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劍神曲 第二部 第七章 突圍
    聽到竹哨,陸展臉上又泛起得意之色,高聲喝道:「退!」

    幾名手下雙手翻飛,打出十餘顆「一燁障目」,大廳中「砰砰」嗚響不斷,升起一團濃濃紫煙。

    眾人早被打得聞風喪膽,聽得陸展指令,好似抓住了救命瀟舀草,一個個前撲後湧門與窗口躍出,比哪一次都聽話。

    姬別天等人殺紅了雙眼,仗劍便欲追擊,蕭洗塵連忙高聲叫道:「廳外情況不明。大夥兒不要冒進!」

    眾人心有不甘的收住腳步,略作清點,已經陣亡了四名隨行弟子。其中太清宮損失最重,一家就佔了兩個。

    蕭沈塵稍作喘息。走到丁原身前,老色津一札道:「丁賢侄。這次多虧有你和諸位朋友相助,老夫代這兒所有人先謝過你了。」

    丁原略一拱手道:「蕭掌門不必客氣,咱們同仇敵愾,攜手殺敵也是應該的。何況,我還欠屈兄一個莫大的人情。」

    眾人一怔,不曉得何時屈箭南有恩淤丁原過。只有姬別天、屈痕等人隱約明自一些,可誰也不願把這等於事當中拿出來炫耀。

    無妄大師舉起一隻碧綠瓷瓶,滿臉欣喜道:「菩薩保佑,貧僧找著解藥了」

    眾人歡聲雷動,得到解藥,大夥兒就能功力恢復,屆時鬼仙門縱有刀山火海相隔,也無濟於事停濤真人謹慎道:「大師,您的判斷會不有錯吧?

    無妄大師微笑道:「貧僧剛才已經親自嘗試過,才牛盞茶不到的工夫開田內的直氣已開始漸凝聚,生出效應他打開瓶塞,倒出幾拉大小如豆的綠色開丸,問道:」哪位施主先來?」

    眾人望著無妄大師手中的開丸,心裡一陣激動,可沒人好意思搶在頭裡。

    畢虎笑嘻嘻從人縫裡鑽出來,說道:「大師,要不讓我來試試?」

    石磯娘娘立刻在老賊頭腦袋上打了老大一個爆栗,怒道:「你又沒中毒,試什麼?」

    畢虎吃疼,摸摸腦袋味道:「反正吃不死人,嘗個味道也不成麼?」

    蕭洗塵問道:「太師,請問這瓷瓶裡的丹丸,夠我們這裡多少人解毒?」

    無妄大師答道:「貧僧粗粗看過,裡面丹丸不少,應是掉綽有徐。」

    蕭洗塵點頭道:「不如就請各派推出一位代表,到無妄大師那裡依照數領取。」

    眾人自無異議,有條不紊的領取解藥。三十多人服下丹丸後,雖尚立時起效,但心底已是大定。

    屈痕建議道:「既然幽明山莊的人已退出大廳,我們索性先借這個地恢復功力。等大移兒都解了毒,再往外闖也可多幾分把握。」

    此言一出,眾人都覺得頗為妥當。畢竟外面形勢不明,己方實力未復,與共貿然闖關,還不如暫且忍耐片刻的奸。

    卻聽丁原冷冷道:「不行,除非大彩兒想在這裡等死,不然我們現在就得往外闖。」

    停濤真人不滿道:「丁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丁原連正眼也不想看他,當日若不是自己到得及時。雪兒、玉兒、桑公等人,只怕全要折在碧落七子的手中。今天要不是看在屈箭南的面上,丁原第一個不想救的人裡,必然有停濤、停松兩席。

    他澳然道:「我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閣下聽不懂也沒辦法。想留下只管留下,我卻要先走了。」

