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陶小麗說話的興趣似乎更大,又說問你為什麼說錢是國家的,身體是自己。你怎麼那麼回答著,她還轉過頭來用那雙漂亮的大眼睛瞟了薛華鼎一眼。
薛華鼎有點慌亂地轉頭,看著前面的路面,問道:「怎麼,答案錯誤?」
「呵呵……」陶小麗先是大笑,接著說道,「沒錯沒錯。不是答案錯誤,我只是感到奇怪,你好像我們高中老師一樣。說的真逗!」
隨著陶小麗的談話,薛華鼎的心情又莫名其妙地好了起來。
但他還是不主動說話,只是她問一句自己就答一句。
車行了半個小時後,陶小麗笑問道:「你真的就這麼忍心讓我開二個小時的黑夜長途?」
薛華鼎笑道:「呵呵,我想讓你開車分散一點精力,免得我被你問得啞口無言。」停了一下,他又忍不住問道,「你又是怎麼知道我會開車的?」
陶小麗一邊減緩車速讓車靠邊,一邊笑道:「秘密!不過,我可以透露一個方面,另一個方面你自己想:現在當領導的,沒幾個不會開車的。領導有些事情不便讓司機知道,自己開車就方便多了。」
車一停,薛華鼎就推開車門下去,繞過車頭打開車門坐在駕駛室,她則移動了一下屁股就坐到了薛華鼎剛才的位置上。等薛華鼎上車,她說道:「謝謝!」
薛華鼎剛啟動車。陶小麗身體轉過一個小角度,面對著他笑道:「我對你的車技非常放心,不會像你一樣總在旁邊踩假剎車,心裡幫我乾著急,呵呵。」
薛華鼎也笑了,說道:「你就是這麼知道我會開車地?」一般司機坐別人的車總作出一些下意識動作,薛華鼎當然也不例外,看見前面來車的時候,腳就自動地動一下。
當車重新走上大路後。陶小麗突然問道:「薛局長,你是不是看見我們在賓館裡抓了幾次手,你就以為我是他周老闆的情人?」
薛華鼎一愣,腳不由自主地踩在剎車上。但隨即就放開了,說道:「沒興趣。」
車因為突然剎車而顛簸了一下,隨著車的顛簸陶小麗身子往前一赴又往後一仰。高聳的胸脯晃了好幾下,讓無意中瞥她的薛華鼎心裡一陣騷動。
陶小麗笑道:「呵呵。在女士面前說假話可不好。」她接著問道,「你是對我與他之間的事沒興趣,還是對我本人沒興趣?」
還沒有等薛華鼎開口,陶小麗又說道:「算了。我是說著玩的,你可不要往心裡去。我們現在孤男寡女地,在這空曠的路上開車。不說幾句。那也太無聊了。是不?」
薛華鼎道:「那就說點別的。」
陶小麗道:「說啥呢?我對你不熟悉,你對我沒興趣。我還真不知道說啥。對了。聽馬局長說你可能不久就會調到市裡當領導,那我們今後見面的機會就多多了,你不會因為我嘴巴多而躲避我吧?」
薛華鼎笑道:「你倒有自知之明,那既然你知道,為什麼還總是說過不停?」
陶小麗直言不諱地道:「呵呵,你是我地客戶,我當然要多瞭解你一些。再說,我可是女孩,一個女人相當於五百隻鴨子,我只是一個很正常的女人而已。你難道真的嫌我嘴巴多?」
薛華鼎乾脆給她一個沉默。
「好吧,我閉嘴!」陶小麗道。
但沉默沒有十分鐘,陶小麗又問道:「薛局長,你和羅豪很熟悉吧?一定的。」
薛華鼎實在佩服她地嘴巴,也佩服她的思維。他既不肯定又不否定地問道:「巫婆同志,你怎麼又開始算命了。」
陶小麗大聲道:「喂,我才二十歲呢,巫……巫婆,那個婆字用在女孩身上很難堪,你知道不?」
