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速星痕 正文 第二百零三章 絕殺 殘忍的報復
    摩爾歎息一聲,道:「看來,天痕是不想讓別人來打攪他報仇了。由得他吧,這個仇,由他來報最恰當不過。」

    光明沒好氣地道:「就你會寵著這小子。不過,這麼看來,他恐怕真的得到了魔神殿中的能量,否則怎麼可能一下變得如此強大,先前那金色的光芒,連我都產生了恐懼的感覺。只是不知道他是怎麼得到消息的,竟然這麼快就趕過來。」

    摩爾嘿嘿一笑,道:「這消息自然是我說的。老大,你用不著旁敲側擊了吧。我告訴留守在明黃星上的空間系弟子,天痕一出關就讓他趕過來,自己的仇當然是自己報更好些。」

    光明見摩爾沒有絲毫隱瞞地說了出來,倒也不好怪他什麼,一時間陷入無語之中。此時,心情最複雜的當屬百合了,百合咬了咬自己的下唇,看著已經完全在金色光芒包裹中的行星,她知道,天痕並沒有領自己的情,自己的打算能夠成功麼?天痕啊天痕,你為什麼總是帶給我那麼多驚訝。看來,不論何時,我的能力都永遠及不上你。

    行星上,天痕滿意地看著空中那金色的光幕,微微一笑,道:「一切都將結束了。爸、媽,養父,養母,達蒙老師,雪恩老師,蓮娜,你們的仇,今天我要替你們報了。冥教用卑鄙的手段害死了你們,那麼,我就讓他們用滅族來償還吧。」他雖然是微笑著說出這句話,但給人的感覺卻是異常地陰森,那龐大的殺機,令下方千米處的植物們都在簌簌發抖著。

    「普—單的兩個字,卻是君臨的加強版,龐大的精神力直接注入到這顆星球表面。精神力瞬間覆蓋,在天痕借帝王花氣息而產生的強大能力作用下,所有有毒植物都快速地生長起來,天痕的精神力賦予了它們真正的生命,劇毒籐蔓快速地移動著,整顆星球在這一刻彷彿都動了起來。天痕依舊漂浮在半空之中,他的精神力已經蔓延到了星球的每一個角落處。半晌後,他淡然一笑,自言自語地道:「人還真不少啊!這些,恐怕就是冥教全部的力量了吧。一共一百七十三萬六千四百二十一人。好,也省得我麻煩了。」

    此時,原本嚴陣以待準備做垂死掙扎的冥教所屬都被植物們突如其來的變化驚呆了。那些被他們利用的植物在快速的生長中將他們一個個纏繞控制住,就連試圖起飛的飛船也在植物的阻擋下失去了起飛的動力,一時間,整顆星球都變成了植物的海洋,別說惡魔族真正內部成員只有一百多萬,就算此時星球上有一百億人,也無法逃脫植物們的控制。植物上所附有的劇毒使這些冥教成員們根本不敢輕舉妄動,他們很清楚。只要沾染上一滴植物內部的汁液,最後的結局只有死亡,到了這時候,他們心中依舊存在著一絲僥倖,希冀著他們的教主能夠給他們帶來最後一絲生機。

    冥教教主平靜地坐在基地中的密室內。從成功到失敗,短短兩個小時的時間,從天堂到地獄竟然是如此之快,地面上,兩名嬌媚的姬妾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她們是在冥教教主的憤怒中被殺死的,冥教教主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算盡機關,最後竟然如此輕易地就毀滅在銀河聯盟議會的突襲之下,所有的佈置在這一刻完全成為了泡影,一切都沒有用了。他很清楚,行星外面有超過十萬艘戰艦正虎視眈眈地守護著這顆星球,連逃跑的機會也不存在,作為一個在幕後操縱一切的黑手,當手裡沒有一張可用之牌的時候,他再也沒有任何憑借。死亡,正一步步向他走來,一切,都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教主,不好了。」撒旦奪門而入,劇烈的喘息中可以清晰地捕捉到他眼中的驚慌。

