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活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八章 太歲頭上動土
    昂尼德,作為西伯利亞稅務局局長,日子也不好過。工作跟錢這東西是有聯繫的。從好幾年前開始,在蘇聯工作起來就非常地困難。

    列昂尼德最近算不錯的了,國家招商引資計劃讓他的稅收額度不斷地提高,其中收入最多的,就是西伯利亞地區礦產稅。由於稅收的增高,也使得他的工作舒服了點。僅僅作為一個地方稅務局局長,他沒有必要像財務部部長考慮得那麼多,只要工作不麻煩就行,其他的管他那麼多,蘇聯經濟格局該怎麼樣都不是他能干涉到的,做好本分好好生存就行了。

    對於外資企業,列昂尼德還是蠻歡迎的。畢竟,外資企業他們有錢,在稅收方面不玩拖欠漏,這點就跟國內的一些企業很不同。

    早上,列昂尼德在考慮著怎麼寫這個半年總結報告時,突然收到稅務總局一個電話。

    電話是蘇聯稅務總局打來的,而且從號碼顯示,應該是總局局長辦公室的,讓列昂尼德好一陣緊張。畢竟,最近蘇聯經濟蕭條,是人都會考慮撈一點外快充實一下生活,雖然列昂尼德工作做得很到位,但未必不會露出什麼馬腳,所以這一類電話他是最害怕的。一般情況下,如果真查到什麼問題,這類電話過後就應該是權力部門的電話了。

    列昂尼德想好了該怎麼樣說辭之後,戰戰兢兢地接起了電話,用比較輕鬆的語調說道:「您好!列昂尼德!」

    「列昂尼德,你是怎麼做事的?」還沒等列昂尼德開口問是怎麼回事。電話那頭就劈頭問了過來。

    「局……作地地方出什麼大錯了,否則不會勞駕總局局長親自打電話給他,但他又不知道總局局長問的是什麼,所以也不好按照猜測來回答。

    「最近的投資企業的礦產稅你都收齊了嗎?」電話那頭厲聲問道。

    「收……昂尼德回答道。雖然這樣是工作做得不夠充分,但不管是誰,都應該看得到蘇聯各方面的經濟都很困難,能做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列昂尼德認為。這方面總局局長應該理解才是。

    「追?你還追得到嗎?你也太疏忽了!」電話那頭地回答和逼問依舊很模糊。

    不過,這句話列昂尼德卻聽出些什麼,他剛聽到前面一句的時候,還以為是總局局長發現自己幫助一些企業逃稅等什麼問題呢,但一聽後面一句,感覺就不對了,彷彿是自己工作疏漏了。而不是主觀的問題,這樣列昂尼德就放心多了。不過,總局局長為什麼會問自己追不追得到呢?

    想到關鍵處,列昂尼德忙問道:「局長,您能說詳細一點嗎?我想應該是我工作方面出現了一些疏漏,不過您放心,不管怎麼樣。我都一定會努力把工作做好的!」

    「哼!你還知道自己錯在哪裡啊!列昂尼德,你如果再這麼不負責任,後果你自己知道!」電話那頭威迫道。

    「是是。局長,我一定會努力做好工作地!您……您請告訴我,我在哪方面疏忽了?我改,我一定會改正過來的!」列昂尼德信誓旦旦地保證道。

    「嗯!你馬上查查,一家名叫『切克弗能源股份公司』的企業,就在你管轄範圍內開發油田。最近他都賣了好幾船的油了,你收到幾分錢的稅?」可以聽出,電話那頭對於列昂尼德的態度還是比較滿意的,語氣也相對緩和了起來。

    一聽到這家企業地名字之後,列昂尼德徹底鬆了一口氣,因為這真是自己疏忽所造成的。不過,這家能源公司究竟是怎麼回事?他還真不知道。於是,他趕緊回答道:「局長,我馬上查!」

    「看清楚了再給我電話!」電話那頭話一說完,就掛了。

    列昂尼德鬱悶了,他知道,自己在關於能源公司礦產稅這方面的工作都做得很到位,除了自己所幫助的對象之外,沒有哪家企業會偷逃漏稅的,最多是拖欠。但是,在他的印象中,這「切克弗能源股份公司」並沒有什麼印象啊,而對於欠稅的企業,列昂尼德已經能夠倒背如流了,難道真出什麼紕漏了?