薛華鼎笑了,問道:「不喊巫婆,那喊你神漢?」
「神漢也不行,巫什麼那個更不許說。」陶小麗橫蠻地說道,「一直不准說!聽見了沒有?」
「行,行,我不說。」
「你還沒回答我呢,你和羅豪是不是很熟悉?」陶小麗問道。
「熟悉不熟悉有區別嗎?你可不要試圖通過我去找羅豪。我首先提醒你,不行。」薛華鼎很懇切地說道。
「不行就不行。其實我自己要找他很容易,我認識他的老婆。」陶小麗狡猾地說道。
薛華鼎忍不住轉頭看了陶小麗一眼,不相信地搖了搖頭。
「不相信?」陶小麗問。
「你說呢?」薛華鼎看著前面的路面反問道。
「我知道你不相信。你心裡肯定在想,既然我認識他老婆,那我為什麼不直接找他老婆,再找羅豪。為什麼讓我們老闆拐幾道彎去找羅豪地什麼同學,那不是多此一舉嗎?是不?」陶小麗問。
薛華鼎只好點頭道:「那確實。」
「因為我懶,也因為我不想找人,不想麻煩我自己的熟人去為公司做事。再說,周老闆也沒有安排我做這個事。他以為這事越保密越好,一個人在偷偷摸摸地進行著,呵呵。」陶小麗說著說著,就調皮地笑了。
「你說的理由不成立。」薛華鼎再次搖頭。
「不相信就算了,我懶得跟你解釋。我要找羅豪,就必須先找我地表姐,然後由表姐再找羅豪地老婆。一樣要拐彎才能找到,而且……而且我還不知道羅豪對他老婆怎麼樣,如果不好,那我豈不是自討沒趣?」陶小麗雖然說算了,但還是解釋了一番。
薛華鼎說道:「他對他老婆很好啊。」說到這裡,才知道自己上了陶小麗地當。連忙加了一句,「我聽說他去年五一結婚地,才結婚地他們怎麼可能關係不好呢?」
「呵呵,你不知道越描越黑這句話嗎?」陶小麗說道,又冷哼了一聲,道,「外面彩旗飄飄,家裡紅旗不倒,是不?他們的婚姻是典型的
姻。一般這種婚姻嘛,總有點……嘿嘿,總有點不呵呵……」
薛華鼎被她打敗了似地搖了搖頭。
陶小麗笑問道:「我很八卦吧?呵呵。薛局長,為什麼你不願意幫我們公司?也許羅豪並不為難,誰承接道路工程不是一樣的?我們又不會偷工減料。我們可以給你大大的回扣的。」
「正因為誰接這個工程都是一樣,我為什麼要幫你們?」薛華鼎問。
「嗨。不是我們在找你幫忙嗎?其他人還沒找上門來,所以你就該幫我們,先來後到嘛。這難道不是理由?」陶小麗看著薛華鼎問道,突然她嘴裡冒出了一句。「你開車的樣子很帥哦。」
薛華鼎全身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用哀求地口氣說道:「我服了你行不?你就少說幾句吧。」
「好吧。看來今天老闆安排我地工作是完不成了。你啊,一個美女陪你幾個小時。就連一個電話都省不得打。哼。小氣!」陶小麗像小姑娘一樣嘟起嘴巴。轉過身子不再看他。
沒有多久,薛華鼎竟然發現她睡著了。
薛華鼎不由自主地淺笑了一下。又搖了一下頭,繼續認真開車。車里長時間沉默後,薛華鼎還感到有點無聊,準備放一盤磁帶,但怕她心裡笑話自己,也擔心吵醒他,就忍住了。
他直接將車開進縣政府招待所的大院裡,然後關上車門,想了想看了一下四周又鎖上門。然後走進了大廳。這個招待所是最近二年新建的,條件很好,價格也適中。
大廳櫃檯裡值班的一個服務員認識薛華鼎,見薛華鼎進來就熱情地招呼道:「薛局長,找人嗎?」
薛華鼎笑道:「不是,我幫人訂一個房間。請問有空房嗎?」