    教主目光落在自己最得力的手下臉上,淡然道:「來了麼?」

    撒旦吞嚥一口吐沫,道:「冰河艦隊已經全軍覆沒,連神級戰艦都被對方俘虜了。不知道為什麼星球表面被一層金色的能量所覆蓋,使我們的飛船根本不可能離開,不過,倒也將外面那些銀河聯盟議會的戰艦阻擋在外。最可怕的是,所有的植物都暴動了,那些植物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具有了極強的攻擊性,幾乎將我們所有手下都困住了,您也知道,那些植物的腐蝕性劇毒連合金都擋不住,現在該怎麼辦?」

    教主靜靜地坐在那裡,「怎麼辦?你以為,如果我知道怎麼辦,我還會坐在這裡麼?我還是小看了議會,小看了聖盟,雖然我也猜測過他們早晚會來尋找我們的存在,但沒想到,卻來的這麼快,這麼突然,看來,那些惡魔族並沒有再向議會發動攻擊,撒旦,你知道麼,一切都結束了,哈哈,一切都結束了。怎麼辦?現在該怎麼辦?」

    「既然你不知道,那麼,就讓我來告訴你吧。」淡淡的金光凝聚成一個高大的身軀,出現在撒旦與教主中央,完全在金色甲冑中的人,帶給他們的,是無比強大的威壓。

    看著面前全身籠罩在金色鎧甲中,散發著無法抗衡強大能量的人,撒旦和教主全都有些發呆,那巨大的威壓使他們連呼吸都變得困難,教主心中一動,道:「你好,強大的存在,佈置外面那金色的光幕想必是出自閣下之手,我們冥教一向最尊敬勢力強大的人,不知道,我們是否有合作的可能呢?」他隱隱感覺到,面前這個金甲人並沒有真正人類的氣息,作為一個卑鄙的小人,他絕不會放過一絲脫身的機會。

    「你現在還心存僥倖麼?一切都太晚了。對於你和整個腳盆族來說,任何生存的可能都不付存在。當初,你有沒有給過我父母機會?我最親的人,一個又一個地死在你們冥教手中。我從來沒有這麼恨過一個人,恨過一個民族。而你和你們腳盆族正好有著這個榮幸。你先看看,我到底是誰吧。」抬起手,緩緩摘下頭上的魔神之盔,天痕露出了自己的本來面目。

    當撒旦和教主看到天痕那英俊的面龐時,最後的一絲希望頓時破滅,撒旦狂吼一聲,拼盡全力向天痕撲來。妄圖憑借自己達到審判者的能力偷襲天痕。可惜,他現在面對的已經不再是一個人,而是真正掌握了秩序的神,——魔神。

    天痕的手,緊緊地掐住了撒旦的喉嚨,他的精神力將撒旦強橫的身體牢牢鎖緊,此時。撒旦已經沒有了一絲掙扎的力量。天痕臉上流露出一絲和煦的微笑,「放心吧,我不會那麼容易殺了你們。痛快地死,對於你們來說簡直就是最大的解脫,我怎麼會讓你們那麼容易就解脫呢?你說是不是。」天痕連看都不看教主,左手捏著撒旦的喉嚨將他提了起來,他知道,以撒旦的身體強度。這樣的窒息對於他來說並不能構成生命的威脅。

    一道乳白色的光華注入到撒旦體內,撒旦全身一陣痙攣,泛出死灰色的眼睛中流露出驚恐的光芒,天痕依舊微笑著,「放心。這光不會殺了你,也不會破壞你的身體機能,它只是讓你所有的感官都呈上百倍的增強,對一切都變得非常敏感,這才好玩兒,不是麼?你被腳盆族所用,我想,我的新生父母應該就是死在你手上的吧,那好,我就讓你品嚐一下痛苦的滋味,我想,這也是死在你手中所有冤魂共同的願望。」一邊說著,他右手探出,拇指和食指微微一動,兩道金色的光芒如同鑷子一般捏住撒旦身上的一片鱗片,用力地一扯,頓時讓鱗片與撒旦的身體脫離。

