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汪東涵接到了蕭凝的消息,在她的一番苦口婆心下,她的朋友終於答應幫助她了,要去郭天松的家裡作客。而且她也很婉轉的通過郭天松的兒子利用郭天松的老婆,成功的牽制住了郭天松,正是動手的好時機了。
可以說,現在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汪東涵將自己的人手召集了起來,然後進行分配和謀劃,計議定奪之後汪東涵又聯繫了薛恆,他將自己的精心計劃和薛恆說了一下,薛恆聽到露出了淡淡的微笑說:「不錯,是個好計劃,這麼好的一個立功的機會,我如果不參加的話,也就太說不過去了吧?」
兩個人可以說是一拍即合,薛恆果然採取了行動。
在曲磷永死後,笑面虎果然將大眾舞廳的老大位置交給了薛恆。()汪東涵當然不會讓薛恆將風頭給佔了,所以在謀劃的同時,他也秘密的找人在大眾舞廳裡鬧事,到時候所有的計劃將在一起行事了,事後,大眾舞廳的過將和薛恆的功相抵消,這樣,汪東涵就會從這場盛大的計劃中浮出水面,成為烈火幫猛虎堂這幫人所矚目的焦點了。
要知道,他們可是盤算了青和幫很久了一直都沒有盤食掉,這一次在汪東涵的成功計劃下,將青和幫給吞噬掉,汪東涵絕對是付出最大的!汪東涵非常的精明,如果薛恆參加這次的計劃,那麼到時候肯定是大部分功勞都算在了他的頭上,而真正付出很大的努力的汪東涵僅僅是分到了一杯和他付出不成比例的羹,精明自私的汪東涵當然不希望出來這樣的結果了。
當天,秋風起,落葉紛飛,整個城市彷彿一下子就陷入了一派荒涼之中。
傍晚時分,汪東涵和陳浩東幾個上了一輛昌河車,開車的是猛虎堂的一個兄弟,上車之後,汪東涵的聲音有點冷:「開車,紅星小學。」
昌河車立刻開動,然後飛快的順著長街飛馳,不到二十分鐘,昌河車主到了紅星街小學的門口。汪東涵搖下車玻璃,看了看還沒有放學的小學校園。
後面的陳浩東說:「東涵哥,還有五分鐘就要放學了,孫青和的人應該快來了吧?」
汪東涵冷冷的一笑說:「放心吧!今天我們一定要將孫月帶走。」看了一眼紅星小學的大門,然後汪東涵說:「下車。」幾個人下車之後,汪東涵指了指馬路對面不遠處的一條胡同,對王昌說:「就在那裡動手,將他們引過去,按計劃施行。」
王昌點了點頭,然後悠悠的笑了笑說:「東涵哥放心吧!我辦事,你放心。」
汪東涵從昌河車裡抱出來一個八九歲的小女孩兒,然後笑瞇瞇的說:「走嘍,小寶貝。」
大家不要誤會,這個女孩兒還不是孫青和的女兒孫月,他是汪東涵借來的,可以說是一個誘餌。過到馬路對面,東涵和這個小女孩兒停了下來。
陳浩東他們幾個人進入了對面的胡同,已經準備好了傢伙。風有點冷,夜幕正在漸漸的低垂著,小女孩兒白色的裙子在秋風中翻飛著。
汪東涵借來的小女孩兒現在的穿著打扮和孫月完全一樣,如果不細看,絕對不會讓人有什麼懷疑,更何況,從馬路對面向這邊看,如果對方有所懷疑的話,可就奇怪了。
汪東涵拉著小女孩兒的手*在一根電線桿上默默的抽著煙。
這個時候一輛黑色的上海大眾停在了紅星小學的門口,()看到這輛車,汪東涵的嘴角泛起了一個自嘲的微笑。汪東涵低頭看著乖巧的小女孩兒說:「小寶貝,準備走了哦。」
汪東涵說話的時候,王昌已經來到了那輛黑色的上海大眾面前,他面帶笑容的敲了敲車玻璃,然後大眾汽車裡面的那個黑衣人將車玻璃搖了下來,面無表情的問道:「有事嗎?」
王昌淡淡的笑著說:「有火嗎?點根煙。」
裡面的青年淡然的掃視了一下王昌,心裡冷笑:「屁大一點還抽煙呢?」不過,表情很是不屑的拿了一個打火機給了對方。王昌點了根煙,笑呵呵將打火機遞給了對方:「謝謝。」
黑衣短髮的青年很傲然的說:「不用。」不過王昌對他的傲慢卻沒有放在心上:「兄弟是來接人的吧?是不是來接一個叫孫月的小女孩兒呢?替你們老大接人的吧?」
王昌這句話令裡邊的兩個青年都愣住了,他們都愣愣的盯著王昌。
王昌抽了口煙,然後嘴角浮現了一抹輕蔑的笑意:「如果是來接孫月的話,那你們來的可是有點遲了哦,呵呵,你看,那是誰?」
順著王昌手指的方向,兩個青年正好可以看到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拉著一個小女孩兒的手,正站在馬路對面向他們點頭示意,看到對方的時候,那個少年還伸手指了指他們,然後抬起拇指指向地面,然後就拉著那個小女孩兒向南走了。
