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揚著白色風帆的大船,遠遠離開藍星城後。在船體下方的幽途河水突然倒娟,整個河水如一個圓筒一般將大船包裹於其中。
在船上的眾人眼前漆黑一片,只能聽到「嘩嘩」的河水流動的聲音。僅僅片刻功夫,船體猛然一頓,此時眾人才意識到,剛才這瘦大船竟然在高速的行駛。
站於船頭的兩名幽途使徒含笑向著船上的眾人道,「歡迎各位來到幽途河。」就在司空浩玄眾人所乘大船到達幽途河的同時,在亞格大陸中越來越活躍的教廷,已經超出了司空浩玄走前的估計。私營於華夏帝國的清除行動,也受到了未竲預料的阻礙。
華夏帝都,青樓內塔爾一邊抿著帝都最昂貴的酒液,一邊聽著從天極處趕來的拇指做的例行報告。
「老闆,到今天為止已經由五十多名巫醫被殺,雖然兇手已經被挖出消滅,但今日清晨天極處讓我向你警示。」多年的鍛煉,讓這個曾經被南星折斷拇指的混混顯得無比成熟。他現在深獲塔爾的信任,被任命為天機處的行走,專門負責向塔爾傳達來自於天機處的消息。
塔爾入下手中的酒杯微微皺眉,向拇指問道,「這麼多巫醫被殺?示警?天機處有什麼建議?」
拇指恭恭敬敬的向塔爾道。「天機處的建議是,立刻命令死營停止對華夏帝國範圍內的教廷勢力的清殺。」塔爾扶著桌子將肥胖的身軀拉起,在屋中來了走了片刻,又一屁股坐於椅子上。那特製的椅子被他坐地「嘎嘎」直響。「天機處難道不知道,死營清除教廷勢力是少主親自下的命令嗎?少主的命令誰敢擅自取消?」姆指的臉上表情沒有太大的變化,他僅僅是天機處的行走,不是決策之人,所以無法體會塔爾現在心中的矛盾,「老闆,經過天機處分析,巫醫的死亡和那些殺手與教廷必然有著很大的關係。這段時間巫醫頻繁遭到刺殺。很有可能是教廷向死營的清殺行動做出的反擊,所以天機處認為在沒有找到解決辦法前,應該暫緩少主命令的執行。」
姆指頓了頓繼續道,「老闆,如果實在難以決定,您看是不是請示下少主?」在整個亞格大陸,沒有幾個人知道司空浩玄、景辰、芙麗雅、萊茵特斯控制著四個國家的重要人物。根本不再大陸之中。
塔爾心中暗驚。「教廷是怎麼知道死營與巫醫兩者間的關聯的?」
塔爾地手指在桌面煩躁地敲動著,塔心中充滿了矛盾。一邊是司空浩玄的命令,一邊是自己一手組建。集合了大量人才精英的情報分析機構。青樓天極處給出地建議,讓他一時無法做出決定。塔爾心中知道。天機處的建議恐怕是正確地。自從它成立以來就從未讓塔爾失望過,也從未出現過差錯。但死營在華夏帝國境內對教廷的清除,是司空浩玄親自下的命令,如果更改塔爾心中充滿了猶豫。
「拇指,斯特羅大祭司塔、撒克妖師府、藍米奧皇極府對突然活躍的教廷有什麼反映?」塔爾暫時避開了心中難以下的決定。「很平靜。經天機處匯總的情報顯示,十天間,三國憑空嗇的教堂已經超過了兩千餘座。三國內本來就有著數量驚人的教堂和光明祭祀,此次教遷勢力的再次加大,已經超出了醫療系統本該承受的數量。可三國表現的很反常,都未做出什麼實質性的反映。」
塔爾心中清楚,教廷必然已經準備充分,更已經確定了司空浩玄等四人不在大陸之中,所以才有膽子做出針對於四國的龐大部署。「天機處有沒有分析,通過帝國軍部,調集軍隊將教廷的勢力於華夏帝國連根撥起的方案,是否可行?」塔爾心中暗暗發狠向拇指道,他實在不太敢就這麼終止司空浩玄的命令。
