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時間其實說長也長,說短也短,汪東涵說兩年,只不過是給自己一個穩定的發展空間,畢竟,現在的他還什麼都不是。俗話說,萬事開頭難,想要踏踏實實的走出第一步,那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對於汪東涵來說,J市的霸主就是他的第一步,而J市霸主的第一步就是一中的霸主。
現在,汪東涵在一中不敢說是霸主,但是至少已經為人所知了,劉思凱在一中混的已經是相當的厲害了,可是廣場一戰,劉思凱是落花流水,以慘敗收場,在一中,可以說,沒有幾個人不知道。
汪東涵和閆思彤兩個人在七叉廣場的小樹林裡「秘密幽會、勾勾搭搭」,吃過飯回到宿舍的陳浩東卻夠忙了。他們宿舍的門都快被開的散架了,一會兒一個,一會兒一個,都是進來加入汪東涵的旗下的。
陳浩東忙的是不亦樂乎,一邊收保護費,一邊記錄下這些人的姓名班級來。當然,其他的幾個人也同樣在收保護費,收小弟,連陳浩東都沒有想到,昨天晚上一戰,今天中午就這麼有見成效,這簡直就是化學反應裡加了催化劑嘛,也太快了吧?
正忙著,然後突然有人推開了門,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因為出現大門口的人是一中比思凱混的還牛B的兩個人,那就是林科和黃飛。兩個人同時來了,這確實夠震撼的,連陳浩也有點意外,雖然剛來一中不到幾天,但是在一中誰抗霸,這是需要知道的,所以林科和黃飛,他也認識。黃飛抽著一根煙走在前面,林科雙手插在褲口袋裡,神色悠然的跟在背後,兩個人進來,所有的人都默默的讓開了一條路。這兩個人卻也不客氣,進來就在劉山的那張床上坐了下來。黃飛彈了彈煙灰,然後抽了一口煙,很瀟灑的吐了一個圈圈,這才盯著陳浩東說:「汪東涵呢?」
陳浩東淡然一笑說:「你想見東涵哥?」在一中混的最好的是林科,其次才是黃飛,但是黃飛卻是一個很囂張的人。林科看起來不像是那種很的人,普通的衣服,小平頭,個頭也不到一米七,很難想像,這樣的人是怎麼混起來的。
黃飛咧嘴一笑,很張狂的說:「甭跟我廢話,我是在問你汪東涵呢?」
陳浩東淡淡的笑了笑說:「有什麼事和我說就行了,我可以轉告。」黃飛卻是一陣冷笑,他「唰」的一下將手中的半截煙給彈了過來,陳浩東閃身躲過,然後瞪了黃飛一眼說:「收斂一點,不要把我們當新生看,我再強調一遍,有事就說,有屁就放,你最好給我客氣一點,剛才的無禮是給你面子,惹惱了我,我讓你豎著進來,橫著出去,你信不信?」
黃飛做出一副流氓狀:「哇塞,我好怕啊!操你媽的,你為以你老幾,剛來一中就這麼囂張,想在一中立棍,立什麼棍,你以為一中是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地方嗎?操,叫汪東涵滾出來見我。」
陳浩東一咬牙,然後打開櫃子,「唰」的一聲,從櫃子裡拿出了自己的彈簧刀,他指著黃飛大聲的吼道:「媽的,你以為你老幾,最好給我收斂一點,想見我們東涵哥,就老老實實的坐在那裡等著,不要我給你臉你不要臉。」
黃飛面色遺憾,然後譏誚的笑道:「小子,你以為老子是嚇大的,別拿把刀就以為穿上新衣服就是過年了,拿著一把刀就以為自己是殺手了,給我臉,你他媽的也配?」
陳浩東不再說話,狠狠的一刀就刺了過去,黃飛的臉色猛然間就白了,他還真沒有想到陳浩東簡直就如同亡命之徒一般,說刺就刺,不過,畢竟經常打人,也練習出來了一點,當時一翻身就躲過了,陳浩東一刀刺空,當時又猛然一劃,似乎算準了黃飛會逃一樣,也逄准了他會躲到林科那邊一樣,這一刀實實在在的在他的胳膊上劃出了一道口子,刀很快,傷口很深,頓時一股鮮艷的紅色液體就湧了出來,黃飛的臉一片慘白,看不到絲毫的血色,眼睛裡充滿了恐懼,他那罵人的聲音都在發抖了:「操你媽的,你這個神經病,給老子滾遠一點……」陳浩東狠狠的一咬牙,冷冷的說:「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一刀不夠,我就再給你添上一刀,直到你滿意為止。」
說著,陳浩樂手中的彈簧刀再次一抖,冷光一閃(電腦閱讀陳浩東一刀就向黃飛紮了過去,黃飛當時就嚇得「哇哇」亂叫了起來,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那一聲底氣十足,很是振奮人心的聲音傳來了:「住手。」
陳浩東手中的彈簧刀硬是硬生生的頓在了半空中,而縮在劉山床後的黃飛則是面無人色,渾身劇烈的抖個不停,冷汗涔涔的冒著。汪東涵走進來,瞥了一眼黃飛,然後冷冷的笑道:「我還以為是什麼牛B的大人物來找我,原來只一個膽小如鼠的無能之輩,這未免也太諷刺我汪東涵了吧?難道汪東涵也是那種一看見刀子就躲在床後面『哇哇』亂叫的人嗎?真是可笑!」
