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速區外十餘輛軍用卡車上站滿了穿著軍裝手持機槍的男子,他們是奉命前來鎮壓七速區兩大幫會火拚的。車上的軍人們不苟言笑地一個個從車上跳了下來,整齊地排成了幾列縱隊。
這群人的上級是一名穿著上校軍服的男子,這名男子看起來有三十歲出頭,臉上充滿了肅殺之氣。
「記住,我們今天的任務是阻止天門與凶幫這兩個幫會火拚的!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不准使用手中的槍,當然,如果遇到敢於反抗的敵人,當場擊斃!都知道了嗎?」這名男子是軍區徒手格鬥最強三人之一,他的名字叫袁浩。
「是!」
「那麼,行動!」袁浩鷹目一掃,大手向前一指,帶領著部隊向七速區進發了。
「媽的,這條街都快成幽靈街了。」胖子王看著毫無人氣的街道納悶無比,在半個小時前還熱鬧非凡的凶幫總部,如今已經成為了一個死人坑。
「別管那麼多,先上車。」夏天帶著幾人跳上了來時乘載的麵包車,直奔火拚的中心點。在那裡,所有的人都瘋了。
兩、三千號人手握著兵器在互相攻擊著,隨著血液的蔓延與肢體的飛落,在這裡的所有人幾乎全都失去了理智,他們腦海裡就只剩下一個字兒了一一殺。
駕車一路前行,路邊的血跡、碎肉塊都沒來得及清理,就那樣胡亂的撒在路的兩旁。幾條野狗嗅到了腥味,搖晃著尾巴跑了過來,叼起地上的一塊不知是誰的耳朵歡快地吃了起來,一邊吃還一邊發出『嗚嗚』聲。似乎非常享受這豐盛的大餐。
透過車窗腥味撲鼻而來,夏天輕輕皺了下眉頭:「快點開。」
渡鴉躺在車後坐上哈哈奸笑:「小子,估計你也沒想到我們凶幫的勢力會這麼龐大吧……哈哈,想要吃掉我們凶幫。哪有那麼容易?」
夏天幽幽地說:「我不想吃掉凶幫,我只想為我的兄弟報仇。」
鴉翻了個白眼。
夏天繼續道:「剛才在總部發生的事,我想……你心裡應該明白凶幫的敵人到底是誰了吧。」
渡鴉疑問:「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們都被人擺了一道,說穿了,我們現在只不過是秦氏兩兄弟爭權奪利下的犧牲品。」夏天的心裡在不斷冷笑著:「秦劍,估計你做夢不會想到我會選擇與凶幫聯手對付你吧?」
渡鴉艱難的坐了起來,將腦袋斜靠在窗邊:「這次的事端,是秦天正讓我挑起的。
他只說你們天門是個新倔起的幫會,卻將你們真正的實力給隱瞞了,我們兄弟三人為秦天正效力了不少年,無論從資金還是人力上都完全有能力壓住秦氏,就算凶幫今天能打贏天門,秦天正也不會放任我們肆意擴張,一定會竭盡全力的對凶幫進行打壓,呵……在道上混,腦袋真是一刻也無法休息。「
「我想不到的是。秦劍竟然半路殺了出來,還派人滅了我的兄弟……不過……
這樣好,至少讓我看到秦天正與秦劍的狼子野心,可惜啊,我落到了你們手中,要不然……呵呵。「
夏天點燃一支香煙。轉頭問:「要麼?」
渡鴉笑了笑:「抽煙喝酒會讓我的腦筋變的遲鈍,不過,今天我還是想抽一根。」他張開了嘴。
「有句話好像是這麼說的,敵人的敵人就是我們的朋友,對吧?」夏天笑著幫渡鴉點燃香煙。並衝著胖子王拋了一個眼神,胖子王明白地幫渡鴉解開了身上的繩子。
渡鴉活動著手腕冷笑:「打從你說第一句話開始我就知道你想幹什麼了,說吧,有什麼條件。」
「我要蝦王的命。」夏天紅著眼晴一字一頓的說。
渡鴉呆了一下,擺出一個很無奈的表情:「你還是捆上我吧。」
「你別以為我不敢殺你。」夏天勃然大怒。
渡鴉搖晃著腦袋,道:「我知道你敢。但我也知道你不會殺我,因為你還要借用凶幫的力量去剷平秦氏,而在凶幫我是他們的支柱。」
「出來混,也要講道義,讓我出賣自家弟兄,你認為這種傻事兒我會去幹麼?」渡鴉嘿嘿冷笑著。
夏天露出一個邪惡的微笑:「當然,我也不是讓你出賣蝦王,只不過我很好奇他平時都在什麼地方活動……如果你能透露那麼一點點,也許我們這個同盟關係就能被確定了,孰輕孰重,我想……你應該明白吧?其實我並不介意親手幹掉你,然後嫁禍給秦氏,真的……別逼我這麼做。」
「不要威脅我。」渡將的臉色變得蒼白。
夏天與渡鴉的談話凍結了一段時間,很顯然後者選擇了妥協,渡鴉有氣無力地說:「蝦王最常去的地方是『鳳凰城』,基本上每個星期六都會去那裡健身……如果你想讓人擺平他,最好多帶些人,因為蝦王的直屬小弟超過三十人,身手都不弱的。」
夏天笑了起來,因為他看到車內角落中的何罪正向自己點頭。
「醫生,裡面那小子現在怎麼樣了?」夏宇套著髒兮兮的披風攔住了一名剛從急救室走出來的醫生。
醫生解開口罩,喃喃道:「暫時是脫離了危險,不過他的傷口太深,大量缺血。」
「哦!我知道你接下來要說什麼了,是不是醫院的血庫裡沒血了?」
醫生瞪大了眼睛:「誒,你怎麼知道。」
「好了,廢話少說,走,化驗去!」夏宇捂起了袖子,這時一名晉西虎的貼身小弟叫嚷起來:「靠,我們老大出事了,理應由我們鮮血,關你什麼屁事!」
夏宇看了他一眼,揚手就是一巴掌甩在他臉上:「*,老子做事還要你這個小毛頭教?別紅著眼睛看我,想打的話外面老子有的是人,操,不知好歹!」說完這句話,夏宇已經跟奶爸等人往裡面走了,夏宇住後指著剛才打的那名小弟:「跟老子年輕的時侯真像。」
門口的天門小弟全都露出似笑非笑的眼神,眼神中似乎在說:「我們老大就這樣,你要是不服咱們就過兩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