    蕭洗塵眉頭微皺,勸阻道:「丁賢侄,停濤真人並無惡意。其實我們家也都想知道,為什麼不能等功力盡復後再突圍?」

    丁原對蕭洗塵多少心存欽佩,不願駁了他的面於,解釋道:「蕭掌門,假如你是鬼先生,可會分隋願把這大廳留給我們作避風之所,眼巴巴著諸位修為恢復,再殺將出去找他算帳?」

    蕭洗塵一警,隱約猜測到丁原用意,急忙問道:「你是懷疑鬼先生在大廳裡已做了手腳,倘若我們不盡速撒離,只怕就要陷在裡面?」

    丁原領首道:「剛才在太廳裡與我們廝殺的,多半不是鬼仙門親信。以鬼先生的性情,就算全部死光。也不會有半點心疼。可他卻突然徹走人馬,把太廳留給我們,這是為什麼?」

    羅和面色凝重,道:「這說明,他已經完成佈置,就等著發動。」

    葛南詩不解道:「如果真這樣,那些人剛一退出大廳,鬼先生就該發動,為什麼等到現在還沒動靜?」

    他本也是天陸正道著名的足智多謀之士,可經盛年、墨晶之變後,平沙島聲名一落千丈,連耿南天都引咎退隱,因此葛南詩一路保持低調,免得受人難堪。幸好姬別天得著淡怒直人與羅和的叮囑,也沒當面向他發作。

    丁原聽是葛南提問,心中湧起一股怒火,本想來個不理,可轉念又道:「在這當口上,三十多人的性命才是頭等大事……我不要為了些許私怨耽誤了戰機。何況,曲南辛和耿照已死,平沙島付出的代價也是不小。連盛師兄都原諒了他們,我何必再斤斤計較?」

    他搖搖頭道:「我不知道,但咱們在這裡待的時問越長,危險也就越大,這點毋庸置疑。」

    葛南詩見丁原回答自己問題,緊繃的心弦不由一鬆,臉上露出一縷笑容道:「我贊同丁賢侄的意見,咱們趕緊離開這裡。」

    屈痕道:「好,咱們這就從前門衝出去!」

    停濤真人搖頭道:「不妥,鬼先生狡作多變。怎會不防著我們從前門衝出。依貧道見解,我們應反其道而行之,從側門往後莊闖,與在外接應的弟子盡早回合。」

    丁原目光如電,注視著停濤真人。屈劍南急忙一把攔住他肩頭低聲道:「丁兄,千萬不要動怒,事關重大,停濤師叔祖也只是為了大伙能順利衝出去而已。」

    丁原勉強壓下怒氣,鼻於裡低低一哼道:「我剛才已用靈覺搜索過方圓百丈,隱隱感到周圍殺機四伏,卻因為被鬼先生的奇門遁甲掩蓋看不清楚。相比之下,大廳前門外爸風更濃,似有數百魔道高手暗中埋伏。」

    停濤真人也冷靜下來。凝神問道:「既然你已知道廳外情形,為什麼還要避輕就重,往殺氣濃烈的地方闖關?」

    丁原冷笑道:「欲蓋彌彩,滿天過海,鬼先生計謀不外如是。」

    停松真人不服氣道:「可你剛才自己也說,正門外可能理伙了數百的魔道高手,我們既然曉得,千什麼還要自投羅網?」

    丁原徐徐道:「諸位都身負止乘修為,為什麼剛才險險全軍覆沒?」

    姬別天臉色一變,以為丁原是在譏笑眾人,終補按捺不住,喝道:「丁原你有話直說,老夫素來是個直腸於,不喜歡拐彎抹角!」

    羅和微笑道:_「姬師弟不要動怒,我猜丁原是想說,鬼仙門的高手並不可帕,可怕的是是他們的毒技與奇門遁甲。與其和元形無味的劇毒糾纏,不如真槍真刀的跟鬼仙門高手一拼,反而更有把握。」

    蕭洗塵柑掌道:「事不宜達,就依丁小但所說,我們從正門往外闖!」

    丁原微笑道:「蕭掌門,丁某還有一個建議。」

    蕭洗塵一怔,問道:「丁賢侄,莫非還有什麼不妥?」

    丁原道:「咱們有三十多人結成陣勢,理當有個條理以利攻守。況且諸位修為未復,一邊惡戰一邊凝結真元實在不易。所以為什麼不將人分成兩股,內外結一陣,外陣闖關,內陣復原,一旦外陣有人不支,立刻再由裡面的人補?」

