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們。」芙麗雅凝望著血精靈神殿,感受著體內純淨異常的心靈力量,輕輕的吐出幾個字,不知是在對誰說。
芙麗雅美好的聲音,讓在爭執中的司空浩環和景辰微微一頓,隨後繼續他們的爭執。
司空浩玄擋在景辰面前,「妖怪,再讓我試一下,我懷疑在神殿中,它得到了一種加持,所以我們才無法切割它。」景辰皺著眉頭,他無法理解司空浩玄這種無聊的舉動,「瘋子,在神殿內,我就告訴過你。藍星晶是大陸最堅硬的魔晶之一,只有傳說中的神器才能將其分割,何必去浪費你的黑鐵刀呢?」景辰不明白,司空浩玄已經為切割神像弄斷了五柄浮屠刀,怎麼到現在他還不死心。死而復生的芙麗雅,似乎又踏入了一個新的層次。她看著爭執中的兩人,淡淡一笑,「我們還是盡快找個人類城市落腳,多瞭解現在索米娜亞的環境。神殿內的記載太過久遠了,沒想到蠻荒部落竟然被人類趕入索米娜亞第二場五千年之久。」
早在三天前就已復活的芙麗雅,在神殿內,和景辰一起整整研究了三天血管上的記載,對索米娜亞的歷史算上是有了一個模糊的瞭解。但遺憾的是,在神殿中沒有找到索米娜亞與亞格大陸間的關係,誰放逐了誰,依舊是個迷。司空浩玄如同沒有聽到芙麗雅的話,他見景辰一直沒有取出神像的意思,轉向芙麗雅嚴肅的道,「我懷疑景辰想獨吞藍晶星。我們是不是要求現在就平分這龐大的財富。」
芙麗雅不清楚,司空浩玄為什麼對那座巨大的神像或藍晶星這麼感興趣,她笑了笑。「景辰說得沒錯,沒有神器根本無法分割那座神像。何必著急呢?有妖師在,你還害怕他獨吞嗎?」芙麗雅看著司空浩玄似乎想起什麼,略一猶豫,繼續道,「浩玄,我想你還是將心思放在自身修煉上比較好。不知道為什麼,原來面對你。總是有種模糊感,感到不論用何種攻擊,都不會對你產生致命威脅。」
「現在,我竟然能清晰感知到你的力量提升了不少。這很反常。而且我隱隱感到我地攻擊你產生致命威脅,雖然我不知道如何去做,但心靈魔法師的攻擊從來都是根據心的引導,自己很少清楚該如何去做。你肯定在什麼地方,產生了一處致命的破綻。」芙麗雅的分析讓司空浩玄心中一涼,自魂鈴融入靈魂後,他就感到有些不對,但具體天何處產生了破綻。他還沒有發現。所以根本無法去彌補。
司空浩玄向芙麗雅苦笑道,「我也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既然是破綻恐怕不會被輕易的發現。希望能夠在喪命前,有所領悟。」「景辰。將神像放出來,我再試上一次。如果不能分割,只好等找到什麼神器再說了。」司空浩玄將對破綻的擔心封閉於心底。他知道擔心不會有任何用處。
現在,在司空浩玄心中,更關心的是藍星晶這個施展空間傳送魔法所必須的魔晶,連接索米娜亞與大陸地關鍵。如此重要的物資掌握在別人手中,會讓司空浩玄寢食難安。景辰總感覺,司空浩玄對以藍星晶雕刻成的神像表現的太過熱心,但在自己和芙麗雅的眼前他不相信司空浩玄能玩出什麼花樣,而且他心中也希望早日將神像分割,因為如此高大的藍星晶根本無法作為魔晶運用。
景辰猶豫了片刻,選擇了相信司空浩玄,他也期望司空浩玄能夠將魔晶分割成功。他向芙麗雅微微點了點頭,芙麗雅輕笑著移動了幾步,看上去隨意的幾步,卻將司空浩玄可以離開的路線完全封死。一串幾乎聽不清的咒語出自景辰口中,當咒語結束。三人面前的空間出現了大面積的扭曲,片刻後,本來那個該在血精靈神殿內的神像,出現於神殿外地露天土地上。