    「啊——」非人的慘叫從撒旦口中發出,連天痕都驚訝於他強橫的身體,被捏著脖子都能發出這麼刺耳的慘叫聲,確實厲害。右手手指連顫,一片片墨綠色的帶著腥臭血液的鱗片滿屋飛散,撒旦的慘叫越來越強烈,身體如同觸電般劇烈地顫抖著,百倍的敏感,鱗片與血肉相連,那是一種什麼樣的痛苦?恐怕只有撒旦自己才知道吧。

    手上的光芒越動越快,但撒旦的慘叫聲卻變得越來越弱了,他的身體不停地抽搐,每當他的心臟無法堅持那強刺激即將停止跳動的時候,天痕就會給他注入一股強大的生命力,使他恢復過來,讓慘叫重新變得高昂。如此七次,再強橫的身體也堅持不住,手中的撒旦,已經如同爛泥一般,他的聲帶已經喊破了,只能發出一些如同抽氣般沙啞的聲音。

    左手一甩,撒旦的身體被扔到一旁,與牆壁碰撞後倒在地上,劇烈地抽搐著,雖然身體已經完全因為劇痛而無法控制,但偏偏他的神志卻比什麼時候都清醒。以天痕的精神力,自己可以輕易地達到這一點。

    雖然沒有沾染上一絲撒旦骯髒的血液,但天痕還是下意識地甩了甩手,臉上流露出嫌惡的神色,「你只不過是幫兇,上天有好生之德,就到這裡吧。等待你的死亡。」金光一閃,撒旦的四肢同時與身體分家,奇特的是,在肢體折斷的地方,都被一層金光所覆蓋,使他不至於因為失血過多而死亡。

    天痕的臉轉向呆坐在那裡的教主,臉上的笑容與眼中冰冷的目光形成鮮明的對比,「那麼,下一個該輪到你了,是不是?我想,你研究了這麼長時間的生化科技,一定也用在了自己身上,你可以反抗,我看看,你能多久。不要試圖自殺,你剛才已經試過了,但是,在我的精神力領域中,沒有我的允許,什麼也發生不了。」

    教主緩緩站了起來,撒旦所經歷的一切,完全清晰地看在他眼中,他的嘴角在抽搐,聲音沙啞著道:「我從來沒有想到,人類竟然也可以這麼殘忍。」

    「殘忍麼?和你比起來,只不過是小巫見大巫而已。從你第一次殘害別人的時候開始,你應該就已經想到自己今天的結局,你應該也能用生化的能力變出防護自己的鱗片吧,不過你放心,同樣的辦法,我絕不會用在你身上,對待教主,怎麼也要用上一些特殊的方法,不是麼?」

    冥教教主看著天痕,他的身體在顫抖,有生以來,他還是第一次如此恐懼,他萬萬沒有想到,讓自己這麼害怕的居然會是一個人類。「啊——,我跟你拼了。」雙拳驟然向天痕擊出,兩團墨綠色的光芒不分先後地驟然向天痕轟去。

    天痕眼中流露出驚訝的光芒,他倒沒有想到,冥教教主的實力竟然絲毫不在撒旦之下。

    金光一閃,墨綠色的光團消失了,天痕依舊站在原地,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

    教主扭曲的臉上流露出一絲惡毒的笑容,「小子,你還是太嫩了,你想折磨我麼?哈哈,那是不可能的,偉大的冥教雖然暫時滅亡了,但真正的黑暗一定還會重現。」

    他笑了,天痕同樣也笑,「你太執著了,我不是告訴過你,在我的精神領域中,沒有我的同意什麼事情也發生不了麼?你偏偏不信,那我也沒有辦法。我知道,你剛才吞下了一顆最毒的毒藥,不過,以你的體魄來說,最起碼也需要一分鐘這毒藥才能發揮作用。不錯,真的不錯,一直用毒來害人的你居然想死在自己製造的劇毒之下,這個想法值得讚賞。可以理解,但卻不能接受,你的死法,只有我才有權來決定。」

