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雅,你去將有關於列倫希的一切告訴勾幽和南星。沒等克雅答覆,司空浩玄轉身看著身後依舊閉著雙目的南星,心中微微一嘆,道:南星,這次活著回來,你就可以去復仇了。
沉入完美殺境中的南星,隨著司空浩玄的話,意境出現了一縷波動。司空浩玄微微嘆息了一聲,南星,這是你的唯一破綻了。
守望城,城主府。希諾被司空戰盯得心中直發毛,眼珠子滴溜溜的亂轉。司空戰將手中的信收起,「縱橫撒克的死營,真的是玄兒一手帶起的囚犯營?」
提到死營,希諾的心神穩定不少,恭恭敬敬回答,「是的,死營的確是營長一手帶起的。」
「死營有多少人,聽說死營存在宗師?」司空戰心中微感興奮和驕傲,名聲響徹大陸的死營,竟然是自己兒子一手組建。希諾吊兒郎當的臉上,難得出現正色,「死營的編制,不是我能夠隨便透漏的。總督大人,還是以後直接問營長吧。」
司空戰眼中精光閃動,雖然希諾感到房中的壓力徒增,但依舊毫無畏懼的和司空戰對視著。司空戰突然將一枚令牌甩給希諾,「就按你們營長的計劃進行,拿著我的令牌去雍城守備軍團。」司空戰知道,從明夜開始,整個黃金帝國南疆的命運,將由自己兒子掌握。從軍一生的他,從未想到過,自己的兒子有一天能夠在沙場指揮自己。他心中有著一份感慨和九分的驕傲。
當夜,雍城守備軍團長被屠夫以抗拒南疆總督命令為由,斬於帳內。持總督令牌,以五百死營戰士為威懾,控制了守備軍團。
火鳳軍團,青鸞臉色鐵青的看著離去的希諾,怒道:「席先生,這個司空浩玄,太過分了。竟敢以我哥哥來要挾我,他想造反嗎?」席先生苦笑道:「聽他的吧,以我對他的瞭解。如果違背他的意思,他真會將天鷹屠絕。」
「哼,五百死營士兵入駐我營地是什麼意思?監視?威脅?」
「青鸞,司空浩玄很神秘,似乎有著無數底牌。如果他能夠全力你哥哥,也許……」第二日,剛剛入夜。列倫希送走撒克第四、第八軍團的兩名軍團長後,走出營帳,遙望著遠處的天鷹城,心道:「死營,正面戰場上,看你能否縱橫依舊。」
列倫希突然感到一股冷意襲來,他緩緩轉過身,笑道:「沒想到,大名鼎鼎的死營,竟然也會玩出行刺的花樣。」
南星自營帳的陰影中走出,看也未看列倫希一眼,「出來聲的意思,表達的是如此清晰。法克,列倫希的護衛,宗師。他不知從何處出現,未說一句話,一道寒芒已經刺於南星面前。
通過紅魅星克雅的洗禮,南星再非北豐時的南星,面對宗師他的意境更為穩固,一切為殺而來的攻擊,在他眼中處處破綻。南星如同未見,即將灌入自己喉嚨的寒芒。拳,帶著一種最為純粹的殺,轟向法克。做為宗師的法克,為他自己的自大而付出了代價,沒有融於廣闊的天地,在南星的殺境中,根本沒有任何逃避的可能。寒芒隨南星的移動偏離了本來的軌道,刺入南星的肩頭。但南星的拳,結結實實的砸於法克的胸前。
法克難以自制的吐出一口鮮血,在他分神的瞬間。一根於如同來自九幽的黑絲,無聲無息的灌入了列倫希的後腦。列倫希死亡的瞬間,人皮鼓就於夜幕中響。顯然,勾幽與死營有著神秘的的聯繫。沉悶的鼓聲將本來清靜的夜,蒙上了一層濃重的殺伐之氣。
正東、東北、東南,雍城守備軍團、暴雪軍團、火鳳軍團,在鼓聲響起後,同時向橫於守望與天鷹兩城間的撒克第二、第三軍團發起了進攻,在突然間的龐大軍力衝擊下,撒克第二、第三軍團很愉就被迫退入了泰肯山口。火鳳軍團不愧為帝國四大精銳軍團之一,於撒克第二、第三軍團中間撕開了一個口子,直接插手圍困天鷹的撒克第四、第八軍團之後。
守備軍團在第二、第三軍團退入泰肯山口後,將山口封鎖。暴雪軍團於側面向撒克第四、第八軍團迂迴。自此,火鳳、暴雪,已將撒克第四、第八軍團困於天鷹城下。屠靈箭帶著淒厲的尖嘯,劃過了微微泛白的天幕。屠靈箭出,在火鳳、雍城守備軍團中的死營戰士立刻脫離了大隊,向著天鷹城方向匯聚而去。天鷹破損的城頭,出現了一個個赤裸著上身的漢子,一展***的旗幟將空中掠過的寒風過濾的更為冷冽。距離天鷹城不遠的撒克士兵,看著這面旗幟心中發寒。他們知道,這充滿煞氣的旗幟,是由北豐幾萬人的鮮血染成。