司空浩玄單手撫摸著光滑的神像,笑道,「妖怪,你還真有一套,能夠將這麼大的一個神像,藏於空間中攜帶出神殿。我懷疑你給我空間大典縮水不少,裡面怎麼沒見過此類空間魔法地運用?」景辰皺了皺眉頭,不屑的道,「要試快試,早點死心。空間大典只是一切空間魔法運用的基礎,指望運用到我這種自辟空間的程度,需要自己去領悟,去創造,哪會有什麼現成的方法?!」景晨說完,不再理會在神像上敲敲打打的司空浩玄,向身邊的芙麗雅道,「不知索米娜亞中的人類和我們有什麼區別,從這神殿中的記載來看,他們與蠻荒種族爭鬥了千百年。看來他們很厲害,不知比那個血精靈如何,比大陸的宗師如何。」景晨口氣有著一絲擔憂,他擔心的是如果這裡的人類,都有接近血精靈維克的強悍實力,那麼對他們來說,真不是件好事。事實上,景辰有些多慮了。維克能夠在此獨自看守血精靈一族重要的神殿,那麼他肯定不是簡單的尼圖血精靈,至少也是血精婁族中的長老。
芙麗雅向景辰笑了笑,「差距應該不會太大,血精靈靠的是強悍的天賦,那是與生俱來的。而人類的宗量,可不是輕易可以突破的。就算是這裡的人類力量強橫,但能踏入的境界,和我們不會有太在的差別。」站在神像頭頂的司空浩玄,全力將輪迴真氣灌輸於浮屠刀內。浮屠刀上的每一道花紋,都浮現出淡紫色的光芒,紫色的光芒在司空浩玄的控制下,在神像頭部地同一位置。瞬間攻擊了一百三十六次。強大的真氣和強烈而頻繁的碰撞,讓浮屠刀再次寸寸斷裂於司空浩玄手中。
看著再次將浮屠刀砍斷地司空浩玄,芙麗雅心中感到有些好笑。揚聲道,「浩玄,藍星晶不是你手中的凡鐵能夠切割的。不是告訴你了嗎?在大陸傳說中,確實只有神器才能將它分割。」在神仙頭頂的司空浩玄,將斷裂的浮屠刀隨手拋棄,皺著眉頭道,」這麼說,以前大陸的空間魔法師都有神器?神器什麼時候這麼不值錢了?」
景辰的眼神間,突然充滿著警惕之色。他心中肯定。這個瘋子又在預謀著什麼,否則不會說這些廢話,他悄悄的將神級魔核暗暗藏在掌心。芙麗雅也皺了皺眉頭,但還是解釋道。「在大陸從來沒有發現過比拳頭還大的藍晶星,空間魔法師當然可以直接利用它,而不需要再做切割。整個大陸,據我所知,也就萊茵特斯的皇極府有著一柄神器金色光輝。」
司空浩玄乾脆坐於神像頭頂,大有興趣的向芙麗雅問道,「金色光輝?!是萊茵特斯所用的金劍?看上去並沒有什麼特別嘛,它有多厲害?」景辰已經忍受到了極限,冷哼道,「神器,有哪個人敢隨身攜帶?!如果萊茵斯特帶著金色光輝,我們怎麼容他完好的進入索米娜亞?」
「也許他將神器藏於空間指環中呢?」芙麗雅輕笑一聲。「浩玄,你真該去妖師府。補補有關大陸秘聞方面地知識。在大陸稍微有些見識的人都知道,神器不是普通的空間指環能夠承載的。也許神級的空間指環可以吧,但似乎沒有相關的記載。」
芙麗雅和景辰都沒有察覺到,在說話的這會功夫。在神殿四周的樹林內,幾顆特別高大地樹木上,慢慢浮現著如同雕刻而出的墨綠字符。當這些字符完全浮現後,又緩緩的沉入樹木之中,消失的無影無蹤。司空浩玄望著離三人不遠處的血神殿,心中暗笑,「如此龐大的血庫,怎麼能夠輕易放過。」
司空浩玄的眼神移到景辰與芙麗雅身上,向他們道,「二位,我想我們必須暫時分開了,當然,我的事情辦完後,我會去找你們的。」
司空浩玄的話讓景辰的臉色一變,收回神像的咒語剛剛出自他的口中,整個神像竟然憑空消失在司空浩玄的腳下。景辰蒼白的瞳孔,盯著由空中緩緩落下的司空浩玄,「瘋子,你要做什麼?!沒想到你竟然有辦法裝載這麼大的神像,看來你手上的空間指環應該是個神器。」
