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臨異世 卷七 第三百四十一章-慈悲?!
    (兩字看不清)的頂部,是一塊散發著朦朦光芒的魔晶,桔黃色的光芒並不(兩字不清),但穿透力極強,即便是在薄薄的霧中也能清晰可見。

    嫣然,站在兩排放滿書籍的書架前,靜靜的看著憑空出現在燈塔中的司空浩玄三人,在「天幕」神器的籠罩下,她的美依舊朦朧,但在她的臉上能夠找到一種奇異的平和,以前那種傲意似乎已經消失了很久。

    「整個大陸的人都知道,你在泰肯山巔閉關,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結束了?要開始了?」最終,還是嫣然率先打破了燈塔中的寧靜。司空浩玄的目光落在沱河與法爾瑞身上,搖了搖頭,「本該結束,但又出現了新的變故,開始還沒成熟。」

    司空浩玄的目光透過燈塔投向遠遠的夜空,「也許大陸並沒有準備好,迎接即將到來的災難。」嫣然看著司空浩玄身邊的冰雕,心中微微一歎,是誰給了他一個不得不去的借口,他到底再創造借口,還是在被命運所引導?

    「十年來,你在星空中看到了什麼?」司空玄浩突然開口道。

    嫣然微微一愣,勉強笑了笑。「無盡的血、無數的屍骸、還有覆蓋整個大陸的亡靈。」

    「天機,你看到了又能如何?」嫣然臉上付出一絲無奈之色,歎道,「依舊無可奈何,不如不看。」

    「占卜,也許可以讓你找到一些方法。」

    幾乎隨著司空浩玄的話間。嫣然那姣好的身子已經跪於司空浩玄面前,輕聲道,「老師……」至此,司空浩玄也不得不對古老地占星術生出幾分敬佩,它雖然無法改變什麼,但確定是一種準確的預測之術。

    墨綠的光芒剛剛浮現於司空浩玄的拇指,在嫣然的眉心處於已經多出了一個墨綠的印記,在嫣然起身後,那印記也緩緩隱沒在她的眉心,如同什麼都不曾發生。

    至於。司空浩玄的魂印是如何穿透「天幕」的,嫣然早已無暇去想,腦海中多出的無數知識,讓她靜靜地站在燈塔邊,悟著「在未來,希望燈塔代表著大陸的希望,只要這裡的燈光不熄,我將會再次回來。」

    燈塔中僅僅剩下嫣然一人。如果不是四周還未消散的聲音,誰也無法確定司空浩玄是否曾經來過。

    司空浩玄帶著沱河與法爾瑞剛剛走出燈塔,一抹火紅的身影,攔截在他的面前。「司空浩玄,今天嫣然姐沒有出現在觀星台,我就知道,你回來了。」

    司空浩玄向著眼前的青鸞微微一笑。「你怎麼會在貝琴城?」

    「火鳳軍團,奉命暫時駐紮於此。」身為軍人的青鸞如同在向長官匯報,清晰、簡捷而有力。

    「找我有什麼事。」青鸞凝聚而堅定地眼神,在加重著她話語間的份量,「我要加入死營。」

    沱河與法爾瑞對視了一眼,心中苦笑,他們不明白,如此一個美麗的女孩,為什麼會看上那個毫無人味地團體。大陸統一戰爭中,軍部數次調動死營執行任務,而其中幾次更是配合火鳳軍團,青鸞這才有機會真正瞭解這種軍隊。從小生長與戰場的她,對這支神秘的軍隊有了無限的嚮往,似乎他們才能代表戰爭,代表自己的理想。

    「你回去吧,哪裡不適合你,你的位置該在火鳳軍團。」

    「司空浩玄。你看不起女人?!」青鸞臉色徒然變色極為難看,冷冷的凝視著司空浩玄。司空浩玄如同沒有看到青鸞的態度。淡淡的道,「知道死營為什麼這麼強?」

    「力量,當然是力量,他們的浮屠刀令整個大陸顫抖·····」

    青鸞還沒說完,就被司空浩玄抬斷,「力量?龍騰九軍也是由我創建,他們為什麼不比死營強悍?」

    青鸞張了張嘴,但終究沒有什麼話語說出。「死營強,強到絕對的服從。他們沒有自己的思想,他們只是知道服從。這樣的軍隊如果一旦有了一個強悍的領袖,怎能不強?而他們的隊長屠夫,恰好就是如此的領袖。」

    「服從?!」青鸞嘴角浮現出一絲不屑,軍人本來就應該服從,她認為司空浩玄在敷衍她。

    司空浩玄似乎能夠看透青鸞的心理,淡淡一笑,「給你一個機會。」司空浩玄的話音落下,人已經出現在距離貝琴城不遠處的死營軍營中,在他面前的青還沒來得及為空間置換而震驚,就被死營中那凝聚不散地煞氣所攝。

