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司空浩玄離開被血雲籠罩的樹林,五天之後。
血雲下的空間中再無一絲生的氣息,所有的植物已經完全枯死,所有的動物早已變成一具具黑紅色的骨骼。流經樹林的河流,十米深的水底,也是屍骨處處,連這些水下生物也未能倖免。所有植物的枯死,讓司空浩玄借助植物靈魂屏蔽的空間慢慢的重新出現。天幕中籠罩於血雲之外的淡淡綠光緩緩的消散殆盡,真不敢想像,一旦這團血雲漂浮到城市或村莊的上空,會令多少人喪生。它每移動一分,恐怕都能帶去無數生靈的性命,這種無邊的殺孽,不知司空浩玄受信仰之力保護的靈魂是否有能力承載。
當屏蔽空間的淡綠光芒消散的瞬間,血雲的氣息剛剛外洩。三團奇異的光團幾乎在同一時刻出現於血雲的上空。漆黑的光團如同一面鏡子般鑲嵌於空中,深邃而自然。於它之內竟然傳出了人聲,「你們也來了,這些血精靈越來越放肆了。他們以為弄出這麼一片血雲,就能對人界構成威脅?簡直是不知所謂。」
「那些血精靈很顯然將自己的神殿溶成了這一片血雲,他們怎麼捨得?我寧可相信是他們得罪了他們的神靈,而遭到了懲罰。法爾瑞聽你的空氣對這血雲似乎很有心得,這裡交給你處理如何?」一團由星光凝聚地光團中傳出了懶洋洋的聲音。這團星光看上去似乎就在眼前,可自己觀察後又會覺得它很遙遠。非常奇異。然而最奇怪的是那團有淡淡綠光構成的光團,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它竟然是由一片片散發著淡淡綠光的葉子組成。一片片歡快跳動、朦朦朧朧的綠葉讓人眼前一亮,心神清爽至極。
漆黑的光團中發出一聲冷哼,「沱河,這裡距離我的幽途河還有數萬里遠,我為什麼要操心?倒是你的城市距離這裡很遠,該操心的是你。這麼大一片血雲,恐怕會將你的星辰十五城變成枯骨之地。」凝聚的星團中爆出了幾縷星芒,「法爾瑞。我想我還有能力將這片血雲挪移於你地幽途河上空,我可否試試看?不知你那流經兩界的幽途河是否能對這片血雲免疫?」
「沱河,你敢用星空大挪移,我就敢將幽途河水倒灌於你的星辰海。我們看看誰先得手?百年未較量過了,讓我看看你的星空大挪移快,還是我幽途河水倒灌得快。」本來漆黑如鏡面般平靜的光團,出現了一縷如漣漪般的波動。幾片由綠色光團中射出的綠葉,在血雲中緩緩枯萎,蘊含強大生機的綠葉,也沒有辦法抵禦血雲的侵蝕。
綠色光團中發出一聲歎息。「你們兩個怎麼一見面就吵?真不知道那些血精靈是如何做到地,他們有什麼目的?這片血雲中沒有一絲生機,如果任由它蔓延,我想用不了多久人界除了你們的幽途河、星辰海和我的無窮碧外,將不會再有什麼生靈存活,那時候我們人界的環境恐怕會比部落界還惡劣了。」如鈴音一般清脆的聲音從綠色光團中傳出,其中內蘊含著一絲令人心疼的擔心。星團和漆黑的游光團都平靜了下來,「貝拉琪。真有這麼嚴重?這血雲就算再恐怖,不過是一團死物而已。有我們在怎麼可能任它隨意飄動?莫非那些血精靈得了失心瘋不成?感情這兩個團光影中地人根本就沒把血雲放在眼中,只是接著它來爭吵罷了。
「你們不會自己試?現在我已經率先度過了,你們可以放心了?」綠色光團中傳出了貝拉琪不屑的聲音。漆黑光團中的法爾瑞顯然是在乾笑著,「貝拉琪,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和沱河久未見面,這才多說了幾句。怎麼會是不敢率先試這血雲,讓你個女人先出手呢。是你動作著實有些快。我和沱河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罷了。」
法爾瑞似乎怕貝拉琪反駁,沒等貝拉琪說話。一道漆黑的水線自黑色光團中射入是眼前的血雲。沱河在星團中沒有說話,在法爾瑞動作用,幾點星光從星團中飛出,融入了血雲之內。綠色光團中的貝拉琪心中暗罵,「兩個老東西,百年不見還是這麼奸猾,連片小小的血雲也不敢冒險率先出手。」