    在教主臉色大變之中,天痕已經出現在他面前,金色的光芒纏繞上他的身體,審判者的能力在天痕面前只是小孩子的玩意兒而已,他微笑地看著已經動彈不得的教主,道:「放心,我已經幫你延緩了劇毒發作的時間,沒有五個小時,你絕對死不了。嗯,裡面腐蝕著,外面再受此皮肉之苦,我也勉強可以接受了。」

    白色的光芒像先前對付撒旦那樣滲入了教主的身體,只不過,這一次滲入的卻要多得多。

    微微一笑,天痕右手一轉,一根長約七寸由金色能量凝結而成的針出現在他手上。眼中金光一閃,教主的雙臂不受控制地抬了起來,就像一個殭屍似的。天痕看著教主那似乎要突出來的眼睛,皺眉道:「看著我幹什麼,我會被你看髒的,眼睛就不要了吧。哦,看樣子你是同意的。」金光連閃,兩縷黑色的血液從教主眼中流淌而下,他瞎了,對於自己最仇恨的敵人,天痕的手段絕不比冥教教主差什麼。

    撒旦痛苦的時候可以喊叫出聲,但是,冥教教主此時身體卻被完全封印,劇烈的痛苦使他極度痙攣著,卻無論如何也喊叫不出一個字。

    天痕看著他的手,小心翼翼地捏起他一根手指,金針一點一點地從指甲下方刺入,他的手很穩,刺入的速度極慢,卻始終在前進著,「小腳盆,這種感覺很不錯吧,我想確實是不錯的,否則,你怎麼會因為興奮而顫抖得如此厲害呢?我想,一根手指刺上三下也就差不多了,然後我們再來一個針刺百脈,那裡神經末梢的感觸應該是最強烈的。放心,我不會讓你死,和撒旦一樣,我還捨不得讓你就這麼死,我要讓你看到自己的種族是如何毀滅的,與你的族人們一同葬送在這顆你選定的墳地星球上,怎麼樣?我也算是成全了你吧。哦,你是在問我,你都沒眼睛該怎麼看麼?這就是你們小腳盆的愚蠢了。沒有了眼睛,還可以用心眼來看。放心,我的精神力會幫助你的。」

    一道道血絲不斷從教主的身上流淌而出,金色的針看上去如此絢麗,但卻是最殘酷的刑罰,天痕每一針刺下去,臉上的冷厲之色就會強盛幾分。他的針,幾乎刺遍了冥教教主每一個敏感的地方。撒旦的痛苦只持續了十分鐘,而冥教教主的針刺之刑卻足足持續了三個小時。此時,他的肉體雖然還在天痕的生命能下活著。但是他的精神卻已經完全崩潰了。身體間歇性痙攣著,腥臭的液體不斷從口中湧出。

    金針輕佻,天痕挑斷了教主最後一條經脈。輕吁一聲,「就到這裡,就到這裡吧。好了,你等著,一會兒,你就會看到我向你承諾的一切。」金光一閃,金針沒入了教主的下體,再次給他帶來劇烈的痙攣。天痕的身形消失了。

    「哇——」雪梅再次吐出一口酸水,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了。先前,天痕讓她們在外面等候,自己一個人就進去了,裡面傳來的慘叫聲聽得眾女心驚肉跳。梅麗絲和羅迦還好一些,她們畢竟屬於黑暗勢力,而紫幻、藍藍和雪梅卻聽得心頭一陣悸動。慘叫聲突然停止了,裡面陷入了一片寂靜,半天都沒有響動傳出來,雪梅擔心天痕的安危,梅麗絲一沒拉住,被她衝進了房間。當雪梅看到裡面發生的一切時,當場就暈了過去,還是梅麗絲把她拉了出來,用自己的精神能量使她清醒,雪梅這一醒過來,二話不說,立刻開始大吐特吐,直到現在還沒有緩過神來。