    二十五名死營近衛,率先將憑空出現的司空浩玄四人包圍,一支閃爍著寒芒地利劍遙遙指著還不清晰的影子。茫茫夜色中,死營的一個角落,一支誰都沒有在意的箭,同樣遙遙對著徒然出現的影子,沒有任何反光的箭身上透著一種詭異的慘白。「營長。」當司空浩玄的身影緩緩清晰後,二十五名近衛整齊的行著軍禮,而軍營中的那點慘白也不知在何時隱沒。

    司空浩玄向近衛點了點頭,指了指旁邊的營帳,「你們回去,把屠夫叫來。」

    片刻後,屠夫出現在司空浩玄面前,雖然失去了基礎力量,但此時在屠夫身上找不到絲毫虛弱,反而在他身上凝聚著一種凌厲。「營長。」屠夫總是黑著的臉上沒有流露出什麼特別的表情,只是在他的那只獨目中閃動著幾分情感和興奮。

    「讓他們集合。」

    「集合。」屠夫那徒然在營中炸開的喝聲未落,一千餘名死營戰士已經在營地中排列成一個黑色的方塊,沒有喧嘩、更沒有異動。青鸞看著眼前的死營,心中充滿了興奮,這才是真正的軍隊,他們才配稱為戰爭機器。

    司空浩玄指著集合於營地的死營戰士,向青鸞道,「你自己挑一名戰士。」青鸞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但手指還是在「方塊」中點出了一名死營戰士,與此同時,隨著屠夫的手勢那名戰士小跑到司空浩玄與屠夫面前,「啪」行了個軍禮。此後,再無任何聲息,他就那麼靜靜的站著,沒有詢問,也沒有猶豫。

    司空浩玄心中有些意外,青鸞隨意點都能佔出死營近衛副隊長泰勒,司空浩玄向青鸞笑了笑,「我說過,死營強、強在服從,如果你也能做到,死營不會拒絕你。」司空浩玄說完,指著泰勒,「去站在他身邊,三十秒,你將成為死營戰士三十秒。三十秒過後,你會知道自己是否適合留在死營。」

    青鸞冷哼一身,起步走到泰勒身邊,而泰勒的目光沒有絲毫波動,似乎身邊根本沒有多出一個身材姣好的女子。

    「我們開始了。」司空浩玄臉上那淡淡的笑意緩緩退卻,目光平靜的注視著泰勒與青鸞,時間一秒秒的過去,莫名的壓力讓青鸞背上緩緩滲出了一層細細汗珠。最後十秒,司空號玄徒然開口,「把衣服脫光。」

    青鸞心中首先浮現的是憤怒,其次是羞澀、屈辱、各種各樣的情緒讓她幾乎失去理智。只是,眼角映入的白條條的身影,讓她的心涼了下來,她中算明白什麼是絕對服從。

    泰勒,赤條條的站立在千餘死營戰士的面前,站立於一名美麗的女士面前,豪無表情的面容沒有一絲變化。「服從很容易嗎?不管是荒謬的、屈辱罵的、無理的、命令就是命令。」

    司空浩玄說完,把手一揮,泰勒俯身拾起自己的虎皮腰圍,向司空浩玄行了個軍禮,緩緩走入了隊伍。而整個隊伍有序的隱沒在軍營中,極靜,如同他們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連屠夫也不知何時,消失在司空浩玄身邊。

    「你覺得死營能代表整個戰爭?」青鸞凝立在司空浩玄面前,眼角掛著一點晶瑩,她似乎列未能接受這種無聊的測試,也無法容忍自己被這種方式淘汰。

    「你被死營遮擋住了眼睛,這不怪你,死營確實很強。在他們面前,沒有幾個指揮官會保持冷靜,但你要知道,真正的戰爭是由無數普通士兵組成,他們才是戰爭的主導。如死營般的異數,在大陸歷史上出現過幾次?如果沒有全局的配合,憑借一千餘人能夠左右龐大的戰場?戰爭是一種全局性的藝術,它所蘊含的不僅僅是軍隊和力量。」

    沱河和法爾瑞覺得司空浩玄很無聊,他竟然會將時間浪費在這種無意義的事上,在沱河與法爾瑞心中,司空浩玄的當務之急應該盡快將領域融合。青鸞依舊呆呆的站在司空浩玄前面,雪白的牙齒微咬著嘴唇,她似乎依舊無法接受這個結果。

    司空浩玄搖了搖頭,抬手間,一枚墨綠色的印記出現在青鸞眉心,「我沒有時間等你了,當你真正領悟了戰爭,你將與資格繼承巫的戰爭。」

    「希望五大雜藝,最後一項不會因你而失傳……」月色下的死營,寧靜到了極點。青鸞因司空浩玄的話陷入了沉思,她在心中不斷的問自己,戰爭到底是什麼,藝術?它怎能被稱為藝術?血腥、硝煙、悲慘、哀嚎這些到底代表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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