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克眼尖輕易的現這少女手指上竟然也有一個芥子空間這書正是從芥子空間內取出的心中更加忌憚剛才還沒注意到現在現更是讓李克有了一種沉重的負擔:芥子空間可不是誰都能有的至今未止整個大明修行界也只有拜日聖火以及神劍斷龍神鷹幾個門派擁有一兩枚而這些芥子空間戒指無一不是在各門中實力最高者的手中這少女雖然能召喚兩大戰身卻根本沒有資格得到芥子空間啊唯一的解釋就是她的長輩地位和實力高得嚇人很有可能是某個隱居百年的老怪物。
不知道還好知道了李克卻是真不敢隨意將對方殺了滅口畢竟他抓捕這白袍少女可不是神不知鬼不覺拜日教少教主6周和另外四名拜日教弟子可是親眼所見雖然他已經簡單易容過但也經不起仔細推敲。
李克完全熄了滅口的心思只要對方未死日後哪怕倒霉被捉了都還有回轉的餘地。
接過書李克看都沒看隨意收入了懷中身影突然一動白袍少女只覺得眼睛一花隨即腦子一沉已經徹底暈了過去將她抱起平放在石床上後鬼使神差的將自己的大鏖批在了少女身上在石床前站了片刻臉色陰晴不定也不知想些什麼忽然猛的轉過身大踏步迎著如柱的暴雨很快消失在了鐵劍峰。
……………
汝陽峰演武場。
爭奪藏龍寶穴的名額之戰已經完全結束從盛會開始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三天最後結果也不出各大門派所料從二教到七宗再到各小門派和少數的獨修名額和上幾屆相差並不太大即使少者比之上幾屆也不過少一兩個名額而已鐵劍宗這次大利市也在情理之中畢竟是主場優勢這也是武林盛會默認的潛規則之一往幾屆往往只有三四個名額的鐵劍宗一舉奪取了八個名額算是皆大歡喜。
演武場上數百張桌椅排開數千各派弟子延續著修行界武者的傳統無不大塊吃肉大塊喝酒只有一些自重身份的兩教長老或有吟遲。
各大門派的掌門宗主滿面笑容的模樣相互舉杯邀飲看上去好不親密只是在場的數千人只要不是天性愚笨者哪個不曉得這些人個個都是笑面虎說不定剛剛還親密如兄弟轉眼之間就背地裡插刀下套子無所不用其極直恨不得將對方生食肉啖了。
「也不知道那小丫頭下山了沒?」壓了壓頭上的草帽坐在場中邊緣酒桌之上的李克忽然沒來由的想到了那個直恨不得將自己千刀萬剮的白袍少女。
「誒也不知道那小丫頭叫什麼名字***!我想她幹什麼?這次只怕不僅要面對宗門內或明或暗的追殺就連拜日教也要加入進來還是想想怎麼先把小命保住吧!」摸了摸下巴上的大鬍子李克被自己腦子裡突然冒出白袍少女的念頭嚇了一跳。
「嘿這位大兄弟在想什麼呢?來來來大家既然坐到了一起也是緣分先不管他門派的恩怨先他娘的個痛快再說日後相見哪怕是敵對門派也無需容情。」坐在李克旁邊的馬臉大漢端起海碗盛上了酒大聲道。
「好……先幹他娘的。」
「喝……」
李克也連忙端起海碗一口將碗中的酒一口乾下。
「好!各位兄弟今日既然有緣坐在一個桌上大家也別問來歷身份咱們這些人難得能來一趟這十年一次的盛會先喝個痛快再說。」
「兄弟說得好咱們這些人難得活到下個十年說不定哪天就去找閻王喝酒了出來混的遲早是要還的咱們都是刀口舔血的人人生在世能求幾個痛快。」李克詫異的望了一眼坐在對面鬍子似鋼針般根根豎起的大漢心中到是有些佩服。
「只可惜我們能痛快終究是一介草莽卻終是當不得英雄豪傑啊。」馬臉大漢歎了口氣一口將海碗中的酒水灌了下去衣襟也濕了個透。
這一桌八人的氣氛頓時沉寂了下來除了李克之外這八人不是小門小派的長老護法就是獨修浪人都明白馬臉大漢說得什麼。
李克久居於鐵劍宗雖然時常下山但對外界的情況終究是不瞭解。
七人無不面露沉痛一碗接一碗的往肚子狂灌酒水就好像這不是酒而是水一樣。
李克心中一奇略將嗓音一壓顯得有些嘶啞:「諸位這是?」
活張飛一樣的虯鬚大漢皺著眉古怪的瞪了李克一眼。
「在下和師傅久居於山林從野之中只是近日方才下山對外界的情況著實寡聞。」
那虯鬚大漢的臉色這時方才好了一些重重的歎息一聲沉聲道:「如此還望兄弟原諒則個。」
「不敢不敢。」
「既然兄弟不知那在下就說說吧這事說來不僅是我修行界之恥更是大明天下之恥啊。」
「是啊只可恨我戰身不過是鐵階後期潛力更是不值一提否則便是拼著違抗門主之令也要上北方去殺匈奴都是卵蛋朝天一根把老子還怕了他匈奴不成?」另一名滿臉刀疤的壯漢聲音激昂的朝桌子重重一拍竟是滿面痛苦之色。
馬臉大漢深吸一口氣將一肚子邪火壓了回去灌了一口酒:「大兄弟還是莫要再說了若是讓那兩教三門的長老護法聽見了別還沒上北疆就他媽死在同國人手裡了。」
「兄弟可知匈奴百萬大軍陳兵烽火關之事?」
「匈奴百萬大軍?」李克心中一震精神已經完全集中了起來目光灼灼的盯著馬臉大漢。
