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為流光的司空浩玄,在靈魂二層中以一種奇特的角度觀察著他的兩個老朋友。世間的事還真是無數巧合關聯而成的。景辰與芙麗雅於藍星城中的位置,正好處於司空浩玄的靈魂視覺之內。
雖然他們的靈魂波動因為融於天地而沒有一絲洩漏,令司空浩玄無法通過靈魂波動感知他們的位置。但靈魂視覺是真正的看而不是感知。在二十里範圍內靈魂視覺就如同司空浩玄的眼睛。呈現於司空浩玄靈魂二層中的景象,是一個全視角的三維立體景象。景象的精緻細微程度,早已超過了肉眼所能捕捉到的景象。在上古時期,大共將這種程度的靈魂視覺,叫做巫眼。通過的靈魂視覺所產生的巫眼,在上古的傳說中是一種能夠看穿世間萬物的視覺。
在司空浩玄靈魂二層內突然呈現出一片綠葉,這片綠葉如同自然飄落,在空間中沒有一絲的彆扭和突出。但在司空浩玄的靈魂視覺下,它不再是一片普通的綠葉,放慢無數倍的綠葉飄動軌跡,清晰的呈現於司空浩玄的靈魂內。令司空浩玄驚訝的景象出現於他的靈魂空間中,綠葉明明跟隨著司空浩玄在運動,但確讓人感到這是在自然飄落。它在以一種玄奧的軌跡,配合空中流動的微風,不著痕跡的循環飄落著,在這種運動下的綠葉很難引起人的注意。
如果不是司空浩玄沉入靈魂二層利用靈魂視覺去觀察景辰和芙麗雅,也不會注意到這片落葉,就如同地面的石頭、路邊的樹木,風中的落葉、清晨的太陽,人們一般都不會去專門注意它們,因為它們對於人來說太過熟悉,熟悉到了能夠下意識忽略的程度。司空浩玄化成的流光劃落於一處屋頂上,而流光後地那片綠葉也極其自然的飄落於屋簷的一角。站於屋頂的司空浩玄望著黯淡的天空。似乎在想著什麼。索米娜亞地天空因為沒有日月星辰,所以他們根據它的亮度來分割白天與夜晚。
片刻後,司空浩玄的身形再次化為一道流光直衝而起,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大大的弧線,射向遠方。在司空浩玄剛剛站立過的屋頂,一塊塊暗灰色的瓦片上不知道何時佈滿了一絲絲交錯縱橫,肉眼很難發現的血線。
落於房簷上的綠葉,在司空浩玄化為流光而去時,如同被一陣微風刮起,再次於飄於空中,但是當它再次跟隨流光而分理處的瞬間,空間中浮現出密密麻麻的血線,將它困於其中。
以純粹精血凝結的一絲絲蘊含著血印力量的血線將整個空間分割,形成了一座並不是很大但異常複雜的迷宮。上古巫術牢籠
在上古時期,面對於洪荒中存在的強大生靈,人們所掌握的物質材料根本無法將他們囚禁。為此,經過了無數代巫師的研究,發展出了一種借助天地玄奧軌跡,以幻現囚禁生靈的巫術。
有著神殿精血的,司空浩玄對這種巫術地控制更加如意,空間元素與血線事例的更加完美,整個巫術的布成已經到了不著痕跡的地步。在由一絲絲血線布成的迷宮內,那片綠葉凝固於空中再沒有移動分毫。它如同有著自己的思想,能夠感知到危險而懸停在半空中。
片刻後,它的表面浮現出一層淡淡的綠光,如同一支利箭一般射入縱橫交錯的血線之中。但深入血線的它再未出現,不知迷失於被血線切割出地無數空間中的那一個層次。
星辰酒店院落內,小蓓在自己的房間中睜開了雙眼,小嘴中嘀咕道,「不讓跟就不讓跟,我又不是故意要跟的。夜裡那麼神秘,我當然要看看的。」
顯然小蓓是因為跟蹤搶購。在向自己解釋著這種行為的原因,看來在她心中跟蹤似乎並不是一件什麼光彩的事情。嘀咕了一陣後,小蓓趴在窗邊看著外面地花園,心中想著那些血線到底是什麼。她清楚的感知到,在她控制下地那片綠葉已經永遠消失於這個世界。片刻後,不得要領的小蓓打了個哈欠,躺到床上。「他好神秘地。」
在距離星辰酒樓十里遠的一處簡陋的院落中。景辰看著眼前被自己空間魔法約束的男子,無奈的看著芙麗雅苦笑,「這審訊我已經很久沒嘗試過了,你的心靈魔法恐怕更有效果。要不你來試試?我怕我會將他弄死。」
芙麗雅皺了皺眉頭,「我的心靈波動要是停止,這個院落中的人都將清醒。已經近一天了,如果你還不能問出結果。我們必須離開。否剛一定會有人發現這處院落的異常,在沒有得天關於神師的確切消息前,我們不能公開和這裡的人發生衝突。」景辰的眼神慢慢的幻化為白色,看來他有些不耐煩了,陰冷的聲音傳入他眼前的男子耳中,「說,這裡是什麼地方,為什麼城市會浮於星光之上?這座城是誰建造的?神師住在什麼地方?」