    淡淡的金光籠罩在雪梅的身體上,柔和而溫暖的能量滋潤著她的身體,天痕略帶責備的聲音響起,「好些了麼?不是說過不要進去麼?你怎麼不聽話呢?」

    雪梅抬頭看向天痕,臉上又是一陣發白,「痕,剛才,剛才那還是你麼?」

    天痕目光一冷,淡然道:「那是復仇的我。」仰頭望天,「爸、媽,雖然在我的印象中連你們的影子都沒有,但是,你們的兒子已經替你們報仇了,你們的在天之靈安息吧。養父、養母,你們雖然不是我的親生父母,但是,你們教養我長大,教導我做人,但是,卻因為我的原因連累你們橫死,天痕已經替你們報仇了,為了紀念你們的英靈,我將永遠不改名字,今後,我的孩子中也將始終有一名以天為姓。達蒙老師、雪恩老師,我替你們報仇了,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讓你們受到了牽連,你們的英靈安息吧,腳盆族將以全族的性命為代價給你們陪葬。」

    聽天痕說到自己哥哥的名字,雪梅身體微微一震,蒼白的俏臉恢復了一絲血色,低著頭道:「對不起天痕,我不應該質疑你的。你做的對,對付這種喪盡天良的惡魔,就應該用這樣的手段。」

    回過頭,天痕向雪梅溫柔地一笑,「只要你能理解,一切就都不再重要。好了,我們也該走了,事情已經完結,我不願意在這裡多待一秒鐘。」金光一閃,天痕的身體跨空而去。就在他離開的同時,藍藍五女清晰地看到,兩行淚珠在空中飄蕩,金光掩映之下,那淚光雖然燦爛生輝,卻顯得如此淒涼和悲傷。

    藍藍飛身而起,向天痕追去,「快來,他現在需要我們。」

    羅迦第二個飛起,「是啊!自從當初他的養父母死亡後,天痕大哥從來沒有真正開心過。」

    紫幻、梅麗絲和雪梅同時追了上去,紫幻喃喃地道:「我們是他的妻子,只有我們的愛,才能溫暖他冰冷的心。」

    圍繞著行星的金色光幕依舊維持著,光明大長老看向百合,微微皺眉道:「議長,已經幾個小時了,我們就這樣等下去麼?」

    百合有些無奈地道:「不這樣等下去我們又能做什麼呢?天痕決定的事,恐怕誰也無法改變。等吧,以他的實力,消滅冥教並不是什麼難事。咦,他來了。」

    金光一閃,天痕出現在摩爾面前,看著自己的爺爺,他強忍著不讓淚水滑落。摩爾雙手抓住天痕的魔神肩鎧。「孩子,你做到了麼?」

    天痕點了點頭。甩掉眼中的淚水,「爺爺,該得到懲罰的人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現在,只差最後一步。」說到這裡,他轉向一旁的百合,「百合議長。請你下達命令,讓所有這次出擊的聯合軍團立刻撤離,返回地球。」

    百合心跳突然漏了一拍,「你要幹什麼?」

    天痕平靜地道:「我懶的一個個去殺那些腳盆族人。因為我不想髒了自己的手。我要將這顆星球摧毀,消滅腳盆族的一切痕跡,對於這種卑劣的民族,這應該是最好的辦法。」

    百合嚇了一跳,聲音高昂了幾分,「什麼?你要摧毀這顆星球?不行,從外表就可以看的出,這顆星球上生機盎然,你知道這樣會連累多少無辜的生命麼?」

    天痕淡然道:「我做什麼還不需要向你解釋,剛才你也說了,我決定的事,誰也無法更改。我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如果你不在乎艦隊受到宇宙風暴影響,大可以不退。」

    百合臉色大變,沉聲:「天痕,不要逼我向你動手。」

    天痕冷然道:「你?就憑你沒有完全覺醒的力量,再多一個團也不是我地對手。」

    百合吃驚地道:「你知道……」

    天痕道:「如果你不想和我成為敵人,就照我的話去做,這次的事算我欠你一個人情,等我做完了該做的事,有話對你說。」

    百合猶豫地看向一旁的光明,她實在不願意改變自己的立場,正在這時,藍藍五女也已經從星球上飛了出來,她們剛好聽到百合與天痕地對話。藍藍飄身到百合旁邊,低聲道:「百合,別固執了,天痕是對的。這顆星球上所有的植物都含有劇毒,冥教正是看中這一點,才將總部設立在這裡的。摧毀這樣一個星球,對宇宙的生物來說只是好事,否則,如果它們進化到一定程度,誰有說得準會不會再出現一個惡魔族呢?」