    很快,列昂尼德便讓秘書找到了關於「切克弗能源公司」地相關稅務資料,結果看完之後他才知道,原來還真是自己什麼地方疏忽了。

    資料顯示,這家能源公司根本一桶油都沒賣,結果總局局長卻說這家公司已經賣了好幾船油了。在自己手上的資料和總局局長那嚴厲的話語中,列昂尼德很輕易就分辨出了哪個對哪個錯。

    不過,這種情況相比自己干地那些事來說,應該算是小事,畢竟這是工作態度的問題,自己受賄不管數額有多小都是大事,而工作出現疏忽,不管數額有多大,結果有多駭人,多轟動,它對於列昂尼德來說,都是小事。

    列昂尼德又一次充分地準備好了說辭,撥通了總局局長辦公室的電話:「您好!局長,我已經查到了,是我工作疏忽,資料顯示,這家企業還沒賣一桶油。很抱歉,局長,對於這件事,我一定追查到底!」

    列昂尼德的態度讓總局局長很滿意,電話那頭的聲音很溫和地說道:「不用去查了!其實這也不怪你!他們走的是軍列,出口用地是軍港,這也是你資料顯示出他們還沒賣油的原因了!」總局局長剛開始火氣大,是因為他剛掛完財政部部長的電話就罵了過來,經過一段時間的緩衝之後,他也考慮清楚這不是自己屬下的錯誤。

    「軍……昂尼德反應過來馬上說道。

    「不!他們違法了。但並沒有走私,因為他們還是繳稅了,只不過,這些稅都沒到我們手裡!」總局局長說道。

    「繳稅了?這是怎麼回事?這稅不到我們手裡,還能到誰手裡?局長,不對啊!他們稅只要沒到我們手裡。他都是走私行為啊!」列昂尼德現在是心情大好,終於搞清楚事情地原委了,這根本就不關他的事,連工作疏忽都算不上。

    「嗯!你這麼認為也是對的!早上財政部長打電話來找我。就說了關於這家企業的問題。他們現在的稅是上繳給管理軍港的太平洋艦隊,屬於違法行為,甚至應該是你說地走私行為。你趕緊去找這家公司的負責人落實一下,按說他們這些投資企業應該清楚他們的行為,所以問題應該不大!記住,你自己親自去一趟,畢竟他們走的是軍列。別人恐怕擺不平。」總局

    到財政部部長地命令是親自前往一趟,但他感覺這根大問題,所以便讓地方局的局長出馬。不過,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讓地方局的局長親自去比較好。

    「是!局長,保證完成任務!」列昂尼德這下樂了,結果不僅不是自己的問題。還出現了這麼個立功機會,他便信誓旦旦地回答著。

    不過,對於這家企業。列昂尼德還是非常惱怒的。如果不是他們,他就不用膽戰心驚地接完這麼一個電話。所以,不管是於公還是於私,他都要好好地完成這件事。

    而對於這件事,他很有把握,在他看來。這應該是企業負責人出現了方向性的問題,很容易就能轉變過來才是。畢竟,他們的稅是上繳了,而不管哪家投資商都不想自己在有繳稅地情況下,還要背上走私的嫌疑。所以,這種問題只需要糾正他們的思想方向就可以了……

    謝廖沙自從能源公司的原油找到買家之後,就更忙了,每天不是跟著勘探油井,就是跟著運輸出口,他是恨不得一條線都跟下來。關鍵是他太緊張這次的投資了,總是擔心哪裡會出現問題。沒辦法,這次是他有生以來投資最大的一筆,不僅身上欠了一大筆債,而且這還是正當生意。可是,越擔心什麼就越來什麼,這不,問題找上門了。