    蕭洗塵、羅和、屈痕等人齊聲贊同,停濤真人等也不由得對丁原刮目相看,只是覺得這小子做事太過囂張,不肯咬聲罷了。

    其中感慨最深的,卻還是姬別天。試想當年自己對丁原橫豎看不順眼,不正是因為這小子仗著有些小聰明,牙尖嘴利,槳驚難馴麼?

    曾幾何時,這小於競相月台換骨,當著眾家正道者宿侃侃而談,指揮若定,將天賦無雙的機智用在了正道之上。

    可惜淡言真人已將他逐出師門,可惜,他與雪兒犯下人倫太罪。

    想到這裡,姬別天禁不住暗暗一歎,更緬懷起淡言真人。

    片刻之後,眾人結陣完畢,了原率雲林、翠霞在前,平沙、太清宮在左,燕山、越秀在右,殿後的則是碧落派所結之劍陣。畢虎得償所願,與石磯娘娘、清閒散人等被護在中央,也可暫保元事。

    眾人鬥志吊揚衝出大廳,卻立刻陷入無邊無際的血紅色迷霧中。周圍三仗開外的景物一片朦朧,連彼此的面容身影都盡得飄忽迷茫,變得不真切起來。頭頂上雲嵐湧動,風雲變幻,更不見今夜淒淆冷月,脈脈玉華。

    羅和立在丁原身側,沉聲提醒道:「大夥兒小心,這霧氣來得有些蹊蹺。」

    姬別充恨恨道:「可惜咱們身中劇毒,不宜御劍,不然飛上去,彈指就可閃出幽明山莊哪犯得著這樣步步為營,寸步難行?」

    葛南詩道:「只怕鬼先生對此也早有了佈置,『自們縱是御劍升空也未必有用。否則,莊外接應的弟於早該御劍殺到了。

    姬別天聽說話的是葛男詩,低低坑了聲,沒再格話。葛南詩暗自苦笑,悄然回頭,後方宏偉的大廳已在迷霧中變得模糊不清。

    眾人在丁原率領下穿出兩層院落,身周始終是一片死寂,先前尚能聽到的,山外的喊殺聲,也不知在什麼時候突然消失。

    大夥兒有了前車之鑒,都屏住氣息,以護體真氣革住週身,不令血紅的霧氣接觸到自己。

    藏雇內圈的人默不作聲,加緊凝聚真元去除劇毒,都明自修為恢復得越早,平安出莊的生機就越大。

    停濤真人見久久沒有動靜,忍不住皺眉低語道:「奇怪,鬼仙門的人都到哪裡去了,搞的什麼鬼花樣?」

    丁原突然冷笑道:「來了!」說著身形站定,背後雪原仙劍摘鳴示警。

    一股惻惻的陰風從迷霧深處吹來,每個人身上都不由感覺到微微寒意,四周空曠的夜幕裡,由遠而近傳來整齊劃一的「咚咚」腳步聲,彷彿有數百人正從四面八方如潮水般向這裡湧來。

    姬別天記起丁原所言,縱聲大笑道:「小魔患子來得正奸,遠樣冷冷清清鬼影於也不見一個,早把老夫給憋壞了!」「鏗」的一聲掣出紅蓮仙劍,持劍而立威如山嶽。

    眾人見敵勢浩大。原本有些心驚。聽到姬別天豪言笑談,禁不住膽氣提足,「鏘鏘」仙劍出鞘之音不絕於耳,反倒盼著那些妖魔鬼怪早些出現,正好讓大夥兒痛快砍殺一番,以卸心頭怒分。

