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醫生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 先進設備
    第一百五十七章先進設備

    「打抗生素!給氧!胃腸減壓……」

    手術室內,白文靜全神貫注的看著無影燈下的人體內臟組織,因為內臟和肌肉表面積蓄著一層體液,被高亮的無影燈光一照射,原本應該鮮紅的創口卻顯得有些發白。[閱讀文字版,請上]

    在所有準備工作就緒之後,白文靜就開始進入他的角色,接過手術刀,在醫生們的注視下再一次表演他「快刀手」的絕技。

    不能不說白文靜現在很有「表演天賦」,自從他來到紅十字醫院負責起第一個手術並且獲得成功後,他就被新同事們驚訝的冠以「快刀手」的稱號。

    這個綽號到是好理解,也不是白文靜故意想要出風頭。實在他對手術位置的精準把握,還有技術動作的熟練以及「快」、「狠」、「准」讓其他親眼見到白文靜手術的醫生感到無地自容。

    按照一般的外科醫生的正常職業經歷來說,熟練程度和經驗技巧都是靠日積月累,憑藉著大腦反覆的記錄逐漸形成的一種後天本能,從而使得意識與動作,經過長時間的磨礪得到統一的結果。這個過程根據每個人的天賦與資歷差異長短不同,快則五六年才可以達到業務成熟,少則卻是十七八年也未必能夠登堂入室。

    因此這個世界上,庸醫多,俗醫多,良醫少,名醫更少,這其中還不乏那些欺世盜名徒有虛表之輩。

    可是哪一個能像白文靜一樣,視覺神經比照普通人發達百倍,切個生魚片也能做到「身心合一」,這東西除了說是運氣使然,就是說破大天去,旁人嫉妒也沒處說理啊!

    白文靜平時為人到是很低調,但是一站上手術台。\不管於公於私,都不容白文靜繼續低調下去。

    手術台上躺著的這位是肝部損傷。看造影圖像判斷是內部血管損傷,並且有輕微的肝挫裂傷。

    至於病因,無非就是肝火旺盛,和別人大打出手。對方頭部被酒瓶子打開了花,輕微腦震盪,縫了八針。而這位卻是被打了一個肝裂傷,好在是輕微的破裂,也算得上是旗鼓相當了。

    不過這些事情對於白文靜而言。卻是沒有任何興趣知道。在手術室裡,他的眼中也只有兩種人,一種就是他的病人,另外一個就是正常人。

    「需不要要進行部分肝切除?」

    作為白文靜的助手,周遊等到開腹後快速的清除掉積血和血塊,但是因為出血比較猛一些,血漿濺了周遊一手。搞得他不由得愣了愣,反應過來連忙抓過一把紗棉重新開始處理,然後低聲說道:「可能是破裂傷口太

    「肝裂傷及肝挫裂傷損傷面積不大,創口不深。組織壞死少。」

    剪去創緣碎片之後。白文靜仔細分辨內部的損傷程度。畢竟造影成像中顯示地和肉眼看到的還是存在很大地分別。

    「不用做切除手術,是血管壁破裂。」白文靜冷靜的作出判斷:「給我乳膠管。」話音一落,那邊早有準備的護士立刻乾脆利落的就把乳膠管遞了過來。

    白文靜到是不失時機的對著那個小護士點點頭,表示一下鼓勵。小護士見此一雙唯一還露在外面的大眼睛不由得就流露出幾分激動的光彩。

    周遊不免感慨,心說白文靜到是什麼時候都不忘記泡妹妹。當然,這話他是不會在手術的過程說。[閱讀文字版,請上]而白文靜除了鼓勵地意思之外,泡妹妹到是真冤枉他了。

    把乳膠管通過網膜孔穿過肝十二指腸韌帶控制第一肝門,快速的清理肝損壞創口,至於無生機組織自然是隨手切除。而這個過程就是在場的醫生和護士最為佩服的一個重要環節,因為他們發現。白文靜在處理傷口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停頓下來小心翼翼分辨傷口。而是像大清早公園裡拿著大剪刀對著樹冠卡嚓卡嚓修建的園藝師。

    「看見了吧,我上次和你說你還不相信。白醫生根本就是實力派,走直覺路線!」一個在旁邊幫手的小護士低聲對同伴說道。

    「止血鉗」白文靜頭也不抬的接過鉗夾結紮活動性出血血管及膽管。

    「對淺表的肝裂傷予以絲線間斷褥式縫扎,縫線邊距為1厘米,縫針要達裂口基底部,防止遺留死腔。形成血腫或繼發感染。如對攏不全或仍有出血。可取大網膜堵塞縫合。」做完主要部分的處置,自覺接下來沒有什麼問題了。白文靜便讓出自己地位置給周遊。示意他繼續做下去。