「小弟剛一下山就聽聞了這十年一開的盛會因此到不曾聽聞還請大哥為小弟一一道來。」
「哎這事其實也不新鮮了這大明不知道這事的人恐怕還真不多見匈奴早在半年之前就在北疆第一關烽火關陳兵百萬這樣的兵災大事自然那皇宮裡的狗皇帝雖然昏庸也不敢怠慢調集了近兩百萬大軍駐紮在烽火關下和匈奴騎兵對峙本來若是沒有意外憑借烽火關之險再加上近兩百萬大軍匈奴騎兵除非會飛否則根本不可能從烽火關殺進關內。」
李克點了點頭這話確實不假李克沒有去過烽火關但並不否認要攻打烽火關絕對是一件堪稱逆天級的難事畢竟烽火關能將匈奴抵擋在關外三百年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就算以往被匈奴攻入關內也是從子午谷偷襲繞道千里而入。這烽火關確實還沒被破過再加上兩百萬大軍李克還真想不出匈奴大軍如何攻破烽火關。
「砰。」苦悶的猛灌一口火辣辣的燒刀子重重的將海碗砸在了桌子上。
「但這事壞也壞在了這裡半個月僅僅半個月啊近兩百萬大軍就損失過半***李子林狗屁的皇帝啊。」
「李子林是烽火關的統兵大元帥。」見李克面有疑惑斜對著的一名臉色蒼白的青年出聲道。
「***李子林簡直是草包一個一百萬大軍就算是站著讓匈奴人砍也要砍好多天吧這***愣是讓區區百萬匈奴騎兵半個月內僅僅損失了三萬多人就殺了上百萬大軍我他媽還真沒看出李子林這***草包是怎麼做出這常人無法想像的事來。」
「我等修行界武者哪個不是滿腔熱血鐵錚錚的漢子哪裡能容匈奴人這麼囂張兄弟恐怕還不知道三個月前我等修行界大量武者彙集烽火關要衝過烽火關殺他狗娘養的哪裡曉得那草包皇帝竟然下令凡修行界中人不得插手朝廷之事否則一律……夷九族。」
李克腦子一僵反應有些遲鈍那整日躲在宮廷裡的皇帝是草包他相信但就算是草包也知道這事絕對是關乎生死存亡的大事了難道這皇帝不僅草包還是傻B?
「這也就算了最讓我們不敢相信的是二教三門五派七宗竟然同時出面布修行禁令嚴令大明修行界武者插手烽火關大戰難道他們腦袋也都給驢踢了?」
「大兄禁聲大兄禁聲啊。」面色蒼白的青年神色一變連忙一把拉住了憤憤不平的馬臉大漢。
「皮之不存毛將附焉?皮之不存毛將附焉啊?」
「嘿我他媽到要看看這狗屁皇帝怎麼抵擋匈奴的修行界武者沒有我們這些人狗屁皇帝還能龜縮在皇宮幾天。」
「難道這次匈奴南下匈奴修行界的武者也隨軍而行嗎?」李克心中一動疑聲道。
「不錯而且這次匈奴修行界幾乎傾巢而出長生門天狼教天神宗以及匈奴王廷高手幾乎都聚集了精銳想要對我大明一戰而下。」面色蒼白的青年神色一片凝重隨即又苦笑著道:
「據我所知匈奴僅僅金階高手就遠我大明僅僅那三大門派就的門主祭祀就已經有四名金階後期的絕頂高手了而我大明卻僅僅只有二教教主是金階後期再加上匈奴王庭的一名金階後期高手……」面色蒼白的青年臉上滿是苦澀。
「這大明要變天了。」忽然一個念頭從李克腦子裡閃過雖然感歎這次大明即使是亡國滅種只怕也要元氣大傷但心中卻沒有任何的負擔。
到不是李克天生薄情寡慾而是當一個人的目標已經不是凡俗而是更高一個層次的世界之後就會現凡俗之中已經很少有東西能夠引得他心潮澎湃血氣上湧了更何況李克本身就是一個凡事謀而後動的主當下第一個念頭便是:
「這正是乘水摸魚的時機啊匈奴修行界一旦和大明修行界大戰爆鐵劍宗必然不能置身事外而且兩大修行界的大戰絕不是短短幾個月甚至幾年就能熄滅的摸取開啟藏龍穴神符的幾率自然大大增加大戰一旦爆鐵劍宗三千門人弟子必定要抽去大半那麼留守的弟子即使有也不會太強可以肯定自宗主而下的嫡傳弟子即使留也最多留下一兩個那麼自己要掘出葬劍之地的秘密也容易了許多啊。」李克將草帽無意識的向下壓了壓眼睛微微瞇起剎那之間腦子裡已經轉過了許多念頭。
「嘩……那是誰?」突然周圍一片嘩然李克這一桌八個人其他七個都目瞪口呆的站了起來望著演武場的大門。
「那……不是狗皇帝的走狗——衛無陽嗎?」面色蒼白的青年喃喃自語一般。
「衛無陽?」李克心中一驚也站了起來望向演武場大門。
只見各門派掌門宗主雲集在演武場大門前滿面春風的和一名面色白淨身著紫色麒麟袍頭系龍尾冠的中年人暢談。
由於場上高達幾千人一片煩雜再加上離得不近李克即使再怎麼凝神也無法聽到說了些什麼。
不多時那面色白淨的麒麟紫袍中年人便被各大掌門簇擁著走上前方的木台。
忽然李克大有深意的盯了那面色蒼白的青年一眼青年心中一驚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
「這青年怕也不簡單衛無陽常年鎮守皇宮常人怎認識他?這青年卻能一口道破對方的身份嘿嘿事情越來越複雜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