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已經充分考慮到問題的嚴重性,但還是被眼前的一幕所震驚,商場中間剛剛發生爆炸的區域被全部蕩平,近三十平方米內什麼都沒有,只在堅硬的大理石地面上留下了一個近十平方米大小的一個大洞,好烈的炸藥!
輕傷的人眾已經全部離開,幾名警察正在現場神色肅穆地將幾名頭部撞得稀爛的顧客抬上擔架,看到他們臉上的白布被輕輕蒙上,李凡不禁感歎:這些人剛才還站在他的身邊,現在就被蓋上了白布,人命有的時候還真的太脆弱,這些人他無法救,因為這些人的頭部都炸得稀爛,他還不是神仙。
餘下的大多是重傷員,足有二、三十人,他們有的斷手,有的斷腳,有的鮮血滿臉,不知是死是活,這些人躺在地上不斷地呻吟,已經有七八個醫生在忙著救治,但還是手忙腳亂!索瑪臉色慘白,眼睛含淚,縮在李凡的身後微微發抖!
李凡蹲在一個中年婦女面前,她的右大腿露出了白森森的骨頭,鮮血順著地板流到她的頭部,沒時間多想了,他雙手一合,能量全開!2分鐘,他感覺手下的肌體已經恢復,收手,這個女人進入了夢鄉。第二個,如法炮製……
大約過了半小時,起碼在李凡感覺中時間並不長,地上的傷者沒有了,李凡站起身來,打量了一下四周的地下,二、三十個傷者有一半已經被這七八位醫生包紮好了,雖然還在呻吟,但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有一半卻是在李凡的手下奇怪地進入了夢鄉!七八位醫生象看外星人一樣地在看著他,而離他最近的,卻是一雙最動人的眼睛,這眼睛裡有驚奇、有驕傲還有無盡的愛,正是索瑪!
李凡微笑:
「完工了?」
一名老醫生看著他:
「請問你用的是什麼手法?這麼快就止血!」他並不知道這些傷者的傷其實已經好了,因為他們傷口上還覆蓋著厚厚的血垢,所以根本看不出來傷勢。
李凡笑得很狡猾:
「獨門手法!」
索瑪說:
「他也是醫生!」她很驕傲,她的男人這麼有本事!
「原來也是醫生,怪不得手法這麼熟練!」那個老醫生也是一個明白人,知道這種手法是一個醫生的絕招和吃飯的本錢,是不會輕易透露的,也就不再堅持!
外面救護車聲音又一次傳來,這車今天也傷心,沒片刻空閒,一個年輕的醫生對李凡說:
「這位同行,我們包紮好的傷者都運得差不多了,你包紮的這些傷者睡得挺熟的,要不要這時候抬上車?送他們上醫院?」
李凡說:
「不必!我這些傷者傷勢不重,等他們醒來再看情況吧!」
傷勢不重?不會吧?這裡留下的可都是重傷員!那個老醫生說:
「我看還是送醫院吧,免得耽誤了最好的手術時間!」
李凡微笑:
「他們用不著手術!」好像是為他這句話作一個註腳,最先被他救治的那個中年婦女忽然睜開了眼睛,驚奇地看了看四周,在地上一骨碌爬了起來,說:
「我記得受傷了,怎麼好了?」
這句話讓這些醫生個個瞪大了眼睛,他們都是醫生,當然知道這些傷員的傷勢有多麼嚴重,送到醫院裡去的那些人能不能全部脫離危險他們沒有把握,就算要脫離危險最起碼也得在醫院裡躺上十天半個月!而這個婦女只是在地上躺了二十分鐘,就像沒事人一樣,這個年輕人的手難道是上帝的手,只在人身上摸一下就能給人帶來生命的奇跡?
突然一個年輕的保安匆匆趕過來,說:
「快!快!小梅受傷了!很嚴重!我們剛剛才發現她!」
幾個醫生急忙跟著這個保安往二樓轉角處而去。索瑪拉著李凡的手悄悄地說:
「老公!你怎麼這麼神啊?」
李凡笑了:
「我是一個醫生,而且還是一個不錯的醫生!我們也去看看!」拉著索瑪也朝樓梯口而去。
這個姑娘坐在樓梯下面,臉色蒼白異常,李凡一看,心頭一跳,這個叫「小梅」的女孩他認識,就是剛才對他頻頻打量的那個服務員。
她怎麼了?李凡上前一步,眼前的情景讓他都有些毛骨悚然,一根閃亮的鋼片直直地插在她的小腹上,看那鋼片的形狀應該是貨架的一部分,鮮血還在流下,不過已經流得很慢,彷彿已經快流盡,她身下的地板上是一大片觸目驚心的紅色。她的眼睛緊閉,好像已經快失去生命的特徵。
兩名醫生圍在她身邊不敢動,那個年輕一點的向開始那個老醫生說:
「張主任,這不好辦,這個時候任何移動都會要她的命的!」
張醫生說:
「不移動更是死定了!別猶豫了,快把她弄上擔架,送醫院急救還有三分把握!」
那兩個醫生答應一聲,一個抬頭一個抬腳,剛一用力,他們又停下了,其中一個說:
「不行!麻煩了,這個鋼片穿過她的腹部,釘進了牆裡!」
這話一說,張醫生也呆了,這鋼片一離體,必然是大出血,而鋼片不離體,又無法將她運到醫院做手術,必須就地手術,但這個地方既沒器材,又沒有專用設備,手術難度可想而知,三分把握在這裡可能連半成都沒有!
李凡上前一步,平靜地說:
「讓我來試試看!」這話一說,張醫生如同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怎麼把他給忘了,這個人止血的手法神乎其神,應該可以處理眼前的難題吧,但他絕對沒有想到這個年輕的醫生會如此魯莽,讓他剛放下一點的心又一下子懸了起來。
李凡二話不說,上前抱起小梅直接就將她提了起來,從那片插入牆壁的鋼片上提起來,只留下那根血淋淋的鋼片孤零零地插在牆上。這麼一折騰,小梅的傷口一下子擴大了許多,鮮血迸流,李凡雙手靈巧地一翻,一前一後鑽入了小梅的衣服下,將她的腹部夾在兩手之間。
幾分鐘之後,小梅沉睡,臉色恢復正常,李凡鬆了一口氣,圍觀的幾名醫生臉上驚疑不定,張醫生說:
「止血了?」
李凡微笑:
「沒事了,她睡一覺就好!」
張醫生簡直要倒了,他當醫生都30年了,一直是外科權威,但從來沒有想到有人能夠將這麼嚴重的傷勢當感冒來診,或許比治感冒還快!幾分鐘搞定,睡一覺就行!他說:
「你一定要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我都快昏了!難道我真的是老了,或者醫學已經進步到了我都無法理解的程度?」他還一直揪著他那本已不多的頭髮,旁邊的醫生也都一臉驚奇和艷羨地看著李凡,就像看著一座寶石礦!
看來不給他們一些解釋,這些醫學狂熱者肯定是要發狂,李凡只好說:
「這其實是一種神奇的藥物,這種藥物和市場上目前正熱賣的『血芝』系列同出一源,對外傷有一種不可思議的奇效,我將它先抹在手上,再融入傷者的傷口,就可以快速地治療外傷,但也只是對出血這些傷勢療效好,對其它病也一般!」反正「血芝」系列已經夠火了,再給它加一把火也沒什麼大礙,倒也不妨給它做做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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