立於城頭,藍米勒手中的利箭,已經帶走了百餘撒克士兵的生命。不知退卻多遠才能避開藍米勒利箭的撒克士兵,只能默默的接受著他,隨時的點名。巴隆囂張的站於城下,向著撒克軍營「哈哈」大笑,眼神中充滿了興奮與血腥,獸人果然是好戰的種族,他們喜歡戰場。「烏曼,去將那頭獅子弄上來。」司空浩玄感到死營的臉面,被巴隆這頭犯下子摸得很黑很黑。
收到消息的列倫希匆匆趕到前線,於撒克第八軍團營地內,看著凝結於天鷹城上空的煞氣,心中暗暗歎息,「還是晚了。」心情沉穩狠辣的列倫希很快調整了自己的情緒,腦中開始思索解決之策,雖然死營讓他大為忌憚,但兩千多人的死營還無法讓他退卻。陽光下,一道肉眼難見的紅光劃過天幕,落於天鷹城。司空浩玄望著城外連綿的撒克營地,向剛剛落於身邊的紅魅星——克雅,道:「景辰讓你來?有什麼事?」
一聲經紅衣如同花花惡少的克雅,沒有覺得司空浩玄直呼妖師的名字有何有妥。在他心中。司空浩玄完全有資格與大妖師平起平坐,「四少爺,妖師吩咐我跟隨著你,妖師府中地勢力有時候需要我來協調。司空浩玄點論點頭,指著城外連綿的撒克營地,「你覺得,撒克北侵的根源是什麼?」
克雅想都沒想,回答道:「形式的根源是撒克缺少馬匹,赫爾西草原是重要的戰馬產地,對撒克發意義極重。人的根源在於列倫希,作為皇族地列倫希將入侵黃金帝國,掠奪黃金帝國發領土,作為終生追求。」克雅微微一頓,繼續道:「來前妖師讓我告訴你,如果要保你們黃金帝國南疆平安,列倫希必須除掉。」
司空浩玄心中知道,列倫希必然和妖師府不對路,但以此時的情形,他不得不去做妖師府的刀,「你是否有把握殺列倫希?」克雅的搖頭讓司空浩玄大感意外,克雅向司空浩玄道:「列倫希作為當今皇帝的叔叔,身邊有宗師的守護,僅憑我一個人難以對他產生威脅。而且刺殺列倫希,妖師府不適合出面。妖師的意思是讓你們自己解決。」
司空浩玄點了點頭,向旁邊的希諾道:「火鳳軍團什麼時候能夠趕到?」希偌似乎在心中默默計算著路程。片刻後,「營長,如果他們的行軍速度不變,明日上午就可以趕到。但他們畢竟無法和死營相比,經過幾天奔馳在即將進入戰場時,一定會紮營休息,所以有可能明日入夜才能趕到。」司空浩玄靠著殘缺的城牆,用拇指揉著眉心。一種無法掌控的感覺令他心中大感煩躁,「希諾,你去通知火鳳、守望、以及於雍城趕來的守備軍團,讓他們於明日入夜,對踏入黃金邊境的撒克第二、第一軍團發動進攻,重新封閉泰肯山口,將撒克圍困天鷹城的第四、第八軍團永遠關在黃金帝國o」
克雅心中難以相信,司空浩玄竟然如同指揮自己地屬下一樣,對三個不同管轄下的軍團做出安排,還瘋狂地想將撒克第四、第八軍團的幾萬人屠絕o瞳目結舌的希諾結結巴巴的道:「這個,這個,營長,守望城的統帥,是你的父親還有可能說服,火鳳軍團和從雍城來是守備軍團任何會聽從我們的命令?」WWW
一道寒芒自司空浩玄眼中閃過,「告訴火鳳軍團長,如果她不配合我地行動,死營立刻將天鷹屠絕,一人不留。至於雍城守備軍團長,如果不配合,立刻以違背南疆總督命令為由,奪他兵權。」司空浩玄說完,不理旁邊心中發寒的幾人,於城牆上給自己的父親司馬空站寫了封信,遞給希偌道:「先去守望,讓我父親配合,以得到南疆總督的授權。」他的語音微微一頓,繼續道:「如果情形不對,我父親拒絕配合出兵。立刻回來通報,我們離開天鷹。」
希偌走後司馬浩玄向身邊的屠夫道:「去將勾幽叫來。」
司馬浩玄看著很快來到自己身邊的勾幽,心中有些猶豫,但還是發出了命令,「勾幽,你和南星明日去趟撤克軍營,將列倫希殺了。」「是,營長。」勾幽絲毫沒有猶豫的應道。在北豐城的血碑下,無數死營戰士感受到司空浩玄豎立血碑時,心中的那份悲涼與留戀。他們面對著血碑曾暗暗發誓,終生追隨司空浩玄,永不反悔。而勾幽恰恰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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