顯然天機處確實有過此類分析,拇指顯得非常熟習,「老闆,這已經行不通了。前不久的皇宮廷議上,帝國已經決定了針對教廷的大體方針,靜觀其變,不加干預。」塔爾臉色一變,「這怎麼可能?難道少主沒有向他們做過交代嗎?他們怎麼有膽子違背少主的命令?」
「老闆,帝國的決定恐怕液是無奈之舉。在帝國南部臨近南海的一個三不管地段,竟然不知何時被教廷所佔據,一座龐大港口的雛形已經建起。一支近十萬的軍隊駐守於港口中,對帝國南疆構成了很大的威脅。」拇指頓了頓,整理了言語,繼續道,「而現今卻是我帝國龍騰九軍初建,訓練整頓和各級軍官調整的關鍵時刻。在朝會上幾乎所有的大臣官員都認為現在不宜進行戰爭,所以才有了那八字方針。」
塔爾面色有些發青,一張將身邊的桌子拍得粉碎,怒道,「荒謬,荒謬,在帝國眼皮子底下竟然被人無聲無息得開闢出港口?屯軍十萬後才被發現?教廷什麼時候具有了遠洋能力?竟然能夠繞過撒克帝國直達我華夏?青樓為什麼此時才收到情報?」拇指苦笑道,「帝國太過龐大,很多無人區域根本就不在青樓的監視範圍中,那些帝國軍部的情報系統就更難以發現了。這次青樓也是從軍部的情報中獲得了此消息,而軍部也是在教廷的刻意知會下才知道的。」
塔爾在房間中煩躁的來回走動著,口中不停的嘀咕,「荒謬、荒謬。」突然塔爾停下腳步,向拇指道,「不行,這個港口不能留著。那些大臣都瘋了?這是侵略他們不知道嗎?十萬大軍。他們也敢留著?拇指,立刻向天極處申請青樓戰爭特令,讓死營,霸下軍、十字狂戰,三支軍隊去將那個該死的港口摧毀。」
拇指搖了搖頭,「老闆,天極處早有決定,他們不會同意你的戰爭申請。」塔爾氣急敗壞的喝道。「怎麼。以青樓能夠調動地力量難道無法毀滅一處港口?天機處為什麼不同意?」塔爾心中第一次後悔,後悔自己竟然要求少主將戰爭特令分成兩半,自己與天機處各持一半。
「老闆,雖然我們有力量摧毀那座港口,但那港口背後是教廷。他們具有遠洋能力,帝國南部有著太多地無人地帶可以給他們建立港口。摧毀一處意義不大,而且必然將與教廷的全面衝突提前。我們會挑起國與國的全面戰爭。」拇指平靜的話語。讓心情暴躁的塔爾冷靜了下來,他知道青樓畢竟無法去干預帝國的軍政,少主不在兩者根本不可能得到有效的配合。他抓起桌上的酒壺猛吸了幾口。坐於桌邊閉目想著現今複雜的形勢。
片刻後,塔爾長長的呼出了口氣。他突然明白了現今所處理的情報已經複雜到一個無法判斷的程度。以前青樓僅僅負責圍繞司空浩玄本身勢力的情報,而現今青樓需要分析整個帝國的情報,甚至是整個大陸的情報,各種複雜地關係,其中地相互關聯,已經不是他所能夠隨意做出決斷了的。
塔爾微微歎了口氣,叫道,「卡拉斯。」
一隻漆黑的烏鴉從窗外飛入,落在塔爾肩頭。塔爾從懷中取出一枚青色地令牌仍給卡拉斯道,「去告訴屠夫,讓他帶領死營立刻返回帝都,清楚暫時中止。」卡拉斯走後,塔爾向姆指道,「你去向青樓各處傳達,從今天開始,青樓以天機處為動作和命令中心,天機處可直接發佈命令。事後再向我進行匯報。」
指向塔爾微微行禮後退出了房間。
塔爾在青樓越來越複雜的情報困擾下,無法做出有效的決定,他不得不將手中的權力,進一步放出。站於窗邊的塔爾,看著窗外繁華的帝都,心中突然感到一陣輕鬆,他不由想起司空浩玄曾經對他說過的話,「上位者,要做的只是將手中的權力進行最有效的分配。」
撒克帝國,妖師府內。