王昌也突然出手,狠狠的將燃燒的煙頭戳在了對方的眉心,大罵一聲「蠢貨」就快步穿過馬路向汪東涵追了上去。
那個青年慘叫一聲,然後大聲對自己的同伴叫:「愣什麼愣,快把小姐給追回來啊!」
兩個人趕緊從車上跳下來,然後健步如飛的向馬路對面的汪東涵追了過去。
他們兩個追到馬路對面汪東涵剛剛停留的地方的時候,汪東涵已經在南邊三十米遠的地方扭頭對他們兩個笑了笑,做出一個不屑的動作,然後拉著那個小女孩兒鑽進了一條胡同裡。兩個人大罵一聲:「我操你媽的……」然後奮力的追了上來。
到了胡同口,兩個人都沒有猶豫,二十米遠的地方汪東涵、王昌和那個小女孩兒拐了個彎不見了,兩個人大吼著追上去,追到拐彎處的時候,只見胡同那頭汪東涵和王昌還有那個小女孩兒正木然的站在那裡看著他們。
兩個青年都是一愣,然後互看一眼,那個被王昌燙了的青年大叫道:「看什麼看,救人啊!」二人大叫著,「我操你媽的,你們什麼人,竟然敢綁架我們小姐,識相點就乖乖的把人給放了。」
墓色更重了,淒冷的秋風放肆的從胡同的盡頭湧過來,兩個人禁不住的打了一個寒戰。
王昌的聲音很是冰冷:「有本事就自己過來,別他媽的鬼叫。」
兩個人肩並肩的向前走,汪東涵他們三個人都沒有動,這讓這兩個青年微微的安心了許多,整個胡同死寂一般,除了他們兩個人的走路聲,就是肅殺的秋風呼嘯的聲音了。
汪東涵和王昌互看一眼,二人都是「咯咯」的笑了起來,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大概離汪東涵還有十米左右,兩個人停了下來,因為他們聽到了背後有聲響。
二人猛然回頭,只見幾個青少年面帶笑容的跟在他們背後,只有五米遠。
走在前頭的那個人正是陳浩東,他的手裡提著一把砍刀,刀尖在胡同的牆上隨著他的走動劃出「刺啦刺啦」的響聲,陳浩東嘴角那種看到獵物的殘忍笑容讓他們兩個不寒而慄,直到此刻,二人才如夢初醒,中計了。
兩個人定晴一看,那個女孩兒根本就不是老大的女兒孫月小姐。
二人心中一陣寒凜,聲音顫抖的盯著對方說:「你們……你們想幹什麼?」
陳浩東笑呵呵的說:「不想幹什麼,我們主濁想請你們家孫月小姐去做客,東涵哥覺得這個小女孩兒長大後一定是個大美女,所以決定先收養下來,以後給他做個小老婆而已。」陳浩東本人就喜歡開玩笑,平時就一副和氣的樣子,不過,為人也極為冷靜,對敵人無比的殘忍,對兄弟非常的講義氣,可以說是一個典型的古惑仔。
對方人多,而且手裡有傢伙,這不能不讓他們望而生畏,而且對方是有預謀的,他們兩個自然知道今天必然是凶多吉少了,可是依然壯著膽子說:「你們可不要亂來,我們是青和幫的兄弟,你們……」
陳浩東冷笑不已,「我知道你們是青和幫的兄弟,孫月不就是孫青和的女兒嘛,怎麼,你這麼說是在害怕我找錯對象嗎?」
兩個人哆嗦的問道:「你……你們想怎麼樣?」
汪東涵抽了口煙,淡然的笑著說:「把你們的口令說出來,我要的是口令。」
「口令?什麼口令?」二人故作迷惑的問道,口令不敢說,不能說,說了會被孫青和給殺了的。殺了也還好,萬一給閹了,那不是生不如死嗎?
「別跟我裝糊塗,我的目的是孫月,想要帶走孫月需要口令,()你們只要將口令告訴我就好了,告訴我,你們走,走的越遠越好,走到一個孫青和找不到你們的地方,如果你們不說,那麼,我可以讓你們現在就死在這裡,兩條路,你們自己選擇吧!」
選擇,人的一生會面臨無數個選擇,現在擺在他們面前的就是兩條路,一條是死路,一條是苟延殘喘的活著,過那種不敢見光的日子。
俗話說,好死不如賴活。但是兩個人似乎還抱著僥倖的心裡,因為那邊只有王昌和汪東涵兩個人,在他們的眼中,那個小女孩兒當然不算數了,如果從這邊突圍的話,那應該有希望吧?
可是,就在二人抱著僥倖心理的時候,汪東涵的手中突然出現了一把寒光閃閃的砍刀,王昌的手中同樣出現了一把,在漸漸低沉的夜幕裡,那寒冷的刀光散發著凜凜殺意,直透人心,兩個人頓時就冷汗淋漓,在汪東涵刀鋒般的目光下,二人終於不可抑制的軟倒了下來:「我說……」二人爭先恐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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