片刻後,法爾瑞地笑聲從漆黑的光團中傳出,「果然毫無一絲生氣,其中蘊含的死亡氣息比我的幽途河還純粹。好東西啊,血精靈什麼時候有這本事了?如果能夠將它溶入我地幽途河,我保證能夠將部落界徹底封死於地下。」「法爾瑞,你是在妄想。有我沱河在,你試試看能否這片血雲帶走一絲。」星團中的沱河向法爾瑞喝道。沱河的星光被血雲吞噬後,他就知道這個東西絕對能夠威脅到自己,所以這些血雲只能存在於這裡,不能有一絲離開。
「好了,吵吵吵,煩死了。沱河,你怎麼還是經不起法爾瑞的挑逗?雖然他研究的是死亡,可這麼純粹的死雲你以為他敢收?融入幽途河?那倒是能徹底把十五部落完全封閉於地下,但法爾瑞他捨得自己的幽途河?你還指望他能和普通人類一般,住到他的幽途十五城內?」「貝拉琪,你好像有些小看我。只要你們不出手阻止,我這就收了這些血雲給你們看看,就怕融入這些血雲的幽途河會令你們不敢再去做客。」法爾陰笑著於漆黑的光團中道,他算定了沱河與貝拉琪兩人不敢冒險讓自己收取這些恐怖的血雲。
一個嬌小而模糊地身影浮現於綠色光影中。一片片散發著淡綠色柔光的樹葉環繞著她地身影上下飄動著,「是嗎?法爾瑞你確定了?沱河。麻煩你和我來將這些血雲送到他的幽途河吧。」沱河心中清楚,以貝拉琪對生命的領悟,當然知道幽途河是否能夠融入這片血雲,此時她這麼大方,自己當然要配合一下,「啊哈,貝拉琪我們有百年沒有聯手了,我想傳送這片血雲我來就行,你就幫我擋著法爾瑞這個老怪物,你知道星空大挪移是受不得干擾的「貝拉琪。美麗的貝拉琪,你怎麼能和沱河聯手對付我呢?好吧,我投降了,我承認我無法掌握這片血雲。我想我們聯手將它封印於將是最好的選擇,是的,封印它。」漆黑的光團中浮現出一個人影,警惕的看著沱河。顯然沱河的星空大挪移,確實有將血雲傳送走地的能力。
「法爾瑞,你這就不對了,你怎麼能拒絕我和貝拉琪的好意呢?這血雲恐怕真如你所說。能將那些該死的部落生物永遠封閉於地下。難道你剛才說的都是大話!」沱河陰陽怪氣的諷刺著法爾瑞。法爾瑞顯然不想在和沱河糾纏下去,他沒有對沱河的諷刺做出反擊,他顯然在等貝拉琪的決定。
「好吧,既然法爾瑞不要了,那我們就聯手將血雲封印吧。」被綠葉環繞著的貝拉琪笑道。
沱河對貝拉琪的話顯然感到不滿,「貝拉琪,我們將血雲封印於此,難保這老怪物不會偷偷返回破解封印。你要知道。這血雲只有他能夠利用。」貝拉琪對沱河的囉嗦感到不滿,冷哼道,「如果誰能夠破除交錯於一起地三道封印,收了血雲去又如何?沱河,你的星辰海真的很清閒?我可沒時間繼續陪你們在這玩了。」
貝拉琪說完,光團間綠莽大放,天地間充滿了一種生的氣息。連那些為血雲籠罩而枯死的樹木,青草都有著重新煥發生機的趨勢。無數閃動著綠光的樹葉。從遙遠的天際而來,由血雲的上空垂直飄落於血雲之中。一片片綠葉在落入血雲後,慢慢開始透明起來。「無窮碧的翠葉!貝拉琪還真捨得。」沱河看著天空飄落的綠葉心中暗驚。
片刻後,血雲中能夠看到的僅僅剩下這些綠葉相互鏈接、散發出翠綠光芒的筋絡。此時的血雲內部縱橫交錯著由無數樹葉筋絡組成的綠色細線。
「還等什麼!」一聲輕喝出自於綠色地光團之中。沱河與法爾瑞狠狠的對視一眼,開始分別各自施術。
沱河將手臂天幕一揮,沒有一顆星辰地天幕間竟然垂下了無數的星光。一縷縷地星光,灌入了血雲中交錯的綠葉筋絡之中,讓由龐大筋絡構成的綠網一時間星光大放。
「好,沱河,算你狠。竟然從星辰海引來星光。」法爾瑞在漆黑光團中暗罵道。在自己的漆黑光團中,看著被由筋絡構成的龐大網線籠罩的血雲.法爾瑞心中微微有些不捨,他是對這些血雲無可奈何,但正如貝拉琪所說,如果他們三個還有人能夠利用這些血雲,將非法爾瑞莫屬.因為他的研究的就是死亡,這麼一大片血雲,蘊涵的純粹死氣對法爾瑞的吸引可想而知.