    周遊翻了翻白眼,認為白文靜這是偷懶,不過心裡面他還是明白,這是白文靜在給自己創造積累經驗地機會。

    早在上海培訓班的時候,白文靜的老師黃顯明教授評說是「缺乏恆心,先天不足」,然後指出,周遊要是想成為一名出色的外科醫生,只能走一條路,那就是「以勤補拙」。

    雖然這話聽的很傷人自尊,但是良藥苦口,忠言逆耳,再加上黃顯明的年紀和身份擺在那裡,容不得周遊有半點申辯的機會。

    到了現在,白文靜和周遊同一家醫院裡工作,不管出於什麼原因,白文靜都有心幫周遊一把。*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周遊就只能在手術室裡給其他的醫生一直充當助手吧。

    不過如此一來,和周遊年齡相近的年輕醫生們就不免暗自菲薄白文靜「假公濟私」,認為他是因為和周遊關係好才如此幫襯地。

    這個想法倒是也沒有錯誤,人與人之間終究還是有遠近親疏的,白文靜也不在乎別人怎麼看自己,只求問心無愧罷了。至於周遊會不會因此感到尷尬,白文靜到是一點都不擔心,以周醫生那子彈都打不透的臉皮,想要他尷尬,估計還有很大的難度。

    很快的,這個肝部修補手術就已經成功完成。剩下也就是所謂的垃圾時間。白文靜好為人師的對周遊說道:「嚴重地肝挫裂傷,尤其當伴有肝內較大血管損傷或有較多組織失活時。常需部分肝、肝段、肝葉或半肝切除。若病情危重不能耐受切除,或條件不允許時可行肝總動脈、肝左、右動脈,甚至肝固有動脈結紮,以達到止血目地。但結紮後造成肝壞死地危險也依次增加。對仍不能止血又很危重地病人,可採用長紗布條堵塞止血,從腹壁另造口引出。肝下應放置膠管作體位引流……」

    周遊低聲嘀咕道:「難道說這就叫做差距嗎?」

    三個小時地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當手術室的提示燈熄滅的時候。白文靜就和一幫同事進了盥洗間開始整理自己的內務。等他換好了衣服,從上衣口袋中翻出手機開機,這才驚訝的發現手機裡未接來電竟然有十多條。都是同一個號碼,相同的陌生號碼。

    白文靜眉頭一皺,心裡想著這個電話究竟是什麼人打給自己的,不過看這撥打的次數,相信是有什麼急事地。\於是白文靜也沒有擔心什麼國際長途花費,就按照這個號碼撥打了回去。

    可是讓白文靜感到意外的是,手機裡傳出一連串灌錄好的英文,翻譯成中文。大意就是:您撥叫的用戶不在服務區內。請稍後再撥……

    白文靜掛斷電話,雖然感覺很奇怪,但還是沒有放在心上。

    「誰打來的電話,你未婚妻?」周遊換好了衣服湊了過來,往手機屏幕上瞄了一眼那一連串的未接來電,不免就是一陣好奇。

    白文靜笑道:「不知道誰打來的。」說著就把手機揣進口袋裡,然後看看時間說:「一起出去吃點東西吧,下午沒有手術,好好休息一下……」可是還不等他把話說完,手機卻是再次響了起來。

    訝異之間掏出手機。這回不是什麼陌生來電了,而是夏小青打給他的。

    白文靜一看是夏小青的電話,心裡就是一喜,整個人都覺得輕飄飄的,臉上也不自覺地露出笑容。接通電話,開口就問:「怎麼想起來這個時間給我打電話?」

    電話裡夏小青地聲音很甜美,略帶撒嬌的口氣說道:「你是不是要去吃飯啊。我肚子好餓。我賠你一起去吃午飯好不好?」

    白文靜愣了一下,再次看看時間。驚訝道:「這都幾點了還沒有吃午飯……」說著不免奇怪道:「你怎麼知道我沒有吃飯,你不是能掐會算啊,還是在暗中監視我啊。」

    夏小青故作神秘的說:「不告訴你。」

    白文靜莞爾一笑,也不繼續追問,便問夏小青人在哪裡。等幸福的掛斷電話,就轉頭對一旁的周遊說道:「我女朋友請客,一起去吧。」

    周遊知趣的連忙搖頭,笑道:「去給你們當電燈泡啊,我可沒有那麼不開眼。一會我自己出去吃碗混沌面就算是幸福時光了,你啊,還是趕緊過你的二人世界去吧。」

    紅十字醫院附近有一家香菜館很有名氣,口碑也不錯。只是店面不大,往常除了飯口的時間,其他的時候基本上倒是顯得很安靜的樣子。

    一進飯店大門,白文靜離著很遠就看到了夏小青正坐在靠窗戶地一個位置衝著自己揮手微笑。

    服務員上前詢問:「先生你好幾位,是否在店裡用餐?」他們家店裡現在還經營外賣,專門針對附近的單位,所以這樣問到是也不奇怪。白文靜笑著一指夏小青,說道:「找人。」服務員順著白文靜指的方向一眼就看到了明艷照人的夏小青,眼睛一亮,心裡倒是羨慕白文靜的艷福不淺。