「妖怪,放心吧。這個神像我不會獨吞,等把它發割後,你們的那份自然會給你們。你保管它,我不放心。」司空浩玄看似表面上與景辰輕鬆的說著話,但他心中確暗暗提防著,景辰與芙麗雅隨時可能做出的攻擊。芙麗雅身上浮現出如煙如霧的白光,輕笑道,「浩玄,我怎麼認為這藍星晶,還是由景辰掌管我比較放心。」經歷的生死之劫,芙麗雅在心靈魔法修為上又踏出了大大的一步。
司空浩玄感覺到芙麗雅的心靈力量,將整個森林都籠罩在內。他知道,在這個龐大的範圍內,芙麗雅能夠影響到任何智慧生物的心靈。司空浩玄沒有在意四周在空間魔法下,已經慢慢開始扭曲的空間。將目光從血色的神殿移向景辰與芙麗雅身上,笑了笑,「你們是夫妻,你當然當心。先走一步,詳細我們很快會再見的,但原見面的時候,你們還活著。」
司空浩玄的話音落下,還沒等芙麗雅與景辰做出反應,憑空消失於原地。是真正的消失,如同他從未出現過一般。芙麗雅身上的白光慢慢消散,淡淡的一笑,「他是真正消失了,他的心靈波動根本不曾離開原地。」
景辰的眼神在黑白間不停的轉換著,片刻後才平息了下來,「四周的空間根本未產生波動,他不是
穿越空間而去。」
芙麗雅又回首望了望血色的神殿,微微一歎,「我們也走吧,巫,我們還無法理解,但我能夠肯定,如果他再出現一定是在這附近。」「任何移動,都會帶動空間波動,以瘋子的能力,不可能逃避我的感知。最有可能的是他就隱藏在原地,根本就未離開。只是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方法,讓我們無法感知到罷了。」
芙麗雅點了點頭,看來她比較認同景晨的猜測。盯著司空浩玄消失的地方看了會,芙麗雅苦笑了道,「可惜,我們沒功夫陪他乾耗著,神像暫時交給他保管,相信他短時間內也無法分割,我們先去找人類城市。」景辰雖然心中不情願,藍晶星對空間魔法師太重要了,但以此時的情況他不得不同意芙麗雅的提議。他知道,如果和司空浩玄乾耗,那恐怕耗費百餘年也不會有任何結果。
在景辰急速念動的咒語聲中,他帶著芙麗雅消失於原地,瞬間出現在百里之外,進入了索米娜亞的深處。然而,他們的身形在一次空間波動後,也再未出現。十天後,血精靈神殿正前方的巨樹之巔。空間中出現了一陣扭曲,景辰與芙麗雅的身形慢慢由模糊變的清晰。
芙麗雅向景辰淡淡一笑,「如何?十天了,他不會輕易現身的。在這裡和他乾耗,我們都在相互浪費時間。他肯定有辦法確定我們的位置,或者他根本就不在原地。」景辰盯著遠處司空浩玄消失的位置,苦笑道,「那瘋子至於嗎?一個不可分割的神像,對他毫無用處的藍星晶,讓他費那麼大的勁。有必要擺脫我們?他難道不清楚,在這個陌生的空間,一個人很危險?!」
「他肯定還有別的事情要辦,不希望我們插手,或是不希望我們知道。相信他會來找我們的,在這裡,他沒有比我們更可信任的盟友了。以他的心性,怎麼可能獨自面對未知的危險?」夜間的華夏帝都,比以往更加熱鬧。陸續歸來的東方遺族,人口已經佔到帝都總人口數量的三分之一。
青樓,依舊是帝都各大貴族,夜間最渴望去的場所之一。擴建了三次的青樓,依舊不能滿足無數貴族的需求。有些不大不小的貴族,一月間僅僅能夠得到一次進入青樓的機會。
雖然夜間的青樓,是最繁忙的時刻。但塔爾還是習慣在夜間睡眠,早已進入夢鄉的塔爾,突然被從枕邊跳於地面的紙人,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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