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醫生 正文 第一百九十章 再臨瑞金
    炎炎夏日之中,即便是聞名於世的上海灘,除去幾個重要的旅遊景點之外,尋常一點的街道上也是空空蕩蕩,大家都躲在略微陰涼的房間內神情委頓的體驗著盛夏帶給人們的幾分不便。[]

    一棟新驗收不久的摩天大廈內,安妮和白文靜擦著頭上的熱汗,四下打量著未來慈善基金國內總部的辦公地點。

    「現在趁著上海房價下滑的厲害,基金會投資部那幫人覺得這個時候買物業要比租划算,而且日後還有升值的空間。」安妮指著快要裝修好的辦公大廳給白文靜介紹說:「這裡未來大概會有差不多一百名辦公人員工作,處理來自國內各大城市的慈善捐助和負責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還有管理基金在大陸地區的所有投資項目,總的來說,就面積上說,完全符合基金會未來的發展需求。」

    白文靜一邊看一邊擦汗說道:「不過我看眼下首先要做的就是趕緊把空調裝上,這大熱天三十多度的,要是沒有空調房間裡就快成蒸籠了。」說著也稀罕,新建的大廈裡面竟然沒有配備空調,看來也是受到了這次金融風波的影響了,也好在地產商實力比較雄厚,還能把項目完成,這要是有一點差池,估計又是一棟爛尾樓了。

    對於空調的事情,安妮點點頭深以為然,除了悶熱這一點。總的來說就大廈地位置和環境,她還是比較滿意的。

    然後又聽白文靜說道:「剛才你說基金投資部要在國內投資,主要是投資地產嗎?最近看新聞似乎這個房價還有下滑的可能,聽說現在國內又掀起新的一輪退房熱了,現在買會不會早點?」

    安妮笑道說:「這個我可不知道。我只是基金的法律顧問,具體關於這些投資理財地事情你要問投資部門的主管。不過我看國內現在的情況已經很不錯了,我從倫敦過來地時候。英國那邊的可是有不少中國人在低價收購房產。」

    對於投資理財方面的事情白文靜的確關注的不多,但是國內炒房團集體去海外抄底的事情還是有所耳聞的。不過眼下還是觀望的多,實際動手地少,畢竟有了之前幾次金融危機地例子,大家都明白這個冰封期還有很長的一段時間要度過,太早介入風險也大,得不償失。

    但是既然自己名下基金的投資專家們認為上海的物業房產可以底價購進一部分,白文靜也不打算跟著操心。畢竟人家是專業人士。總比自己一個外科醫生考慮分析的專業。

    等看過了辦公場所,白文靜和安妮就急忙的離開了那個充滿了化工塗料刺鼻氣味,彷彿是個大蒸籠似的辦公間。

    「上次和你說地那事兒怎麼樣了?」白文靜從悶熱地房間裡一出來。[]走到走廊裡迎面就有一股小風吹來。雖然那風吹地也是溫吞吞地。但是聊勝於無。卻也帶來幾分涼意。

    安妮那五官深邃地小臉紅撲撲。白皙小巧地小手在臉頰輕輕扇動。聽到白文靜地話。馬上就回答說:「還在和他們地上級主管溝通。總地來說。還是人家不相信咱們。」

    白文靜也歎息。心說這純粹就是官本位思想。其實說白了人家主管單位擔心這裡面有貓膩才一拖再拖。早在來上海之前他就給找人幫忙打聽了。剛一開始安妮說是要給國家捐獻文物地時候。人家就沒有怎麼真地重視起來。

    之所以出現這樣地結果。主要是因為近兩年海內外華人華僑捐獻文物地事情也頻頻發生。而且這中間也有真有假。往往真正地捐獻就是那麼一小部分。而且質量情況也參差不齊。而多數地。還都是一些打著捐獻招牌。私下裡卻是以此招搖撞騙者居多。至於捐獻文物有什麼好騙地。無非就是拿假文物換取國家文物部門地審定確認。然後再以借此炒作提高古董價值從中牟利。

    結果一來二去。神經被鍛煉地超級大條地審核單位也對此類地捐獻並不是那麼熱心了。更何況安妮一上來就和人家說捐獻總價值十幾億地文物。人家初一聽自然是大吃一驚。隨後自然而然地就把白文靜這批貨真價實地古代文物當場假貨對待了。

    這好歹還是打聽出來。要不然白文靜估計非要被文物部門地態度氣炸了肺了。但是儘管如此。如何取信對方。也算是一個攻關項目。所以白文靜就建議。先從英國運送一部分文物回來。等人家見到了實物之後。估計態度就能轉變了。

    說完了這些事情,安妮接下來還要回酒店安排一下基金籌備的具體工作,而白文靜卻是要去瑞金醫院參加一個手術的會診。

    要說起來白文靜要參與的這個手術的會診,追根究底還是由他的手發起的。

    病人的主要症狀是類風濕性關節炎,手指部分已呈現僵化彎曲,雙腿自大腿膝蓋一下全無知覺,關節部分略有酸痛感覺,整體呈現病變加深的情況,按照目前國內此類疾病最具有權威的幾家大醫院最好的解決方案,最好的結果也不過是維持一個現狀而已。

    而如此結果顯然不是病人以及家屬所能接受的,也正是因為如此,白文靜才會建議以重要調理病人身體機能為輔,以高價錢從美國購進最新研究出來的人造骨膜以及病毒血清,為病人做骨關節置換手術。不過當時的情況是,以吳慈醫院的醫療水平還有醫生的技術,這樣具有一定實驗性質的手術明顯成功率很低,所以白文靜便花了不少功夫把病人轉移到了上海。