    忽聽羅和身後的羅餛輕咦道:「諸位前輩快看,那是什麼東西?」

    只見五丈開外彌慢的濃霧裡,隱約出現一排排隊列齊整,於持金刀的乾屍。撼黃乾枯的臉上只有一對眼珠!如果那還能叫眼珠的話,閃爍著血紅的光芒,一眼瞧去如同無數詭異的鬼火閃耀。

    畢虎躲在陣中,顫聲說道:「是、是鬼,是幽明山莊召來的厲鬼要找我們麻煩啦!」

    石磯娘娘處眉道:「老賊頭,少胡說八道!擾亂人心!」

    羅和倒抽一口冷氣連:「不是鬼,是人,死人!」

    羅餛愕然問道:「死人,可這些死人又是從哪裡來的?」

    周陌煙苦笑道:「我們這是碰上了鬼仙門的『金刀厲鬼』!。這些乾屍全部是鬼仙門死去的代弟子,如今受人操縱復活過來,雖無魂無魄,但前聲修為猶存,不容小看。沒想到鬼先生如此狠毒,竟連逝去的同門也不放過。」

    無妄大師詫異道:「奇怪,這些乾屍為什麼突然停下了?」

    果然,金刀厲鬼方陣在距離眾人三丈遠的地方停了下來,木然抱刀佇立,空洞森寒的目光呆呆注視前方,好像突然不知道自己活過來時幹嘛的似的。

    姬別天怒道:「裝種弄鬼,算什麼名堂!」身形飛縱,竟招呼也不打率先殺了過去。

    丁原低喝道:「回來!」後發先至,在半空中一把抓住姬別天肩頭,將他硬生生拉回陣中。

    姬別天一愣,回頭見是丁原,不由怒喝道:「丁原,你攔住老夫斡什麼?」

    丁原冷冷道:「姬大鬍子,自們這裡一共有三十六人,就是三十六條命,可不是你一個人逞英雄的時候。你單獨出陣不管旁人,一旦遇險,連累的可是所有人!」

    姬別天在這麼多親友同道面前被丁原一通教訓,老臉漲得血紅,一對袍袖獵獵震顫便要發作。

    可他的目光驀然接觸到丁原的眼晴,才發現對方的眼神裡沒有半點譏笑輕蔑,反隱藏看一縷幾乎不可察覺的關切之情。

    姬別天不禁一愣,鼻於裡重重的哼了聲,甩脫丁原的手問道:「那你說怎麼辦?」

    丁原本已做奸被姬別天一通怒吼訓斥的準備,不料姬大鬍子居然肯隱忍下來,而且真心實意的與自己商量。『他臉上神情也隨之緩和,微笑道:「姬老爺子,咱們這些人既是同舟共濟,則進當同進,退則共退,守住陣勢,死中求生!」

    屈劍南見這情形,不覺嘴角流露一絲微笑,暗暗思忖道:「若是姬師妹能見到眼前景象,一定也會由衷欣慰。」

    雖然說丁原與姬別天之間的恩怨糾葛不可能夕化解,但不管怎麼說兩人曾經冰封到極點的關係,終樸開始出現鬆動。

    羅和領首道:丁原說得不錯,不管敵勢如何變化,咱們首先不能亂了章法,更不可各自為戰,擅作主張。今夜此陣中的,各派精英,咱要一個不少的帶了回去,否則焉有面日再回山去?」

    眾默領首,丁原與羅和的話正說在大彩兒的心坎上。

    只是丁原自己心裡清楚,昨晚在地牢中與屈箭南一席話後,他才真的醒悟了許多。有時候,給別人一個機會,其實也是給自己一個機會。可惜這個道理他明白得太晚。否則否則也許現在很多事情都會不同。

    驀地,遠方響起此起被伏的妻厲刺耳竹哨聲,那些金刀厲鬼的雙眼齊變色,射出一道道油綠的冷光。立在最前一圈三十六個厲鬼嘴中,發出一簇短促尖銳的嘶吼,飛身撲來。

    丁原仙劍飛縱,高聲喝道:「各守其位,互為犄角,殺!」

    他站在陣形的最前方,所受的衝擊當然是最猛烈。但雪原仙劍在手,比擬六合八荒,配以伏魔八寶,笑傲九州四海,宛如中流砥柱迎浪屹立,一任百鬼狂豪、刀影如山,依舊是巍然不動,一派從容。