    謝廖沙回到油田開發地附近的臨時辦公室,見到了那個預約他地人正在這裡等著他。

    「你好!我是西伯利亞稅務局局長,列昂尼德,這是我秘書!請問你是『切克弗能源股份公司』的負責人嗎?」見到謝廖沙進來,列昂尼德起身說道。

    「嗯!我是執行董事,請問有什麼事嗎?」謝廖沙也沒怎麼待客,因為這稅務局跟他的業務沒什麼聯繫,而他確實太忙了,能跑回來一趟接見這局長已經很不錯了,他根本沒時間跟他浪費,所以一進來便開門見山地問道。至於這稅務局局長來地目的,他心裡已經想到一個可能。不過,他覺得這根本就不是問題,他繳稅了,稅繳給誰都不重要,關鍵是,收稅的部門會幫忙解決這個問題。陳兆軍也說過,稅繳給太平洋艦隊,就不會有什麼問題。有了這層考慮,謝廖沙就更想快點瞭解情況,快點解決問題,好回去繼續完成自己的工作。

    「是這樣的,我聽說,你們公司已經出口了好幾船的原油了,可是,我們卻連一分錢稅都沒見到,這是怎麼回事?」列昂尼德說起話來很不客氣,本來,沒有讓權力部門一同前來查私就已經夠可以地了。只不過,既然總局局長讓他親自來,那他就只能跑這麼一趟了,但是在態度上面,是絕對不能放鬆的。

    「不管是什麼稅,我們都上繳了,有什麼問題你去找收我們稅的部門吧!我們只是做生意的,根本沒辦法管得到你們內部的問題。」謝廖沙聽明白了是怎麼回事,而對於這個局長的態度,他非常地反感,所以,他也很不客氣地回話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是違法行為?是走私!你們的稅是繳了,那好,把相關部門的稅單拿來看看!否則。我們有權追究你們地走私行為!」列昂尼德很不明白,在他看來,這分明是能源公司理解有誤,出現了方向性問題。只要自己提起來,那他們肯定會用很好的態度改正才是啊,怎麼還會這樣鑽牛角尖?

    「走私?不。我們是合法經營!稅單是沒有,但是我們有收稅部門開具的證明,稅我一分錢沒少交,如果有什麼問題。你們自己搞清楚去,別來妨礙我們的工作。等你們搞清楚了,現在收稅部門也同意的話,那我就按照你說的做。不過,在此之前,我們地生意還是要照做的,否則。其中的損失,你們賠不起!」謝廖沙再次很不客氣地說道。

    「開具的證明?誰知道你們這是不是賄賂行為?只要沒有稅單,你們這就是走私行為!謝廖沙,我跟你說了吧,只要你們態度誠懇,願意改正錯誤地話,我們可以放棄追究你之前的走私行為。不過。你們必須把之前漏交的稅全部補上來,並繳納相應的罰款。否則,你們這能源公司就到頭了!」對於謝廖沙的態度。列昂尼德非常不滿意,不過,他還是指了一條路子給謝廖沙走,畢竟,能搭上軍列和使用軍港出口,說明這家公司還是有點能量的。能妥善解決就和平一點。免得自己遭了什麼禍上身。

    「如果你們認為這是賄賂行為的話,那就去找收稅部門啊!這是收稅部門要求我們繳稅上去地,如果我們不繳,我們的原油根本沒辦法出口,甚至連運輸都成困難。要不,你們幫我找個不凍港?或者讓我用海參崴的民用港口出口?實話告訴你吧,我不使用軍列,普通的鐵路部門根本沒辦法承受得了我們公司的運輸量,相信你也看到了吧,多少企業在爭著搶著那小小的鐵路!而這樣下去,我們公司遲早會倒閉,這麼愚蠢的事,你認為我會做?又或者,你們準備讓我繳兩份稅?再準備一份給你們?這樣地話,我們還有什麼好賺的?結果還是關門!你這次來這裡,是想把一家企業搞倒閉了麼?」謝廖沙也知道法定程序該如何走,但他非常厭煩這樣的事,軍列和軍港是必須要用地,否則普通的鐵路部門根本承受不了,而民用港的效率太低,這樣下去的結果,很可能會導致能源公司的虧損甚至倒閉。畢竟,他們這家能源公司前期投入巨大,每天產油量都非常地高,不是普通能源公司能夠比擬的。