「有!是要一套標準間嗎?」服務員一邊找筆準備登記,一邊問道。
「嗯。」
訂妥房間出來,薛華鼎打開車門對陶小麗道:「該起來了!」
但陶小麗沒有動,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喂!醒來!」薛華鼎又對她喊道。
她依然未動。
「陶……」薛華鼎有點不知怎麼稱呼她,最後還是喊她地全名,「陶小麗,醒來,已經到了。」
她繼續未動,更過分的是她咂了咂她圓潤的嘴唇,身體一歪,把頭靠向右邊,屁股對著薛華鼎,反而睡得更舒服了。
薛華鼎只好上車,坐在駕駛室位置上,僅僅猶豫了一下,就伸手抓住她的胳膊往自己這邊一拖,等她坐正了之後就抓著她地胳膊快速地搖動了幾下,嘴裡笑道:「我叫你裝,我叫你裝。起來吧!」
「呵呵……」被搖的陶小麗終於大笑起來,再睜來眼睛,問道,「你怎麼知道我裝?」
薛華鼎假裝真有其事地說道:「呵呵,這還不知道?我老婆晚上看電視看得差不多了就來這一招。騙我抱她去睡覺。」
陶小麗臉一紅,問道:「那你也是這麼死勁地搖她,把她的骨頭都搖散架?」
薛華鼎沒有什麼道歉的意思,笑道:「誰叫你裝。」他接著假裝地說道,「她是我老婆,我當然不搖她。我就輕輕地把她抱到床上,給她蓋好被子,讓她做一個好夢。」
陶小麗似乎聽癡了,過了好一會兒才感到了尷尬,她掩飾著大大地伸了一個懶腰,說道:「嗨,真沒勁。你不知道你現在此時此刻不應該說起你那位漂亮地老婆嗎?走吧!我還真想睡覺了。」
鎖好車,將車鑰匙交給陶小麗,然後帶著她進了大廳,將她交給服務員之後,薛華鼎就出來招了一台的士回了家。
第二天是星期日,薛華鼎睡得很晚才起床,夜裡做了一個很是奇怪的夢,夢見自己竟然跟這個嘴巴多地陶小麗一起在海裡游泳,穿著三點式地她不斷地在他面前展露美妙地身材,卻總不讓薛華鼎靠近她,心火大盛的他越發難耐,最後以夢遺結束了自己地美夢……
薛華鼎起床做了飯吃完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給許蕾打電話,問她什麼時候辭職來這裡。
也是才起床不久的許蕾笑道:「呵呵,今天你發什麼神經?怎麼一開口就說這事,是不是突然想我了?」
薛華鼎回答道:「什麼突然想?早就想一直想。你那裡的工作怎麼就那麼重要?我們現在又不是缺那個錢。」
許蕾笑道:「那你呢,還不是一樣拚死拚活圖表現,想往上爬?難道我們就缺你賺的那些錢?」
薛華鼎一下啞了火:他雖然是縣局局長,但工資還沒有許蕾高。許蕾在市局上班,級別現在跟薛華鼎一樣是科級,雖然薛華鼎的實權要比許蕾大得多,但許蕾是沿海發達地區,工資獎金比內地靈活,收入自然不是薛華鼎所能比得上的。
見薛華鼎不說話,許蕾笑道:「好了,說著玩的。我夏天之前一定辭職過來。保證天天陪你,不要生氣了。」
沒有幾天,上級組織就找薛華鼎進行了談話,徵求了他的一些意見。又過了一段時間,上級就任命薛華鼎為市電信局局長助理,雖然不是薛華鼎心裡所想的那樣直接提拔為市局副局長,但也算是進了一步。
一般而言,助理到副局長也就是隔了一層紗,或者說是走一個過場,不要多久就會正式轉為副局長。
但是,讓薛華鼎和所有人大出意料之外的是,這層薄薄的紗他一直沒有捅破!