    藍藍的話相當於給了百合一個台階,她輕輕地點了點頭,聲波在龐大能量的傳送下蔓延到每一艘聯合軍團的戰艦控制室中,「我是上議長百合,所有戰鬥單位聽我命令,立刻撤離,全速返航。」

    在百合的命令下,所有戰艦重新整合陣形,快速地集結著。百合飄飛到天痕面前,猶豫了一下,才道:「我在帥艦上等你。」說完,在白光的包裹中飄然而去。

    光明大長老此時也不知該和天痕說些什麼,帶領著除摩爾外的其他審判者返回了自己的戰艦,隨軍團一同撤離。

    摩爾拍拍天痕的肩膀,哈哈笑道:「不愧是我的孫子,這一手絕,放手去做吧。爺爺永遠你。我先走了,宇宙風暴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屬於聯合軍團的人都走了,二十分鐘後,十萬餘艘戰艦紛紛通過加速躍入異空間中消失不見,太空中,惟有天痕和自己的五位妻子漂浮在那裡。

    紫幻飛到天痕身旁,拉住他的大手,輕聲道:「讓一切都結束吧,希望你心中的悲傷也能隨著這些的結束而消失,我們永遠都站在你這一邊。」

    天痕本有些僵硬的面龐流露出淡淡的微笑,緊了緊掌中的柔胰,低聲道:「謝謝。人,不會永遠沉浸在悲傷之中,為了你們,我更不會。是啊!結束的也該結束了。」鬆開握住紫幻的手,虛空一抓,金色的魔神劍跳入掌中,「以魔神的名義,審——判——。」

    絢麗的金色光芒暴漲,在魔神劍上凝結,天痕大喝一聲,掌中劍飄然前揮,光斬剎那間消失,沒入了那巨大的行星之中。

    「我們走……」六道身影直接跨入虛空而去。

    教主和撒旦的身體依舊在抽搐著,突然,他們神志一清,腦海中出現了一幕奇異的景象,整顆星球都在他們的意識之內,他們看到了什麼,啊!那是岩漿的噴發。大地上,出現了一道道恐怖的裂痕,整顆星球都在分裂,腳盆族的生命一個又一個地被吞噬著,他們似乎聽到了族人們的哀號聲,結束了,是的,一切都結束了,腳盆族結束了。

    當整顆行星完全爆炸之時,帶走了一切的生命,在身與心交纏的痛苦中,教主和撒旦與腳盆族一起,結束了他們罪惡的一生。

    第一軍團在帥艦的帶領下平穩地飛行在異空間之中,當那顆行星爆炸的時候,他們早已經遠離風暴的中心,主控制室內,所有工作人員都已經進入了養生倉,神級戰艦交由主控電腦控制,百合一個人孤獨的身影站在那裡,通過前方巨大的屏幕看著外面異空間扭曲的光芒。她的心很平靜,自從上次因為商界反對大遷徙時下令進行秘密屠殺之時,她知道,自己已經變了,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只知道愚昧善良的百合,為了更大的目標,有時必須要犧牲一些,否則,犧牲的東西就會更多。

    現在,連百合自己都在懷疑,當初的決定是否正確,如果現在自己不是上議長,或許,天痕身邊的女人就會多一個吧。如果當初不是因為自己有著那虛無縹緲的目標,或許,天痕身邊只會有自己一個人。

    但是,現在說這些都已經晚了,太晚了,就算塞裡對藥物的研究再精深,他也不可能製造出後悔藥給自己吃。算了,過去的都已經過去,再多想,也只能途增煩惱而已。

    光影閃爍中,主控制室內多了六個人。

    「你們來了。」百合平淡地面對自己等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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