但法爾瑞自己也清楚,貝拉琪和沱河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得到這片血雲,看他們分別施展的無窮碧大封印術和落星之術就知道他們對這片血雲是多麼的忌憚.既然如此,那就誰也別想打它的主意了。法爾瑞心中發狠,抬手間竟然將他的幽途河中的幽途河水由天際引來,灌輸於血雲之中。在血雲的表面,一縷縷澎湃的烏光若隱若現。這些幽途河水散發著濃重的死亡氣息。蘊含著落星術的無數綠葉筋絡,如同開始重新生長一般,延伸於烏光之中。片刻後,星光、筋絡、幽冥之水,在三人施為下完美的融合在一起,相輔相成。幽途河水滋潤著無數筋絡,讓它們能夠在充滿死氣的血雲內戚,而星光灌輸於筋絡使它能夠得到血雲中並不存在的養分,令它們能夠保持正常的生長。
「啪啪」在綠色光團中傳出了兩聲拍手聲,「好了,你們繼續吵,我就不奉陪了。我的九彩葡萄快成熟了呢,我要回去照顧它了。」話音所下,綠色光團化為一片片綠葉,瞬間延展於天際,緩緩消失。別看了,法爾瑞.就算沒有我的落星之術,僅僅是無窮碧大封印術就不是你能破解的.當然,如果你執意要試試,我還是你的,可以為你暫時切斷星光.
法爾瑞怎會相信沱河的話,百年前就體會過無窮碧大封印術的威力,他還沒那個信心再次嘗試.而且法爾瑞不認不沱河會為他切斷星光,落井下石到很有可能.看著在莫名的星光下被一絲絲綠色筋絡約束的雲,法爾瑞冷哼道,「沱河,這段時間你的人越來越放肆了,進出我的幽途十五城如進入自家一般。你最好叫你的人少進入我幽途十五城,否則我讓他們永遠沉入幽途河底。」
沱河看著憑空消失於空間中的漆黑光團笑道,「我們彼此彼此,我星辰十五城也不歡迎你們那些陰陽怪氣的幽途之人。再讓我看到他們,就將他們永遠放逐於星辰海洋中。」沱河說完,由星光構成的光團靜靜的凝聚於血雲前,不知在其中的沱河想著什麼。片刻後,他的目光透過光團凝聚於血雲下的山壁上,自語道,「都不說?還是都不知道?放逐之地來的是什麼人?平靜數百年的索米娜亞看來又要熱鬧了。」
三個神秘的人物離天血雲後的一天,一道流光從遙遠的天際劃過,落於血雲之下。司空浩玄看著天幕中被封印的血雲,感受著其中生死的循環和那澎湃浩大的星辰之力,心中大怒,「至於嗎?不過是片血雲而已。是誰吃飽了沒事,玩封印?還玩的這麼大,這讓我如何收取它?」數天後的司空浩玄,終於想起了那些污血的價值,然而,本來唾手可得的血雲,如今變的可望而不可及了。抱歉啊,兄弟們,本來說今日多寫點,但昨天加班今早才回家.回家來後倒頭就睡,下午才起來,趕緊碼字連公告都忘記以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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