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華游龍 上部 第二百三十二章 遊行示威
    李凡身形一展,像是暗夜的幽靈,從樹林裡直飄而出,數百米的山林瞬間已是到了盡頭。城鎮的西北部已沉入睡夢中,偶爾有一點點的燈光從夜的深處露出,卻也刺不穿夜的厚重。

    但東南角卻是***通明,數十台車車燈閃爍,人聲鼎沸,這裡正是那棟別墅!

    他的身影已停下,站在別墅外面100米處,別墅的三棟摟房已有兩棟倒塌,僅剩的一棟也搖搖欲墜,上百名警察正在緊張忙碌,忙著尋找倖存者,也忙著救治傷者,同時也忙著向上級請示,但他們當然只能是徒勞,這棟別墅裡找不到倖存者,當然更談不上救治,所有能找到的人都已氣絕多時,全身上下一無傷口。

    畢竟李凡殺人是很少有傷口的,第一棟摟房他是攻敵不備,更不可能露出馬腳,有可能露出殺人證據的地方恰恰又是已經倒塌的兩棟摟房,但這摟房倒下來,屍體都已埋入廢墟之中,短短兩個小時還沒辦法挖出來,等到他們被挖出來的時候,早已是面目全非,更無法判斷這些人是死於人手還是死於自然災害。

    這個地方本來就多地震,房屋倒塌是常有的事,所以幾個小時下來,多數人都以為這裡只是發生了一個小規模的地震,只是這場地震出現得有點異常,為什麼別的地方沒有震感,單單這裡會出現如此巨大的災難,而且草坪上還有幾個死人,不知道為什麼會死在這開闊地帶,與一般地震有些不同。

    但松田隊長卻覺得不對!非常不對!有幾點讓他產生了懷疑。第一是不管多麼嚴重的自然災害,都會有人倖存,絕對不會死得如此乾淨,第二是草坪上居然也有死者,這與地震的規律不合,而且這些人居然是忍者!這些神秘地武士就算在太陽國本土也不多見,在民間輕易出現更不大可能,難道是這些人製造了這場災難?而他們自己也死在別墅裡的人的反擊之下?

    這個別墅到底住的是什麼人?怎麼會招來忍者的攻擊?難道與即將到來的大選有關?想到這一點,他額頭上已有冷汗,如果真的參與到高層的鬥爭之中。那他就相當危險,多知道一些秘密就更多一些危險!

    如果能夠找到一個倖存者就可以將全部情況弄清。但他寧願不出現這個倖存者,因為一旦弄清這個情況。必然為自己帶來更大的麻煩,還是直接將情況報告給警備廳,由上級領導去調查!

    又是一台車過來,是新聞採訪車,幾個新聞記者是過來,圍在松田的身邊,話筒紛紛伸出來。

    一名女記者問他:「請問隊長。這裡發生了什麼情況?」

    松田沉痛地說:「看來又是一場小區域地地震!」

    一名男記者說:「不知傷亡情況如何?」

    松田看著正在忙碌的手下歎息:「到目前為止,還沒人發現倖存者!情況嚴重啊!」

    那人大驚:「怎麼可能沒有倖存者?上次D市發生7。8級大地震,震中心都有倖存者,而這次地地震地震局完全沒有作出預測,不可能達到6級以上,怎麼可能全部死亡?」

    松田煩躁地揮手:「我不是地震專家。無法回答各位的專業問題,請各位自便!」轉身而去。

    其實這次大屠殺中還是有幾個倖存者地,但他們早已離開。他們急著回到總部,向總部報告這次非同尋常的屠殺,在他們的頭腦中,有一個與松田大致相似的判斷,這是佐春派出高手來剪除政治對手的羽翼,這個情況非同小可,必須迅速研究措施來對付。他們當然不會留下來向警察局陳述案情,因為他們本身就是見不得光的,就算他們與政府高層有聯繫也一樣。李凡選擇了一個合適的時機,就是太陽國大選!在大選期間,更多地慘案與離奇事故都會不自覺地上升到政治的高度。