在景辰空間約束中的男子心中的鬱悶比恐懼更盛,他哭喪著臉向星辰道,「這裡是藍星城,我出生起它就在星光之上了,沒人知道它是什麼時候建立的。神師,神師住哪裡怎麼可能讓我這個小人物知道啊。」男子第十遍重複著一樣的話語,男子確實不知道景辰到底
想知道什麼。景辰部得幾乎不算什麼,恐怕整個藍星城是個人都可以回答,而且回答的內容不會和他有什麼太大的區別。
景辰心中莫名的浮現出一絲煩躁,他目光一寒,籠罩於男子身上的空間猛然壓縮,清脆的骨裂聲打破了夜空下的寧靜。男子沒有想到,他眼前的這個白髮白瞳的男人敢在藍星城殺人,而且殺的還是這麼毫不猶豫,令他連一聲慘叫都未發出。「懶的再問了,芙麗雅我們離開這裡······」景辰還未說完,發現芙麗雅的神情有些不對,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那名被他的空間魔法下極度扭曲的男子,詭異的浮於空中,甚至他的口中溢出的鮮血也沒有落於地面一滴。
「瘋子,你給我出來。」景辰向著夜空低聲喝道,他的語氣中有著三分的憤怒,七分的興奮。一道流光隨著景辰的輕喝射入院落之中,司空浩玄不屑的看了看景辰,「妖怪,你想自殺?敢在藍星城殺人,你以為這裡是撒克帝國?」
「瘋子,你少危言聳聽。我和芙麗雅來藍星城已經不是一兩天了,這裡大部分人的修為雖然平均比大陸要強上幾分,但我還未把他們放在眼中。」景辰冷哼道。也許是司空浩玄救過笑麗雅的命,所以笑麗雅不想景辰一般摻雜著很多個人情緒,她對司空浩玄非常客氣,「浩玄,你對這裡瞭解多少?」
看來笑麗雅和景辰都懶得去問司空浩玄去了何處,他們都清楚如果司空浩玄想告訴他們早就告訴他們了,既然避開他們那麼問恐怕也問不出來。司空浩玄臉色慢慢變得嚴肅,「我們先離開這裡再說,剛才一絲血腥恐怕會引起什麼變故。妖怪將屍體處理掉,不能讓人知道藍星城出現了命案,否則會非常麻煩。」
司空浩玄的臉色讓景辰不敢有所怠慢,在景辰的記憶中司空浩玄從未有過如此神色,一個空間黑洞憑空出現,將被司空浩玄控制的屍體吞噬沒有留下一絲痕跡。當三人剛剛離開院落,一道星光於天幕垂直的落下。星光中的人影似乎在感知著、尋找著什麼。片刻後,一無所得的他搖了搖頭,重新升於天幕,星光在緩慢的縮小中其完全消失在天幕之下。看來在藍星城,並不止博爾一名星辰海使徒。
司空浩玄、景辰、芙麗雅憑空出現在藍星城東南的一處稀疏樹林中。景辰的空間挪移方面似乎並不比星空在挪移遜色,但力量本質的不同,注定了空間魔法無法於星空大挪移相提並論。「好了,瘋子現在可以說了?我怎麼感覺,我們剛才的行為是在逃?」景辰的臉色有些難看,對於屹立於大陸巔峰近百年的宗師,逃對他來說是無法容忍的恥辱。
司空浩玄凝視著景辰,一字一句的道,「如果還想活著回到大陸,那就忘記你是大妖師、忘了無謂的尊嚴。否則,我保證你不僅不會有所收穫,而且永遠也回不了大陸。」司空浩玄不顧景辰的臉色,頓了頓道,「神師我雖然沒看到,但通過神師的弟子,我能夠感受到他們的強大。如果要有所收穫,那麼就暫時夾起尾巴做人吧。」
芙麗雅聽了司空浩玄的話,眼中閃過一絲喜氣,「浩玄,你見過神師的弟子?有沒有交手?他們的力量如何?」提及神師,就連芙麗雅也無法抗拒心中的慾望。「他們的力量很奇特,雖然有直接交過手,但通過一些間接的感知,我能體會到正面交手,我不會是他們的對手。」
景辰與芙麗雅被司空浩玄的話震撼於當場,司空浩玄有多強他們心中非常清楚,但司空浩玄面對神師的弟子竟然沒有把握,那麼神師會有多強?
司空浩玄好像故意要刺激景辰與芙麗雅一般,「忘記告訴你們了,他只是神師弟子的學生,也就是說他不是神師親傳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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