    「哼!我們國家有相關地法律,我們可不管你們自己的問題。我這次沒有通知權力部門前來已經是給了你們一次機會,但是是你們自己不會把握。好吧,你們可以繼續,等著關門吧!哼!」列昂尼德見勸不過來,便不威脅性道。他這次是真動怒了,儘管總局局長讓他親自解決,盡量用勸說的手段,但他覺得,只要能把問題解決好就行,他不信,這家企業會不怕。他認為,總局局長應該是擔心投資公司會撤資不再投資,影響到蘇聯的財政收入。不過,他可不覺得少一家這種投資公司會對蘇聯有多大影響,反正他們的稅都不是交到自己頭上,國家收入也不會增加什麼。而這家投資公司如果繼續這麼下去,對他自己的影響肯定是非常大的,連總局局長都在關注,他不好好做是肯定不行的了。

    「我說過,你有什麼問題,直接去找我們的收稅部門!」謝廖沙依舊用很不客氣的語氣說道,說著,他從辦公桌一旁的保險櫃中拿出一份文件

    桌面之後,點了點文件,又繼續對列昂尼德說道:「門給我們開具的相關證明,我相信,有這份證明在手,我們的做法肯定是沒問題的!」

    「哼!不管是什麼證明,只要不是國家開具的稅單,你們這種行為就是屬於走私!」列昂尼德很想不明白,為什麼謝廖沙會將收稅證明拿出來示意他看,不過他知道,這證明肯定是太平洋艦隊某個相關人開具的,而那個相關人,肯定也涉嫌了走私。所以,他根本沒可能不去瞭解一下。

    結果,在上前將謝廖沙拿出來的那份「證明」看完之後,列昂尼德傻眼了,因為這收稅部門竟然是太平洋艦隊司令部。而且是太平洋艦隊司令親自開具的代收稅證明,這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樣啊。在他看來,他們能源公司應該是找到了太平洋艦隊某幾個人,借用了他們地職務便利,從軍港出口。但他沒想到,這家公司所借用的某人。竟然是太平洋艦隊的司令,而且,這份「證明」上分明有寫,是太平洋艦隊司令要求這家能源公司將稅全交給他們的。這麼說。謝廖沙剛剛說說的,都是正確的咯?這樣地話,那自己跑這麼一趟是否正確就難說了。換句話說,這謝廖沙他們做的還真的沒錯,他們也真的是沒辦法啊。這總局局長也真是,怎麼能安排這樣棘手地事情給自己呢?讓列昂尼德去找太平洋艦隊司令?相信給他十幾個膽子他也不敢啊,這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甚至就連總局局長。也不敢去找艦隊司令理論啊,說不定,一言不合,直接就拔槍相向了,甚至很可能連問都不問一聲,直接賞你一顆槍子。

    想明白這些之後,列昂尼德不知道怎麼做了。但是剛剛已經放出去的話是收不回來了。沒辦法,他這種夾在中間的人物,是該受這種委屈的了。

    為了照顧面子。列昂尼德再次哼了一聲,說道:「我也說了,不管是哪個部門給你開的證明,都是沒有法律依據的。你們還是好好考慮吧,如果還繼續這麼做,就等著關門吧!」雖然列昂尼德很怕太平洋艦隊所開地這份證明。但是他想,既然總局局長既然能夠讓自己來辦事,那就有他的道理。所以,在離開之前,他還是留下了這麼一句話。

    在列昂尼德離開之後,謝廖沙又再次投入到工作中去。能回這麼一趟辦公室,主要是因為辦公室有很多材料需要自己親手去做,交給別人他不放心。至於這稅務局局長,正好是促使他回來一趟的原因。而對於稅務局局長所說的,謝廖沙根本就完全沒擺在心上。別說是一個地方稅務局局長,就算是財務部部長來了,他也一樣可以打發了。剛剛能拿「證明」給他看,是謝廖沙覺得這地方稅務局局長實在太麻煩了,直接轟走又太過分了,畢竟人家是來執行公事的,而自己這也是正規企業。所以,為了早點解決,他還是把證明丟給他看了。至於這個地方稅務局局長最後說的那句話,他也已經看出來這是稅務局局長在充面子,也沒想去理會。

    自從「切克弗能源股份公司」成立開始,謝廖沙就開始把自己當成是一個正規企業的企業家了,做任何事情,都會選擇用比較文明地手段了。否則,放在以前,這種地方稅務局局長跑來這麼對自己,他早就拳頭幹過去了,直接把對方打成豬頭再說。他不信,還有誰真的敢找他的麻煩……

    列昂尼德一回到自己辦公室就馬上給稅務總局局長打了個電話,在回來地一路上,他仔細回想了一遍,越想越覺得自己最後不應該說那句話,真擔心把對方給惹惱了,隨便一個命令便讓自己這麼一個小小的局長下去了,甚至搞不好,再來找他的就是內政部官員了。他現在可真是後悔,後悔自己太過衝動了,在看完那份「證明」之後,怎麼就頭昏腦脹地還會說出那樣的話來呢?

