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陳總,陳總,您把門開開,那條鏈子我不賣了,我親戚的阿姨的大姨媽的侄子來了,說要把那鏈子要回去,您別讓小弟難做啊。」李勁擺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站在一個五金店門口,聽李勁所說,那條金鏈就是被他賣到這裡的。
這個五金店的規模很小很小,還沒我在南吳別墅裡的廁所那麼大,我如果是這間五金店的老闆,意外得到了這條價值連城的金鏈不跑路就出鬼了。
李勁鼻涕眼淚一起往下掉的叫喊了十幾分鐘,拉門終於打開了,從裡面走出一位三十幾歲,體態消瘦的中年男子,他喝道:「小勁,那東西賣都賣了,你現在找我說要退貨,不是耍我吧?」
「媽的,媽的!陳總。」李勁撲到陳總面前,揪著他的衣領,叫道:「那東西是純金的,你……你他媽的騙我,說外面都是鍍金,裡面是銅,你,你這不是欺負人麼,我,我不賣了!不賣了!」
被喚為『陳總』的這個中年人天生長著一副奸商模樣,他推開李勁,厲聲說:「混蛋!你他媽吃不上飯的時候,哪次不是老子幫你的忙,現在就為了一條破項鏈跟我在這兒又吵又鬧的,你真他媽忘恩負義!」
「可是,可是……」李勁沒詞兒了,求救似地看著我。
我笑著走上前:「李勁,既然這位陳總以前幫過你,等你把那條鏈子拿回來賣了之後,按原價賠給他就行了,何必再這兒爭吵呢?」
陳總很不耐煩地衝著我擺擺手:「媽的,你又是什麼東西,你懂個屁。」他轉過臉:「李勁,你自己說,自從你師傅死了之後,每次吃不上飯的時候,是不是老子給你買的飯盒?去年,你生病,要不是我喊人把你送到醫院,你還能活到今天麼?現在倒好,媽的,不就是一條金鏈子麼?阿紅,阿紅,把那條破鏈子給老子拿出來。」陳總厲聲往屋裡呼喊,屋裡立刻有了回應:「你傻啦,咱們又不是違法交易,讓他去法院告咱們嘛。」說話間,從裡面走出一個肥胖的女人。
「紅……紅姐。」李勁似乎很害怕這個女人,就連說話的聲音都小了許多。
「小勁,東西是你賣到咱們店裡的,錢我們不是沒給你吧?你要是嫌錢少,我這兒還有兩千塊,拿了就走吧,東西既然被我收了,你還想拿回去,那是不可能的啦!」這個女人好厲害,連消帶擋的,硬是把李勁說迷糊了,眼看著他就要伸手去接那兩千塊錢了。
我不由分說的走上前,敲了敲玻璃櫃:「我們都是文明人,那條鏈子究竟值多少錢,你們自己心裡有數,就不用我再說了吧?兩千塊錢,呵,真是好笑,我給你們一分鐘時間,要麼把鏈子還回來,要麼我自己動手。」
對付不講理的人,拳頭絕對是最好的武器。
陳總囂張的笑了起來,他看著李勁指著我:「呦,看來今天是有備而來啊,還帶了個幫手。」轉過臉,他看著我:「小子,你知不知道這裡是誰的地盤?你要是敢動我一下,我保證你走不出『河下村』。
我笑著慢慢逼進,李勁有點心虛了,拉著我的胳膊,輕聲道:「算了……算了……那鏈子不要了吧……」
抖開李勁的手,衝著陳總的臉狠狠的揮出一拳,『砰』的一聲,陳總好像氣球一樣飄出了三米之外,撞在牆上,當場就昏迷了。
這個叫阿紅的女人呆住了三秒,立刻扯開喉嚨叫喊:「來人吶,救命啊,有人要殺人……」我哪會容得她將話喊完,扯起她的頭髮往玻璃櫃上狠狠的那麼一撞,這女人痛苦的慘叫一聲後,就再也發不出聲音了。
我抖了抖手,看著這一對賊公賊婆,搖搖頭走了進去。為什麼我總是會遇到那麼不識相的人呢?我發誓,我真的是個講道理的人。
那條巨大的金鏈正撂在桌上,我抓起轉身扔給了李勁,他一個不穩,『撲通』一聲摔倒在地。我抱歉地看著躺在地上的李勁,以普通人的體力接一個憑空飛過來的七斤重的東西,確實有點吃力,更何況李勁看起來天生就有點營養不良…
「走吧。」我大踏步的走出去,李勁好不容易從地上站起來,他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叫道:「你,你真是一個黑社會大哥?」
我回過頭,笑了:「這個,還有假麼?」
李勁似乎想說些什麼,他捏著金鏈躊躇了半天,才將自己的心裡話說了出來:「我,我想跟你。」
我瘋狂的笑了起來:「跟我?為什麼?給我一個理由。」
李勁指著五金店中躺著的一男一女:「他們都是河下村的惡霸……今天你動了他們,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受罪的就是我了,你如果不收留我,我……我……」
我考慮了千分之一秒後,點點頭:「我叫夏天,隸屬於長樂幫,看在你這個人還算不錯,又救過我一命的份上,我收了你。」
「真的?!」李勁興奮地看著我。
我微笑著看著他:「以後你就專門為我的人紋身吧,這條金項鏈我送給你,當五年的工資,你看,怎麼樣?」
李勁的瘋狂的點著頭:「我願意,天哥,以後我就跟著你了。」
「呵呵。」我向村外走去,李勁突然對拉住我,說:「老大,給我一個小時時間,我要去做點事兒。」
「幹什麼?」
「有個女人,我追了她三年,她一直不鳥我,我想……」李勁開始吞吞吐吐起來。
「你想幹嘛?」
「嘿嘿,反正我現在是黑社會份子了,又是八大幫派之一,長樂幫的人,強姦一個小姑娘,應該沒什麼太大問題吧?」看著李勁如此認真的說出這番話,我頓時為之氣結。
我一巴掌拍在他的腦袋上,喝道:「媽的,我們是黑社會,不是地痞流氓,更不是強姦犯!媽的,你可以用錢把這個女人的衣服砸光,也可以利用自己手上的權利讓她主動獻身,如果你實在按乃不住,你可以叫妓女,我夏天的小弟,竟然跑去強姦一個女人,傳出去,我還用不用在道上混了?如果你真的喜歡這個女人,應該用正常的手段去爭取,強姦,我……」我實在說不出什麼了。
李勁愁眉苦臉的看著我:「黑社會不都是這樣麼……」
「操,就這一點,你連胖子王都不如,我想,應該把你派到他身邊,讓他教你如何成為一名優秀的黑社會份子了,強姦……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