    李凡微笑轉身,像一陣風吹過,在黑暗中無聲無息地消失。到了旅館邊,也不是正門,輕輕躍起,無聲地從窗戶進入,室內黑暗依然,從窗子還可以隱約看見別墅的燈光,但已聽不到噪音。

    效果理想!在眾人議論的字裡行間,他聽到了地震這兩個關鍵字!他目前還沒到完全暴露的時機,因為對手也沒有出現,在與影子搏鬥中,誰先暴露就意味著誰處於被動。

    在大選期間,適當地散一散煙幕彈是有好處的,最好想個辦法讓太陽國政府對這今天理教徹底失望,從而完全放棄他們,身至打擊他們!等到這個組織處於焦頭爛額地時候,他們肯定會暴露出他們的弱點!等他們暴露的時候,就是他出手地時候!痛打落水狗,一樣其樂無窮!而且有效得多!

    有別人多方面出力來幫助他解決問題,又何必將所有的事情全部背在自己肩頭?借力是用力的最高境界,而最大的力量當然是政府的力量!

    他已瞭解清楚,目前的大選將在兩個人中拉開序幕,一個是現任首相山本,另一個就是自由黨主席佐春,這兩個人勢均力敵,誰也無法絕對佔優,確保成功,所以兩人這幾個月來明爭暗鬥,手段已日漸凶狠,局面已呈白熱化超勢!聽那個地下大廳裡的小頭目所說「你是佐春派來的?」這句話,李凡明白這今天理教一定是站在現任首相山本這邊的,而且還幫他出了不少力,到中國盜取情報與國家機密說不定正是那個山本有幕後直接指揮。

    所以,佐春肯定是不喜歡這個組織的,但如何讓山本也放棄這個組織呢?只要這兩個人都對這個組織持否定態度。這個組織就一定不會好過!得想個辦法來離間一下他們之間的關係。爾虞我詐地勾心鬥角非李凡所長,但對付這些陰身的小人也只有這種辦法最能對症下藥!在黑暗中,李凡想了好久,都沒有想到如何來實施這一妙計,算了!自己永遠都成不了那樣的小人,還是是一步看一步吧,明天就可以去D市了,或許可以先見一見山本,見一見這個一直對中國有敵意的太陽國大當家的。

    小城鎮已在清晨的陽光下醒來,人人臉上都有驚恐與好奇。在他們的睡夢中,昨天居然發生了如此嚴重的自然災害。

    一場地震無聲無息地奪是了30多人的性命,還不知道那地底下還埋葬著多少人。這個別墅在當地人眼中一直是神秘的,裡面地人從不與當地的居民打多少交道,最多也就是派幾個人出來買點日用品,也不和任何人多話,一回去大門緊閉,任誰來都不打開。因為沒多少交情,當地人也沒有因為他們地災難而感到多麼難過。只是好奇,想不到這裡面有這麼多人,平時空蕩蕩的,根本看不出來。

    李凡這個始作俑者在當地人議論紛紛中離開,輕鬆自在地踏上了開往D市地列車,在這裡他只停留一天時間。但就一天時間,他卻終結了天理教在這個地方數十年的心血和上百年的基業。他的形象已完全改變,大鬍子已除掉。但還是消上了一道短鬚,又黑又短,臉上也精心用淡淡的油墨勾畫了一個輪廓,眉毛加深,與他的本來面目沒有多大地改變,但看起來卻又絕不相同,這幅面孔看起來也就二十五、六歲,也是相當英俊的,而且更具一種成熟與陽剛之氣,再配上另外一幅變色鏡,整個人便成了瀟灑和成熟地象徵,也許這個形象更能與他的身份和名字相配吧,一家醫藥公司的對外代表,東方的豪傑!