    從電話裡一聽到總局局長的聲音,列昂尼德就馬上把自己剛剛所遭遇的一切都如實地匯報給局長聽,並很形象生動地描述了那份太平洋艦隊司令所開具地「證明」模樣以及具體內容來:「……長,那簽字是寫了『太平洋艦隊司令,西羅諾夫署』幾個字,我沒見過司令的字體不敢確定,但是那艦隊印章可是千真萬確啊。而他既然又能上軍列,用軍港,那百分之九十九是西羅諾夫司令簽的。否則,他不可能還敢拿出來給我看。局長,您看這事?」列昂尼德現在希望總局局長能夠盡快給出個答覆出來,好讓他心裡有個底,否則,延誤的話,說不定他就真的完蛋了。他已經決定了,只要有總局局長的命令,不管結果怎麼樣,他接著去幹就是了,反正出了什麼問題可以推到總局局長的頭上。反正他可以說,他也無奈,他是按照命令行事的。但是。總局局長不能就這麼不了了之了,那結果,他就困難了。

    「什麼?太平洋艦隊司令部所開具地證明?你確定你沒看花眼?是西羅諾夫司令親手開具的?」總局局長的聲音有點急促,他也覺得這事事關重大了。

    「千真萬確!我想,就是給這能源公司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搞假的!局長。您有什麼指示,您說怎麼幹,我就怎麼幹!」列昂尼德這次又猜錯了,「切克弗能源股份公司」還真敢去搞假的。只不過沒那個必要而已。

    「這個……總局局長第一個念頭就是將情況匯報給財務部部長聽,所以便敷衍了列昂尼德一下。

    這下列昂尼德不幹了,馬上便哀求了起來:「局長,您有什麼決定就快說吧!不用去取證了,那東西千真萬確是西羅諾夫司令開具的,能源公司絕對沒那個膽子搞假。您就快做決定吧!不管怎麼樣。我都會嚴格執行地!」

    「這樣啊.吟了一會,讓列昂尼德心揪了又揪,等了好一會,電話才又再次傳出聲音來:「這樣,你把你找到能源公司負責人的情況再說一遍,盡量詳細一點,包括動作。語言,表情,都給我好好地描述一遍。我好做決定!」

    列昂尼德聽後,馬上便按照總局局長的要求,把整個過程都十分詳細地描述了一遍,甚至連語調都學得繪聲繪色,就恨不得連聲音也變成謝廖沙的。在描述完後,列昂尼德用略微哭喪地語氣問道:「局長。您看,我後面都這麼說了。您如果還不做決定,那我只好找能源公司道歉去了!」

    「不!別去!」總局局長彷彿發現了什麼,說道:「你做!如果你描述的是正確的,我想,這是能源公司故意你有沒有發現,那能源公司的負責人是在一聽到你到來之後便馬上趕了回來?如果他有司令做後台的話,怕你這麼一個小小的局長才怪了!我想,這應該是他們設地局,還真是搞假,專門用來對付你這種膽小的人!」總局局長分析得沒錯,但他太想當然了。不過他也是有恃無恐,他覺得,如果真是太平洋艦隊司令在干涉的事,財務部部長絕對不會讓他這種能量的人出馬,而是應該自己出馬才對。而且,總局局長還有另一個想法,他覺得,就算是有太平洋艦隊司令在干涉,財務部部長也肯定有能力解決,否則,財務部部長也同樣不會安排自己出馬。

    「對對!我出發的時候給了他們能源公司一個電話,結果剛到他們辦公室沒多久,他們公司負責人就出現了,而且一開口就問有什麼事。我想……覺得總局局長說得很有理。後面有司令撐腰,他一個局長算得了什麼?直接就開揍得了,還用得著跟自己理論那麼多?列昂尼德心裡是越想越得意,他現在開始覺得,自己最後那句話說得真是妙,現在能源公司的那幫傢伙肯定在想著辦法。說不定,會把主意打到自己頭上,那.