黃飛被汪東涵諷刺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紅的,臉上有點掛不住,一時間啞然無言了起來。汪東涵又看了林科一眼,這一眼神變得慎重了起來,這個男生看起來是那麼的平凡,卻能夠在一中混的最牛,說明不是一般的人,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這個道理汪東涵還是明白的。
汪東涵默默的在自己的床鋪上坐了下來,他淡然的問道:「兩位來找我有什麼事,我已經回來了,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我還等著睡覺呢。」昨天晚上就沒有睡好,一上午都沒有精神,現在的腦袋都是昏昏沉沉的,汪東涵可是比較喜歡午休的。
林科微笑著站了起來說:「沒什麼,我就是想看看這個新來的新生長什麼樣而已,如果可以的話,我們交個朋友,互不相干,我也給新生一條活路。」汪東涵點了點頭說:「這句話聽起來還像是人說的,剛剛那些話,聽起來就是狗叫了。」他伸出了手說:「那就看看我們能夠和平共處多久了?」他的意思表達的很含糊,簡直和沒有說一樣,不過意思也很明白,那就是,你說的想和平共處,那我現在就和你和平共處,等到我不想和平共處的時候,那就只有兵相見了。
林科面色一沉,陰著臉說:「給別人機會就是給自己機會,不要太過分了。」
汪東涵也不甘示弱:「機會不是*別人給的,而是*自己爭取的,這個社會本來就是弱肉強食沒有什麼過分不過分,我要的,很簡單,就是————一中之王。」
林科冷冷一笑說:「只怕是心比天高,命比紙薄,別把所有的人都想的那麼不堪。」
汪東涵依舊淡然,「命運不是肯定的,瞬息萬變,我這個人是不相信命運的,我只相信我自己和我的兄弟。」說著,他看了盾陳浩東,讓陳浩東心頭一酸,是啊!相信兄弟,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汪東涵這麼做,也可以看做是當著這些新人的面在收買人心吧!
總之,林科的心沉了下去,這個汪東涵……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他默默的走了出去,到了門口的時候,他站立了片刻,沒有回頭,而是悠悠的說:「我這個人,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太,如果你要與我為敵的話,我也不是吃軟飯的,到時候,大不了魚死破。」
汪東涵依然淡定:「我產瓷器,很精美的瓷器,我是不會和你玉石俱焚的,如果那一天發生了,你最好把你的渾身解數都使出來,不是你滅,就是我亡,我們之間是不可能存在玉石俱焚的。」
林科冷哼一聲,黯然離開。
剩下的黃飛捂著自己的胳膊,鮮紅的血液已經染紅了他的手,他那個樣子,看起來就彷彿是虛脫了一般。
汪東涵盯著黃飛說:「感覺是不是很爽呢?你居然敢一個人來我的地盤上撒野,你說是不是活該呢?」黃飛定了定神,然後忍著胳膊上的痛苦站了起來說:「好,很好,我們的梁子結定了,我會報復你們的。」說完,狠狠的瞪了汪東涵和陳浩東一眼,然後快步的向外走。汪東涵的嘴角習慣性的揚起一抹笑中笑:「不送。」倒是陳浩東說了一句令人很意外的話:「我送。」聲音很冷,帶著一絲不悄的意味,果然,陳浩東小沖了幾步,然後狠狠的一腳就踹在了黃飛的屁股上,黃飛沒有防備,跌跌撞撞的飛出了宿舍,還跌了一個狗吃屎,這一優美形象,頓時惹來了眾人的哈哈大笑。
一直以來,整個學校都是一批壓著一批,新生只有到了升到高三才可以混出頭來,可是現在,這批新生冒出來了一個汪東涵和陳浩東,這才讓這批新生看到了希望,一個出頭、一個不讓人欺負的希望!
隨著林科和黃飛的離開,整個宿舍都安靜了下來,汪東涵看著那幫新人簡單的說:「你們都是來跟我的吧?」這幫人不敢含糊,一個一個都趕緊點頭稱是。
汪東涵也點了點頭說:「好,不管你們是現在跟我,還是以後跟我,不管你們是真心跟我,還是為了不想受到傷害,總之,跟著我汪東涵混,我會讓你們每個人都找到一個屬於自己的光明,廢話我就不多說了,只要你們相信我就夠了!浩東,帶他們去別的宿舍去,我要睡覺了,你……你也睡會兒吧!」
「謝謝東涵哥,我能行,你好好休息吧!」說完,領著這一幫人默默的走出了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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