一名宗師向露卜拉報告,「總管大人,大主教弗洛克又在帝都興建了一座大教堂,它的位置竟然與我們妖師府遙遙相對。」露卜拉撫摸著趴在身邊的巨鷹,不淆的冷哼道,「不用理他們,一個小丑能夠翻出多大的浪?」在索米娜亞中的司空浩玄並不知道教廷比他想像的還要大膽,他們竟然敢對四國同時做出動作。雖然他們進行的不是軍事侵略,但這種宗教侵略有時候比軍事侵略更加可怕,影響帶回深遠。
此時的司空浩玄正在打量著幽途河的環境,索米娜亞中的各種離奇景致,已經讓司空浩玄的心神對各種離奇的精景致有了強大的免疫力了。但眼前的幽途河,讓司空浩玄的心神再次動盪。一條條幾十米寬的河流,縱橫交錯於一個龐大的空間中,他們間似乎沒有聯繫,有似乎相互連通循環著。橫為河流,縱為瀑布,這個一個河流&瀑布的世界。
司空浩玄眾人所在的大船酒停留在這無數河流交錯的空間中,船上安安靜靜沒有一絲喧嘩,眾人似乎都被這龐大而奇異的所震撼。一名慈眉善目的老者,踩著一道黑色的河水來到了大船前,向船上的眾人笑道,「各位,雖然你們已經進入了幽途河,但還不算幽途河的弟子。從今天開始,你們將得到一種新的修煉方法,只有成功領悟了這種方法的人,才會成為幽途河的弟子。時間是五十天,五十天後,能夠參悟此方法的人將會代表幽途河參加不久後三大神地間弟子的競賽,獲勝將會成為神師法爾瑞的親傳弟子。」老者說完將手一揮,幾十道河水帶著一方黑色的石板送到了眾人面前,「修煉方法就記載於這些石板上,在修煉過程中你們看不到任何人,所以有什麼問題現在就問。」
「老頭,我是來拜師的。光給塊石板,讓我怎麼學?」在大船角落的胖子,揮動著手中巴掌大的石板將老者叫道。
老者和善的向胖子笑了笑,問道,「你擅長什麼?」胖子抬著那臉,用下巴對著老者,道,「我擅長用刀,不管長的、短的、大的、小的、寬的、窄的……」
「好好者打斷了腳子的話笑道,「那麼你用刀是跟誰學的?」
老者的話讓胖子一愣後,他抓了抓沒有幾根頭髮的腦袋,「我家賣肉的,割肉割多了就會了,不用學。」景辰在船上用手扶著額頭向身邊芙麗雅道,「天,這傢伙竟然買肉的?!真沒看出來怪不得那麼恨!」
司空浩玄聽了胖子的話,不由重新審視起眼前的胖子。被砍了七百多刀,司空浩玄自然知道這胖子刀用到了什麼程度,僅僅靠割肉就能將用刀領悟刀那麼高的層次,這恐怕前無古人,後難有來者了。
老者聽了胖子的話點了點頭,指著胖子手中的石板道,「他也不用學,懂自然就懂,不懂學也不懂。」老者說完,將手掌攤開平抬,隨著老者手掌的抬起,載著大船的河水中浮出了一個個兩人多高的黑色氣泡,「好了,都去領悟吧。」
黑色的氣泡在老者的話音落下後,一個接著一個的掠過大船。不管眾人是不動的,掙扎的,反抗的,都被一個個氣泡吞噬沉入幽途河水中。那個胖子看著飄向他的氣泡,也不知道是恐怕不還不甘,竟然將手中的石板向氣泡砸去,轉身就跑。氣泡在吞噬了石板後,瞬間趕上了已經跑到船位的胖子,將其吞噬沉下河水。
司空浩玄向景辰&芙麗雅點了點頭,任由黑色氣泡將自己吞噬。
司空浩玄心中肯定,如果沒法領悟石板上的內容,將永遠也無法走出這個氣泡。但他相信,以芙麗雅和景辰的悟性,不管石板上記載的是什麼,他們都一定能夠領悟。而對於自己,司空浩玄根本就未擔心過,有著靈魂二層,他可以無限期的領悟下去,只要沒有時間限制,那麼世間又有什麼是人類無法領悟和看透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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