    走過去坐在夏小青對面,白文靜笑道:「今天怎麼有時間過來,公司不忙嗎?」

    夏小青很得意的說:「作為一名成功的女企業家,就要做到無論你在與不在,公司上下一切正常運轉。要不然你以為那些大老闆為什麼那麼有閒心去打高爾夫,去騎馬?關鍵是在於制度,而不是人。」說著,夏小青聲音太高,「本小姐現在是無為而治。」

    白文靜平時也不向夏小青打聽她們公司地事情。只不過現在聽她這樣說,就未免覺得有些好笑。不過卻也不點破。問她說:「點菜了嗎?我可也是沒有吃飯呢。」

    夏小青扳著手指數道:「要了一個上湯螺螄,一個麻辣水煮魚,一個松花豆腐,對了,還有乾隆魚頭。」然後有解釋道:「乾隆魚頭以前沒有試過,聽服務員說不錯,就點了。你還要點什麼?」

    白文靜搖頭說:「咱們就兩個人,先吃著。不夠再說。不過我現在可是真餓了,站在手術台上三個來小時,先給我來一碗米飯吧……」

    很快,夏小青點地幾個菜就陸續擺了上來,兩個人也不客氣,伸筷子就開始跟比賽似的狂吃起來。

    白文靜一邊吃一邊好奇道:「你真餓了啊?我還以為你和我說笑話呢。」

    夏小青這個時候也沒有什麼淑女形象,嘴巴裡塞得很滿,等把口中地食物嚥下去才說道:「上午我們公司進了一批醫療器材被海關給扣下了,說是缺少幾個重要的手續。開始我以為沒什麼大事,就派我們公司的副總拿著齊備地手續過去解決。可是等人到了地方。對方又說我們的貨物是走私品,說是要沒收交罰款。副總解決不了,就只好我這個總經理自己親自出馬了。」

    白文靜聞言就是一愣,關心地問道:「不要緊吧,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後面的話還沒說完,白文靜就不免自嘲道:「得,估計我這個外科醫生也比不了海關好使。」旋即問道:「不過你們公司貨物被海關扣住了,你怎麼會跑我們醫院這邊來?海關不在這兒吧。」

    夏小青拿起勺子盛了一勺魚湯,慢慢喝下,舒服的吐出一口氣。笑道:「誰說海關出問題了就一定要去海關解決。有時候老關係老朋友的門路走一走也能解決很多問題……」

    這一下白文靜多少明白一些,也沒有問夏小青她的關係究竟是什麼,畢竟那也算是人家公司的商業機密。

    不過看到夏小青此刻輕鬆的表現,白文靜就知道這個關係很靠得住,要不然這功夫夏小青早坐不住了。

    其實白文靜哪裡知道夏小青根本就不在乎那一船貨物,只不過現在身份「普通人」,夏小青自然也要以普通人地角度去處理事情。要不然什麼都要拳頭解決。那還叫什麼入世修行。

    白文靜看見夏小青很喜歡自己身前的這個乾隆魚頭,就很貼心的把魚頭和松花豆腐互換了一下位置。問道:「你們公司進的都是什麼器材?醫院裡用的?」

    夏小青清澈明亮的眸子中充滿了幸福的光彩,美目漣漣,看著白文靜幸福的笑道:「都是一些尋常的醫療器材,不過比較麻煩的是幾台微電子激光儀器,還有……」

    「停下!」白文靜忽然叫住夏小青,驚訝地問道:「你剛才說你們公司還有微電子激光儀?」

    夏小青被白文靜嚇了一跳,聽到他地問話,不免好奇道:「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白文靜有些興奮的說道:「當然不對了。你確認你們公司有這種儀器嗎?醫療用的,性能參數怎麼樣?什麼價格?現在有沒有人要?」

    夏小青被白文靜說的一頭霧水,她卻是不明白白文靜為什麼會這樣激動。而實際上微電子激光儀在國內也有生產,不過就性能參數和實際功效來說,卻是只能說是比較落後或者是激烈的普通儀器。

    而真正有用處的微電子激光儀器現在大多還都是日本、美國以及德國的比較先進,可惜因為其中某些技術涉及到軍事用途,和技術等級限制,一直都是被國際某些組織列為禁運名錄的設備。

    所以當聽到夏小青說他們公司有這樣的儀器,即便是白文靜買不起,也不禁有些激動。只不過隨即他就想到,這種儀器還分不同的型號,性能參數也有區別,這才稍微冷靜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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