    「嗯!整個過程也有很多漏洞。有司令撐腰,他們的態度應該更強硬才對,甚至直接揍你!可惜,他們沒敢這麼做,因為他們覺得打人是大事,所以,他們地態度不好,但也不會有多差。呵呵,可惜,他們想錯了!」總局局長很滿意自己的推測,在電話裡得意地說道。

    「對對對!局長您推測得實在是太對了,高,太高了!」列昂尼德趕緊擦皮鞋。

    「嗯!這樣,你馬上安排,立刻控制他們的銷售渠道,禁售!」總局局長很果斷地下命令道。

    「是,局長!」列昂尼德馬上接下了這個命令,雖然他沒辦法撈這麼一筆,但能出出氣也不錯,把在謝廖沙身上所沾染來地晦氣全還回去,否則他這局長做得也窩囊……

    有了總局局長的命令,列昂尼德馬上忙碌了起來。親自帶隊將「切克弗能源股份公司」的銷售渠道給封鎖掉,包括出口途徑在內的任何銷售渠道。畢竟,他們地稅收是在交易的時候產生地。而不是一挖出來就必須繳稅。在禁售之後,他們又嚴令能源公司,如果不繳稅,將永遠禁售。稅務局的相關權力機構有且只有這樣的權力。

    但僅僅是這個措施,對任何依靠開採油礦的能源公司來說,都是致命地。油井在鑽透之後,就必須持續開採,否則那油井甚至底下的油脈都可能廢掉。而原油無法賣,就只能採用儲存的方式。且不說原油無法像埋在地底那樣永久保存,而且根本沒辦法弄到那麼多儲油設備。就算能弄到,那又得消耗多少金錢,單單花費在這儲油設備上面哪?

    知道會有這樣結果的列昂尼德得意了起來,他很清楚,如果能源公司再不繳稅,那麼將無法支撐一個月。更何況。他已經通知了相關部門,把「切克弗能源股份公司」聯通太平洋艦隊進行走私地事情匯報了過去,相信很快就有結果了。只不過,結果恐怕會讓他失望,他所匯報的相關部門,之後確實介入了調查,但調查結果卻讓這些部門不敢輕易亂動。直接便打電話給列昂尼德說這事他們管不了,而那時候的列昂尼德,狀況卻已經非常的淒慘。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現在列昂尼德還在得意著呢……

    謝廖沙在列昂尼德有動作之後,才知道這傢伙竟然這麼大膽,不過,他想這應該是財政部部長鼓動他們這麼做的,這樣的事。沒有一個強硬的支撐,打死他都不相信一個小小地地方稅務局長敢來找他們的麻煩。所以便沒輕舉妄動,而是選擇召開了一次股東大會,跟所有的股東們共同商討一下解決方案。他要把這事擴大化,讓所有這一幫股東都知道,關鍵是要把他們的積極性調動起來。

    當然,陳兆軍那邊他也有打電話通知,只不過電話的內容讓謝廖沙鬱悶不已。

    「陳兆軍,我們公司的原油被地方稅務局給禁售了,你有什麼想法?」謝廖沙對於地方稅務局的舉動並不在意,他在乎地是財政部部長那邊的意思,只不過,他現在能說得那麼輕鬆,其實財政部部長他們在謝廖沙眼裡,也不怎麼樣。只不過,陳兆軍作為公司最大的股東,這種事情還是需要像他匯報一下地。

    此時,陳兆軍正玩得樂著呢,哪有閒工夫去管這個事情,直接一句話就丟了回去:「我不是說了嗎,你自己看著辦。哎,看牌是不允許的.gt;|軍話還沒說完,就把電話掛了,讓謝廖沙一個人在那裡拿著聽筒呆了半天。