    他改變面貌是因為他這幅大鬍子在這裡實在是太顯眼,在這個國家,男人多是身材矮小,一字胡,或者是乾脆不留鬍子,很少有絡腮鬍,他一米八幾的身材,再加上一臉的大鬍子更具有中國北方大漢地特徵。身材他無法改變,只有在臉上做文章了,免得他們調查別墅地震的時候將他帶出來,帶出來還無所謂,關鍵不能影響他下面的行動。

    D市是太陽國地首都,是它的政治中心,也是它的經濟中心,同時也是一個世界性的大都會,李凡一踏進這座城市,就有一個感受:熱鬧、繁華!這裡的熱鬧與北京不一樣,北京只有幾個地方是熱鬧與繁華的,比如王府井、長城飯店等地,其它地方則是大氣而且有著歷之的厚重的,但這裡就熱鬧和繁華,讓人在無數的豪華建築和無數的新奇商品中產生到一種絕對不應該的感覺:單調!

    李凡不喜歡這裡,相比較而言,他更喜歡馬國的西部城鎮,大氣而和諧!當然,國內的城市輿自然是他最喜歡的,不管是西湖的美麗、黃山的神奇、瀘瀘湖的神秘,還是北京的滄桑、南海的風情和江南的旖旎都給他最深沉的留戀。就算是生命的禁區大漢深處和土地貪瘠的黃土高原都能給他一種蒼涼豪邁的獨特享受。

    但這裡只讓他厭倦,從而在骨子裡對這個國家的人有了一種瞧不起,太世俗,沒有深度!虧他們還自稱為亞洲的龍頭!

    處處以老大來自居,根本是小家子氣,典型的暴發戶!與中國一些低素質的農民包工頭有異曲同工之妙!

    也許正是有了這些文化與觀念的差別,才使他們有了一種輿中國人格格不入的稟性,兩國的各個層面才不能融合。

    李凡昨晚沒有睡好,在這裡他沒辦法好好安睡,所以清晨他就起床,他要換一家旅館!

    他沿著繁華的街道直行,直是出兩公里開外才總算找到了一處相對清靜一點的地方,這裡是一所大學,高高的門摟上四個大字:「天京大學」,但這裡也不是太安靜,起碼眼前並不安靜,一大群學生抬著兩個長長的橫幅,上面分別是「反對參拜青陽神社」「還歷之本來面目」。白底紅字,在陽光下分外顯眼,他們一邊是一邊還喊著口號,先用中文喊一遍,再用太陽語喊一遍!

    李凡停下,這是中國的留學生,他們在示威遊行,對太陽國早些時候電視上公佈的「首相參拜青陽神社」作出反應。

    他們沒辦法去改變政府首腦的決定,只有用他們的實際行動來對這個極不負責任的行為提出抗議,今天他們的計劃是繞這條最繁華的商業街是一圈,然後直達首相官邸,向他發出中國留學生的聲音,也向他發出歷之的真實呼聲!像他們這樣的遊行示威,近幾天來世界各地都有,其中以中國和韓國為最,但難度與風險卻以他們為最,因為這是在太陽國本土,而且就在首都,首相想要參拜的青陽神社也就在前面十公里處,他們出來的時候已經作好了準備,被鎮壓的準備,身至是犧性的準備!

    雖然迫於國際輿論的作用,太陽國人不一定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對他們開槍,但他們陰險狡詐,肯定會對他們採取措施,他們只是學生,又是在人家的地盤上,如果他們真的有什麼行動,這些人當然只能任人宰割。

    但他們依然沒有退縮,昨天晚上已經作好了安排,留下一個女孩子,在人群之外用隱藏的攝像機記錄下整個遊行的過程,如果他們遭遇不幸,將達一慘烈場面第一時間傳回祖國,傳向世界!讓他們用自己鮮血演繹的悲壯行程有另一個層面上的意義。高潔緊張地是在人群中,眼睛始終追隨著隊伍的腳步,她負責這次秘密的記錄工作,雖然她的危險最小,但她卻是最緊張的,因為這些人可以正面出現,他們可以死,但她卻不能死,她還有任務!任務還很艱巨,她才23歲,從來沒有這方面的經驗,所以她臉色始終有些發白。

    遊行隊伍是得很快,雖然出來得早,但天知道學校方面會如何快速反應,學校早就有規定,不准學生參與任何形式的討論,當然更嚴禁遊行,否則開除學籍,但這些人連死都不怕,當然更不會在子學籍,也就沒有人把學校的規定當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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