    也好在他和瑞金醫院地副院長郁瑞陽還有幾分交情。幾個電話打過去,不管是出於對這個病例的興趣,還是看在白文靜老師黃顯明的薄面,這個類風濕性關節的手術都已經走特殊的管道把醫療費用免除了。

    如此一來,白文靜也算是功德圓滿。但是也是巧了。就在紅十字醫院給白文靜放假休息地這幾天,先是安妮叫他來上海,緊接著就是瑞金醫院打來電話。說是這個手術已經排好了時間,問他有沒有興趣全程參與一下。

    既然是自己當初花費了大力氣才誕生的手術,白文靜自然是很感興趣,所以想也沒用想就答應了下來。

    但是白文靜答應下來之後,卻是心中有了幾分忐忑,主要原因還是為了上一次郁瑞陽拋給他橄欖枝,建議他來瑞金醫院工作的那件事情。原本自己也算是答應好了郁瑞陽,一旦離開了吳慈醫院就會首先考慮進瑞金醫院工作。可是哪裡會想到後來紅十字醫院橫空出世。陰差陽錯地就把對郁瑞陽當初的承諾給忘到腦後去了。所以當他來到上海後,卻是不免新生慚愧,心裡還想著見了人家副院長的面,該如何賠禮道歉呢。

    不過醜媳婦總要見公婆,白文靜即便是時候後悔,總歸還是不能再次言而無信。等到他開車到達瑞金醫院的時候,負責接待他的也算是熟人,正是黃顯明昔日的「關門弟子」,也是他白文靜的師兄蕭健。

    兩個人一見面。蕭健便自來熟的對著白文靜地胸口就是一拳,然後笑道說:「原本我還以為你小子能夠和我一起工作呢,結果一個不留神你就進了其他醫院工作了。不過我可是聽黃老師說過,你是為了弟妹才留在杭州地,這話是真是假我就不追究了。但是卻不能這樣輕易的放過你。」

    白文靜卻沒有想過一見自己師兄的面,對方就立刻上來興師問罪,但是事情本來就怪自己,而且他也聽得出蕭健除了有幾分埋怨,卻也不是真的生氣。便笑道答應。並且賠禮道歉,然後才低聲問道:「為了這件事情小弟也是寢食難安。而別是感覺對不起郁院長,這個,不知道郁院長現在還生不生我的氣?」

    白文靜這話說的半真半假,蕭健笑罵了一聲,拉著他就往醫院裡走,邊走邊說道:「你是沒有見到郁院長剛開始聽說你選擇了下家後是什麼表情呢,絕對是悔恨交加,氣肯定是要氣一陣子的,不過現在嘛,肯定是消氣了,所以你也不用擔心。但是做師兄的也不得不承認,郁院長是格外的看重你,幾次都和我講,要是當初直接把你留下就好了……」

    這話讓白文靜為之汗顏,同時也感激郁瑞陽對自己地賞識。不過對於進瑞金,還是進紅十字醫院,對白文靜來說關係都不大,他主要需要的無非是一個可以學習的平台。在這一點上,相比之下紅十字醫院更能符合白文靜目前的醫術實力和個人的需要。

    而事實上也是如此,瑞金醫院人才濟濟,自己進去了也無非是一個普通醫生,能夠施展的機會不多。這一點看一看蕭健就可以得知,要知道蕭健可是黃顯明教授的得意門生,同時也是醫術高超的後起之秀。即便是如此,在瑞金醫院,論資排輩下來,他也不能說是第一流的醫生。而要是換在紅十字醫院,正好是青黃不接地時候,就算是白文靜這樣地無名小輩,也有大展身手的機會。

    所以兩相對比,究竟是哪個醫院好,卻是各有不同了。

    進了瑞金醫院地大門,師兄弟兩個就相互交談說一些最近發生的事情,白文靜也從蕭健的口中打聽一些關於黃顯明在北京的事情。

    在關於老師黃顯明教授的事情方面,蕭健的信息渠道比白文靜要豐富的多,而且因為進門的長短,白文靜也是不能和蕭健相提並論,所以交談中白文靜也知道了不少黃顯明近期的現狀。

    也就是說話的功夫,兩個人就到了郁瑞陽的辦公室,一進門,還沒等白文靜看清楚辦公室內的情況。耳邊就聽到有人哈哈一笑,大聲說道:「白醫生,你可真是稀客啊!從上個月一直到現在,我就想著你什麼時候能夠再次踏進我的辦公室房門,結果足足等了這麼久,才見你一面,可真是不容易啊!」

    白文靜聽聲音就知道話說的副院長郁瑞陽了,當即苦笑一聲,抱歉道:「真的是對不起,剛才進門的時候我就和蕭醫生說呢,上一次的事情我真的是辜負了郁院長的厚愛。這一次我可是專程上門負荊請罪的。」

    郁瑞陽此刻已經走到白文靜近前,打招呼把兩個人讓進辦公室,三個人一起坐在沙發上,就聽郁瑞陽笑道:「負荊請罪就不必了,只不過這一次來我可就打算放白醫生回去了!」

    「啊!」這句話到是嚇了白文靜一大跳,連忙擺手說道:「郁院長這可不行,這一次我過來不過是為了參加一個手術而已。而且我剛到了新單位,可是不能再換新單位了!」

    郁瑞陽和蕭健看到白文靜一副神情慌張的模樣,不由得相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郁瑞陽就好像是和蕭健串通好了一樣,在白文靜的胸口打了一拳,笑道說:「開個玩笑而已,看把你給嚇得。再說了,難道在你眼裡我就是那種蠻不講理的人嗎?」

    白文靜聽到這話,不免長出一口氣,失聲笑道:「這事情怨我,郁院長是大人有大量,當然不是這種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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