    「有什麼比我們現在的這個公司賺錢的?」謝廖沙嘀咕了一句,把電話個掛上了。謝廖沙確實搞不懂,陳兆軍昨天還跟自己說在西羅諾夫那邊玩呢,怎麼今天又在賺錢了?不過,對於陳兆軍的觸角只長,謝廖沙還是很佩服的,竟然在港口附近都能找到賺錢地活,就是不知道他在忙什麼,自己能不能也參上一股呢?還是做好現在的吧。想著,謝廖沙甩甩頭,開始打電話通知其他股東召開名義上的第一次股東大會來……

    電話那頭,陳兆軍急忙掛了電話,幾乎是用沖的衝到麻將桌旁邊,坐下翻起面前的牌之後笑罵劉駿道:「我把牌蓋上你還翻開來看,還真沒牌品啊!」

    「兆軍,是謝廖沙的電話嗎?什麼事情那麼著急找你?電話都打這來了?」劉駿越過了偷看牌這個話題,問陳兆軍道。

    「沒什麼!輪到我出了是吧?八萬!嗯,剛剛謝廖沙說能源公司被地方稅務局給禁售了,我讓他自己解決去了,哎,三萬碰,別跑!」陳兆軍一遍打麻將一邊說道。

    這段時間,陳兆軍可把西羅諾夫和劉駿兩夫妻給教壞了。因為在陪西羅諾夫他們的時候,他們一般都選擇用打橋牌的方式來消耗時間,結果,橋牌陳兆軍還不太會,幾乎是初學,所以輸得一塌糊塗。最後他不幹了,雖然錢不多,但這麼輸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啊。不過,不打橋牌玩什麼?其他撲克牌陳兆軍都不怎麼感冒,玩起來也沒法盡興。而中國象棋、國際象棋或者圍棋之類的棋類。不會

    那麼快上手,就算學會了也只能兩個人下。想來想終決定搞一副麻將出來。

    在當時,就算在中國也幾乎見不著麻將地影子,更別說在蘇聯了。但陳兆軍是誰,他有的是錢。而蘇聯人又缺錢。於是,在砸了一筆錢下去之後,陳兆軍找了一幫人,根據他設計的圖紙連夜用手工趕製了一副木製麻將出來。包括麻將桌都是手工製作的。蘇聯人可不管別的,只要有錢,就算讓他們在那小小的方塊木頭上刻一篇文章都行。所以他們也沒管這東西是幹什麼地,盡量按照要求做好便是了。

    於是,在麻將做出來之後,陳兆軍又逼著西羅諾夫他們趕緊學會玩法,用他的話說是。橋牌我可以學,並陪你們玩了那麼久,那麻將你們也應該要學會才是,否則就太不公平了。

    但讓陳兆軍想不到的是,他們在學會麻將之後,竟然都打上癮了。畢竟麻將這種手感十足的玩意來特別地過癮,拿到好牌地時候重重地拍下去都沒問題。

    接下來的時間裡。他們是天天玩麻將,越玩越瘋,也越玩越精。不過。麻將是易學難精,要想玩過陳兆軍這老油條,還是有點難度的。

    「什麼,禁售?!我還真沒有想到,那稅務局他們可真有膽子啊!」西羅諾夫經過安娜翻譯之後,明白了是怎麼回事。當場氣得差點推了手中的牌,只不過他的牌太好了,最終還是沒捨得,只是氣憤地捏了捏拳頭,咬牙說道。

    「唉!沒什麼大事,咱們打牌,呵呵,你們可是輸了我不少,不想贏回去嗎?至於那些事,就讓謝廖沙他們操心去吧!二條!」陳兆軍原本就能聽懂一點俄語,現在經過那麼一段時間牌桌上的交流之後,也已經大概能夠聽懂了,所以便不用劉駿的翻譯便馬上借口回答道。而對於賺錢,陳兆軍完全不在乎多少,只要不吃虧就行。在他看來,那事謝廖沙完全能夠輕鬆擺平。而現在,還是賺西羅諾夫他們手裡地錢重要。雖然不多,但是陳兆軍很享受這個過程。

    「二條我要,好牌啊!哈哈,等等,我看看我出哪個,牌實在是太好了!」西羅諾夫在碰完之後,盯著自己的清一色條子,一個一個數著,數了半天都不知道該出哪個能聽比較多口。這會,他想得更多的是怎麼把這把牌打好。再他看來,一個地方稅務局局長實在不值得他浪費太多的心思。

