方面想嘛。
其實董思琪此時心情復雜到是很多孕婦所要經歷地必經過程,但是同樣地這一幕落在房間內其他的女孩子眼簾之中,也是尷尬異常。好在大家都是女人,而現在又是生孩子,到是顧慮不是很多。
但問題地關鍵不在董思琪的身上,而是在白文靜身上。有一個大男人總是出現在女孩子的心裡,那感覺總是覺得怪怪的。
董思琪還在陣痛當中,而廖小梅也是好不容易把私密部分清理干淨,但是接下來要做什麼?廖小梅下意識的轉頭去看白文靜,問道:“備皮好了,下面好像是檢查宮口吧。”
廖小梅此時正對著董思琪的私密部,眼睛眨了眨,然後又問:“怎麼檢查?”
“咳咳”站在一旁做指導工作的白文靜咳嗽了一聲,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理狀態,雖然剛才的一幕幕他並沒有偷看,但是聽到房間內眾人變粗的呼吸聲,再一聯想。也知道發生了什麼。
但是這個時候他是眾人中在孕婦生產方面唯一的專家,只有不尷不尬的站在一旁做理論指導。機械式的回答:“伸手,從宮口伸進去,檢查胎位正不正,宮口充血情況,還有要注意子宮壁和腔道壁。”
聽到這裡。廖小梅連忙拿起擴陰器,可是在她剛要伸手按照白文靜地交代伸進女性的YD內的時候,忽然大聲叫道:“白醫生,好像要生了!看見頭了!”
董思琪這個時候突然痛呼一聲,喊道:“我感覺我要死了!”
突如其來的變化嚇得眾人都有些不知所措,廖小梅更是拿著擴陰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她是高級護士不假,但是接生孩子的事情她可是頭一次做,特別是心理有些負擔。擔心出現紕漏的時候,就越發地有些忙亂。
好在這個時候廖小梅的護士專業素質瞬間爆發出來,一看自己處理不了。第一件事情就是:喊醫生。
白文靜先是一愣,緊接著反應過來的第一個念頭就是羊水破裂太早,胎兒太重,加上孕婦的一些自身原因,使得出生的時間有些失去控制了。而下一刻,白文靜也不再顧忌什麼,連忙轉回頭,換下廖小梅。
站在董思琪的兩腿之間,仔細一看雙腿之間的宮口部位。可不是麼,孕婦的下體已經完全的被撐了起來,羊水和血水叫融在一起,把身下地床單完全的浸濕。而他卻也不避忌這些污穢之物,伸出手就向董思琪體內摸去,憑借他兩年混跡婦產科的經驗,立刻就知道胎兒地胎位似乎有些不正,最要命的是這個孩子的頭似乎有些太大,要是強行自然分娩的話。很容易造成陰部的撕裂,甚至可能引起大出血。
“不要緊張!”白文靜當機立斷拿起一把剪刀,對著董思琪大聲叫道:“你現在不要緊張,深呼吸,一會我說用力的時候你再用力。”
“你,你要干什麼!”董思琪眼睛看到白文靜的剪刀大吃一驚,立刻就猜測自己的身體或者是孩子可能出現了什麼症狀。
不等白文靜說話,一旁的李石楠已經解釋說:“不要害怕,這時必要地過程。為了防止一會陰部撕裂。提前要把下面剪開,方便順產。”
一聽是必要過程。董思琪長出一口氣,忽然又想起什麼,驚聲道:“那不打麻藥啊?”
白文靜聞言一跺腳,尷尬的笑道:“不好意思,太著急,我忘記了。”
董思琪:……
眾人:……
不過這樣不知道是有心無心的一個小插曲,頓時打破了房間內緊張的氣氛。到是讓接下來的生產順利許多。
和剖腹產不同,順產的麻藥只打在局部位置,劑量也小,但是過程和操作並不復雜。最起碼以白文靜這樣婦科專家而言,難度也不高,因此剛才那麼一說,也無非是轉移一下董思琪的注意力。
不過當真打上麻藥之後,董思琪卻是也感覺不出來,主要是生產前的陣痛,讓她有些麻木了。
所以當白文靜用剪刀把陰部外上下剪開的時候,董思琪根本就沒有知覺,而接下來李石楠遞過來地順產過程需要的各種器具,同時一個接著一個的吸血棉掉落在地上,卻是從另一方面襯托了此時房間內的緊張氣氛。
片刻之後,房間內的氣氛再次凝結,李石楠低聲對白文靜說:“好像是難產。”
白文靜面色凝重,這樣的情況他事先還真沒有考慮到,不過還是說道:“還只是可能,現在我需要血袋,打電話問問急救車還有什麼時候到,讓他們把血袋准備好了。”然後又對廖小梅說道:“幫我把金針取過來。”
而這時原本還要幫忙的幾個女生現在都已經跑出臥室外找地方嘔吐和躲著去了,女人生孩子的場面,的確不是所有人所能承受地,最起碼這血淋淋地畫面,就讓一部分受不了。
白文靜之前之所以沒有拒絕她們幫忙,主要是考慮到給這些女孩子進行一場近距離的科普知識,最起碼以後她們生孩子地時候也是有點心理准備不是。
當然,最關鍵的是,現在可以用到的人手的確是不夠用。
不過受不了的女生跑出去了,孩子卻還是要生,白文靜為了安全的把新生兒接生出體外,幾乎用到了自己所有的辦法,在此之前他可是沒有想到還會出現難產的可能。但是當廖小梅把金針取過來之後,白文靜到是心裡有了幾分底氣。
而這份底氣完全來源於這段時間他對中醫的境界提高,和對千年以來中醫前輩們在婦產科方面的經驗基礎之上建立的。
所以在飛快的在董思琪的下腹施針之後,白文靜便對董思琪說道:“大喊大叫沒有用,徒耗費力氣,現在聽我的口令,我讓你用力,就集中全身都力氣。聽到沒有。”
痛苦呻吟的董思琪滿頭大汗的點點頭,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白文靜見此目光灼然的盯著分娩的宮口,大聲叫道:“一二三,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