    這些金刀厲鬼儘管市區魂魄,全憑他人操控,但生前修為不失,單打獨鬥絕不輸給七大劍派二代弟子。

    而眾人的功力最快的僅僅恢復到六成多些,像羅和這樣的翠霞派頂尖高手,如今的實力也只稍強過神鴉上人之流而已。加上眼前的乾屍既不怕疼,更不畏死,一劍刺入胸膛連血也不見半滴,更不後退半步,果真是棘手非常。

    姬別天大展神威,,紅蓮仙劍一揮,削去了金刀厲鬼的頭顱,不防對方金刀照樣劈頭蓋掄了下來,行動似乎毫不受影響,險些讓他掛綵。

    姬別天勃然太怒,左掌砰的凌空擊中厲鬼前心,那厲鬼嘶叫一聲直飛七八丈遠,胸口骨斷筋折凹陷進去,卻見晃悠悠重新起身,回到隊列之中。

    姬別天瞧得頭皮發麻,他也算得上身經百戰,可今夜這樣被厲鬼纏上,死猶不休的場面還是頭次碰上。

    反倒是了原有了鬼家經歷,急忙揚聲道:「大夥兒小心,這些厲鬼殺之不死,不要以尋常手段對付。最好將它們的肉身盡數毀去,不留復生的機會。今夜之戰你死我活,不要慈手軟!」

    無妄大師是雲林高僧,平日裡隱居寺內經驗草藥,以求慈悲濟世。他被兩個金刀厲鬼纏住,卻遲遲不忍下殺手解決,以至險象環生,危機頻頻。聽丁原說得有理,驀然一醒,掌上運起十成的金剛印,結結實實拍在一個刀厲鬼的口。

    「轟」的一聲,那厲鬼支離破碎。灰飛煙滅。

    羅和就並肩站在他身旁,見狀不禁讚歎道:「金剛佛印,名不虛傳,大師好修為!」

    無妄大師口中念佛苦笑道:「罪過,罪過,這可是貧僧第一次殺人。」

    羅餛忍不住笑道:「太師,這些傢伙還算是人麼,死了不知都多少年拉。」

    眾人得著丁原提醒,仙劍與諸般法器齊飛。對金刀厲鬼一通狂轟亂炸,果然奏效。

    那些厲鬼縱是詭異,化成生粉之後也不可能復生。估計他們下輩子投無論如何,也不願再做鬼仙門的弟子,免得臨了想留個全屍也是不能。

    然而眾本真氣耗損的速度也急劇加快,羅和等人尚可勉強咬牙支撐,羅餛、屈箭南等二三代的年輕弟於便相形見絀,漸漸吃緊。

    可那些金刀厲鬼渾不知畏俱為何物,第一排三十六個剛剛消滅殆盡,二排的又衝了上來,絲毫不留人喘息之機。

    才盞茶的工夫,眾人己除去了六十多個厲鬼,可後面依舊源源不絕的洶湧而來。陣形開始出動,一些力不能力支的二三代弟於已被換下休息,仍堅持不退的人裡,也有近半添了新傷。

    畢虎望著周圍的人一個個血染征衣,拚死奮戰,心裡不住念叨著:「佛祖保佑,佛祖保佑」,只盼此刻有大羅金仙從天而降,搭救自己這樣老實巴交的好人。

    當然,最好別忘將清妹也一起帶走。至於丁原,反正他修為通天,盡可自救,也用不著他老人家代為祈禱了。

    丁原此刻已招出天殤琴,琴劍雙絕風起雲湧,他一面激戰一面思索道:「這些厲鬼既是死去的鬼仙們高手所化,本身當無神智可言。如今的一舉一動,不宜是鬼先生等人在暗中操縱,只要切斷它們之間的聯繫,這些厲鬼一定會不戰而潰,可他們的破綻又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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