    磨蹭了半天之後,西羅諾夫才拿起手中的六條,又盯了已經打出去的牌半天,才猶猶豫豫地放了下去。

    放下去之後,陳兆軍樂了,一副爛牌還有人放炮,真是不枉等這絕版六條一番啊。

    在陳兆軍推倒手中的牌之後,西羅諾夫一臉痛苦,把他地牌拿出來亮給大家看,議論探討一番應該出這個不應該出那個啊什麼的,臉上的表情,比剛剛聽到能源公司被禁售地消息還要鬱悶……

    陳兆軍在軍港附近悠閒的過著他的好日子,「切克弗能源股份公司」的第一次股東大會卻在最大股東和第三大股東缺席的情況下召開了。

    「各位股東,相信很多人都還不知道,我們被地方稅務局給禁售了吧!」謝廖沙在會議上的第一句話,便提出了會議地主題。他知道,有很多股東都是在陳兆軍找到銷售途徑之後,便選擇了自己的悠閒生活,只等著有事才出面。基本上,這家能源公司都是謝廖沙在打理著。謝廖沙也一直在考慮,是不是該成立一個董事會來專門商量和解決一些公司內務問題。

    在聽到謝廖沙的話之後,葉戈爾頓時跳了起來,就差拍桌子了:「什麼?地方稅務局?他們活膩了是吧?」

    其他股東也都議論紛紛著,大多數臉上都掛上了怒容。在他們看來,地方稅務局只不過是一個小機構而已,根本算不得什麼。而且他們又都是非常在乎能源公司的,現在他們竟然有這麼大的膽量來搞自己。這些人平時都是找別人麻煩的,什麼時候輪到他們自己受氣來著?再說了,現在這個好壞都算是一個正當職業,正常的在他們背後的勢利都是的。

    「好大的膽子!行了,這會議也別開下去了,我這就回去帶一幫人來,直接封了他稅務局的門!我就不信,他們還能硬得過槍!」葉戈爾越想越氣憤,好不容易碰到這麼一個上得了檯面的事做做,竟然連一個稅務局都來拆台,他氣血一衝大腦,想出了一個最快解決辦法出來。因為在禁售之後,原油沒辦法賣,根本就是掐斷了他們的財路嘛。

    「葉戈爾,別衝動,我們現在是生意人。而且,這根本不需要這麼解決,我開會只不過是想跟大家商量出一個最佳解決辦法出來,並且一定要徹底解決,畢竟我們沒什麼時間跟這些人胡鬧。當然,像葉戈爾的辦法,只會給我們帶來更大的麻煩。」謝廖沙作為會議主持人,很快便把會議的主要精神給引了出來。

    「最佳解決方法?能有什麼?呃,弗拉基米爾,你讓你老爸出面,把這什麼稅務局的人統統給換了!」葉戈爾再次衝動地作出決定。

    「葉戈爾,我們做事要看根本。你也是聰明人,就是太容易衝動了。你不想想,為什麼這稅務局會來禁售我們?而我們該怎麼做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弗拉基米爾哪怕是在會議上,也是端著一杯紅酒放在鼻子旁一臉陶醉著。

    「弗拉基米爾,你別這麼損我好嗎?我當然知道這玩意肯定是那什麼財政部的部長弄出來的了,我只不過是想讓他們知道我們公司不能碰罷了。」葉戈爾鬱悶地說道。

    「葉戈爾,我看你是想看第三次世界大戰吧?讓別人知道我們公司不能碰,用得著這麼麻煩的方式嗎?」謝廖沙無奈地說道。

    「唉,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只不過是叫兩聲比較過癮嘛,誰讓這些小子不張眼?呵呵!」葉戈爾訕笑道,不過,他確實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人。此時,他心裡已經有了一個打算,不管這次會議的結果如何,也要鬧鬧,越是鬧得轟動越好。當然,這個在會議上說不說都沒關係,反正起不了關鍵作用。

    會議的結果很快就出來了,至於具體的內容,肯定是按照謝廖沙原定的會議精神所給出的最好方案了。必須從根本上解決問題,不造成別的不必要的麻煩,必須讓所有人知道,「切克弗能源股份公司」不能輕易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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